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就马上用刀一样的眼神恨着我的时候,我就知道玩了,这女人的嗅觉味觉都是一样的好,我偷偷瞄了瞄一眼苏牧刚才喝水的位置,如果没有目测错,恰好是杨贱那个死男人喝过的地方,我那个心啊,已容不得我多想,苏牧就已经像刺猬一样地窜在我眼前,眉毛都快挑起来了。
“你是不是用过我杯子?”那声音冷得我全身都有些抖。
“没。。。。。。没有。”我不敢抬头看她的眼神,她洁癖比我还严重,要是知道自己杯子被一个陌生男人喝过,一定会发火的。
“方芳!!!”这是今天第二次被人喊,当然苏牧的声音比极品的声音低很多,只是正因为低,所以更冷,就只听砰地一声,水杯被摔在地上,苏牧被气得脸色铁青,我想了想,这脾气,也太大了,刚想该怎么安抚,一个声音冒出来,“不好意思,那杯子我不知道是你的,我以为是方芳的,真抱歉,我赔给你。”杨贱从卧室里走出来。
我掐死他的心都有,抚了抚额,向他使着眼神,谁让你出来的,是不是嫌事不够乱的啊。
我不用看,也知道苏牧是什么眼神。
“你好,我是方芳的男朋友,我叫杨贱,真的对不起,我赔你一个新的,你别怪方芳了。。。。。。。”
我把杨贱给推了出去,“我后面再给你打电话,你先走吧。”
我重重地将门关上了,“那个,真得很抱歉。。。。。。”
“我给你一周的时间。”
我一愣,没懂什么意思。
“一周之后请你搬走。”说完就再也不顾我的情绪径直回了屋。
我一时半会地没反应过来,没想这女人能因为一个杯子就玩真格的,认清形势之后,突然心生悲凉,我他妈招谁惹谁了,真有些欲哭无泪,没办法了,这女人真的攻克不了,我心烦地去客厅把杯子的残渣处理了,倒进垃圾堆里,这女人怎么这么没有良心啊,我昨晚好歹帮她开了门,扶着她去吐,还有这是签了合约的,就算她是房东,也不能让我搬就搬啊,凭什么啊。
杨贱发来短信,问没事吧。
我心烦地回了句滚就没再理他,冲出去就对着苏牧的门嗓:“我是签了合同,签了一年的合同的,你凭什么让我搬我就搬啊,杯子我明天赔给你,我还就不搬了,再说你单方面毁约,你要赔钱的。”
门哗啦一下拉开,苏牧冷着一张脸,“那杯子你赔不起,我毁约,我赔你钱,你要多少,现在,立刻就给我搬。”
我傻了,有这么侮辱人的吗?有钱了不起啊!那杯子是钻石镶的啊,多少钱啊,我赔不起!!!!!
第七章
话说那天晚上我和苏牧大吵了一架,说得更细节一些,是我在我的新房——新租房里咆哮了一个多小时。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苏牧好像很生气,当然我也很生气。
苏牧生气的时候不说话,只是勒令喊我搬走之后,那脸上更是没了什么血色。
她居然说钱,她居然说她可以赔钱,这个人太没有道德观,没有责任感了,我方芳是这么庸俗的人吗?有钱就可以侮辱人家吗?
“你有钱了不起啊,有钱就可以想让人家来就来,想让人家走就走啊?我给你说,我们签了合同,你得遵守协议。”
“我赔你钱。”苏牧明显不显再和我做过多纠缠。
MD,这冷血女人除了说钱还有别的可说的么?难怪这么久从来都没见有男人上门来见她,尽管她生得漂亮,可现在的男人,都是买个开心,谁爱找个冷艳女人,一天看她面瘫的表情啊?
我深吸了一口气,我就算是个小会计,我还没见过钱吗?
“赔多少”
“你想我赔多少”苏牧挑了挑眉,有些不屑,像是找就看穿我是个贪财的女人。
“你自己说你赔钱的,我怎么知道你要赔多少。”
“除掉你一个月的房租,我把另外3000退给你,再赔你3000”
“5000”
苏牧铁定没想到我还能讨价还价,咬了咬牙,说到:“成交,现在马上搬。”
女人翻起脸来简直比翻书还快,没多久,苏牧回卧室,出来的时候,手里一沓红色,将8000块钱甩给我了。
我当时还一口怨气憋在心口上,梗不下去,吐不出来,我和她还价完全是形势所迫,没想这个女人来真格的,这大晚上我能搬到哪里去?我没接过那些钱,苏牧一把塞我手里,我瞪着她,她连瞪都懒得瞪我,我气得手抖,从那8000块钱中抽出一张递在她面前。
“诺,赔你杯子的钱。”
我看到苏牧扶在门框上的手都快抽筋了,我知道现在要是有个晾衣杆在她面前,她一定会拿来叉死我,但是亲爱的苏牧小姐,又一定会保持她高端的淑女形象,于是,还是那老招数,摔门!!!!!
“给你三个小时的时间!”
接下来的时间是我从餐桌上搬了把椅子,坐苏牧房间门口,开始喋喋不休地数着她的罪状。
神秘
神经质
不把合租者当人一样尊重
难怪房子租半年也租不出去
没有人愿意和她这样的女人呆在一起
也不知道是不是最后一句触动到了她,我听到卧室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摔碎在地上。
“忘恩负义”
“以怨报德”
门哗啦一下又拉开了,苏牧恶狠狠地冲我嚷到:“还有两个小时。”
我骂累了,回到房间,看到辛辛苦苦暂时拾掇的窝,突然有一种伤感,尽管我手里拽着新鲜出炉的8000块,可我还是伤感,我没有心情去把我放在衣柜里的衣服又装进旅行袋里,那种日子太流浪了,不是我这种好女人该走的范儿啊,太没有安全感了,回到屋里,开了电脑,对着林依连发了N个流泪的表情。
林依连发了N个咧嘴大笑的表情,还没等我诉苦,那边噼里啪啦地跳出信息。
“你觉得高帅怎么样?”
“他真的好迷人啊”
“那身材真是好。”
我实在没有心情和她分享她的快乐,无论她发什么,我都只回复那个流泪的表情。
那边终于从花痴的道路上回了回头,觉得有些不对。
林依:“不能好好说话啊?”
我还是哭。
林依被我弄烦了,直接不理我。
我只能贱兮兮地回到
“我被扫地出门了。”
“怎么个意思”
我简单地把事情经过给林依说了说,林依骂了句神经病就没了下文。
“那我现在怎么办啊?”
“把钱退给她啊,签了合同,凭什么她让你搬你就搬啊,偏不搬,什么女人啊,不就是个杯子嘛?咱赔她就是,你去看看什么牌子的。”
“不是,可能还有杨贱的关系,上次你来她就警告过我了。”
“敢情还有我的责任啊?”
“不是,我也很气,我也不想搬,搬得我都快厌倦人生,报复社会了。可是你看她这个人,我真心觉得不好相处,算了,趁现在这个机会拉轰算了,现而今,最重要的是我今晚住哪儿?”
“你几个意思?”
“这么多年同学,这么多年朋友,这么多年姐们,你能见死不救吗?”
那边没回应了,我这都交的是什么朋友啊。
“那个,亲爱的,你没看见我是手机挂的Q啊?今晚真的不行,我现在还和高帅在一起呢,万一待会他要回我那边呢?”
我发了无数把刀都无法表达我的愤怒。
“重色轻友,见利忘义,小人,小人!!!”我都气得词穷了。
“我不管,你为了一个刚认识一天的男人而抛弃我,你一会来接我,帮我把东西都搬你家去,要不然我就SHI给你看。”我撒泼地说到。
“行行行,我把高帅打发走就来接你,我真是造了什么孽啊,这辈子认识你,要是这次这个高帅又泡汤了,我的终生幸福就丢你手里了。”
和林依在Q上说完之后,我不得不开始整理我的东西,我实在有些累了,和这个女人相处的这一个月,我真心觉得眼角都长皱纹了,我一件一件地收拾着自己的行李,突然有些心酸,这简直就是我们这些租客的血泪史,我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回忆着这几年的搬家史。
“叮铃铃”
有人敲门,我忙跳了出去,以为是林依,但想着不对啊,她刚从Q上下线,不可能是她,在猫眼处看了一眼,果然是个陌生人,我看了她好几眼,确信不是找我的,就沿着路线返回了自己的卧室,我都要被赶出去的人,我干嘛还要帮她的人开门,但是敲门声很执着,隔壁卧室的那个女人更执着,就是不出来开门,我被敲得烦了,轰然一下拉开,恶声恶气地说到:“敲什么敲啊,那么久没开门就是没人嘛,门都快被你敲烂了,你找谁啊?”
那女人估计是被我恶声恶气给吓住了,愣了好半天,又看了我好几眼,最后还是怯生生地问:“请问苏牧在吗?”
“死了”我没好气地把人让进屋。
那人脸色微变,皱着眉头瞪了我一眼,我想了想,这人来找苏牧,估计是她朋友,我咒她死了,她是会瞪我。
那女人像是有些拘谨,而我终于从愤怒的情绪转为了八卦的基因,仔细打量了这女人一番,细皮嫩肉的,摸样长得也很端正,说话软软的,说话客客气气的,这简直是住这儿一个月以来苏牧的第一个客人。
“你好,我是苏牧的朋友,你是?”
“啊,我是她室友,不过马上就会不是了。”想着我被扫地出门,又有些忧伤。
苏牧像是终于听到客厅里有动静,拉开门,看见客厅里坐着的人,眼神就完全聚焦了,甚至,完全忽略了我的存在。
这是失散了几十年的姐妹还是怎么的?
我刚要说点什么,就见苏牧一把把那女人猛得拉进卧室,门又给关上了。
我回到自己房间继续收拾行李,隔壁房里起初没有任何一点声音,而后听到像猫呜咽一般的声音,我推开窗,还在找这春天到了,哪里来的野猫,而后再听,不对啊,像是女人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