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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抱回床上裹在被子里，鼬擦拭着佐助伤口处的血迹，低声问道，“佐助，现在感觉怎么样？”
“……”佐助摇摇头，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两个人格的融合在精神层面造成压力，反而降低了对身体的敏感度。。d
“没有力气感觉不到查克拉，还有，伤口也不疼。”看着一直没有止住血的伤口，他对鼬说到，声音仍旧异样的沙哑。
“……你们，怎么了？”鼬更换手中的止血纱布，压在佐助的伤口上。然后直视着少年墨黑的眼睛问，“你们两个……”
“我是他们。”知道鼬询问的是什么，佐助开口解释，“我，不、应该是……”
“之后再说。”鼬阻止，佐助的嗓子似乎有轻微的损伤，如果可以还是避免说太多话的好。
“你可以回来，就很好。”鼬抬手摩挲着佐助这几天愈发消瘦的脸颊，告诉他也是告诉自己，不要奢求太多。
***
纲手来的时候，屋子里的气氛正在变得紧张，鼬本就单薄的嘴唇紧紧的抿成一线，手里的纯白纱布迅速的被染红。血液腥甜的味道盘旋萦绕，配合上死而复生的佐助，让阳光充足的屋子莫名的诡异起来。
佐助在那场战斗中受的伤并不是很严重，手臂和脸颊上有几处被通灵兽的爪子抓伤，嘴唇和手心则是面对斑的时候，自己弄伤自己的。可就是这样伤口，却止不住血。
“我来。”纲手上前两步代替鼬的位置弯腰查看佐助的情况。
“需要把人送到医疗室。”纲手的话让鼬瞳孔一缩紧张起来，经历这么多事，即使是宇智波鼬也无法冷静。
“没有大碍。”纲手语气柔和下来，“只是需要专门的医疗器具。”
毕竟佐助的身体在之前那几天算是“尸体”，所有的生理机能都停滞下来，所以在重生之后会开始新陈代谢，更换陈腐的血液也是其中一项。
只是流出身体的血液真的仅仅是带走体内的杂质而已吗？看着因为失血而再次昏睡过去的佐助，鼬满心不安。
“使用尸鬼封尽之术还能生还的忍者，佐助是第一个。”纲手看着病例记录，皱起眉头，“所以很多现象都没有对比。”
“您要说的是什么。”鼬平静开口，只是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承受住什么。
“好吧。我直接说。首先佐助没有生命危险，身体状况会在醒来之后慢慢康复。但是他的火属性查克拉在逐步减弱，从趋势看最后会全部消失。也就是说，宇智波家的火遁术他将再也无法使用，或者……宇智波家族的所有能力，都没有办法再使用。”
“其他的……您是说，血继限界？”
“是的。佐助的眼睛可能不再是写轮眼。”
转头看着呼吸平稳安静沉睡的少年，鼬握紧拳头无声的叹息。失去大部分查克拉，失去写轮眼，实力大幅度的锐减，以佐助的性格要如何接受。
虽然不会有人在意这点，虽然鼬自信可以保护佐助周全。可是那个孩子倔强而骄傲，会如何想。
***
“我看不到了。”佐助再第二天中午醒过来，拥着被子靠着床头坐起来。
而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鼬僵在那里，黑色的没有焦距的茫然眼睛，清清楚楚表达着这一事实。
“暂时性的。因为你失去写轮眼的能力，而你曾经还做过写轮眼的移植手术，所以眼睛的恢复会缓慢一些。”纲手有些懊恼，“宇智波佐助，你真能折腾自己。”
“但是，这样的代价，很值得啊。”眨眨眼睛，佐助转头的‘看向’鼬的位置，“很值得。”
“都是任性的小鬼。”纲手转身离开，只是那些“任性”总是让人为之动容。
“鼬？”佐助侧过头凭听觉去感知鼬的反应，不过因为身体状况，他的感应并不敏锐。稍微有点失落的抓住被单，虽然早就有觉悟，但是还是会有无力感产生。
布料摩擦的声音窸窸窣窣的响起，病床因为增加了另一个体重而微微一沉，鼬侧坐在床边握住佐助的手。
“和鼬没有关系的，我只是因为抗拒了死神的规则，才付出这样的代价。”嗓音恢复正常的少年，开始慢慢讲述一个发生于三途河畔的故事。
***
他们的手一直相握着，生死轮回之间，始终不过是，只想再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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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文艺啊狗血啊，我已经豁出去了。
佐助付出的代价，我并不认为是虐，我已经把最开始的设定改动了orz【不许打人】
下章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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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章·九十 二少的远行
因为佐助的身体原因，鼬打算离开的木叶的行程也向后拖延了一段时间。佐助现在只需要安静休息，调整好身体状态就可以，所以本着不浪费医疗资源的原则，鼬和佐助重新搬回火影办公楼的那间屋子。毕竟火影的办公楼不是随便什么人就可以进入的，住在那里倒也鲜少有人打扰。
当然，还有一个鼬和佐助之间的私人原因。那就是和住院部的简易病床比起来，屋子里的睡床结实多了。
每天按时起床按时锻炼按时吃饭休息……看起来似乎很平淡无味的流程，可是对佐助和鼬来说，这样细水长流的日子才是他们最向往的。
佐助的眼睛恢复正常，子夜般纯粹的黑色。不过曾经的眼球移植多少带来点后遗症，佐助的视力稍微下降，算是轻度近视眼的状态。而和近视有区别的是，佩戴眼镜对佐助来说没有用处，所以看东西时候佐助会习惯性的微眯起眼。
对这种情况，鼬曾在某次夜间活动结束后，把佐助环在怀中附在少年耳侧暧昧低语，“那样的眼神，很动人……”剩下的句子因为佐助羞愤的气红脸颊而带着笑意收回去。
除去引发很多微妙后续的眼睛问题，其他方面倒也没有大的起伏，没有意外的终成定局。
查克拉流失大半，虽然还可以使用雷遁，但是没有查克拉的支持很多大范围攻击的招数也就无法使用了。体术到还好，佐助在完成诸如俯卧撑蹲起扎马步之类的常规锻炼之后，很怀疑这份训练计划是不是源自小李。草雉剑则留下来，托人带去音忍还给大蛇丸——木叶和音忍正式的结盟，已经有了正式的往来交接。
最开始几天鼬还担心佐助要如何适应自己实力锐减的现实，然后发现少年优哉游哉的云淡风轻。
“当初，是因为要站到你身边才不顾一切的追求力量，现在，已经用不到了。”佐助伸出食指在鼬的手心画出一个圆圈：“有始有终，很完整的过程。”
“嗯……”鼬握起手掌包裹住佐助停留在掌心的手指。
确实的，『完整』或是『完满』，都是那样弥足珍贵的词语。
***
偶尔鸣人和小樱会来探望佐助，虽然和木叶之间的牵绊所剩无几，但那更多的是对“木叶”而言。对于曾经最亲密的同伴，佐助还是存有羁绊的。并且因为心境的变化，佐助也不再对着鸣人和小樱表现之前的那种冷漠。
只是对于鸣人希望自己留在木叶的恳求，佐助果断的拒绝了。
金发少年像是被抛弃的小动物一样可怜兮兮的盯着佐助看，然后咬着嘴唇问，“是因为宇智波大哥的原因吗？”
虽然鸣人大大咧咧惯了，但他并不是不懂事。背负十六年的九尾人柱力的身份，让鸣人有出自本能的敏锐感知。木叶的领导层没有为鼬正名，鼬将一直背负灭族弑亲的罪名。
“佐助，我会当上火影的，然后我一定把当年的真相公布……”
“并不是因为这个，总之，不想再做忍者也不想背负什么责任了。”佐助拍拍鸣人的肩头，“你就别和那些老人家对着干了。”
虽然还想说，成为火影之后必须妥协很多。但是，也许鸣人真的会改变这种状况吧，佐助笑了笑把打击人的话收回。
对于小樱来说，佐助是她的初恋。虽然早知道再不可能有什么结果，但是粉色头发的女孩开朗的笑，“佐助没事就好。对了，临走前给我留个纪念物吧，让井野看看到底谁厉害。”
“行。”佐助笑着答应。
鼬则微微抿了下嘴唇，小樱，井野，香磷……他家弟弟，一直都很受欢迎。嗯？
嘛，不要怀疑，因为就算是鼬，也是有吃醋这种情绪的。
***
离开木叶那天，入冬的第一场小雪零星的飘落，来送别的人不多——佐助和鼬也不希望太多。
“佐助，你真的不再回木叶了？”鸣人横过手臂擦眼睛，声音闷闷的问。
“大概吧。”佐助垂眸，随即拍拍鸣人，“不过你可以来找我们。”
“好！我一定去。”鸣人大力的拥抱佐助。
“还有，要当火影，你还要加把劲啊。”
向大家告别，佐助和鼬转身离开。木叶，再见。
***
“先去哪里？”
没有用瞬身或者忍者疾行的速度，鼬和佐助很悠闲的走出木叶的大门。鼬替佐助整理好披风，把厚厚的围巾给少年戴好。
“冬天的话……适合泡温汤。”把飘在眼前的细雪吹走，佐助提议，“再去一次汤隐村吧。”
“好。这次有一整个冬天。”
“我还记得上次，某人很受漂亮姑娘的欢迎啊……”
“彼此彼此……”
“开春的话，我们可以去……”
……
……
他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用来把地图上的每个想去的地方，走遍。
＇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