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上了养畜生,心思全花在这里头。”
胤禛嘴角抽了抽,“皇阿玛,如今三哥也分府出去了,很快就到我了,我想多与兄弟几个聚聚,不若由二哥与我轮流与皇阿玛亲近亲近?”
几天不曾展颜的康熙难得露出一抹微笑,“朕不会有事,他们还没有那个胆子,况且紫禁城也不会形同虚设,一切都在我掌握之中。不曾被挖出来的主事者是谁,朕心中也是有数的,留着他们是因为我在培养大清最好的统治者、能臣、辅臣,守疆大吏,他们都是最好的磨刀石,始于我手,终于你们。”
胤禛眼眸震动,也忘记了礼仪直视向皇阿玛,嘴唇蠕动了几下后很快垂下眼帘,复又镇定地躬身行礼后退。康熙瞧着难得不淡定一次的小四,愉悦地笑出了声
☆、第59章 凤姐好算计
半年后东府里的大老爷贾敬没了,倒也没先前秦可卿去时那般闹哄哄的厉害;西府这边往来素净几日也就罢了。小六背手远望向院墙外;心内不知在思忖着什么,过了好久才问着身后站立着的谙达隆庆;“四哥带着福喜去哪了?让台吉过来;我有事找她。”
隆庆只道:“四爷奉旨去东府那边凭吊,半日就可回了,台吉嬷嬷去找府里管事的了,听闻守卫的侍卫们被这府里的小戏子们整日来来去去的弄的不甚烦扰,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出口;撵了几次就远远站着打眼的很。”
小六早已忘了半年前的那一场无稽的缠斗与湖畔的偶然相遇,只疑惑地回头看向隆庆,“小戏子?你们可问过她们可有什么事,寻的是何人?”
隆庆嘴角一撇不屑道:“她们还能又什么事,小雀儿还懂得捡高枝飞,眼尖心大,左右不过是想找个更好的依靠,却不想是个什么身份,连正经的丫鬟都赶不上,却不踏踏实实地在各房办事,若不是史太君怜惜她们年纪小身世飘零,不然早就打发人牙子重新卖了。”
自从住入这府内,也渐渐懂了不少事物的小六摆摆手,不欲再听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只转身入房做功课等四哥。却不料想踏着夜幕迟迟才归的胤禛一回来就怒气冲冲地拍了桌子,底下的奴才们奉完茶,搁下热巾子与家常便服后就弓腰、噤声,小心地退了出去,还遮上门帘带上门房。
小六推了把四哥的肩膀,见他依旧面带寒霜的坐着一动不动,拿起巾子擦脸,擦手,又去解四哥的纽扣时却被一把握住了手,“别忙你且坐着,这事哪能你来做,她们不敢就推你来让我歇气,回回都这样,这人不能这样纵着。”
小六瞧着神色松弛了些的四哥,再度推了推他的胳膊,“你是我四哥,又不是旁人,是什么事让你这么生气?”
胤禛一想起来连眸子都冷了下来,“他们好意思做,我还不好意思说,这刚从铁槛寺回来,路过顺天府衙时瞧见里头正在当堂审案,略住了住脚却不想看到有人在状告贾琏国孝家孝之中背旨瞒亲,仗财依势,强逼退亲,停妻续娶,而那状告之人便是新妇的前婚约者。谁知那府尹连贾琏还不曾拿来对证,去了趟后堂就匆匆结案。派了人出去查探,果真有此事,只是幕后状告之人与消遣府衙皆是同一人,竟是贾琏之发妻。连混惯官场的男人都要自叹弗如,一个不孝无德,不干不净,一个面软心狠,面孔千张,他俩还真是绝配。”
小六长长叹息了声,抽手坐下,“这贾府本就难保,若不是史太君在苦力支撑,怕都不得好果。四哥你眼里揉不得沙子还扯上了顺天府尹,其他倒好说,只是这府尹是太子哥哥的人,此事四哥别管了,明儿还是由我去回了皇阿玛,太子哥哥也不至于恼我”。
胤禛转身将小六搂入怀里,闷声闷气说了句,“祚儿,你都会来替四哥分担了,如此也好,若我出面贾府怕是没了出路了,皇阿玛也压不住。”
四哥的盘丝扣上的镂空金纽压在脖子上有些难受,小六刚移了移脖子复有被抱紧,只得软下腰伏在四哥怀里,“若不是我,皇阿玛也不会如此投鼠忌器,若不是我,贾府或许如其他府邸一般波澜不惊的。”
“又胡思乱想,若能换你平安,十个贾府我也忍得,只怕你再大些我连散尽家财只搏你一小也会的吧”,胤禛蹭了蹭小六的脸,忍不住厮磨着就吻了上去,气息交融地轻吮会后就缓缓放开,尴尬地将顶着小六肚皮的硬挺掩在手心里,怕把持不住般闭目侧脸躲开小六无意中露出来的诱人情态,喘息着将他放下地,又将身上的累赘都解下换了身舒适的衣裳,趿着鞋子,神态宁和地传了晚膳。
领人进来服侍的台吉与福喜对视了眼,皆长长吐了口气,先前四爷的脸色是任谁都不敢在他面前多喘声气,不但坏了心情,晚膳都不晓得何时会用,幸好四爷只要一瞧见六爷比什么劝慰、表现都管用。
第二日小六进宫时,让四哥去额娘那替自个看下小十四的情况,便去了皇阿玛那细细禀明了一切。坐在暖炕上办公的康熙沉默了许久,什么都没说,只手拄着额头无力地挥了挥手指,待小六退下许久才长长叹息了声,“九功,你说我该不该办了他们?其实我知道这些个乌糟糟的事,下头的人都在做,好的几乎没几个。却没贾府这般仗势,不怕死的大胆,别人遮着掩着都来不及,却因拈酸吃醋、稳固地位来个自个告自个的抄家大罪,若不是小六来说,许是就成了。这样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的,我是该赞她女谋士好,还是女祸星好?”
梁九功并没有回答,也晓得皇上并不需要他的回答,只保持着弯腰垂头,直到稳妥地放下待批折子又行一礼退守一旁。过了许久才听见带着些许疲累的声音,“拿空诏书来,从甄家开始外派吧,还有将保成还有顺天府尹提罗了来,我倒是要问问收了多少钱银,是不是俸禄不够花,要不要保成亲自送他几只好鸟。”
梁九功赶紧取来诏书,又无声息地招手唤来打下手的小谙达,附耳嘱咐了几声后,又看了眼正在专心拟旨的皇上,思来想去,偷偷快跑出乾清宫外,刚欲要找人去偷传消息给四爷让他来救太子爷的场,却不想刚张望了下就瞧见一脸愧疚的小六也紧跟着一脸严肃的太子过来了。
胤礽忍着一肚子的怨气、怒气,“都说了不会生你的气,你跟过来作甚,等会皇阿玛发起火来你是要和二哥一起受罚吗?”又转身一脚踹向急跑过来的小太监,怒骂道:“四爷呢,怎么还没来?爷这是要吃排头了,你也要六爷跟着吗?”
小太监摔倒在地,不顾疼痛赶紧跪倒在地,不住磕着头“德妃娘娘正拉着四爷在说话,旁边还立着几位打扮精细的外臣女眷,怕是要往四爷房里塞人了,如此大事奴才更不敢上前打搅,只告诉了福喜就匆匆回来了。”
胤礽无法,又看了眼小六眉眼倔强的样,叹了口气,握上小六的手缓缓吐出一口气,缓缓步入里头,康熙没有叫起,只看着小六让他靠近些。小六赶紧站起快走几步重新跪在皇阿玛脚下,头上顿时一重,也不敢抬头。康熙却将小六的帽子摘了,自袖内抽出一方绸巾印上他的脑门冒出的汗水,才开头道:“你这替报神与耳报神做的挺称职,是回来请罪的,还是与你二哥一道来受罚的?”
本就心焦了的胤礽,赶紧跪行几步,将小六往身后扯了扯,“都是儿臣识人不清,与小六不相干,求皇阿玛念在他年幼且一腔子的手足情深,饶了他罢?”
小六却是猛地抬头一脸的呆滞,半响才挤出句,“皇阿玛都知道了?我,我这是……”康熙神色软了软,踢了踢胤礽让他跪一边去,“你也知道识人不清?如此重要的位置却让个沉溺鸟雀的人来坐,一个月的俸禄还不够买一只精贵的鸟儿,这不摆明了让人入了染缸。”又抚了抚小六头顶,“去吧,去找你四哥,估计你额娘非要塞人不可,你劝着他些,别闹的你额娘心里总不舒服,顺便也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人。”
小六眼眸亮了亮,应声退去,胤礽却是脸色猛地一白,嘴唇哆嗦着看着小六欢喜离去的背影,后来康熙不论问什么全然是一副丢了魂的样,康熙实在看不下去,又发了一通脾气,让他去外间跪着去才算了。 s
☆、第60章 势终比人强
小六赶到额娘这时只见四哥正跪伏在地上,小十三虽脸色镇定却不时地往外看着;还不忘拉住一脸惊吓的小十四;而额娘也是气恼地抖着手指指着四哥,旁边跪了一圈打扮的花枝招展;十分打眼的年轻女眷。
一声清脆而又带着松口气般的轻唤“六哥”;瞬间打破了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小六赶紧对着小十三点了点头,搂住欢快奔向自个的小十四,对额娘请安行礼。德嫔脸色稍稍暖了点回来对着小六招了招手,小六抱起小十四就往额娘怀里钻;腻歪着哄了好些话将额娘眉眼哄开了才放下小十四转身拉起四哥;手心里却沉了沉怎么拉四哥都不愿起来,遂眼巴巴一脸讨好地地看向额娘。
德嫔被这么一番歪缠气也消了不少,只是心里头始终都不舒服,却也不好再发作便叫了声起,谁知胤禛依旧不肯起,火气腾地又冒了上来,让人将这些女眷都带往后殿骂道:“这些个女子哪里配不上你了,今儿个你不收也得收,无论都得收一个,我不想自个肚子里爬出来的是个被人菲薄的”。
胤禛沉默着磕了磕头,小十三急的团团转,一脸期盼地看向六哥并拉了拉他的袖子。小六看着真硬下心肠一定要辟谣的额娘,又看了眼跪地倔强着死活不受的四哥,头疼地揉了揉额头,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办法来,再次揉了揉额头只得跪下磕了一头,叹气道:“额娘如玉观音一般让人又敬又重,四哥也是随了额娘与皇阿玛,除了锦衣绣服也依旧是难得的如溶溶明月,眼界高是常事。再说四哥还带着我们几个小的,身边不放服侍之人也是常理,额娘且饶了他这回,没多少日子四哥就要分府出去了,能承欢膝下的日子越来越少,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