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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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 第2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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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了十三贝勒的下作,太子妃就觉得恶心,一般也是天家血脉,怎么就这么不择手段?这些年投靠太子的人也多,像他这样什么身段都不要的实在少见。
    明明当年肃郡王对他帮助很大,可当他有机会时,踩着肃郡王往上爬的时候,他绝对没有心软过,这样的决断太子很是欣赏,认为是自己有王霸之气,才能收服人心,可太子妃只觉得他忘恩负义,令人心寒。
    酒入肠,怎么好就这么睡去?太子斜倚在引枕上,笑得恣意畅快,真是好年月,自己喜欢的格格有了身子,自己看中的地方安插了人手,被抢走的差事弟弟办咂了锅,到了孤的手上,哎呀,拨乱反正!
    若不是孤当机立断,只怕苏努还撑不到现在,如今孤的人手已经彻底控制了后勤补给,只怕大胜指日可待,收复动乱,孤在京中决胜于千里之外,看日后那起子小人还敢不敢随意伸爪子!
    有了军功,孤的位置愈发牢固了,等孤登基后,藏在外面的美人可就可以正大光明接到宫里,日夜陪伴孤了!
    烛火映着太子脸上傲然的笑意,格外的醒目,地上的美人扭着腰身,送着柔波,唯恐太子爷看不到自己的卖力。
    乾清宫里的康熙可没他儿子这样好的心情,跪在地上的颜元,脸色一片苍白:“皇上,臣惶恐啊!”
    康熙只觉得嘴巴里面发苦,苏努的折子,粮草告急的折子,军中有疫情的折子,怎么一份都没有到朕眼前来呢?
    是谁这样胆大妄为,胆敢把这样重要军情的折子藏起来呢?苏努的大败,究竟成全了谁的野心?
    康熙不愿去想,更不敢去想,心里有些悲凉,满朝文武,皆有志一同地隐瞒了自家,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去向人邀功了吗?
    再看看地上跪着的颜元,这还是汉人啊,朕的满大臣们,你们的眼睛里是不是已经没有地方来安放朕了呢?
    康熙轻咳一声:“学士请起,你的意思朕都知道了,天色已晚,颜学士还是早点去歇息吧,等明天朕再同你仔细说说如何?”
    颜元抬起头,目光坚毅:“臣是汉人,既无功名在身,又无家族庇佑,一身依靠唯有皇恩,这等妄为之事,非一人之力,臣之所以不顾身家性命禀告,不过是以残年报皇上您的知遇提拔之恩,为求皇上您彻查此事,不可顾惜!”
    说着,就嘭嘭嘭开始磕头起来,康熙的心微微暖和了一点,使个眼色,梁九功忙上前扶起了颜元:“学生大人年事已高,如何当得这样!你放心,你以国士相报,朕必以国士相待!”

☆、268一年容易又秋风(下)

早朝的时候;例行公事的听取了各位大人的奏本,康熙扫视了一圈自己的臣下;人人脸上皆是一副精忠报国的忠毅,又何曾有一丝真心流露出来?想想那些被扣住的急报;那些消失的奏章,原来灯下真的是最黑之处。
    懒懒开了口:“兵部尚书;西藏那边可有消息过来?”
    兵部尚书出列一躬身:“回主子话,苏努将军尚未有信回朝;想必正在某处整顿兵马,预备重新夺回失地。”
    康熙一直正襟危坐着;此时脊背也僵硬了;果然是年纪大了吗?往日在这金殿上枯坐一天也不觉得如何;现在才两三个时辰;已经受不了了。
    看着理直气壮的兵部尚书,康熙莫名地找到种同病相怜的感觉,自己不也是这样被瞒得很严实吗?还误以为一切都好。
    :“藏地虽远,可是苏努是知礼之人,大败之后怎么会想不到要给朕回报情况,想必是路上耽搁了,抑或是中间有什么曲折,可着补给中派下使者,或让驿站主动相询,朕还等着呢!”
    兵部尚书不是傻子,皇帝从来不会无的放矢,这样的话,必然是在疑心什么,立刻免冠而跪:
    “皇上明察,的的是没有消息啊!”
    康熙再扫视过去,人人脸上都是一副不干己事的从容,心里不由得冷笑起来,你们倒是修炼出来了。
    退朝之后,康熙命人去传太子过来,太子来的挺快的,脸上还带着明快的笑容:“给皇阿玛请安,天气炎热,不知道皇阿玛可有多用瓜果?”
    康熙淡淡地说:“已经快立秋了,南风已转成了西风,夜间凉爽了许多,听说弘皙也大好了,前儿还射中了靶心,倒是可喜!”
    父子二人略说了几句家常,康熙还是开了口:“此间只有你我父子二人,太子,朕有一句话要问你!”
    太子从来没见过康熙这样严肃的时候,忙坐正了:“皇阿玛有什么要问的?儿子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康熙吐了一口气,慢慢地说:“此次平西之役,朕没有委派与你,太子你心中可有不虞之意?”
    太子一愣,迅速调整了脸上的表情,很认真很笃定地说:“皇阿玛,儿子是您亲手教导出来的,往日里儿子的心思无有不告诉皇阿玛的,平西之事,事关社稷,儿子自然是有心为国建功,为您分忧的!可是皇阿玛肯定有皇阿玛的想头,既然不让儿子主理,必然有皇阿玛的道理,遗憾自然是有的,可是除了心服,也没有什么其他想头!”
    康熙的眼睛盯着太子,太子一点躲闪的意思都没有,直直望向了康熙的眼底,康熙又开口了:“苏努大败,乃是后勤出了问题,征用的粮草被以次充好,寒衣也尽是破烂不堪之物,军心浮动之际苏努无法指挥得宜。你两个弟弟皆告病解职,可是你的意思?”
    太子这次是真的惊讶了:“皇阿玛,儿子怎么会做这种事情?肃郡王同定郡王皆是谨慎能干之人,儿子只有从旁襄助的份,怎么会动这等心思?”
    康熙笑了,从案上拿过一叠纸,递给太子瞧,太子一目十行地看过去,再抬起头的时候,满脸是不可置信:“皇阿玛,十三弟怎会如此行事?儿子瞧他府上虽然比不得老九的豪富,日子也过得的,皇阿玛又许他从内务府支领钱物,他怎么会起了贪渎之心?”
    康熙冷冷地说:“太子你何必自谦,贪渎了军费去拉拢大臣,若非你的授意,十三他何必这样行事?”
    太子万万没料到自己会被康熙误解至此,忙跪下来,眼底已经有了泪水:“皇阿玛,儿子虽然不敢说事事让您满意,平日也有些不轨之事,可是这真的不是儿子的意思啊!”
    望着康熙一脸的痛惜,太子更难受了:“皇阿玛,儿子是您的储君,皇额娘去得早,别的兄弟亲戚不少人动心思,是您一手扶持儿子,儿子才能坐稳太子的位置!平西乃是事关社稷的大事,儿子怎么敢在这个上面动手脚?论起来大哥当年拉拢的臣子可比儿子多,儿子只要一心跟随皇阿玛,有什么必要拉拢那些奴才?皇阿玛,您想想,儿子有顽劣不堪之处,可是这些年来,何曾真的做过什么错事?”
    康熙完全没有要被太子说服的意思,可是这话听起来一点错都没有,哪怕是康熙也得承认,自己也好,太子也好,皆是他们的主子,对于臣下,恩威并施即可,何必要拉拢,。
    可是十三阿哥这样的皇子,既没有母族可靠,又没有妻族相帮,靠着太子抬举的人,他拉拢臣下有什么必要?
    十三阿哥素来是个懂事的,对着肃郡王尚且能保全自己,自己把他交给太子之后,也一直做事可圈可点,让人说不出个不字来。
    可是康熙又不想把自己对太子的怀疑放到明面上来,虽然十三阿哥也是自己的儿子,可是亲疏有别,太子有再多不是,也不是他可以私心揣度的。
    :“不论是不是你做的,朕都希望这件事可以到此为止,朕不想再臣下奴才面前处置你,可是朕更不希望江山社稷被人误了!”
    太子知道,这是康熙妥协了的表现,一次次康熙对自己妥协,自己一次次确认自己的地位,每一次康熙妥协的时候,自己都很开心,看着自己的敌人被皇阿玛处罚,被打倒,看着皇阿玛对自己低头,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最深切地感受到父爱。
    可是这一次,太子一点也不开心,因为他不知道康熙究竟是在对谁妥协!明明不是自己的手脚,为什么要算在自己头上?
    可是抬头看看康熙的脸色,他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多没有用了,康熙认定的事情,轻易不肯改变心意的。
    太子再开口时,声音里有着真实的惨痛:“皇阿玛,儿子从来都知道您的疼爱回护,感念在心,不知何以为报,可是这一次,皇阿玛,儿子真的需要的是真相!”
    康熙无力地摇摇手,垂着脑袋,他不想去看自己心爱的儿子如何在自己面前技艺娴熟地撒谎,往别人身上泼脏水,他不想看。
    太子对十三贝勒的疏远一点没有露出痕迹,倒叫有些人烦心不已:“那些证据已经被发现了对不对?”
    :“回主子话,那些往来书信账册已经统统被人抄走。”
    :“那怎么皇阿玛那里一点消息都没有,他看了那些东西,明知道苏努大败是有人捣鬼,他怎么不处置啊?”
    :“想必皇上顾念着父子之情,不想把贝勒爷的劣迹拿出来给大臣们评说吧!”
    :“哼,父子之情?他眼里有什么父子之情?大哥还管着呢,当初为了小老婆处罚儿子的时候,他可有顾念父子之情?如今十三犯了这样大错,他倒顾念起父子之情来了,这心偏的,都没边了!”
    :“不然咱们再透露些东西出去?等到御史风闻上奏的时候,只怕皇上也不好一点不处置了吧?”
    :“那倒不用,只要让皇阿玛瞧瞧他心爱女人生的好儿子如何给他争气,爷就挺高兴了,再多做点,只怕惊动太多就不好了!”
    :“王爷说的是,要不要给太子那透点风?免得太子爷受了他的蛊惑,一心同王爷您作对!”
    :“这倒说的是,想办法让太子看到那些东西,皇阿玛他舍不得兄弟不合,爷可没有舍不得!”
    当凌普神神秘秘拿出了自家献媚的情报时,太子一点儿都不惊讶了,皇阿玛尚且被臣下欺瞒,何况是自己?这天下,真心为自己的也就是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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