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敢作敢为的精神。
圣诞节刚过一天,沙恩霍斯特号巡洋舰就袭击了北冰洋的同盟国护航队。以前的经验表明敌人非常慎重,不愿意在黑暗中和邓尼茨的大舰只交火,12月份在那样低纬度的地方是没有光的。中午时分,沙恩霍斯特号的进攻还很顺利,不仅毫无损伤,相反却至少击中了2艘英巡洋舰。尽管这场战斗形势对德国很有利,并且已经在攻击英国轻型巡洋舰的作战中取得了明显的战果,但指挥官贝伊海军少将还是停止了这场战斗。他发出电报声称,“雷达遭重型舰只炮击。”
但事实上这是个观察错误。很可能是贝伊把英国轻型巡洋舰上的20厘米火炮炮弹爆炸所激起的水柱看作是一艘看不清的重型舰只发射的炮弹爆炸所激起的水柱。所以他没有让沙恩霍斯特号继续攻击英军,而是放弃了取胜的大好希望。
这导致了无可挽回的后果。英国的约克公爵号在沙恩霍斯特返航的途中追上了它,并且派遣驱逐舰发动攻击,用鱼雷命中了沙恩霍斯特号,随后又朝它发射火炮。
最终,在当天下午7点35分,元首接到了邓尼茨的电话。
“英国战舰在三十英里以外的地方测到了沙恩霍斯特号,显然已将它击毁。1900名落水者中只有36名士官和水兵得救。”海军上将复述了贝伊曾向柏林发出的信号,“‘敌人在一万八千多米以外用雷达控制的炮弹向我们开火……致元首!我们战斗到最后一颗炮弹’。”
对于这次战舰的损失,元首镇定的接受了,这主要是由于邓尼茨的说法:
“英国的雷达能给每个由炮弹卷起的水柱精确定位,沙恩霍斯特号就一直像个瞎子在和职业拳击家进行拳击。”
当然,这次的失败也让邓尼茨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把一直控制在戈林手里的雷达研究抢过来。现在看来,他的研究工作明显失败了。英国的夜间轰炸机能在完全阴天的情况下,准确地轰炸柏林,最近从英国的一架坠毁的飞机上发现了新的三厘米雷达,可是德国空军连十厘米雷达系统还不能操作。看来自己应该和施佩尔一起对元首施加压力,至少得让元首同意,把所有的雷达和电子研究工作转交给施佩尔统一领导。
元首的确对戈林的研究进展迟缓很不满,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操心。自从 发现在艰苦持久的争夺战中,战斗人员有五分之四是从德国征募来的老百姓的时候,他意识到,政治灌输和武器装配同等重要。但这为时已晚,部队士气已经受到了损害。元首期望他的将军们向他们的士兵说明斗争的目的,可是除了少数几个人——比如莫德尔、舍尔纳等人——其余的人都没有完成任务。
在政治灌输这一点上,苏联显然做的要到位多了。斯大林格勒被俘的叛变了的德国将军们正有效地指挥着令人不安的反对东线的颠覆战役。由于这一刺激、元首不得不颁发1943年12月22日的命令,建立赫尔曼莱因纳克将军领导下的“最高统帅部国家社会主义领导部”。元首很明白,在这关键时刻,前线最危险的进展肯定是塞德利茨印的反Nazi宣言。普通的士兵一向把军官看作是值得尊敬的人,他们很容易被这些投靠莫斯科的叛徒发表的集成照片欺骗了。在元首看来,无论是塞德利茨,还是保卢斯,都是一伙向魔鬼出卖了灵魂的无耻猪猡。
莱因纳克将军的动作很快,在他和马丁鲍曼的主持下,很快就从有经验的党的老战士和经过战斗锻炼的年轻陆军军官中征募了少量狂热的领导人员,当然,这其中也有希姆莱的大力支持。
现在元首又开始不安起来,虽然施蒙特的劝说使希特勒确信,陆军很久以来呼吁要这样做了,可元首还是不得不对高级将领们讲话,否则这些高级将领只会无动于衷。但他最近收到的情报,包括一份BBC的广播,都声称:某些怀有贰心的将军们在谋划推翻他,甚至暗杀他。对于是否同时召集这些将军,元首感到了犹豫。
好在这时候,凯特尔提醒了元首,他可以先为陆军指派一名特别能干的“领导军官”。而元首毫不犹豫地指派了舍尔纳。这位在尼科波尔桥头堡的指挥官一直是个不向失败主义低头的坚强将军。最近他刚给施蒙特写了一封信,结尾写道:“你知道这里的状况。但是我们会度过难关。”
在元首看来,他和坐视自己的指挥官名誉被损坏的,意气消沉的曼施坦因是多么不一样啊!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下一章保保就出现,萝卜乃不许再欺负保保了,好好安慰人家一下啊~~~
叛徒(上)
保卢斯从没感到这么绝望过,这几天,他几乎完全睡不着觉。他的精神正处于崩溃的边缘。前几天,他居然收到了妻子埃列娜的来信,这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的。
“……他们让我和你离婚,弗里德里希,但我不同意,因此我进了集中营。不过我不后悔,因为你永远都是我的丈夫,我爱你,弗里德里希,永远爱你,无论什么都不能改变我对你的感情……”
“……如果你能收到这封信,那说明你还活着,而且生命没有受到威胁。他们散布的消息总是在变化。最初他们说你服毒自尽了,然后又改口说你像一个真正的战士那样战死了,现在他们却声称你被俘后受到了严刑拷打。这个消息真让我心痛,我恨不得现在就能来到你身边……“
“无论如何,请不要放弃希望,我会等你,一直都会。即使所有人都说你是叛徒,所有人都说你葬送了第6集团军,但我不会这样认为,请为了我活下去,因为我爱你。 爱你的,埃列那保卢斯。”
保卢斯把信放在枕头下面,默默的躺回了床上。他的心里难受极了,他没有背叛元首,更没有像塞德利茨那样公开的发表宣言,但为什么,元首要这样对待自己的家人?
这个时候,罗科索夫斯基正高高兴兴的从前线往回赶。他刚刚解决了乌克兰第1方面军的指挥官瓦杜丁的问题,心情正在大好的时候。
当时最高统帅让自己去乌克兰第1方面军了解情况,这让自己大惑不解,因为自己很早就认识这支部队的指挥官瓦杜丁。他在基辅特别军区时是参谋长,是个在军事上很有造诣的将军,总是举止安详,镇静自如。不知道为什么,莫斯科方面这次要让自己去那里了解情况,甚至说让自己可以视情况担负起指挥的责任。
结果自己去了以后才发现,瓦杜丁的压力的确有些大。在自己和他谈话的最初阶段,他总是以一副辩白的腔调讲话,把谈话变成了犯有过失的下级对上级的报告。直到自己直截了当地宣称,自己不是来调查他的过失的,而是作为一个邻居,想诚心诚意地同志式地帮助他,以便共同努力克服他目前面临的暂时困难。这样,瓦杜丁的紧张情绪才逐渐消失。
而乌克兰第1方面军眼前并没有太多的困难,只要瓦杜丁大胆组织一次进攻就可以了。所以自己很快的提出了建议,然后就匆匆返回了自己的方面军,接着又往大本营赶。
“瓦杜丁的工作机制现在越来越奇怪了,真是奇怪的很。”罗科索夫斯基喃喃自语着。他觉得瓦杜丁作为一个方面军司令员,整天却为那些本应该司令部干的事忙得团团转,真是不可思议。他亲自审订指示和命令,亲自上机与各集团军和各司令部通电话和发电报,真不知道方面军参谋长干什么去了。不过看起来他的参谋长博戈柳博夫将军也对此无可奈何,据他说,司令员把这一切都抓在自己手里不放。自己也就这个问题向瓦杜丁提出了批评,后者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接受了,但愿这次以后,他能让自己轻松点。
罗科索夫斯基就这样保持着良好心情做完了汇报,然后又继续心情良好的偷偷跑去看保卢斯。他琢磨着,这么久没见,保卢斯总该会想想自己。嗯,没错,他一定会想自己的,就冲着自己这么想他的份上。
但是等罗科索夫斯基溜进保卢斯住的地方,他发现自己大错特错,而且错的离谱。因为后者正坐在窗边,脊背挺得直直的,看起来完全没有想自己的样子。
“算了算了,反正我想着他就行了。”罗科索夫斯基无奈的摇摇头,蹑手蹑脚的从后面走上去,打算直接给保卢斯一个熊抱。但他没想到,手指还没触到对方,就看到了让他惊得魂飞魄散的一幕——保卢斯的手里握着小小一块镜子碎片,锋利的边缘正搁在他纤细的手腕上。
“弗里德里希,你疯了!给我放手!”罗科索夫斯基觉得自己的脑子当场停止了运作,自己的所有动作都只是凭着本能。他几乎是手忙脚乱的扑过去,一把夺下了那块尖利的碎片。由于太过于用力,玻璃在保卢斯的手腕上擦出一道白痕,锋利的两端深深刺进了罗科索夫斯基的手心里,鲜血一下子涌了上来,染红了手和衣袖。
“康斯坦丁!”保卢斯一下子跳了起来。刺目的血让他的眼前一片鲜红,眩晕的几乎支撑不住虚弱的身子。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左脸颊也不由自主的抽搐起来。他的确是想到要自杀,但是他不想伤害到别人。
“你居然想自杀?你他妈的居然要自杀!!”罗科索夫斯基却丝毫没有顾及自己流血的手心,他狠狠的把那块已经被染成红色的玻璃一丢,死死揪住了保卢斯的衣领。流出的鲜血将保卢斯白色的睡衣领口弄得一塌糊涂,“我告诉你,没有我的允许,你别想死!”
“可是,每个人都希望我死。在所有人眼中,我就是个叛徒,不是吗?”保卢斯苍白着一张脸,苦涩的垂下眼睛。他的余光落在那块玻璃上,心里暗暗后悔自己的动作为什么没有快一点。
“我管别人是怎么看的呢,反正我没觉得就行了。”罗科索夫斯基心烦意乱的拽着衣领将保卢斯硬扯过来,试图吻他的嘴唇。但后者偏头躲开了,这让他又忍不住想发火。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保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