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揭我的底,不过我不记得你有请人喝酒的好习惯。”米尔希总算露出了一个不那么凄苦的笑,“但愿你能把这个习惯发扬光大。”
“我记得上次在这里和我一起喝酒的是施佩尔。”施蒙特看似不经意的笑笑,“我对他说,他是军队寄予厚望的人,不管他走到哪里,将军们都对他表示十分的信任,而对帝国元帅只有种种的贬低。”
“我怎么就不记得你这么对我说过?”米尔希终于笑出了声,“对了,那件事……”
“元首他看起来没有兼任空军总司令的意思。”施蒙特微笑着摇摇头,“我还想找机会告诉你别轻易和戈林撕破脸呢。看看耶匈尼克将军现在过的日子。”
“这样啊。”米尔希慢慢沉下了脸,片刻以后叹了口气,“汉斯一直都在受夹板气,我倒是想劝他,只不过……找机会你和贝罗还有包登夏茨说说,劝劝他吧。”
“我看还是你来劝最有效。要我说,”施蒙特扫了一眼一直在边上不做声的隆美尔,眼睛里调笑的意味更浓了,“施佩尔估计不会在意你和汉斯以前的事,他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你就好好劝劝汉斯吧。”
“鲁道夫!”
“和施佩尔有什么关系?”
米尔希和隆美尔几乎是同时开了口,然后两个人同时愣了愣,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啊呀,埃尔温你还不知道,”施蒙特就好像没看到米尔希警告的眼神一样,自顾自的笑着,“现在我们的空军总监和我们的军备部长之间也算是一段佳话啊。”
“鲁道夫你别乱说,我和阿尔伯特之间什么都没有。”米尔希的脸都白了,虽然自己也曾想过就这样远离埃瓦,可是现在鲁道夫说出来了,自己却连看一看他脸色的勇气都没有。
“哦,这就是所谓的越描越黑呢,埃哈德。”施蒙特用眼角观察着隆美尔难看的脸色,笑得越发开心。
“鲁道夫你说话注意点……”米尔希话还没说完,就被酒杯重重放在桌子上的声音打断了。
“你们先聊着吧,我还有事。”隆美尔顺手放下几乎一口没动的酒,扭头就往外面走。米尔希也跟着站起来,但是被施蒙特紧紧拉住,一步也动不了。
“我记得你不是说过要离他远远的吗?怎么?那时候说的倒是挺理智挺冷静的,现在怎么又冲动起来了?”看着隆美尔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施蒙特这才放开米尔希。
“总有些事情和想象的不一样。”米尔希默默收回了视线,坐了下去,将杯子里剩余的酒一下子全灌进了嘴里,“如果所有的事都能像自己设计的那样可心可意,那帝国现在早就统治欧洲了。”
“我记得那时候看过一种说法。说是这世界上有三种人,一种靠情感在延续生命,一种用理智在设计生命。无论是哪一种,他们的世界都是快乐的。因为情感主义者毫不避讳世间的喜怒哀乐,他们全身心的品味并且乐在其中。而理智主义者有着自己的生命公式,他们就像是解数学题一样,一步一步的,按照逻辑走过自己的一天又一天。我本来以为你是第二种,谁知道你居然是第三种人。”施蒙特顺手将酒瓶放回了酒柜里,“你别喝了,在大本营喝醉酒的后果会很恐怖的。”
“第三种人?怎么讲?”米尔希从善如流的放下酒杯,神色显得很黯然“第三种人就处在这两种极端的中央,他们被情感和理智不停的撕扯着。他们会用理智去处事,用理智去压抑内心的情感。但是心灵不会甘于长久的压抑,当他们终于有时间静静地面对自己的内心时,情感的潮水便会一发不可收拾。他们没有为了情感不顾一切的勇气,而他们的理智还不足以让他们不屑一顾的和自己的感觉一刀两断。”施蒙特微笑着,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觉得我就是一个典型的代表。”
“你算了吧,你和特雷斯科夫将军两情相悦的,还好意思在我面前说酸话。”米尔希轻轻摇摇头,“不过你说的很有道理啊。在矛盾中挣扎,在矛盾中受伤。面对世界的时候,理智暂时击败了情感,而午夜梦回的时候,情感又赢得了短暂的胜利……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哲理了?看来特雷斯科夫功不可没啊。”
“你一边去,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我是天天看着你们这帮人才总结出这个道理的。”施蒙特干巴巴的瞪了米尔希一眼,“第三种人都是很典型的蠢货,说的再尖刻点就是贪婪。”
“人性嘛,谁还不贪婪?”米尔希笑得越发苦涩起来。
“我不觉得你这个时候和埃尔温撇清关系全是因为你们那时候闹了矛盾,虽然我不清楚你们究竟出了什么问题,但我觉得你另有打算。”施蒙特瞥了米尔希一眼,“不然,你根本就可以和耶匈尼克将军和好嘛,何必去招惹施佩尔,那家伙可不是个好相处的。”
“鲁道夫,我觉得你现在在大本营呆久了变得特别聪明,就是不知道特雷斯科夫喜不喜欢你这么聪明。”米尔希的眉间掠过一丝阴霾。
“他喜欢啊,这样多好,省得他总说我蠢。”施蒙特倒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只是声音又温和了许多,“你是看中了施佩尔最近如日中天的地位了吗?元首很少褒奖别人,但最近倒是经常赞扬施佩尔。”
“施佩尔和我谈过好几次继承问题。”米尔希淡淡的垂下了眼睛,“显然,元首现在在选择继承人方面有些举棋不定。”
“你想参与到这里面来?你疯了!你得想想,光是劝说元首兼任空军总司令的事被帝国元帅知道了,你就得面临一场暴风雨,何况是参与到元首的继承问题里!帝国元帅可是元首的继承人,这一点至今都还没变过。”施蒙特顿时变了脸色。
“没有变过,不代表不会变。施佩尔有野心,有能力,他很合适。”米尔希的语气依然是那样淡泊,“所以我有必要和他交好。”
“你比我想象的要贪婪多了,埃哈德。”施蒙特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好容易恢复过来,“你的抱负比我想象的要大得多。”
“所以我的抱负根本就不允许我为了一段贫瘠的感情把自己置身于情感的泥潭中不能自拔。所以,即使再痛苦,我也会做出抉择。”米尔希努力保持着自己的笑容,“毕竟,爱情是永恒的,而事业的机遇一旦错过了就像时间一样一去不复返了。”
“所以你要先去抓住那些机遇,然后再回头缅怀那份永恒。”施蒙特接了上去,“我看你会后悔的。”
“我已经后悔了,每次看见他,我都会后悔。”米尔希深深叹了一口气,“但是,我回不了头了。”
“本来我还想为你们牵牵线呢,这下看来倒是便宜了海因茨。”施蒙特耸耸肩。
“他?他的心,不比我的小。”米尔希轻轻的冷笑了一声,站了起来,“我也该走了。”
“你还爱埃尔温吗?”施蒙特也站了起来。把米尔希送到门口时,他突然问出了口。
“爱吗?当然……只是,还有什么意义吗?”米尔希的眼神很空洞,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平时那副没心没肺的表情,然后一巴掌拍在了施蒙特的肩上,语气却很认真,“所以,尽量帮我照顾照顾他吧,我最近,有些自顾不暇呢。”
“当然没问题。只是,你打算以后和他就这么一直别扭下去吗?”
“时间,总会让一切都被淡忘的。或许,从一开始,我就适合这么远远的守护着他。”米尔希苍白的笑笑,朝着施蒙特摆摆手,就这么离开了。而施蒙特注视着他的背影,只能报以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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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说起施佩尔童鞋,上几章附言里提到的那位所谓的戴卫·埃尔文,嗯,我确定他就是我们的同人男戴维欧文,因为部长的回忆录后记里提到感谢欧文允许他使用约德尔和博士未经发表的日记。唉,部长啊,乃说乃为毛就不能多在回忆录里提到点狐狸呢,乃们在大本营见面的机会不会少啊,难道真的是因为不乐意记录情敌咩?唉,算了,赶紧把五月份写完,到了六月外长就可以和锤子见面了,咩活活~~
大战的可能性
隆美尔现在很高兴,因为他好久没有见到高斯了。后者的到来让他欢喜的几乎不会说话了。尤其是在这个时候,元首正式命令他组建一个新的集团军司令部的参谋班子。这就等于是准备武装入侵意大利了。终于有机会和那群只知道吃面条的家伙算总帐,隆美尔越发兴奋的眉飞色舞起来。
不过高斯的心情就不那么好了,毕竟他刚刚回来还没和隆美尔好好呆上一天,就得知参谋班子要被派到维也纳,而隆美尔却要去慕尼黑。为了安全起见——他不能在非洲以外的地方被人认出来。
“阿尔你怎么不高兴?”高斯的闷闷不乐并没有瞒着隆美尔。
“我本来以为我能多在这里呆一段时间呢。”高斯把后半句话咽进了肚子里:能多和您呆一段时间。
“那个,的确是,要不是你要跟我去慕尼黑,你还能在这里多呆一阵子。”隆美尔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就是……啊?您说什么?和您去慕尼黑?”高斯的嘴里足够塞进去一个苹果的了。
“对啊,你还得当我的参谋长,我们得一起商量商量怎么收拾意大利那帮家伙。怎么?你不想当我的参谋长?”隆美尔瞪着大眼睛紧紧盯着高斯。
“参谋长?那当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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