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德里安还想再说什么,但是他迫切的希望能增添骑兵和装甲兵的配合,元首的这个建议诱惑很大,现在他要面临一个抉择了,是选择面前的小狐狸,还是自己视若生命的装甲兵事业。
虽然今天是平安夜,但保安局中的几个处都没有放假。舒伦堡推开窗子,让冰冷的空气拍到自己的脸上。今天的天气很阴沉,看起来又要下一场大雪。他倒是很喜欢这种即将落雪的阴郁天气,因为那种威压和肃杀的气氛像极了他和海德里希相处时的感觉。
整理好一打文件,舒伦堡将它们仔细的装进文件夹,然后向海德里希的办公室走去。他沿着曲曲折折的楼梯一路走着,好像行走在没有尽头的迷宫中。在楼梯的拐角,他碰到了两个人,他只认识其中的一个人,而另一个他不认识的人更让他感兴趣。
“嗨,希特勒。艾斯曼,好久不见。”舒伦堡微笑着向艾斯曼打招呼,虽然他是缪勒的人,但两人的私交还是不错的。
“是啊,好久不见。”艾斯曼的脸上又露出了稚气未脱的笑容,这倒把他身边的那个人衬托的越发老成持重。
“听说您最近任务很多,真是辛苦了。”舒伦堡一边和艾斯曼说着话,一边悄悄打量着艾斯曼身边的那个人。那个人个子很高,大概比自己高了一个头。身体略有些瘦削,却很结实。深栗色的头发服帖的贴在头上,皮肤不算很白皙,是干净的小麦色。眉梢嘴角显得很锋利,一双深色眼睛里却有一种艺术家般的气质,深沉如水。但总体而言,那张脸并不耀眼,走在大街上很不引人注目。
他应该是一个间谍,只是不知道是六处的还是四处的。舒伦堡在心底下了这么一个判断。
“这位是马克斯?奥托?冯?施季里茨,二级突击中队长。是六处的人。前段时间一直在西班牙。”艾斯曼适时地向舒伦堡介绍起身边的这个人,“施季里茨,这位是保安局办公室负责人瓦尔特?舒伦堡。”
“您好。”舒伦堡淡淡的笑了,施季里茨身上的气质很让他喜欢,但不知为什么,他总能感到一丝危险的气息。所以他没有多谈,匆匆踏上了楼梯。
而施季里茨看着舒伦堡的背影,眼神更加深沉。舒伦堡判断的没错,施季里茨的确是一个间谍,但不是为第三帝国工作的间谍,而是为苏联。他真正的名字是弗谢瓦罗特?弗拉基米罗维奇?弗拉基米洛夫,出生于1900年,比舒伦堡大十岁。最开始他在符拉迪瓦斯托克工作,化名马克西姆?马克西姆维奇?伊萨耶夫,同时又是“974同志” 1921年他担任契卡国外处副处长。1927年,伊萨耶夫上校来到德国并开始在第三帝国上层的航路。在1933年,他加入纳粹党,他的党员鉴定上清楚的写着:“纯雅利安人,性格沉着坚定,与同事保持良好关系,无瑕的完成自己的工作任务,对帝国的敌人毫不留情。优秀运动员,柏林网球冠军。未婚,社会关系清楚。曾得过元首授予的奖章和受过党卫队领袖的表扬……”。现在他凭自己长期做间谍的直觉判定,这个舒伦堡绝不是一个好应付的人物,以后一定要对他多加小心。不过好在他不在六处供职,他们可以不用总是碰面。
目光回到维也纳,古德里安正和约德尔走在落满松软白雪的花园小径里,黑色的皮靴踩在白色的新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古德里安向约德尔阐述着自己有关装甲兵设计的方案,但后者在认真听的同时却带着阴柔的让人心头乱战的不祥笑意。
这时清冷的带着淡蓝色的空气中竟传来了啾啾的声音,古德里安停下了讲述,开始四下搜索,他简直不敢置信,在这寒冷的积着厚厚积雪的地方竟然还有小山雀的存在。那只鸟站在一颗枯败的樟树上,叫的那么孤孤单单,无依无靠。棕色的小小身影似乎很快就要淹没在散发着幽深的蓝意的雪中。古德里安的心里蓦地就升起了一丝凄凉和无奈的情感。而这个时候,约德尔转过头,嘴角带着讥讽的冷笑:“您与其担心那只小鸟,倒不如担心一下隆美尔上校。”
“隆美尔上校,您让我极度失望,我原本以为我对您的警告会让您收敛一点,但您显然把我的话当成了耳旁风,现在居然公然的违抗了我的命令,私下和古德里安见面,您这种行为让我很生气。”元首的话说的又轻又柔,落在隆美尔的耳朵里却带着让人毛骨悚然的色彩。尤其是当他正被元首压在床上的时候。
“我的元首,是您把我扔到维也纳的,我以为您已经放弃了我。”感到气闷的狐狸想要动一动,却被压的更紧了。他不知道自己的声音现在听起来竟然像是抱怨和撒娇。
元首笑了出来,真是只狐狸,现在倒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自己头上了,不过一开始,自己的确打算放弃和这只狐狸间无望的感情,但是当他发现自己在圣诞节的前夕想着的不是自杀身亡的格莉?劳巴尔,而是某只狐狸时,他顿时慌了手脚。他和格莉曾经度过了那么快乐的岁月,每当自己看起当年拍摄的片段时总会会心的笑出声,但是曾几何时,格莉在他的心里变得这么淡漠,淡的像是一个飘渺的幻影。而那只狐狸的模样却日渐清晰,甚至出现在他的梦境中,他惶恐过,发怒过,但狐狸的影子却静静地微笑着,挥之不去,像是穿肠的毒药,明知有毒,却甘之如饴。
他俯下身,轻轻的吻上了在梦中不知亲吻了多少遍的淡色的唇。
“你到底要干什么,阿弗雷德尔?无论是我还是埃尔温,我们都对你构不成威胁,你何必处处针对我们,尤其是针对埃尔温。”花园里,古德里安冷冷的盯着约德尔那幸灾乐祸的脸,脸色发白。
“我这是为了元首,当然也是为了我。”约德尔的嘴角扬的越发高了,笑意越来越浓,也越来越悲凉。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这还不明白吗?我想让元首得到他。”约德尔越发笑得阴柔,但声音里却有着咬牙切齿的味道。
“得到他?!”古德里安顿时呆立在了原地,他感到自己的手脚是那么的冰凉,似乎有人剥去了他的外衣,让他赤身站在雪地里,然后又浇上了一桶凉水。心口在抽搐,心脏好像裂开了,流出殷红的鲜血,洒落在白色的雪上。
“对,得到他!人只有在没得到的时候才会迷恋,才会想念,只要让元首得到他,元首很快就会忘了他!”约德尔的眼睛里闪烁着疯狂和破碎,像是水晶之夜碎裂一地的玻璃,明亮,耀眼,但在划伤别人的时候也会伤害到自己。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古德里安感到自己在和一个疯子对话,约德尔的眼神让他的心拧成了一团,他感到自己完全无法理解这个阴郁孤僻的人的想法。
“你问为什么?”约德尔像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笑了出来,“那我告诉你,元首是我的,只会是我的。”
隆美尔沉浸在元首那前所未有的温柔中,那柔软的吻像轻柔的羽毛,落在他的唇瓣上,撬开他因为紧张而紧闭的牙齿,和他的舌尖纠缠着,每一次的搅动就让身体的温度升高一度,四肢也逐渐瘫软,肌肤在叫嚣着,在维也纳的冬天里渴望进一步的温暖。他的感官似乎在瞬间放大了十几倍,他能感到元首那不算柔软的睫毛刷过他的肩头,掌心那细腻的纹路包裹着他的脆弱,他不能反抗,也不可能反抗。因为在做着这荒谬的一切的人是德意志的元首,是他心目中神祗一样的存在。他只能服从。
但是当衬衣落下时,隆美尔的噩梦开始了,胸口上的斑斑点点清晰地昭示着昨夜的疯狂和混乱。这让元首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透过这些痕迹他能想象到夜里发生的一切,有着洁癖的他无法忍受古德里安也在这副躯体上落下亲吻,也抚摸过他那些敏感的部位,他是他的,他的身上不能留有其他男人的气息。
隆美尔低垂着眼睛,大口的喘息着,元首对他做的一切让他感到无所适从的眩晕,就在他晕晕乎乎的时候,他突然被人横抱起来,这种抱法让他感到自己像个女人,他开始不安的挣扎,但元首的一句“不准动”又让他安静了下来。但下一刻,他就被丢进了放满热水的浴缸中,火热的水灼烧着胸口的皮肤。他错愕的抬起眼,却触到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大爱《春天的十七个瞬间》,施季里茨帅到爆啊。以后会有他和小舒的对手戏的。至于下一章,是不是让元首提前吃到狐狸肉呢?要不要呢?要不要呢?扭动ing~~
危险的平安夜(下)
莫洛托夫没想到这位德国的漂亮外长脾气大的可以,算起来,他已经发飙发了一个小时了。实在无法忍受自己耳朵受到的荼毒,莫洛托夫终于决定如果还没办法和他用语言沟通,他就用暴力解决问题:“约阿希姆??????”
“闭嘴!别叫的那么亲密!我们很熟吗?你这个混蛋的布尔什维克,你这个疯子!你没资格??????唔唔!”里宾特洛甫还没发完飙就被再度推倒在床上,嘴唇被莫洛托夫俘虏了。经过了一夜的酝酿,莫洛托夫口中浓烈的伏特加味淡了不少,但仍然让喝不惯伏特加的里宾特洛甫感到微醺的醉意,他挣扎的双腿也被莫洛托夫紧紧卡住,原本就酸软无力的身体更是软绵绵的摊在床上,白色的衬衫再次被扯开,几颗纽扣蹦跳着跑到地毯里,不忍心再看接下来的画面。
“你,你要干什么?”里宾特洛甫惊恐的伸手推拒着,但是似乎没什么作用,苏联人要的是彻底的胜利。
“我发现你现在的精神很好,于是我经过深切反省得出结论,我没有让你得到满足。所以我现在要弥补我的过错,努力让你感到满意。”莫洛托夫急切的啃咬着那雪白的肌肤,留下一朵朵娇艳的罂粟。
“您就这么迷恋我的身体?”里宾特洛甫想要阻止那在他身上肆虐的手和唇,但显然他失败了,而一团怒火却在他的胸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