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这么迷恋我的身体?”里宾特洛甫想要阻止那在他身上肆虐的手和唇,但显然他失败了,而一团怒火却在他的胸口里浓烈的燃烧着,让他开始口不择言,“还是您觉得这是您在外交上的胜利?”
“别这么说,您不是什么所谓的胜利,您是上帝在圣诞节送给我的礼物。”莫洛托夫捧起里宾特洛甫那张精致的脸,虔诚的在他的额上烙下一个吻。
“可是您知不知道,”里宾特洛甫冷笑着伸过手,紧紧揪住莫洛托夫的衣领,力度大的足可以将他勒死,“知不知道我的一切?我是说除了那些写在纸上的资料,您又了解我多少?”
“我可以慢慢了解,我相信我的第一感觉。”被这么揪着很不舒服,莫洛托夫想要将里宾特洛甫的手掰开,但对方却固执的不肯松手:“我只要跟您说一句话,您就不会再迷恋这具身体了。”
“嗯?”
“我是元首的人。”
“我的元首!”被丢进浴缸的狐狸挣扎着想从里面爬出来,但是他没想到元首竟然会这么做,他的双手被卡到了头顶,像个被□的女人。
“我不允许您的身上带着其他人的气息,您是我的。”咬牙切齿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占有欲,让隆美尔情不自禁的战栗。
“可我不是女人!”真的不喜欢这么被对待,隆美尔挣扎着,尽管他从小就体弱多病,身体羸弱,但他绝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更不喜欢如此被人强烈的觊觎着。
“但您和古德里安在一起似乎很开心!”一想到这一点元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不要告诉我您爱他。”
爱吗?隆美尔顿时沉默了,他们之间的种种算是爱吗?比起元首和米尔希为他做的一切,他们之间可以说平淡到了极点。他们的感情就像是一杯温水,始终不温不火,想更靠近,却隔着无形的距离;想要放手,却又舍不得过往的一切。这也算是一个怪圈吧。就像是摩比斯环,永远没有尽头,当开始怀疑这段感情时,却忘了当初是如何开始的。海因茨,我究竟是否爱你?现在连我自己都不太明了,但是我清楚的知道,如果要放开你的手,我的心会有一半空空荡荡。
“我不认为同性之间能产生什么爱情,”约德尔站在树下,看着那只山雀的叫声越来越小,断断续续,“他们不过都是性/的动物,为了欲/望而放纵自己的身体。”
“难道你不是爱着元首?”古德里安没好气的瞪了这个满脑子古怪想法的家伙一眼。
“别把我对元首的感情降低到和你们一样的高度,我崇敬元首,是脱离肉体的崇拜,而不是你们这种违反自然规律的感情。”
“可你的感情是具有独占欲的,这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崇拜。”古德里安并不想和约德尔在这里做什么长篇大论的哲学辩论,他现在更担心那只狐狸的处境。他想返回去看看,却又害怕看到让他恐惧的画面。这是一个难以调和的矛盾。
“以后你会知道我对元首的崇拜的。”约德尔冷冷的看着那只山雀从枝头坠落,小小的身体落到白雪中,死了。
“穿好您的衣服,和我回柏林过您的圣诞节。以后如果不是因为工作,我禁止你再见古德里安,绝对禁止。”当元首说出这些话的时候,隆美尔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感谢元首的洁癖。这算是让自己暂时逃过一劫了。他实在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将自己交给一个人。
当古德里安和约德尔返回屋里的时候,他痛苦的看到那只狐狸湿漉漉的头发和略显凌乱的衣服。嫉妒的火焰在舔舐着他的心脏。他开始不确定这只狐狸对自己的感情,在元首面前,自己没有任何的竞争力,只能默默的认输。
“古德里安将军,我一向敬佩您的能力和为人,我会一如既往的支持您对装甲兵的训练,但是从今往后,我不希望您和隆美尔上校发生非工作上的接触。”元首的话无疑给这段隐秘而脆弱的感情上压下了一块巨石。
“可是??????”
“您该知道,装甲兵的预算方案??????”
“是,我的元首。”古德里安咽下了最后一丝苦涩,他的眼睛偷偷转到那只狐狸的身上,那双水蓝色的眼睛里空空洞洞的,什么都没有,这让他失望的垂下睫毛。如果,如果能在那双眼睛中看到一丝挽留的意味,即使和元首争辩又有什么?但是你对我们的感情甚至没有一丝留恋,埃尔温。
而隆美尔的指甲紧紧嵌进了掌心,为什么要被威胁?为什么?你的装甲兵就比一切都重要吗?重要的让你可以放弃我们的感情。如此轻易地就屈服和放弃,你对我们的感情甚至没有一丝留恋,海因茨。
枝头绽放的爱情在风雨的摧残下,一点一点的剥落,不复曾经的鲜艳。
“你是元首的人?”莫洛托夫的动作迟疑了,他的手停了下来,开始上下打量着里宾特洛甫。
“曾经是,”里宾特洛甫没好气的想推开莫洛托夫,但他忘了对方重的像头熊,“现在没兴趣了吧,能放开我吗?”
“那我刚才亲你,算不算是和希特勒间接接吻?”莫洛托夫的一句话差点让里宾特洛甫背过气去,他现在开始怀疑苏联人的大脑构造了。而那张嘴里还不断吐出晕人的话,“对了,那你和他接吻的时候是不是会被小胡子扎到啊?好可怜哦,现在知道还是像我这样不留胡子的好吧。”
“你这个该死的混蛋??????”如果手里有枪,里宾特洛甫一定要毙了这个苏联人,但是现在他被压制着,动也不能动,连在嘴上占点上风都不行,只要他的嘴里一说出不中听的话就被狠狠地吻住,似乎莫洛托夫很喜欢欣赏自己的窘态。
“不管您以前和谁在一起,总之您现在是我的。”莫洛托夫结束了又一个亲吻,温柔的伸手抹去了里宾特洛甫嘴角残留的银丝,又忍不住在他那被蹂躏的格外红艳的嘴角咬了一口,“现在我抱着您,您属于我。哪怕要为了这一天付出我的所有,我也愿意。”
“说得好听,谁信?”里宾特洛甫偏过头,外表坚硬的心好像裂了一道口子,有什么东西从里面流下来。
“是啊,谁信呢?”莫洛托夫自言自语的笑了,带着些许不符合外交家的憨厚,“但您要相信,我喜欢您,见您的第一眼就很喜欢。”
“别以为两句好话就能收买我。”里宾特洛甫别扭的翘了翘嘴角,但如果你足够细心,就能从那双眸子中看到一缕清淡的笑意。
柏林的天气依然阴郁着,坐在办公室的米尔希在昏昏欲睡的时候接到了一个让他立刻精神十足的电话:“埃哈德,我是海因茨,我这次来维也纳是个错误,现在我们有大麻烦了。具体情况你去问鲁道夫?施蒙特,我现在被元首勒令留在维也纳过完假期,所以只能拜托你和施蒙特一起照顾一下埃瓦了。”
“天哪,鲁道夫,竟然会有这种事!”火速给施蒙特挂了个电话,米尔希目瞪口呆的知道了整件事的过程,“最让我惊讶的是海因茨居然没受任何处罚。”
“那是因为他的装甲兵计划深受元首赏识,”施蒙特在电话那边撇着嘴,“元首绝对不会为了所谓的感情而扰乱他的既定计划,就算事态再严重十倍,海因茨照样会平安无事。”
“埃瓦,咳咳,埃尔温现在如何?”米尔希更关心的是那只狐狸。
“我不知道,元首现在不让任何人见他。”
“包括你?”
“我好像包括在任何人里,”施蒙特想了想,还是将自己想说的话说了出来,“但我想他的境况不会好,因为元首一到圣诞节情绪就会很阴郁,他很可能成了出气筒。”
“为什么元首的情绪会阴郁?”米尔希紧握着话筒,眼皮一阵疯狂的乱跳。
“因为元首一生最爱的女人就死在圣诞节。”
作者有话要说:好的,圣诞节那天给我们的元首来盘狐狸肉,加盐加胡椒。
那一年的圣诞节(上)
“圣诞节是一年唯一的假期。”圣诞节这天意外的没有落雪,天气很晴朗,一反几天前的阴郁,海德里希和舒伦堡并肩从办公室走出来,海德里希的脸沐浴在阳光中,灿烂而明亮。
“没错,圣诞节总让人心情放松。”舒伦堡侧过眼睛去看海德里希,嘴角噙着一抹微笑。
“您待会还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不,没什么重要的事了。”
“那么陪我出去走走吧,圣诞节不应该单独过的,您说是吗?”海德里希的扭过头,他的手很自然的搭上了舒伦堡的肩膀。
“是,长官。”舒伦堡的嘴角上翘的越发明显了,紫罗兰色的眼睛明亮的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很好,不过我们去哪里呢?您说一个地点吧,今天的时间让您来安排。”海德里希那水蓝色的眼睛恍如潺潺流淌的莱茵河,让舒伦堡一时间忘了如何发音。
“您这是怎么了?难道不会说话了吗?”显然是对舒伦堡的沉默不满,海德里希的手加重了力度,捏着舒伦堡那单薄的肩头。
“嗯??????游乐园???????”仓皇之下,舒伦堡脑中竟然浮现出这么一个地点,而海德里希的眼中难得的掠过一丝错愕和无奈,声音里也有了些许叹息:“果然还是个孩子??????”
舒伦堡快活的笑了,他隐约从中听出了丝丝的宠溺,至于这会不会是他的错觉,他才不要去想呢。
如果说这一天的舒伦堡是快活的,那隆美尔就是极其憋闷的,他面临的则是一个极度阴沉的圣诞节。他从没想过元首是这么过圣诞节的。没有圣诞树,没有礼物,屋里阴郁而沉闷,什么都没有。而自己完全被禁锢了,连元首的侍从也见不到,别说是施蒙特或是米尔希了。甚至连一个电话都不能打,他完全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不知道古德里安是不是受到了处罚。他讨厌这种感觉,这种被牢牢束缚的感觉。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打发漫长的时间,元首每天都要忙到凌晨三四点,而且根本不来见自己,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