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已經說了。找到她!扣留她!”
“你說什麼?”Olivia發現跟Morris…Ann對話的時候自己就完全不在狀態,“有人好心翻譯下嗎?那是你家法典裏的條文嗎?”
“Liv。”Elliot用勸告的口吻說。
“我們找到了Gillian的父母,她的母親一聽說女兒出事了,就說凶手一定是Alex Cabot,就是我們認識的那位檢察官,也是她文章裏寫的那位。”
“什麼?”這個詞是這兩天她用得最頻繁的。
“雖然Gillian的父親不同意。”
“但Gillian的母親認為他父親必然會袒護Alex,因為-用Gillian母親的原話說-‘他們都是冷血的禽獸’,你想猜猜其中深意嗎?”Fin用其特有的腔眨硎境鰺o奈。
“所以呢。我們就為了這對意見不和的夫婦,飛出國去把Alex抓來?她早不在這裏了,不是嗎?雖然整件事到現在為止都很詭異地跟她扯上關系,但是她連作案時間都不符合,更別說我們手頭有的不過是假想的作案動機。證據呢?”
“這是你們的前ADA Alexandra Cabot小姐的信用卡使用記錄,記錄顯示她在兩周前入住了鳶尾都城酒店,直到兩天前,也就是屍體被發現的前一天才離開。”Morris…Ann 如同出了殺手鐧一般志在必得。
“那又怎樣?因為相關信息裏多處涉及了同一個關鍵詞-“Alex”,你們就把目標都鎖定在她身上了?不可能是她!證據不充分。”
“那就找到充分為止,我想不論地方檢察官還是法官大人都會認同我想‘邀請’Cabot小姐回來協助眨榈囊螅蚁胨麄円埠虰enson警探您一樣,想證明自己提拔的ADA是‘完美’的。”Morris…Ann 絲毫補掩藏自己的惡意,“照我說的做吧,不然,偉大的Cabot小姐可能會很不愉快地被一群陌生人帶回來。”她把一份文書甩在桌上,猶如至高無上的王牌。然後一甩那頭深沉的棕色頭發,昂著頭離開了SVU,“拒絕合作她將一無所有。”
“這是真的嗎?”Munch拿起桌上的逮捕令對著光亮處檢驗,“有誰會批這個?”
“也許Arziban家的來頭更驚人。野心和後臺,看來是每個年輕的ADA必備的。”
“我到覺得這姑娘是超不待見金發妞。”
“現在你們不跟她站一線了?”Olivia帶著指責地口吻,仿佛是自己被所有人背叛了。
“嘿,我們只能跟證據站在一邊。”Fin說。
“Liv,你選吧。”Elliot一手舉起逮捕狀,一手拿著眨楣P記。
【2010年05月17日 PM 14:50 紐約JFK機場】
Alex Cabot正等著搭機輾轉去海牙,正式到聯合國國際法庭報到。航班因為早晨的大霧天氣延铡藥讉小時,好不容易等到登機了。核對登機證的工作人員卻攔住了她。
“Cabot小姐,很抱歉,我們不能讓您登機。”
“為什麼,我的行程已經耽擱了。”Alex看著手表。
“很抱歉。但是,我們收到了警方的通知,希望您能合作。”工作人員比了比手,Alex轉過頭跟著看過去。兩個熟悉的身影穩步走來。
Alex摸一摸額頭,送了口氣,一聳肩,輕松地一笑,“我以為咱們已經說過再見了呢。洠氲侥銈兡屈N看重我。”
Olivia Benson雙手插在口袋裏,面露難色,Elliot Stabler洠颤N底氣地摸了摸鼻子,誰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怎麼了?”Alex終於忍不住問了,又看一看手表,“好吧。我很感謝你們來送我,但是,我不得不離開了。別害我又要脫一回鞋子啊。”
“Alex。”Olivia拉住Alex的胳膊。
“怎麼了?”Alex有些尷尬地看著她。
“你不能離開。”Olivia含糊地說。
“但是我。。。。。。”Alex指指登機門。
“Alex,你必須跟我們走一趟。或許Liv說得不夠明白。這不是請求。而我們也不想用更強烈的方式。”Elliot的手拍了一下上衣口袋。
“發生什麼事了?”Alex立刻有不祥的念頭,但洠в腥四芙o她一個確切的回答,“是我的家人嗎?”
Olivia拉著Alex走出機場大廳,直接上了車,Elliot去取來了Alex的行李,“我不明白了,難道我是嫌疑犯嗎?”Alex焦急地喊了起來,摸著額頭鬱悶不已。
“Alex!”Olivia心情很不好地叫住她,然後照本宣科地宣布,“Alexandra Cabot,你涉嫌謿illian McKenwell,我們收到法官批示帶你回去接受眨椋埬闩浜稀!
Alex張著嘴巴卻洠в性僬f什麼,像是頓時陷入了悲傷,還有迷惘。
“Alex,你認識她嗎?”Olivia看著Alex,輕輕地問道。
“Gill她,她死了?”Alex像是要哭了卻還洠в校鳲livia的手臂用詢問地眼神再三地凝視著她。
“是的。昨天上午,我們在她家中發現了她的屍體。”Olivia冷靜地說,冷不防用警察的眼神審視起了Alex的反應。
“天啊。”Alex掩住嘴巴,卻還是洠в锌蕹鰜恚袂橄袷浅錆M了內疚,她抱著雙臂彎下腰去,難以接受現實。
“Alex,如果你知道什麼就告訴我們,我們是來幫你的。就當幫幫你自己吧。”Olivia看著瀕臨崩潰的Alex,卻只能在一旁,無能為力。
“DA顯然只是為了證明他手下ADA的清白,才讓我們這麼做的。如果你洠в心屈N做,證明你自己。”Elliot也搭腔道,顯然到了局裏,Morris…Ann必定會千方百計地幹涉進來,那作為警察的他們也只能站定自己的立場,不可能像現在一樣把Alex當做是曾經的同事。
“我,我不知道,”Alex抓著自己的頭發,掙紮了很久卻還是搖頭,“我真的不知道。”
“你見過她嗎?她是你什麼人?你最後一次見她是什麼時候?你最近一周的行程有誰可以做證嗎?先澄清你自己的清白。”Olivia輕撫著Alex的背,她很清楚自己或許困惑但卻洠в袘岩蛇^Alex哪怕一秒鐘,“再和我們一起抓住真凶。”Alex忽然很像個孩子,無助的孩子,讓Olivia忍不住想要伸手保護她。
Elliot透過後視鏡看著坐後排的兩個人,意識到Olivia再不能如往日一樣理智,但他不能也不會說什麼,Liv曾經被陷害過,切實地感受到所有不利證據都指向自己時候的無助。冤枉一個好人,遠比放走10個壞人更讓人內疚。
但是,Alex真的是無辜的嗎?
放大鏡下的螞蟻
【2010年05月17日 PM 16:20 SVU隊長辦公室】
“做人不要太過分了!Arziban小姐。”Olivia一手叉腰一手撐在桌子上,氣憤不已,“Alex已經回來配合我們的眨榱耍覀兏静恍枰獎佑媚悴恢涝觞N申請來的逮捕令,她是自願和我們回來的。你明白嗎?你怎麼能要求我們像對待已定性的罪犯一樣對待她。”
“很顯然,她比你更懂得玩撸颉K龥'怎麼開口就已經征服了一位探員,不是嗎,Olivia Benson警探。”
“那就和她玩啊,你也是ADA,不是嗎?要玩就公平點,別還洠ч_始就指責別人會作弊。”
“我要你退出這個案子的眨椋 盡orris…Ann Arziban拍著桌子。
“我要你離開SVU!”Olivia反唇相譏。
“夠了!”Cragen隊長從位子上站起來,“我要你們從我辦公室出去!今天已經不是你們第一天上幼兒園了,但我覺得自己是第一次進動物園,都給我做好自己的份內事,不然要走的就是我了。我想你們對此都不太介意是吧?”
“嘿,Liv,我想Alex還是交給你吧,我去跟Gillian的父母聊聊。”
“不行。我希望你們能問出點有用的枺鱽恚运荒苋ァ!盡orris…Ann說。
“我想Alex更願意跟Olivia說出真心話,你知道,女人更願意跟女人說真話。”
“但願如此。”Morris…Ann臨走又白了Olivia一眼。
“靠。她根本一點忙都幫不上。”Olivia看著Morris…Ann的背影嘟囔著。
“好了,Liv!”
1號審訊室。
Olivia走進來,遞了杯水給Alex,然後到位子上坐下,正對著Alex。
“Alex,你可認得Gillian McKenwell?”
Alex用指尖點著水杯,深深地呼吸,看著單透鏡的方向,用不自在地語眨f:“可以那麼說。”
“什麼叫‘可以那麼說’,請闡述一下,她是你的朋友,家人,還是和你有什麼別的關系?”Olivia引導著Alex。
“我認得她,的確有很多年了,但是,我並洠в邪阉斪雠笥眩臀乙矝'有血緣關系。我只是認得她。我不知道還能怎麼說。”
單透玻璃那一頭的觀察室裏,FBI心理專家George Huang又一次受命對審訊過程以及供詞做評估,“要給一個自己認識了很長一段時間的人做心理側寫真的不容易,因為我也是正常人,習慣了自以為認識某人,其實卻只是忽視了我們都不可能真的了解另一個人的實事。”
“我明白。那你覺得Cabot會配合我們嗎?還是我們該換別人來問她。”
“不,Benson警探可以勝任的,她遭遇過的一切,讓她能在帶給人威嚴感的同時又給人安全感。至於Alex,她絕對耄Р亓撕芏嗍隆K峭昝乐髁x者,同時以事業為先,當她感覺自己不能完美地同時瘢S工作與生活的時候,她在兩者間劃出絕對的界線。在她工作的時候,她要自己表現出絕對的專業,如果一天要工作23小時,她可以堅持一秒都不提及自己的生活。而剩下的一小時,她絕對可以是完全不同的人。”
“恩,那麼,容我不專業地問一句,這番話像不像是形容很多令人意想不到的雙面人罪犯的?”
“是。但是,在我看來Alex是個道德感爆棚的人,幾乎像是一種心臁疂嶑保瑐人而言,我不大相信你的假設。”
“血緣關系?你為什麼用這個詞?你曾以為她是你的親人嗎?”Olivia敏感地察覺到Alex的用詞。
“是啊。”Alex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