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尼茨你虽然缺点很多,不过卡尔你就是卡尔,选你作我的继承人没有一点错。”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不忍心虐到底的我最后还是甜了,反正有狐狸这个大虐等着呢,乃们甜就甜吧~~不过雷叔是真的不喜欢邓邓,可怜的邓。维基上反复说雷叔sex方面极度保守,害得我都不知道该咋写了……口是心非最讨厌了~~雷叔乃得有多保守啊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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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疮百孔
“我在诺曼底的职务总是受到元首的限制,再这样下去,只要一个‘上士’就可以担任总司令了。他几乎大小事情都要干涉,而且对我们的建议一律不接受。刚开始时,盟军只占有两处桥头阵地,一处在科唐坦半岛,实力比较弱;一处在巴约附近,实力则较强大,我们当然想首先消灭较弱的那一方面。可元首所想的却和我们相反。这种分散实力的攻击,实际上只是徒劳的消耗宝贵的兵力。假如我们想要抽出一个师来,他马上就命令我们把这个师立即送回原处。当我们下命令说:‘应该抵抗到最后一颗子弹为止’,但是上面却把它改成:‘应该抵抗到最后一滴血为止’。当瑟堡投降后,他们却派了一个军法官来,这就是上级对我们的援助。”尽管知道了克鲁格的死讯,也明白自己的危险处境,但是隆美尔还是会对最亲密的人说一些对元首不大恭敬的话。他总是喜欢回忆诺曼底战役,而且调子变得很悲观。他现在被正式解除了集团军指挥官的职务。不过他和他的下属都不认为这是一种贬斥,他们都觉得等到他痊愈了,上面就会给他分配新的工作。
“埃瓦、埃瓦,不要再谈这些了。”隆美尔的这些话让正在帮他削苹果的米尔希心里有些慌乱,不过他很难阻止隆美尔,让他闭口不言。如果他当真变得明哲保身,那他也就不是自己最爱的埃瓦了。
“战争进行到这个地步,单单靠勇气是没有用的,这完全是一场可怕的流血惨剧。”隆美尔没有理会米尔希的劝阻,他颤巍巍地站起身来,向远处凝望着,然后继续说了下去,“有时我们一天的死伤数字,可以和1942年非洲夏季战役的全部数字相等。我想我不是一个不坚强的人,可现在偶尔都会觉得自己马上要崩溃了。不管你到哪里,你听到和看到的,都是死伤数字报告、死伤数字报告……雪片似的死伤数字报告。在我过去的作战中从来不曾见过这样巨大的损失。如果我不是天天都要上前线去,我真不敢相信,我们每天都要损失一个团以上的兵力。”
“是啊,空军也一样。”米尔希的手抖了抖,削了一大半的苹果皮断掉了,他突然想起上学时的传说,削苹果如果皮能不断的话,心底的愿望就能实现。
“可是最糟的是,这种牺牲既无目的,也无意义。我们现在一样事情也不能做,只在无意义地消耗。我们每放一枪,就使本身多受一份损失,因为敌人必然会以百倍以上的力量来向我们报复。这种悲剧越早结束越好。”隆美尔默然的靠在树上,他和米尔希相对看着,后者手里还滑稽的握着削了一多半的苹果,彼此沉默不语。
“想那么多干什么?要知道还有我们所谓的新武器呢。”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米尔希又低下头继续削苹果,只不过他说话的声音很是嘲讽。
“呵,我们都知道那是一堆废话,根本没什么新武器。这么说无非是想欺骗前线上的普通士兵,好让他们能够多支持一会儿。我们已经完了,而那些身居高位的家伙,其中大多数也都心里明白,只是不肯承认而已。我想,就算他们愚笨到极点,像这样清楚的事实,大概也不至于认识不清。”隆美尔嘟着嘴坐到了米尔希身边,从他手里接过削好的苹果。米尔希擦干净手,将隆美尔拉到了怀里。后者习惯性的靠到了他的肩膀上,一口一口啃着苹果,看着蓝蓝的天空。米尔希轻轻揉着隆美尔的金发,试图将话题转回安全无害的方面。
“埃瓦,吃完苹果我们就回去,医生让你在床上多躺几个星期呢。”
“我才不要,我一点事也没有。”隆美尔咬着苹果,含糊不清的说着,他定定的看着白云从天际悠然飘过,情不自禁的叹了口气,“战争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它对于参加作战的人通常是不会有什么好处的。一旦战争发生了,我们作战的目的就是使战争赶紧结束。既然知道没有什么收获,就应该立即停止。这就是我们今天所处的地位。不过只有东线方面的战争是一个例外,绝不可以向那种敌人投降。那是生死存亡的斗争,所以情形又不同。我们今天所要努力的方向,就是不让苏联人进入我们的国界。”
“他们前段时间还把东线的部队向西线调动呢。”米尔希轻笑了一声,安抚的盖住了隆美尔的眼睛,因为后者只有一提这件事就炸毛。这次也不例外。
“一帮蠢材!他们只知道顾着眼前。最多拖几个月,又有什么意思?东线一定会崩溃的,苏军下一波攻击就可以进入德国领土了。我们都知道这是多么严重的事。”
“埃瓦,别生气,和那些蠢材生气有什么用?”米尔希笑眯眯的捏了捏隆美尔的鼻子,他喜欢看到隆美尔现在活蹦乱跳的样子,即使他发脾气也好,只要他自己精神好就行。
“埃哈德,你说,元首把那么多的人都处以了绞刑,但他们又做错了什么呢?只不过他们认为战争输定了,这算是什么理由!”
“或许它不算理由,但你要知道,埃瓦,很多讨厌战争的人现在依然相信我们可以获得最后的胜利。”
“但是战争早已输定了。我现在越来越觉得,当整个民族的命运和幸福完全操纵在极少数人的手里时,这变成了一件令人难以忍受的事情。如果没有相当的限度,那么一切不合理的怪事都可能发生。埃哈德,我宁愿我当初违背了元首的意志,宣布在西线结束战争。” 隆美尔的眼神忧忧郁郁,米尔希看着他,宠溺的摇摇头,笑了。
“埃瓦,我倒是庆幸你当初没有违背他的意志。放心吧,一切都会好的,有我在呢。我们就在这里,等着战争结束。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看天空,吃苹果,写回忆录,多好的生活。”
“那你可要把我写的好点。”隆美尔笑了笑,心情好多了。
但元首的心情却一点也不好。这几天来,德军第3装甲军团发起的一次反攻恢复了同舍尔纳的北方集团军的联系可以说是唯一的成就了。与成就相对的是数不清的背叛:芬兰同莫斯科开始了停战谈判;匈牙利要背版的秘密报告放在了他面前;保加利亚政府正式对德国宣战;斯洛伐克的地下游击队发动了大起义。元首的帝国在不断缩小,他失去了乌克兰的二氧化锰,土耳其的铬,葡萄牙、西班牙和法国南部的钨,罗马尼亚的石油,巴尔干的铁矿,还有芬兰的彼得沙莫的铝矾土,瑞典供应铁矿能维持多久还不得而知。很可能过不了几个月,元首的军火工厂就会因原材料短缺而生产不出武装部队所需要的武器了。虽然军备部长施佩尔向元首现在的宠儿邓尼茨保证说,他的铁矿还够1945年全年使用。可是专家们却得出了完全相反的结论,他们认为如果目前的特种钢生产继续下去,到1945年1月末,铬的供应便会衰竭,武器装备的生产将会完全停下来。即使度过这一关,钢铁生产到1945年8月31日也将停止。
这种预测传到了元首耳朵里,他心里很清楚,必须在原材料尚未枯竭的一年里让东方与西方破裂,这是个不许拖廷的死期,而且还得让这次破裂对德国产生益处。
但元首的身体已经非常差了,他胳膊上的伤一直没有痊愈,还从理发师那儿染上了感冒,新得的鼻窦炎引起的头痛搞得他彻夜不眠。而莫勒尔医生用来给元首治疗的磺胺类药物引起了胃痛,元首痛得几乎起不了床,躺着又睡不着,总做恶梦。另一位军医吉辛为了减缓元首鼻窦炎引起的头痛,给他用了10%的可卡因溶液,元首觉得轻松多了。但可卡因引起了他心脏病的轻发作,因为有一次元首觉得头晕目眩,眼前发黑。而且他的记忆力减退了,人名和事件他很容易就会忘记。他现在越来越暴躁,越来越不信任人,唯一相信的就只有他的私人秘书马丁鲍曼,他和他一谈就是几个小时,鲍曼的权势现在大的惊人。
作者有话要说:狐狸和小米温馨向,可怜的米糊~~苹果皮不断能许愿的传说,我只能哀怨看会削皮的人了,话说我削的皮跟狗啃差不多~~泡菜现在已经彻底疯了,不要理他,看看泡菜抛弃了狐狸选择鲍曼,突然有一种感觉,单就长相而言,好像当年查尔斯抛弃戴妃找了卡米拉的感觉……⊙﹏⊙b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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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派达尔被捕
克鲁格的死现在已经无声无息了。元首下令悄悄地将他安葬了,除了由军队抬棺材之外没有其他任何礼仪。元首认为他已经完全弄明白了克鲁格失踪那天的意图,显然他试图和敌人联系,可是轰炸机偶然摧毁了他的无线电卡车,不然他为什么半路停下来,而只派遣参谋贝尔少校一人前去约定的地点同埃伯巴赫及其他将领会面呢?他没有达到和盟军谈判的目的纯粹是机遇不佳。而克鲁格的背叛也让元首厌恶之情升到了极点,他私下里抱怨过无数遍:“我提拔了克鲁格两次,我授给他最高勋章,还给他一大笔现款买家产,还给他增加薪水,比陆军元帅还高。也许他是无意中闯入前线的,这我不知道;也许他认为没有出路了,他看见了一个接一个的军官被逮捕,害怕把自己供出来。所以才会背叛我。”
元首是如此的厌恶背叛,所以他始终不愿相信克鲁格信中提到的,他曾经最宠爱的隆美尔也背叛了他的消息。他执着的在隆美尔的司令部里寻找着替罪羊,而且也确实找到了一个——汉斯斯派达尔。
虽然莫德尔对斯派达尔很满意,并不想撤换他,但元首还是果断的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