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湿润的吻落在颈上,带起了轻微的战栗。保卢斯颤抖着,伸手试图推拒罗科索夫斯基。但后者就着他这个姿势捏住了他的手,细细的从指尖一直吻到了手腕上,最后还含着手腕上薄薄的一块皮肤用力吮吸着,直到把上面吸出薄薄的嫣红。保卢斯面红耳赤的挣扎着,却被罗科索夫斯基咬住了嘴唇,他皱着眉瞪着罗科索夫斯基,后者却只顾亲昵的从他的锁骨一直吻到胸口,丝毫不理会他不满的眼神。
罗科索夫斯基现在心情大好,怀里抱着保卢斯让他的胸中有一种满满的充实感。他在保卢斯的嘴唇上反复亲吻着,恨不得把他整个吃进肚里才好。而当他进入的时候,那种熟悉又舒畅的温暖包裹感让他不禁重重喘息了一声,而保卢斯紧皱眉头的样子又让他心里一抽一抽的痛,他低下头照着对方的眉心一顿亲吻:“弗里德里希,别这么皱着眉嘛,我不喜欢。”
真是没见过这么无赖的人,连皱眉都不允许。保卢斯忍不住想笑,但罗科索夫斯基的一个顶撞让他的笑变成了破碎的呻/吟,他喘息着摇摇头,在罗科索夫斯基脸上捏了一把:“真是越来越像个孩子了。”
“我才不是小孩子!”罗科索夫斯基抗议的加快了进出的频率,用实际行动表示着他的不满。
“好好好,不是小孩子,不是小孩子。慢一点,科斯佳,慢一点……“保卢斯低低的笑了起来,罗科索夫斯基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过他如此舒心的笑容了,他看得几乎转不开眼。
“弗里德里希,留下来吧。”当他们一同达到高/潮的时候,罗科索夫斯基伏在保卢斯耳边轻轻的说着,保卢斯的脸色顿时变幻起来。他垂下了眼睛,喃喃的不知念叨着什么。过了好半天,罗科索夫斯基都等得着急了,他才兴意阑珊的叹了口气:
“这件事也由不得我决定,我的承诺又有什么用呢?我不过是战败国的一名军官而已,无论如何也主宰不了自己的命运。”
罗科索夫斯基也沉默了,他把保卢斯抱的更紧了一些。他生怕在对方眼里,自己对他绵绵的爱意也不过只是一场胜利者宣告占有的仪式。
作者有话要说:萝卜和保保也快要天各一方了,离开吧保保,虐一下心情好是不是?萝卜满地乱窜:人家要保保,要保保……
788 戒指
罗科索夫斯基并没有在保卢斯那里逗留很久,但就在这短短的一段时间里,各种好事一件接一件的冒出来,让他一时间应接不暇。
“为表彰苏联元帅康斯坦丁康斯坦丁诺维奇罗科索夫斯基在波美拉尼亚和梅克伦堡地域模范的完成最高统帅部赋予他的战斗任务,卓越的指挥了与德国侵略者进行的各次战役,以及在战役中获得的胜利,特授予他第二枚苏联英雄‘金星’奖章,建半身铜像,立于台座之上,立在受奖者的故乡。”
罗科索夫斯基笑眯眯的拿着这张报纸在保卢斯面前晃悠:“看吧看吧,弗里德里希,我厉害吧?以后我的铜像就能被立在大卢基的广场上了。”
“那一定是这座城市美术设计史上的一个污点。”保卢斯无声的笑了笑,暗暗吐出这么一句,没想到罗科索夫斯基耳尖的立刻就听见了,他马上不依不饶的扑了过来。
“弗里德里希真是太过分了!难道我长的真的有这么污染市容吗?”
“嗯,不污染市容,”保卢斯认认真真的端详了罗科索夫斯基一眼,随即轻笑了一声,“是有碍观瞻。”
倍受打击的罗科索夫斯基郁闷的转过头嘟嘟囔囔:“要是连我都有碍观瞻,那朱可夫他们就是杀伤性武器了。”
好在罗科索夫斯基的闷气最多也超不过十分钟,没过一会儿他就又开始活蹦乱跳了:“啊,对了,弗里德里希,我们很快就要举行阅兵了。”
“你和我这样一个战败国的元帅说这些做什么呢?”保卢斯愣了愣,慢慢将眼睛转向窗外,神态忧郁。而罗科索夫斯基一看他这副样子心里就格外难受。
“可……可你们战败也不是你的错啊。”罗科索夫斯基结结巴巴的安慰着保卢斯,可脑中实在搜罗不出什么合适的词。毕竟战败的是他的祖国,保卢斯内心的抑郁是他所难以理解的。
“的确不是我的错,但也可以说是我们每一个人的错。”保卢斯眼神茫然的注视着窗外的蓝天,不知在想些什么。罗科索夫斯基越发觉得心里惴惴不安起来,他思来想去,偷偷拉过自己的大衣,把藏在里面的一个小小的丝绒盒子掏了出来。他本来不想这么早把它给保卢斯的,他希望能等一个更浪漫,更有纪念意义的时刻再把它交出去,可是看到保卢斯此刻忧伤的神情,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迟早都是要给他的,早点晚点又有什么关系?
“喏,弗里德里希,这个给你。”罗科索夫斯基别别扭扭的将小小的盒子递过去,头却扭向一边,脸颊还莫名其妙的红了起来。他的这番怪异表现让保卢斯有些好奇,他盯着那个黑色丝绒的小圆盒看了一眼,盒子很小,还没有自己的手掌大,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东西。他伸手接了过来,将它打开了。
纯黑的丝绒面上躺着一枚小小的铂金戒指,样子很朴素,只是极普通的环状。保卢斯把它拿起来,细细的观察着,在内壁看到了一行细小的德文——“Meine Liebe”。他不禁抬起眼去看罗科索夫斯基,后者却面红耳赤的避开了他的视线,强作镇定的装成对窗外的白云发生了莫大兴趣的样子。
“抢来的?”保卢斯这句话一出,之前气氛里的羞涩扭捏顿时一扫而空,罗科索夫斯基原本涨得通红的脸顿时变得铁青,然后又变成了坏牛奶的颜色,青白交织,混合起来煞是好看。而过了几秒钟,他的脸颊又泛起了红晕,这次可不是因为什么倒霉的害羞,而是恼火,极度的恼火。
“弗里德里希!我才不会干那种勾当呢!虽然我手下的士兵或许有这么做的,但我从来也没赞同过!我对这种行为都是严加约束的,我不允许他们干这种龌龊的事,我自己更不会干!你怎么能这么看我呢?哼,我……我不送了!”保卢斯目瞪口呆的看着罗科索夫斯基又叫又嚷的,还把那枚戒指从自己手中抢走了,顺手扔在了桌上,活像个生了气的小孩子。他忍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这下罗科索夫斯基脸上更挂不住了,他气得背转过身去,不理会保卢斯拉他衣角的手,只顾着自己闷着头生气,总觉得自己的一片真心都被踩到了地底下。
“科斯佳,我能想象到你们在德国可能做的事。因为我们也曾在你们的土地上做过同样的事。我不讳言承认这个,虽然我没有亲眼目睹过,但我有所耳闻。这种问题我们谁也回避不了,我也不知道这是否该算是我们这些指挥官的责任。但我相信你是为阻止这种事的发生而做过努力的。正如我相信这枚戒指不是你抢的一样。”看着罗科索夫斯基气哼哼的样子,保卢斯摇摇头,轻轻的笑了笑,慢慢说了起来。他的声音柔缓温和,让罗科索夫斯基的心里舒服了不少。但他还是摆出一副不高兴的模样,不肯转过头来。
“那你还说我是抢的!”
“开个玩笑。”
“弗里德里希!”罗科索夫斯基郁闷的转过身,一把捏住了保卢斯的手腕,“以后不准和我开这种玩笑!多伤我的心啊!”
“好,真是个小孩子。”保卢斯忍俊不禁的样子让罗科索夫斯基更是气闷,他索性拿过那枚戒指,直接套在了保卢斯左手的无名指上,然后满意的点点头。
“不许再说我是小孩子!戒指不许摘下来!弗里德里希以后就是我的了!”
“科斯佳!”保卢斯第一次有点着急了,他想要脱下戒指,但罗科索夫斯基把他的手捏的紧紧的,他不安的试图挣脱,“我很感动,真的。但是这是不可能的,我们之间不可以……更何况我以后也许会回德国也说不定……”
“弗里德里希!”罗科索夫斯基的脸色青青白白的,他努力忽略保卢斯可能离去的事实,却发现无论如何它都横亘在彼此之间。他不禁紧紧拥住了保卢斯,将脸埋在了他的颈窝里,“弗里德里希,别离开,好不好?”
“科斯佳,我们都知道,这件事从来就不是我们自己能决定的。”过了很久,保卢斯才轻轻的回抱住罗科索夫斯基,低低的说着。他手上的那枚戒指在阳光下折射出璀璨的颜色。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让傻乎乎的萝卜送了枚戒指,萝卜,戒指真不是抢来的?萝卜铁青着脸:不是!最近真的好没精神,昨晚打网球回来,本来只是想小憩一会儿,居然一觉睡到了三点钟,衣服没脱灯没关啊~~啊啊,还没有复习德语,这是要杯具的节奏咩?%》_%
789 阅兵(上)
送出戒指后没多久,罗科索夫斯基就离开了,这倒不是他想要早早离开保卢斯,而是因为斯大林在某些场合和他说的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您没有忘记骑马吧?”
“当然没有。”罗科索夫斯基莫名其妙的眨眨眼睛,他能回答的答案只有一个。
“那么胜利阅兵式由您指挥,阅兵的是朱可夫。”
罗科索夫斯基心里顿时涌起一股酸意,但他也知道自己没什么可争辩的:“感谢给我的荣誉。”
这一次的胜利阅兵式是极其盛大的。苏联每个方面军都将派出一个团参阅,苏联海军和空军也分别派出一个团。而在德国国会大厦上飘扬过的旗帜也被特地取了回来,德国的旗帜也被收集起来,用做其他目的。
实际上大家本来都在猜测,斯大林本人会主持阅兵,因为他是苏军总司令和最高统帅,理应担负起这个庆祝伟大胜利的责任。不过按照俄国的传统,检阅胜利队伍时必须要骑着马。所以斯大林才会就骑马的问题询问罗科索夫斯基。朱可夫也被问了同样的问题,时间地点是阅兵前一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