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德里安稍稍用了点力,强迫对方的舌头随着他一起扭动,时而纠缠在一起,时而只有舌尖相连。只要他稍有退缩,自己就会步步紧逼,直到他再也无处可去。
隆美尔紧皱着眉,这种狂野的吻让他呼吸困难。他试图推开古德里安,但是却被搂的更紧。好容易对方松了口,两个人的嘴角却都被拉出了一条亮晶晶的银丝,这让隆美尔的脸红的一塌糊涂。
这时候,窗外正下着绵绵的细雨,让法国的山野都变得一片朦胧,城堡的轮廓也在雨中模糊了。这时候,一辆军用轿车驶过城堡高大的铁门,在大门口戛然停下,一位陌生的军官钻出车来,走进雨中。他在门口脱下雨衣,看了看依然细雨蒙蒙的天空,然后大踏步的走了进来。
“少将先生,您是?”兰格走上前,他不认识这位军官,但隐约猜到了他的身份。
“汉斯斯派达尔,隆美尔元帅的新任参谋长。”斯派达尔擦了擦被雨水弄湿的眼镜,冷冷淡淡的点点头。
“您的公文包已经送到城堡的塔楼了,那里也是您的卧室。您可以稍等一会儿,我会带您去向隆美尔元帅报到。现在他正在和古德里安将军谈西线的事情。”兰格将信息记录下来,然后朝着这位取代了高斯的新参谋长礼貌的微笑。只是礼貌的笑容而已,因为在兰格看来,这位新参谋长实在不如高斯给人的感觉温和舒服。斯派达尔此时的冰冷淡漠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匕首,闪烁着冷冷的寒光,让人丝毫生不起亲近之心。
“谢谢,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先去一下我的卧室。我需要换身衣服。”斯派达尔绷着一张面无表情的严肃面孔,连一个微笑都没有回。兰格显然也有些不适应,但很快就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对方跟自己走。
“嗯……别……停下……”书房里,即使紧紧捂着嘴,还是有既像痛苦又像哭泣的低吟流泻出来。隆美尔眼圈红红的拼命瞪着古德里安,但那家伙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打算,反而意犹未尽的啃咬着自己已经满是斑斑点点的胸口。
下/身紧绷着,在这样的环境下根本没法放松。当然,相应的,这样也很痛。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像利刃在刮一样,疼的让人浑身直颤。但身体里的炽热却毫不在乎地来回□着,不知节制的侵略着。
“疼……”虽然不想示弱,但还是呻/吟出了声。
“不疼,你又怎么会吸取教训?”热热的吻落在耳垂上,他的声音听上去很疲倦,“埃尔温,你总是这样,我真的累了。”
“累……累了?什么意思……”
“累了,就是想放手的意思……”那声音听起来有些含糊不清,却尖锐的像刮过耳膜的刀片。
“放手……你在开玩笑……”
“没开玩笑,我在说真的。”轻轻的叹息好像有千斤重,坠的人的心脏生生的痛。
“你……”身体本能的后退,弄翻了桌上的一摞文件。
“啪!”清晰的声音传出来,让正好经过的兰格和斯派达尔都顿住了脚。兰格有些担忧的看了紧闭的房门一眼,元帅和古德里安将军已经谈了很长时间了,刚开始吵架的声音都快传到楼下了,现在这又是怎么了?斯派达尔依然面无表情,但是当他的眼睛掠过房间时,带着一丝诡异的色彩。
“有……有人来了……”这个认知让隆美尔紧张的无所适从。
“那就正好让他们看看,埃尔温隆美尔元帅的样子。”古德里安反而加快了动作的节奏,这让一下子没有适应的隆美尔险些叫出声。他懊恼的紧咬住嘴唇,同时因为兰格还没有离开而郁闷。
“元帅阁下,您没事吧?”听着屋里模糊的响动,兰格越发担心了。他的手搭上了门把手,考虑着要不要推开门。
把手轻微的声响让隆美尔几乎跳了起来。他手忙脚乱的要推开古德里安,但根本就是有心无力。强悍凶猛的抽动此刻更为激烈,让自己连喘息都感到困难。欲/望深深埋入自己的体内,根本不给自己丝毫反抗的余地。
“阁下,您还好吗?”没听到回答,兰格愈加不放心了。他认真思索着,要不要违反命令和礼貌,进去看一下。斯派达尔始终一言不发,只是眼眸里的神采越来越深沉。
作者有话要说:大鬼畜斯派终于出场了,对于这个取代了高忠犬害死了狐狸的家伙,秉承着见一个揍一个见两个灭一双的原则,我想开小剧场揍他~~(斯派:我才第一次出场,神马都没做呢~~小莲:就是看见乃一出场才想揍乃,滚过来,鸡毛掸子伺候!!)
密谋风云
“兰格上尉,我想,这样贸然进入长官的办公室显然不是什么好主意。我们还是继续去做我们该做的事吧。”就在兰格准备推门的时候,一直没有说过话的斯派达尔终于开了口,他的声音低沉冷静,眼里飞快的掠过一抹奇异的微笑,“何况,古德里安大将也在,哪里会发生什么危险的事情呢?”
“这……这……”兰格显然也有些犹疑不定,他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可是……”
“我们不该这样担心的,隆美尔元帅他一向都能把任何事情处理好,根本不需要我们操心。”斯派达尔淡淡的扯出一点温和的笑意,继续努力说服兰格。
“您说的也是,或许是我想太多了。”兰格点点头,收回了手,“您请跟我来,我们去您的卧室看看。”
斯派达尔收回了那一抹笑容,又恢复了一张冷漠严肃的脸,和兰格一起,一前一后的向自己的卧室走去。只是他眼里急速的闪过一缕志在必得的光芒。
“呼……”隆美尔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才发现自己背上全是冷汗。他不敢想象,如果兰格刚刚推开了门,自己该如何解释。自己赢得的荣誉会因此化为乌有,自己出生入死换来的名声会毁于一旦。都怪这个家伙!想到这里,隆美尔气白了脸,他觉得古德里安简直是想毁了自己。
“埃瓦……”古德里安很久很久都没叫过隆美尔的这个昵称了,这回猛地一叫,让隆美尔竟然恍了神,但随后的话语就让他的脸因为惊吓愤怒和不解又白了不少,“我真的,很想毁了你!”
“你怎么可以这样?!你知不知道要是刚刚他们真的进来了,我该怎么说!我要怎么告诉他们我们的关系?毁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隆美尔气急败坏的质问着古德里安,只是声音随着激烈的动作变得支离破碎。
“毁了你,你就完全属于我了……”古德里安模模糊糊的说着。他捧着隆美尔的脸,那矢车菊一样的眸子里满是愤怒和指责,看起来却格外的生动。有这种感觉的人,一定不止自己一个。或许,自己不贪心一点,放他自由是最好的选择。但是,这么难的决定,要做出来,实在是心痛的无以复加。既然这样,那么还不如毁了他,让他的世界里只剩下自己,让他可以依靠的人只有自己,这样,他就能一直留在自己身边了……
斯派达尔坐在自己的卧室里,打量着四周的布置。按照他对美学的研究来看,这个房间布置的很不错,很符合他的品味。只是,自己即将打交道的那位将军是不是符合自己的品味,那就不很清楚了。斯派达尔一边思索着,一边站起身,换下自己潮湿的衣服。他把玩着自己的骑士十字勋章,想着自己的任务——劝导隆美尔参加反对元首的密谋组织。对此,他很有自信,因为他非常确定自己一定可以牢牢控制住这位陆军元帅,自己有足以掌控他的资本。
而这时,在柏林,施陶芬贝格和他的同伴们终于将他们的计划拟定了出来,这就是著名的瓦尔基里计划。瓦尔基里是北欧神话中美丽而可怕的少女,她们飞翔在战场上,寻找那些该杀死的人。而这一次,他们要杀死的人是德国的元首——阿道夫希特勒。
密谋分子为了让元首同意这个计划,把它伪装出了另一副面孔:一旦在柏林和其他大城市服劳役的千百万外国劳工暴动时,国内驻防军就接管这些城市的治安工作。虽然从某种程度上看,这样的暴动几乎没有可能发生,因为那些外国工人既没有武器,也没有组织。但是元首还是为那一丁点的可能性感到不安,要知道差不多所有精壮的士兵都不在国内,所以国内驻防军应该有防范这群劳工,保障国内治安的计划。他同意了这个计划,瓦尔基里便成了密谋分子的一个绝好的掩护,使他们可以相当公开地拟订元首被暗杀后,国内驻防军接管首都和维也纳、慕尼黑、科隆等城市的计划。
不过,他们现在要面对的主要困难还是手上的军队太少,人数不及党卫队部队。
“有冯赫尔道夫伯爵在,柏林的警察部队就在我们的掌控中了。”施陶芬贝格这样向自己的表兄弟冯霍法克中校解释着,“但我们不得不注意到 ,在城内和城外四周还有为数不小的空军防空部队。我们的行动足够迅速,否则,即使希特勒死了,这些部队将会继续忠于戈林。他们的高射炮可以当大炮用,来对付国内驻防军部队。这对我们相当不利。”
“那么,我们必须完全掌控住首都。”霍法克静静地思考着。他在西线和法肯豪森、施图尔纳格尔,还有斯派达尔都就暗杀元首的事件商谈过,“最初的两小时将是最关键的时刻。”
“说的没错。我们必须第一时间夺占全国广播总局和两个本市电台、电报局、电话局、总理府、政府各部门,还有秘密警察总部。希特勒一死,他在腊斯登堡的大本营必须立刻同德国其他地方隔绝,让那些重要的Nazi份子都不能接管政府。”
“这是菲尔吉贝尔的工作,他是长驻元首大本营的通讯处长。如果按你的说法,那我们必须在政变发动后两小时内完成这一切事情,然后才能宣布希特勒已死,一个新的政府已经成立。这个政府建立的越快越好,不然,那些摇摆不定的将军们就可能反悔。戈林和希姆莱可能把他们争取过去,那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