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说破釜酒吧是骗子、小偷和流浪汉的聚集地,不让我去那里。”德拉科看着他的脸色,谨慎地说。
罗恩倒是没显出任何介意:“他说得有一定道理,破釜酒吧的人的确很杂乱。哈利告诉我,他在那里看到过一个丑巫婆要了一碟生肝作早餐。②”
“生肝?!你不是在开玩笑吧?那种东西也能吃?”德拉科惊呼。
“是啊,我也很奇怪这一点,所以说你爸爸在这方面是对的。不过没去过破釜酒吧的确也是个遗憾,尤其是没从它的后院进对角巷。我妈妈在我五岁的时候特地带我从那里走了一回,当时那个感觉……”罗恩露出了回味的表情,“真是太神奇了,就好像整个魔法界的大门在向我敞开。我从来没有如此强烈地认同自己是个巫师,只有后来第一次见到霍格沃茨能与之媲美。”
“听上去真不错,我忽然觉得那些所谓便捷的旅行方式让人失去了不少乐趣。”德拉科不无艳羡地说。
“不说这个了,你想不想尝尝那边的烤肠,我听珀西说味道很独特,跟咱们吃的不大一样,好像是因为麻瓜们使用的调味料不同。”
“好啊……”
两人在游乐场又玩了几个项目,感觉刺激也差不多体验够了,正好已经到了中午,他们就打算吃点东西再去玩别的。
罗恩带着德拉科走出游乐场,来到一家门口有金色M字母的夸张大招牌的餐馆吃饭。
“这家餐馆叫麦当劳,据说全世界都有它的分店。赫敏说这家店的东西很好吃,但决不能多吃,不然对身体有很大损害。”罗恩尽职尽责地解说着,尽管这副场景在麻瓜们的眼中非常滑稽。
“又是赫敏又是珀西,看来你出门前问了不少人啊。”德拉科说。
“是啊,我可是足足准备了大半个月呢,查了好多资料,又四处问人,现在算得上是伦敦通了。”罗恩得意地说。
德拉科心里忽然有些感动,面前这个红头发傻瓜居然为了这次约会准备这么长时间。随后吃到的汉堡更是让他惊讶的美味,尤其是吃完后狠狠地喝一大口汽水,他几乎要爱上气泡在嘴里爆开的刺激感了。
“这种古怪的三明治味道还真不错,可是为什么要叫汉堡呢?我印象里的汉堡可是一种德国人发明的煎肉饼。”德拉科把嘴里的东西咽完后说。
“据说是美国人改良的,他们把那种牛肉饼放进面包里,再加上生菜和酱料,成为了现在这种汉堡,还传到了世界各地。”
“哦,美国人!”德拉科脸上浮现出淡淡的不屑,“他们就知道乱改东西,什么‘鬼空爆’,真是对魁地奇的侮辱。③”
“我也觉得是,不过这不妨碍我们享受美食,不是吗?虽然这鬼东西一点儿也不健康。”
“我看巫师界的很多食物也没健康到哪里去,”德拉科配合地说,“蜂蜜公爵的冰糕球毁了多少年轻女巫的瘦身之梦?我说句不太礼貌的话,听画像们说以前乌姆里奇每天都要吃上四五个那东西,然后得意洋洋地跟别人讲述自己还只有四十公斤的时候身材有多曼妙。”
“四十公斤?她是指自己一岁的时候吗?”
两人古怪地对视了一眼,脑中浮现出诡异的联想,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①、伦敦眼于1999年底开始运营。
②、原著中这里用的词是hag,在《囚徒》里,中文版翻译成鬼怪,我查出来这个词用于形容长相很丑的巫婆,所以在这里修改了一下。
③、鬼空爆,一种在美国流行的飞行运动,记载于《神奇的魁地奇球》中,有点类似于现实世界的篮球或是橄榄球。
☆、伦敦眼之吻
罗恩与德拉科嘻嘻哈哈地吃完了午餐,乘公交车去泰晤士河畔坐伦敦眼。
“要不是怕被人说,我倒想尝试一下骑士公交,我妈妈不让我坐那个,她嫌脏。”德拉科好奇地坐在公交车上,“麻瓜们也真厉害,用张卡片扫一下就相当于付钱了——虽然你是用了混淆咒。”
“咳咳,”罗恩有点不好意思地干咳了两声,“骑士公交汽车的售票员很唠叨,不过坐那辆车的确挺刺激的——刺激到你能吐出来。”
“真的吗?我——哎呦!”德拉科有点怀疑,然而他随后的话语很快就淹没在公交车的一次急转弯后,他身子一歪,直接倒在了旁边罗恩的怀里。
“瞧见了吧?骑士公交比这个要疯狂得多。”罗恩嗅着怀里德拉科头发上的气息,笑嘻嘻地说。
“手拿开!”德拉科拍掉罗恩借机在他大腿上乱摸的贼手,“现在还是白天,看着上帝的份上!”
“白天?你的意思是说晚上就可以随便了?”罗恩抓住他话语中的漏洞。
“哼!”德拉科的脸上升起微不可见的红晕,可惜罗恩距离他只有几厘米,看了个清清楚楚,“你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什么啊,罗恩!”
“想你啊!”罗恩不假思索就说了出来,他清楚地看到德拉科脸上的红晕更深了,“《迷倒女巫的十二个制胜法宝》没想到对男人也有效,嘿嘿嘿。”罗恩暗自偷乐。①
“你以前那副拘谨老实的样子哪儿去了?”德拉科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没有从他怀里挣开,“谁叫你这么多甜言蜜语?”
“你听了高兴就好,管那么多干嘛?”罗恩说。
公交车缓缓进站,两人下车后又走了一段距离,来到了伦敦眼下。他们两个人都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摩天轮,由衷地一阵赞叹。
罗恩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块大招牌:“上面写着一个乘坐舱坐十五人,我还以为能两人一舱呢。”他遗憾地说。
“没关系,我们可以用混淆咒,让麻瓜注意不到我们。”德拉科安慰说。
“那我们干脆用混淆咒把舱里清空好了,对工作人员施一个,让他们分不清数目……”罗恩兴致勃勃地说。
“这样不太好吧……”德拉科嘴上这么说,步子却迈得飞快。
他们排到了队伍末端,等了大概十几分钟,终于等到了他们这里,最底下座舱里的人下来后,罗恩低低地对工作人员念了一句,“混淆视听!”,又朝后面的队伍也念了一遍,然后带着德拉科大摇大摆地走进了乘坐舱,然后关上门,只有两个人的座舱缓缓升起。
进去以后,罗恩没忘记对整个座舱都施加混淆咒,避免外人看到这里面的不正常。
“里面真暖和。”德拉科一下子凑到落地窗户前,感慨道。
“伦敦旅游指南上说这里有空调——呃,就是一种调节空气温度的麻瓜机器。”罗恩解释说。
“真是神奇的麻瓜玩意儿,要是霍格沃茨里也能装几个就好了,冬天的魔药课教室实在是太冷了。”德拉科喃喃道。
“是啊——你快看!”罗恩用手指着外面,一副伦敦的全景逐步展现在他们面前:在一片古典式建筑中,首先鹤立鸡群的是大本钟与议会大厦,一旁就是威斯敏斯特大教堂,沧桑感与庄严感油然而生,然而这跟霍格沃茨城堡的观感又不一样,少了几分雄壮,多了几分神圣。随后是一连串的古老建筑,如同珍珠般点缀在泰晤士河畔,再往后是穿梭于其间的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最后是泰晤士河的另一头,繁华的高楼大厦林立。
“这简直……”德拉科搜索枯肠,发现自己找不出词汇来形容这种俯视一切的感觉。
“太棒了!”罗恩发出单纯的惊叹声,左手忍不住紧紧拉住德拉科。
德拉科被他手里的力道吓了一跳,从对美景的陶醉中醒过来:“罗恩,你干什么?”
“德拉科,”罗恩忽然转过头来,蔚蓝色的眼睛直视着对方,里面是前所未有的认真神情,“我爱你。”
面对罗恩毫不掩饰的火辣目光,德拉科有一种想要躲闪的冲动,但是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的手还被紧紧拽住。
“我也爱你,罗恩。”他憋了半天,终于把这句话说了出来,随之而来的是一个热切的拥抱,从罗恩颤抖的双手中,他知道罗恩远不如表面那样平静,也知道对方是多在乎自己这句回应。
“谢谢…不…对不起…不…我…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爱你,德拉科,我爱你。”罗恩语无伦次地说,拥抱得更紧了,“说真的,我真是…真是…真是害怕你不回应我,害怕你有一天会跟我说…你父母要求你订婚…你要跟我分手。”德拉科默默感受着罗恩的体温和气息,温柔地抚摸着他紧绷的脊背,却无法做出一个明确的担保,说自己不会屈服于父母的命令。
当座舱升到最高处的时候,他们结束了这个长长的拥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缠绵的深吻,两人像是干渴的、急于伸出舌头去舔水的动物一样,互相用舌头在对方的口腔里探索着,把牙龈的每一个角落都舔舐到,酥麻感席卷在唇齿间。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久到两人几乎要窒息,然后才被迫中断。罗恩与德拉科面色通红,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这不像是普通恋人间甜蜜的接吻,倒像是影视剧里,那些情侣们在生离死别时那种能温存一秒是一秒的离别之吻。
“今天…今天晚上,”罗恩竭力平复着呼吸说,“我已经订好房间了…在一家麻瓜酒店里,如果…如果你愿意的话……”他没有把话说完,但是德拉科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点了点头。
罗恩面现喜色,又扑上去给了德拉科一个浅浅的吻……两人直到下摩天轮,还都是一副面红耳赤、衣冠不整的样子。
“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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