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荡
舒伦堡现在已经完完全全相信,卡纳里斯其实具有强烈的反对Nazi的倾向。而后者在自己面前似乎也不甚掩饰这种倾向。根据自己对他所作的调查,他在意大利的时候就和对方的情报长官有所联系,而且企图掩饰意大利对德国的背叛。就是在北非局势危急的这种情况下,卡纳里斯向他的上司凯特尔汇报时,仍然保证一切平安无事。虽然元首可能起了疑,但是也没有抓住什么纰漏。
而最近他又刚刚从意大利回来,表面上,他让意大利向德国正式做了保证:轴心国万岁—意大利是最忠实的盟邦。但是实际上,舒伦堡微微一笑,自己手里正掌握着卡纳里斯叛变的铁证。
这份情报来自于德国驻意大利武官冯?林特伦的属员,也是卡纳里斯的助手之一的海尔弗里希上校。这位上校雇用的两个意大利司机是一对儿同□人,也都在和卡纳里斯联系的意大利特工领导人阿迈将军工作。自己当时还提醒过海尔弗里希这种情况有危险性,但对方并没有当回事。不过这对自己是件好事,因为拜他们的警惕心低所赐,自己能清晰的勾画出卡纳里斯叛变的画面。
正是这两个司机,其中一个经常随意的把阿迈交给他的任务和谈话通通告诉另一个人,而这个人恰恰领着德国的津贴。由于他们的情报,自己可以充分确定卡纳里斯有叛变的意图。但是让自己没想到的是,从自己的第一份报告上交以来,希姆莱没有任何行动的意图。
“……如果海军上将卡纳里斯在意大利只关心自己的任务而不是和阿迈举行这种密谈,那对他来说要好得多。”难道自己做的暗示还不够明显吗?舒伦堡沉思着,想起以前希姆莱在自己面前对卡纳里斯做的评价。
“卡纳里斯是一个聪敏和有经验的情报工作领导人,你可以从他那里学到很多东西。不过他的缺点和他对dang的制度的反对立场则是另一个问题,在这方面你无须多谈。”希姆莱的评价某种意义上很客观,但也很模棱两可。当初把关于卡纳里斯的叛变活动的报告交给希姆莱时,这位全国领袖只是神经质地用他的大拇指甲敲敲牙齿,表现的平静而又不在意:“把文件留在我这儿吧。等到机会成熟,我会让元首注意这件事。”
只是,直到现在元首似乎也没有注意这件事。虽然这件事事关德国在战场上的命运,但显然希姆莱不愿意担起这个责任。这让舒伦堡不禁想起了海德里希,海德里希对卡纳里斯的态度迥然不同,但是似乎也在他的问题上存在着某种顾忌。也许卡纳里斯手里有他们的什么把柄吧,舒伦堡只能这样想。因为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理由可以解释希姆莱对这些绝好材料的反应了。
而事实上,卡纳里斯的工作也越来越糟糕。尽管他的机智足以弥补许多疏漏,但是他的行为仍然引起了不少怀疑,很多人应该私下里都猜到他和叛国活动有关,不过希姆莱倒是从没有主动地向元首表示过对卡纳里斯的看法。也许他在用滚雪球的策略,舒伦堡这样猜测,他在等元首自己来提出卡纳里斯的问题。反正现在,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然而这份耐心正是自己现在所欠缺的,虽然自己也知道,在卡尔登布鲁纳出任自己上司的情势下,自己应该更加收敛,但心里还是感到烦躁。缪勒现在越发得意了,因为卡尔登布鲁纳不大喜欢秘密警察的工作,而更看重情报工作,缪勒得以更轻松的扩张他的势力,而自己不得不在卡尔登布鲁纳的眼皮子底下夹起尾巴做人。
而缪勒,每次想到这个看不透的人,自己心里总会有一种淡淡的不寒而栗。相比较三处的奥托?奥伦道夫或是五处的阿图尔?奈比,缪勒更让人难以把握。如果说自己伪装是温文尔雅中的疏离,那缪勒就是刻意的不加掩饰的粗野。而且相比较于自己,那个人更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虽然自己如果要杀人也不见得会多眨几次眼。
还记得当初缪勒因为苏联战俘提出的抗议:“……集中营的长官感到不满,因为预定要被处决的苏联人在到达集中营时,已经有5%到10%的人死亡或濒临死亡。特别值得注意的是,在前往集中营的途中,譬如从火车站走向集中营的途中,就有相当多的战俘由于疲惫不堪倒在路上,有死了的,也有半死的,因此护送时后边还得跟上一辆卡车装运这些人。要想不让我们的国民看到这种场面是不可能的。”因为这次抗议,他得到了一个命令:俄国战俘凡显然无活命希望因而连短途旅程也不能走动者,以后无需运到集中营处死。
舒伦堡突然想起,里宾特洛甫,这个希姆莱的政敌,似乎爱上的就是一个俄国人。他不禁感到好笑。不知道现在里宾特洛甫是不是还坚持着这份所谓的爱情,尤其是在发现了卡廷森林里的那一切的时候……
里宾特洛甫现在的确很心烦意乱。意大利的局势让人焦心,自己从2月份的时候,墨索里尼从自己的老朋友齐亚诺手中接过了外交部以后,自己就发现那个新任命的外交部副部长朱泽培?巴斯蒂亚尼尼不是个好交往的。他居然建议同俄国媾和!
好吧好吧,虽然自己也挺希望媾和的,但是这话不能从意大利人嘴里说出来。不过,现在在意大利,恐怕除了墨索里尼,差不多所有的意大利人都盼望自己的国家能够脱离轴心国,向盟国靠拢,他们渴望能为自己保全一点还可以保全的东西。而且类似的想法就像瘟疫一样,也在德国的其他卫星国中蔓延开来。里宾特洛甫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从布加勒斯特传到罗马的消息说,安东奈斯库认为意大利和罗马尼亚有必要同盟国接触,他希望借此把欧洲从布尔什维克主/义下拯救出来。虽然墨索里尼拒绝了他的提议,不过在两封给元首的信件中,他却敦促元首同苏联媾和,或者至少使东线稳定下来。虽然自己已经在设法不让意大利同匈牙利和罗马尼亚一起去赶那个与盟国媾和的浪潮,但是还是有一些德国人开始向柏林的意大利大使馆打听关于向盟国,甚至向苏联进行接触的情况。
里宾特洛甫有些垂头丧气的坐在了窗户边。和苏联媾和,这是自己以前最希望的,可是,自从看过了卡廷森林的照片,自己突然怀疑了。这么多波兰军官死亡究竟是谁造成的。一共8个埋有几千人的葬尸坑,死亡时间大约在1940年春天,都是被人熟练地用手枪从脑后击毙的。虽然手法很像党卫队,但是自己可以肯定这次真的不是党卫队干的,不然自己不可能一点风声都不知道。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就像电台里说的那样,这是典型的布尔什维克暴行。而这么多波兰军官的短时间大批死亡,不论是在德国还是在苏联,都会是一个留下文件的大事件。莫洛托夫,自己的维卡,他不可能不知道。
心里很难受,尤其是当听到莫斯科电台指责德国所说的是肮脏的臆想、无耻的捏造,是贼喊捉贼,嫁祸于苏联的时候。里宾特洛甫突然在心里对莫洛托夫升起了一丝恐惧。这样一个冷心冷情的人,自己在他心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位置呢?如果有一天,他会不会就这样一边笑着,一边说着甜言蜜语,而另一只手里就握着一支手枪,随时准备从自己的背后打碎自己的脑袋。
维卡,你告诉我,我该如何相信你?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嗯,六子啊六子,还是局长在的时候好是吧?卡爷他心不在Nazi阵营啊~~
外长,呜呜,外长,让乃出来打个酱油。很欢乐的发现,乃和锤子在六月又能见一面,因为在卫国战争期间,渣渣小斯曾经三次提议与泡菜单独讲和,不过都没成功。第一次是1941年7月初,在德国已经攻占了白俄罗斯首都明斯克的时候,第二次莫斯科保卫战结束以后,当时的内务部第一副人民委员梅尔库洛夫和鸡农的小狼沃尔夫谈判来着,估计是在明斯克(没准小狼后来有胆子和私下和英美谈判就是拿这次练手练的)。而第三次就是1943年6月,莫洛托夫和里宾特洛甫曾在基罗夫格勒的会晤。啦啦啦,外长,乃又能见到乃的渣攻大锤子了。而这三次媾和未遂事件还有一个欢乐的注脚,那就是苏联的银民是啥时候知道这个内幕滴呢?哦,原来是小贝在1953年被审讯的时候交代的~~~
PS:看了一个很欢乐很哈皮的笑话(虽然它其实是正经新闻):俄罗斯2014年冬季奥运会宣传广告引发争议,批评家称其使用“新Nazi形象”。宣传画上的男女运动员都是白皮肤、蓝眼睛、金黄色头发,批评人士称其为“新希特勒主义者”。这个消息本身很正常,但是后面引述了俄罗斯最著名的年轻设计师亚特米 列别德夫的评价:“什么是法西斯主义和雅利安人?不能因为这幅画上没有蒜头鼻子,就意味着他不是俄罗斯人。”蒜头鼻子,俄罗斯人……噗,当场笑翻!锤子啊锤子,难道乃是蒜头鼻子?!!
戈台勒的拜访(上)
自从和隆美尔告别后,古德里安又回到了柏林,开始他繁忙的工作。他现在忙得团团转,要去视察温斯多夫的战车学校,要去视察在卡塞尔生产着虎型、豹型战车和88mm战防炮的亨舍尔工厂,还要去爱森纳赫视察负责遥控战车研究的第三百战车营。3月19日又跑到路根华德参加一个兵器展示会,这个展示会上展示了三种武器:古斯塔夫列车炮、斐迪南式战车和附加装甲侧裙的Ⅳ型战车。元首也去参加了这个兵器展示会。
“波舍尔设计的这款虎型战车我觉得非常不错,你觉得呢?”元首对斐迪南式坦克非常满意。但是古德里安并不这么认为。
“我的元首,尽管这款战车具有厚重的装甲和优良的火炮,但它仍然存在着致命的弱点。您看,一门70倍径身的88mm火炮装在一个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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