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炸弹威力强大,足以把整个汽车炸得粉碎。
接下来,就轮到两个曾经被俄国放逐到西伯利亚很久的红军人员了。他们中的一个人知道斯大林的汽车都放在哪里。在接受了暗杀的任务后,他们乘坐运输机,在夜晚被空降到了斯大林的指挥部附近。但让人感到意外的是,按照预估,他们的降落地点很正确,也携带了无线电装备,但还是一去无踪影了。
“很显然,他们想炸死斯大林的诚心值得怀疑。他们很可能落地后不久就被拘捕了,又或者干脆带着暗杀任务向俄国的情报机关自首了。”舒伦堡这样下了结论,“所以,这根本就是个不值得浪费精力的异想天开的计划。”
而这个时候,施季里茨正在施普雷河岸边的克别尼克,这里住着和他合作已久的两位俄国无线电报务员——埃尔文和凯特。
“你们的通风口没问题吧?”施季里茨轻啜了一口咖啡,战争时期多数咖啡都是浑浊的液体。但这次他带来的是正宗的巴西咖啡,口味浓郁。
“没问题,我仔细检查过了。怎么?你们保安局那些亲爱的朋友又搞了什么新花样?”埃尔文的口气很轻快,他盯着正在弹巴赫的妻子凯特,目光温柔。
“没什么新东西,还是那些窃听器。”施季里茨也在微笑,在异国他乡和同胞相会,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总是很让人高兴的。即使什么话都不说,只是这样彼此相对,心里都有一种莫名的舒畅。
五分钟后,施季里茨和埃尔文从房里走出来。埃尔文手里提着一个皮箱,里面装着无线电台。他们的车子朝兰斯多尔夫方向行驶了大约十五公里,施季里茨停下了车,关上了马达。
“可能有些长,我说的尽可能的详细了一些。”施季里茨定了定神,便开始叙述起自己获知的情报:
“总部:
……希姆莱的野战司令部会议因这位党卫军首脑受希特勒召见而中断了。不过会议已经讨论了议程中的部分问题。鉴于俄军攻势而准备将东普鲁士的党的首领们转入地下的问题,将留待下次会议讨论。
会议研究了几座斯拉夫文化中心城市的命运问题。现将发言记录摘抄如下……”
微风吹动着密密的树林,奏出沙拉沙拉的乐曲。无论是德国人,还是俄国人,都不会知道,在这条僻静的小路上,本该绝密的情报正源源不断的传递给莫斯科。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我这里断网了,嗷呜,终于能上了,多写几张补上前几天的。说起施叔和缪勒,突然想起某个恶搞的笑话:
施季里茨在高速公路上驾驶,看见缪勒想要搭便车。施季里茨差点停下车来,但又一想:“我不能让这个杀害了成百上千苏联人民的刽子手搭车,难道可以这样吗?” 过了一会,他又看见了缪勒,他想“我不能让这个肮脏的双面间谍弄脏我的车,决不。”施季里茨撇了撇嘴,然后继续向前开。当他第三次看见缪勒的时候,他想到:“原来是环行路。”
嗯,狐狸那头实在太虐了,施叔快和六六出来调节一下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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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部的命令(下)
“……希姆莱:我坚信,我们的一个重大错误,就是对斯拉夫人过于宽容。解决斯拉夫人问题的最好办法,就是照搬──当然也有某些变更──解决犹太人问题的办法。可惜,我的论点未能引起足够重视,而罗森堡的观点反而占了上风。
卡尔登布鲁纳:我坚信,好主意迟早都要变为现实。
希姆莱:地狱之路是用善念铺成的。假如两年前我们就着手解决斯拉夫人的问题,那么我们今天也就不必转入地下了。我们看事情还是清醒点好。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协同一致,力争在最短的时间内去解决迄今尚未解决的问题。
卡尔登布鲁纳:我认为,我们关于摧毁斯拉夫历史发源地──克拉科夫、布拉格、华沙等中心城市的建议,对这个民族可能的复兴将打上一定的烙印。从本性讲,斯拉夫人不单单愚蠢,而且多愁善感。一片灰烬的景象将以相应的方式去塑造未来的几代斯拉夫人。历史文化发源地的毁灭是民族精神毁灭的形式之一。
希姆莱:军方是不会按照你的方案去立即摧毁所有这些中心城市的。军队不能在荒漠中作战。为了保持协调一致,应该这样提出问题:要么在我军取得彻底胜利之后,要么在我军从上述城市撤退前夕,消灭斯拉夫文化中心的计划才能加以实现。卡尔登布鲁纳,你跟凯特尔或约德尔联系一下,还是跟约德尔联系吧,他更聪明些。你跟他商量一下具体细节。你们可以选择几个最大的城市。我同意你提出的这几个地方──克拉科夫、布拉格、索菲亚、布拉迪斯拉发……
卡尔登布鲁纳:布拉迪斯拉发是个好地方,在它的郊野可以打山羊。
希姆莱:请不要打断我的话,卡尔登布鲁纳,这是一种非常粗野的作风。
卡尔登布鲁纳:布拉迪斯拉发毕竟是我们友邦斯洛伐克的首府呀。
希姆莱:我有时简直不知道对你的论调作何反应:是一笑了之,还是臭骂一顿。什么时间对我有利,我就会立即撕毁与斯洛伐克签署的一纸协议。你是否认为,同斯拉夫人,同他们的任何一种国家形式签订的条约可能是认真的?
卡尔登布鲁纳:如此说来,我必须得到军方的原则同意,才能采取消灭这些文化中心的行动?
希姆莱:一点不错。不然的话,他们会在大本营兴风作浪的。无谓的勾心斗角已经把我们折腾得疲惫不堪了。回头见,朋友们……
卡尔登布鲁纳:再见,领袖先生……
据我所知,卡尔登布鲁纳已就消灭最大的斯拉夫文化中心城市问题同约德尔商定采取联合行动,行动将由盖世太保、党卫军、保安局和军方参加。
尤斯塔斯”
施季里茨的叙述都转化为了密电,发送了出去。但他的心情并不平静。埃尔文也是,任谁听到这种侮辱自己祖国的语言都不会高兴的。但他紧抿着嘴,打字的速度甚至比平时还要快一点。
“就是这样,好了,如果总部有回复就告诉我一声。”施季里茨将埃尔文送回了家,然后慢慢驾驶着车。每次和总部联系后,他都会觉得很疲倦,车速也都会降下来。他想找个地方去喝一杯,放松一下。但理智告诉他,最好赶紧回去。最终,理智还是战胜了感性,他转过头把车开到了自己那座坐落在湖畔,最适于做秘密工作的小私邸。
施季里茨脱下风衣,在桌上摆好茶具,然后打开收音机。伦敦电台正在播放轻松的音乐:美国人格伦米勒的乐队正在演奏影片《太阳谷小夜曲》中的插曲。希姆莱很喜欢这部电影,所以在瑞典买了一部拷贝。于是从那时起,在保安局的地下室里就时常放映这部影片。
施季里茨轻松的靠在沙发上,欣赏着优美的音乐。为了这座私宅,他用了三个月的时间来劝说经济处长波尔拨款给自己。由于价钱太高,波尔断然拒绝了自己的请求,害得自己不得不把顶头上司舒伦堡找了亲自看一眼别墅。好在舒伦堡是个聪明人,和聪明人打交道从来都不费力,这座别墅相当适合和一些重要的特工人员谈话。就这样,施季里茨改头换面,成了罗伯特莱伊大众化工厂的总工程师博尔森,然后拥有了这所别墅的使用权。
说起自己的这位上司,施季里茨忍不住皱了皱眉。他关上了收音机,走进了书房,找出一张纸,用钢笔在上面点着。他本想画一个男人,一个熟悉的有些苍白的美男子,但最终他只是在纸上写下了“中央保安局六处处长”,这是舒伦堡的官衔。然后他开始分析起自己所知的,关于舒伦堡的资料。
说来很奇怪,以前分析别人的时候,施季里茨总能迅速的找到一些重点。但这一次,他的脑子里乱乱的,他将这归结于今天太累了。于是他撕碎了纸,开始靠在椅子上漫无边际的回想和这位上司交往的种种事情。
其中一件事,他印象很深。那时候德国还没有和苏联打仗,在苏联大使馆举行的招待会上,自己和舒伦堡一起与一位年轻的苏联外交官瓦列金别列什科夫闲聊。其实自己主要是倾听,辩论人是舒伦堡和别列什科夫。他们辩论的话题是人类是否有权信仰驱妖避邪的物品,比如护身符一类的东西。
那次有趣的争论让施季里茨把舒伦堡看得很清楚,或者说,自己自认为看得很清楚:“言谈很有分寸,然而言必有据,态度偏偏又十分谦让随和。事实上他面对下属时也是这样,但我知道他在玩什么鬼把戏——用车前灯把对手照花了眼,然后再仔细端详他:一个人的性格在争论中看得最清楚。舒伦堡最擅长用这种办法看人。”
施季里茨思索着,无意识的把玩着自己的项饰。那就是他的护身符。每当他完全有意识地去冒险的时候,他总是在胸前戴上这东西。项饰原来是椭圆形的,后来里面换成了一个德国式样的,因为原来那个一看就知道是俄国人的。项饰里放着萨申卡的一络头发,金白色的,和自己朝夕相伴。他现在能想的,也只有她了,大萨申卡……他不能去想小萨申卡,他的儿子,每次想起他的死,都是一种锥心的痛。
施季里茨就这样强迫自己想着大萨申卡,遗忘小萨申卡,心里难受极了。他需要繁重的工作,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忘了这些事情。好在没过几天,埃尔文和凯特将总部那边的指示传给了他:
“尤斯塔斯:找机会亲自去克拉科夫一趟。总部。”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施叔六六的笑话:
“你在哪学的这么好的枪法?”舒伦堡问施季里茨。
“在莫斯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