就在蒙哥马利气得牙痒痒的时候,隆美尔在去利比亚边境的途中意外的遇到了伯尔恩德。和这位副官的交谈让隆美尔心情好了不少:“陆军元帅阁下,元首让我转告您,现在唯一要做的事就是在非洲某个地方重新建立新战线,而且要选择在不太重要的地方。元首答应让装甲军团恢复元气,重整旗鼓。他会给您提供最近生产的主要新式武器,包括具有大杀伤力的88毫米大炮以及41型高射炮,还有新出厂的十几辆巨型坦克、新式IV型坦克和虎式坦克。”
但老天似乎并不打算让隆美尔稍稍放松一下,因为一小时后,威斯特法尔便匆匆告知隆美尔,一支庞大的、拥有十万人的美国部队已经在阿尔及利亚和摩洛哥登陆了。这支新军正从另一个方向逼向他们,而他们却没有轴心国的其他部队作掩护。
看来只要可能,就该撤出非洲了。隆美尔的脑中唯有这一个念头了,他给凯塞林和卡伐利罗发了一份加急电报,要他们亲临战场商量对策。但是这两个人谁也没来。他只好派伯尔恩德越级上告,火速乘飞机再次晋见元首。这一次,伯尔恩德带来的消息也许会让元首大发雷霆,但是隆美尔现在也顾不上了。他现在要做的不是扎下脚跟,而是守住海岸,让装甲军团撤离非洲。
作者有话要说:狐狸乃肿么越来越口怜?呜呜,巴小顿乃来了,但是乃来了有个毛用!连狐狸毛都没见着。
当时看到抽水马桶被接上引爆线的时候,偶不厚道的笑了,想起以前看过的,物理系的女生乃不能追,因为在马桶上接电线杀人的方法只有物理系的人才会。狐狸乃不是物理系的也会这招啊,真不愧是狐狸,只是这样挂的人好惨。
失落
“罗马显然相信能够守住托布鲁克。但是按照总司令的看法,敌军将从内陆向我们包抄,几天之内残余的部队势必被围歼。总司令坚定地认为,靠我们的剩余部队和为数不多的武器是不可能守住昔兰尼加的。我们必须立刻着手从昔兰尼加撤退。卡扎拉防线于我们毫无帮助,因为不可能把所剩无几的部队调到那里去,再者,我军很快就会遭到夹击包围。我们从一开始就该后撤至布雷加一线,在那条防线的后方或许能有喘息的机会。总司令认为最好的办法就是撤至昔兰尼加的群山之中,形成守势,然后再用潜艇、小船、飞机在夜间尽量把大批训练有素的士兵运回欧洲投入其他战场。”伯尔恩德这么向元首阐述隆美尔的观点。他想告诉元首,他们已经要在北非撑不下去了,就连他们的总司令,那个永远不知疲倦的人,埃尔温?隆美尔也要撑不下去了。但是他不知道该如何告诉元首。
元首并没有马上回答,他不打算采纳隆美尔抛弃非洲的建议,因为这将导致墨索里尼的垮台,而一个反法西斯的意大利必然对德国产生严重的后果。因此不能让美军进一步侵入到西南非。他已经把轴心国的部队空投到了突尼斯,建立起一个新的桥头堡,由瓦尔瑟?内林将军统辖。无论如何,他不能让隆美尔现在退却。
“你告诉埃尔温,他不用再考虑突尼斯的问题,让他佯作我们要向突尼斯推进。这样一来,固守昔兰尼加或是从那里撤退都可能得到保障。我这里将借道的黎波里不遗余力地提供他所需要的一切,以便重建他的部队。”元首让伯尔恩德这么转告隆美尔,但他完全忽略了英军的制海权和制空权。这为后来的悲剧写下了第一笔。
“……元首就是这么和我说的,阁下,”伯尔恩德将这些话尽量完整的重复给隆美尔听,“他说,‘我百分之百地相信你的陆军元帅和他的部下在阿拉曼已尽了全力。那里的军事指挥无可非议。我曾劝诫过自己,只有在阿拉曼防线的北部地段完全落入敌军手中时,才考虑把装甲军团撤至富卡防线’。”
尽管伯尔恩德尽可能的淡化了元首当时的语气,可他也不得不承认,元首的态度一点也算不上温文尔雅,而是费了好大力气才忍住没有大发脾气。隆美尔当然也从中听出了隐隐的申斥意味,这让一贯受宠的他感到心都凉了半截。但是当着伯尔恩德的面,他什么也没说,倒是威斯特法尔成了他倾诉的大树洞:“但愿我是柏林的报社老板,这样我就可以每夜安然入睡,无须承担眼下的责任。”
“报社老板?”威斯特法尔耸耸肩,“如果您真是的话,您现在就得面临破产的问题了。不过要是我是您,我现在最好好好休息一下。您现在总是晕过去,实在不是一个好现象。”
“你以为我想晕倒啊?”郁闷的隆美尔叹了口气,“任谁处在我现在的位置上,身体都好不了。”
威斯特法尔安抚的拍了拍隆美尔的肩,心情也很沉重。他们不发一枪一弹就丢弃了哈勒法亚隘口乃至托布鲁克。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们既没有部队可以守住托布鲁克要塞,也不能像英军那样用船只、飞机给它提供给养。他们只能后撤,不断的后撤。
隆美尔坐在那里,烦躁的盯着外面一成不变的荒凉景色。他现在已经同意大利最高统帅部翻了脸,因为他强烈指责意大利人没有为给养船只作出有力的护航措施。而意大利人竟然也责备他有意抛弃他们的步兵师,盗用意军车辆把德军从阿拉曼战场的废墟中挽救出来。他们甚至怀疑自己在玩弄阴谋,企图完全撤离非洲。好吧好吧,就算自己真的打算完全撤出非洲,没有元首的允许,自己也只能在这里呆着。
非难不仅来自于盟友,同样来自于同胞。这种关键的时刻,德军的最高统帅部同样不信任自己。从他们的冷言冷语中,可以看出,在他们眼里,自己就是个违抗军令、固执专横、欺上瞒下的败军之将。虽然自己激烈的反驳这些言论,却掩盖不住越来越浓郁的疲倦。自己希望能唤醒他们,让他们认清当前情况的真相。但是这些身居高位的人往往不肯承认事实。他们像鸵鸟一样,只会把头埋在沙子里,一定要等到木已成舟之后,才肯放弃他们的成见。在这个舞台上,自己所做的一切或许都是徒劳无益的。自己已经把该做的都做了,但还是落了个如此凄惨的下场。
我们究竟还要撤多远呢?隆美尔用手遮住眼眶,疲倦的想着,自己完全不知道,也不知道这场战争要以怎样的方式收场。不过末日是不会太远的,因为敌人光凭数量上的优势就可以把他们压垮。现在侥幸的是,英国人并没有拼命追击。但是自己还能走多远,则完全要靠燃料的情况来决定。而能指望的只有空运,然而这也不现实。就说今天吧,空军一共运来了60吨燃料,可是部队一整天的燃料需要量却是250吨——这也是凯塞林所答应的数量。由于燃料不足,他们不得不跋涉在泥泞的小径上,好在英国人也无法通过小径穿越沙漠,这才让自己松了一口气。
自己不能再想这些让人沮丧的问题了!他猛地抬起头,茫然的注视着前方,过了很久,他慢慢拿起了笔,机械的在纸上画着。又过了好久,手中的笔才画出了一串不大连贯的细细长长的字母——“Lieber Heinz”(亲爱的海因茨)。
“我很好,海因茨! ”当隆美尔在信上写下这么一句话的时候,他顿时有了百感交集的感觉,笔尖久久的停顿着,留下一个圆圆的墨点。他在心里仔细斟酌了一下,然后继续写下去,“我们很久没联系了,我很想你。自从敌人突破阿拉曼防线后,我一直无暇写信,但是你不该不给我来信的,这是你的错。我们的军队吃了败仗,处境十分不妙,我们不得不杀出一条生路,但在这个过程中,必然要丧失一部分有生力量。我想,事情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因为占优势的敌军正在对我们穷追不舍。有时候,我会不自觉的想到,假如我们丧失了北非,对于战争会有怎样的影响?这些想法让我总是噩梦连连,真希望我能摆脱这些令人恐惧的念头。”
放下笔,他盯着白纸上黑色的字迹发了好一会儿呆,思索了很久,又提起笔添上了一句:“马上就是11月15日了,你,你……”
他没有再写下去,留下了一片长长的空白。默默的掷下笔,隆美尔狠狠地将信塞进信封。他攥着棕色的信封,直到汗津津的手将它弄得有些潮。算了,他淡淡的闭了闭眼睛,难道要自己提醒他,11月15日是自己的生日吗?如果他有心,他自然会记得的;如果他不记得,那也……没什么……
11月15日那天,天气有些阴沉。隆美尔默默的坐在那里,看着驻罗马的德国空军联络官里特?冯?波尔将军一件一件的给他掏东西。这里面有凯塞林的贺卡和一块大蛋糕,还有露西的信和他最喜欢吃的巧克力杏仁饼干。唯独没有古德里安的只字片语。他淡漠的笑了笑,转过头平静的和波尔以及威斯特法尔他们说着话,好像他从没有期待得到什么似的。
得不到的终究得不到,无论你怎样欺骗自己。失望,总是会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狐狸,抱抱抱抱,不哭哈。从今以后,乃要习惯元首的渣渣属性,元首会对乃越来越不信任的,乃要有个心理准备。至于古将,他不是故意渣渣的,等乃回德国乃们自己解决问题吧。呜呜,狐狸乃太可怜了,哭着跑开~~
焦头烂额
事实上,古德里安拿到这封信的时候,11月15日已经过去一个多星期了。他彻彻底底的错过了隆美尔的生日。这封信在施蒙特的抽屉深处足足躺了将近半个月。
“好了好了,海因茨,你再骂我也于事无补啊。等埃尔温回来以后,我一定向他承认错误,为你好好辩护。”施蒙特惨兮兮的缩在古德里安书房的一角,举着后者心爱的富勒所著的《装甲战》挡在头上,免得再遭受某个脾气暴躁的家伙的暴力袭击,“你都病的起不来床了,怎么还这么暴力?”
“鲁道夫?施蒙特!这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