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杖又掉了,在中的手就扒着有天后背,松一阵儿紧一阵儿,有天随着在中,嘴唇强攻一会儿柔软一会儿,两人边呼吸边接吻,就像他们平时的日子,边普通的生活,边热烈的爱着……
总算是吻够了,有天离开在中,又不放心的落在唇上最后一触,一个瞬间,满脸的热情就化为坏笑:“宝贝儿,等我回来吃你!”
在中一手扶着墙,一手抚着胸,平息身上滚滚热浪,上气不接下气的摆手:“欢迎下次光临……”
有天一愣,没想到他这么开玩笑,于是更恶劣的说:“你三个月没交房租了啊!”
这次终于成功惹恼某人,随着一个靠垫扔过来,跟着一声:“快滚!”
有天哈哈大笑的把靠垫扔回去,假惺惺的擦眼泪:“哎呀!这就是始乱终弃的下场啊!”
有天走了一上午,在中本想回去躺一下,还没走到卧室就没了这个想法,不想刷牙不想洗脸,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深深陷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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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楼
沙发是自己还没来的时候就有的,奶白色真皮沙发,很软,坐上去的时候能把整个人埋进去。只是擦起来费劲,想起自己还是房客的时候,每个周末的上午他都不会立刻回去睡觉,要好好的收拾屋里,轮到这组沙发就要使劲儿的擦,边擦还要边絮叨:“这个沙发是白的,一个星期不擦,就擦不出来了……”
那时候,自己还笑话他有洁癖,没过多久,也跟着他一起擦起来了吧?想到这里,在中嘴角不由得浮上一丝笑容,哪里光是帮他擦沙发啊,做饭,洗衣服,洗碗,保持屋里整洁,全都是一起做……
不过除了这些,一起做的,还有,牵手,拥抱,接吻,和爱……
要有一个星期不能一起做全部的全部,自己该有多想念啊?在中咬着嘴唇,自顾自的笑,细白的手摸上沙发,撅着嘴自言自语:“哼!我才不会自己擦呢!擦不出来也不管!”
说完了,也觉得有些小孩儿心性了,一个人笑着回卧室,懒懒的拉开窗帘,迭被子,又慢慢晃去卫生间刷牙洗脸。
从卫生间出来,整个人也清醒很多,客厅桌上还放着昨天设计到一半的图样儿,有天做的早点在厨房里隐隐飘香,在中叼着面包出来,垫着手绢拿着一杯牛奶,刚在桌边坐好,贴着胸口的手机就“孜孜”震动,在中大眼睛都笑弯了,他拿出手机看短信……
“对不起,还有,谢谢你。”FROM:郑允浩。
只有这一句话,在中手上一顿,恍惚中,他似乎不记得允浩有什么对不起他的事,直到一个人的声音从门口响起,他才想起,他还绑着石膏的腿和郑允浩简直太有关系了。
“看什么呢?有天给你发的短信啊?看得都愣了!”贤重拎着大袋的生活用品和吃的出现讽刺的站在门口,脚上是有天刚换下的拖鞋。
“呀!你怎么进来的!”在中话刚出口,就想起自己似乎问了句废话,更加气急败坏的说:“谁让你进来的!你还穿有天的鞋!你……你把钥匙留下给我出去!”
“真可惜,房屋的主人让我来喂这个屋里的活物儿,没想到活物儿活得挺好,还吃面包呢。”贤重放下袋子,很随便的走过来,探着头看在中的设计图,撇撇嘴:“真难看!”
“你品位太差,知道什么啊!”在中知道贤重是故意气他,没钻这个套儿。
“我品位差?”贤重夸张的指着自己,然后阴笑:“看上有天的人,品位会很差吗?”
“也是,”在中笑笑:“不过你品位再好,有天还是归我了。”
贤重一愣,在中心里打个突,他清楚的知道贤重和有天的关系,这么说话不知道是不是有些重了。
还没想好是继续?威示?还是道歉,自己的脖子已经被人掐得起劲儿了:“好你个金在中!跟我家有天学的伶牙俐齿的!看我不弄死你!从新夺回有天枕边人的位置!”
“你放手啦!我喊了啊!”在中笑着应付贤重半真半假的进攻。
两人正闹得欢,在中的手机叫得更欢,看一眼手机屏幕上的名字,在中笑着的脸一下垮下来:“喂,您好……”
“在中,我想亲口跟你说对不起……”允浩沉重的声音从话筒那头儿传来。
“我听见了。”在中冲着贤重做口型,告诉是郑允浩来的电话。贤重一脸鄙夷,转身进了卫生间。
“在中,希望你不要怪我太太,我也谢谢你能原谅我们。”
“原谅?原谅什么?”
“他们恢复和天南实业做生意,说明你不想起诉我太太,所以……”
“这谈不上什么原谅,允浩。”在中打断允浩的话:“我也要谢谢你,谢谢你还是爱她更多一些,”在中又想起以前允浩的分手理论,用在这里:“还有,如果不是你,我也不知道有天爱我更多,所以,就冲这点,也要谢谢你。”
“对不起……”允浩的声音更小了:“还有,在中,他比我值得你爱,祝你幸福。”
电话那头儿没了声音,在中等了一会儿,挂上电话。
最近真是所有人都在祝他幸福呢,在中歪歪嘴,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
卫生间一阵冲水的声音,贤重从里面走出来,看看在中脸色戏谑的说:“怎么?这么快就和旧情人聊完了?”
“你滚,我早就说不告他了,怎么他现在才给我来电话?你不会拿我威胁郑允浩来着吧?”在中一脸不善。
“你以为他只是给你撞了那么简单?他害得有天误会我这才最重要,为了你,我干嘛费这么大心思……”贤重的话更像自言自语,一开始还盯着在中的眼睛不自然的转开,一会儿才又继续说:“跟你旧情人说什么了?”
“还不就是很老套的‘对不起谢谢你祝你幸福’那套。”在中不想和贤重计较,他想起有天临走时候的话,有天说,他和贤重之间的事情,贤重能比他讲的更明白,在中正想着怎么从贤重嘴里套出他想知道的有天的过去,贤重竟笑着开口:
“这样好啊,郑允浩作为你的旧情人祝福你了,我作为有天的旧情人,虽说不情不愿吧,不过好歹也祝福你了,他弟弟作为他的家人祝福你了,就看有天能不能得到你家人的祝福了……我祝他成功!要知道,有天可讨老人喜欢了……那时候学校里组织去敬老院义工……”
“你说什么金贤重?”在中怀疑自己幻听,身上激动得直抖。
“你不会不知道吧?”贤重看了在中的反映,吃惊的张大嘴:“他去你家里了,他说,你跟他说跟亲人不相往来很难受,他说他会帮你争取回家的权利和家人的感情,不会吧,金在中,这些你都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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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楼
(二十)
金在中是在金贤重强烈反对下登上的回乡下的火车,临上车的时候,金在中还看见金贤重向他怒吼着挥动拳头,威胁他要是再不下车马上给朴有天打电话让他甩了你。金在中看着金贤重,从口袋里掏出MP3塞在耳朵里,接着天真的看着金贤重:“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金贤重恨恨的走了,金在中笑,心想你装什么,再不同意,还不是你送我来的火车站……
每天只有一班到家乡的火车,就是有天早上坐的那趟,自己只好做一趟要倒车的慢车过去,因为自己熬不过一个中午,一个下午,一个或许能接到他电话的晚上和一个会绝对失眠的夜。
虽然慢点,也是再向他无限靠近吗?在中放好拐杖,心里想着,嘴角上浮现出美好的笑容。手机贴在胸口,在中不想告诉有天自己要过去的消息,这算惊喜,还算隐藏的并肩而战?说不好也说不清。反正金贤重那个玩意儿一定会气急败坏的通知有天,如果有天先发起兴师问罪的战斗的话,自己也有恋人之间不该隐瞒要甘苦与共这个说辞对付。
不逢节假,冬天的列车空荡荡的,两边略过一片一片收获的麦地,在中从书包里拽出毛毯盖在膝盖上,欠着身子往外看。
幼时生活的地方也是这样的,春天要下地播种,自己跟在父亲后面,光着脚,踩在泥水里,凉凉的,又湿又滑,如果说一开始是真好玩的话,越到后面越痛苦,腰一直弯着,还要防止摔倒,秧苗要插得恰到好处,不密不疏,一天下来,腰酸腿痛,难受的要紧……这样的日子并不止一天,然后过渡到夏天,秧田里的蚊子多得一群群的,所以要穿着长衣长裤,带着草帽。出来时,通常汗水湿透了衣服,脖子,手上点点的大红包,又痒又疼……秋天是收获的季节,在诗人看来或许美好的不得了,可对于他们来讲,秋天意味着终日辛勤的劳作,收割,晾晒,把米去壳,还总要关注着粮食的价格,心里不停的合算卖亏卖赚,能赚多少,左右掂量。终于到了冬天,农活儿上可以休息了,依旧要侍弄牲口,喂它们吃饱了饭,打扫粪便,牛粪可以做燃料,要铲好晒干,烧起来才能少些怪味儿……
这样的自己,这样从小到大的自己,怎么做的首饰设计师?从长满茧子的手对应稻苗牲畜,到细腻润滑的手对应珍珠宝石?自己是怎么做到的,记忆已经是恍惚一片了。
脑海中的记忆库总储存最重要的东西,或者最深刻的记忆。重要的东西是他的家庭,深刻的记忆是他为了爱情抛弃了亲情。当那段爱情终成过去的时候,家庭,早已离自己远远的,变成不能触摸的一块永久新鲜的伤痕了。
现在的自己,再次找回爱情的自己,还能拥有家庭的爱吗?
他不知道,他很希望有人能给他?案答?。于是给予他爱情的那个人,在他从未提及家庭的情况下,洞穿他渴求亲情的内心,然后毅然上路帮他寻找?案答?。这样的爱情,这样的幸运,这样的爱人,自己拥有着。
拄着拐杖一个人下车,大大的背包背在后背上,有点寂寞的感觉。已经远离首尔了,空气越来越新鲜了,在中笑着在火车站的商铺买了一杯热的大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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