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阿哥笑着把伊尔根觉罗氏搂在怀里:“你就知道爷不想添人?眼前的早看腻了,要换!”
伊尔根觉罗氏把他一推,咬牙切齿地说:“我倒好心疼你弟弟,你就尽着气我!你要添人?尽管添去,前脚进门,我后脚就带着女儿做姑子去!难一难我也不算是好老婆了!”
大阿哥大笑着把她按在怀里一顿亲香:“爷哪里舍得啊,你不知道,爷最疼的就是你了!那些都是庸俗脂粉,爷看不上!你再给爷添个千金,爷都不嫌弃你!”
二人亲亲热热厮磨了一阵子就熄灯无声息了。
四阿哥最近喜欢往城西的繁华大街走走,每当差事办完了,他就弯点路去那边,各个铺子走走,看看有没有新鲜东西给卧床修养的弟弟带过去。
从小水车到兔毛帽子,徽州砚台到江南果子,翻着花样的淘换了来哄弟弟开心,唯恐他时日难挨,却不知自己弟弟最怕每日收到礼物,要想出一堆言语来曲奉,着实为难。
这日四福晋从宫里请安回来,欢喜地扑哧扑哧笑了老半天,晚上终是忍不住就告诉自己夫君:“爷,这几日陪着娘娘们看秀女,好多都不错,要不要咱们也问娘娘讨一个,迟了可就便宜了八弟了!”
四阿哥本来拿着书本已是昏昏欲睡,听得此言突然醒过来:“关八弟什么事?”
四福晋奇怪地看着他说:“大福晋去求了佟娘娘,要挑几个好的放八弟房里,一来是照顾他的伤势,二来八弟也到了岁数,总不能一直厮混着吧!”
四阿哥拧紧了眉头说:“大哥也是真是,小八才多大就这心急?上次他又不是没看到,小八瘦得只剩把骨头,房里添了人,他哪里受得了妇人的近身?这是去照顾他?只怕越照顾越添病!”
说着,放下手里的书本就起身披了外衣要出去,四福晋忙起来拦他:“这都什么时候,爷你要去哪?”
四阿哥也不做声,只是系着扣子忙劫劫要动身,四福晋知道自己夫君有些左性的,唯恐他开罪了人,又温言劝到:“不过是后宫里的想头,未见得一定作准,你这是要去劝谁啊?”
四阿哥已是穿戴好了,也不看四福晋:“自然是去看看我那傻弟弟,别脂油蒙了心,害了性命!”
四福晋见他不是去找大阿哥,心肠就放了一半,柔声劝道:“八弟兴许还不知道呢,你别气吼吼把弟弟吓到了,慢慢跟他说,他要不乐意你也别强着他,小孩子都要脸面的!再说了,也没那么快,娘娘们都明白的,误不了他的身子!”
话说八阿哥胤禩正靠着椅子坐在院子里看雪衣对月展翅,又从内务府那讨了个白鹦哥跟他作伴,可惜雪衣傲慢得不得了,常常欺负那新来的鹦哥,胤禩就给那小可怜起名叫“寄奴”。寄奴虽然得不到雪衣的钦慕,却性子温顺,每日只站在架子上,最爱与人亲近。
胤禩把寄奴安在自己腿上站着,拿些小米逗它,正在得趣时,就看见自己四哥匆匆从外面进来,不禁心里纳闷,白天已经来过一回了,东西自己也收了,这老晚了,他又赶过来是为什么?
把膝上的寄奴交给内侍,胤禩站起来迎接自己的四哥,四阿哥看见弟弟站了起来,忙过来按住:“你歇着就好,又不是为了受你的礼才来的!”
胤禩笑眯眯地看着他说:“哥哥虽然常常来,礼却不可废,省得人挑刺,记在心里日后为难弟弟。”
四阿哥挑挑眉毛:“谁敢拿这个为难你?告诉四哥,四哥替你出头!”
胤禩想着,不就是你最喜欢拿这个为难我?难道还有别人这么爱计较?脸上却一副欣然的样子问:“四哥,这时候来,可有什么大事?”
作者有话要说:请大家不要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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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借问梅花何处落
四阿哥且不急着搭理自己兄弟;只是发作着伺候着的奴才们:“都怎么伺候的;这大晚上的让你们主子坐在院子里吹夜风!”
说着就去拉弟弟的手;触手之处皆是冰冷,早有伶俐的进去抱了羊毛毯子出来;四阿哥盯着奴才们把毯子给弟弟裹得严严实实的,又亲自去把边边角角都掖好;仔细瞧了没有漏风的地方才满意地点点头。
看着弟弟左手上淡白的疤痕,比那日已经好了不知道多少,摸上去是新长的嫩皮,可是还是有点不舒服。胤禩被他这样抚弄,新长的肉痒死了,又不敢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只得看着哥哥但笑不语。
四阿哥还是心里不太舒坦;虽然知道太医院的没有怠慢弟弟,不论是汤药还是膳食都是精心预备的,可是这伤怎么还没好全?莫不是宫里的娘娘把好的珍珠都磨了自个吃了?
“这都多早晚了,还不歇下,本来就伤了,还不多养养!”
四阿哥仿佛已经忘记了自己大晚上特地过来的目的,只是心疼弟弟的身体,胤禩本来独自坐在院子里玩鸟赏月,跟身边亲近的内侍说说笑笑,安逸的不得了,不知这四哥从哪里过来,指手画脚。
看着边上垂手侍立不敢言声的下人们,胤禩心里满是无奈,只得再问一句:“四哥这样疼弟弟,我哪里担得起?这早晚了,哥哥着实辛苦!”
四阿哥仿佛才想起来自己的目的,仔细看看周围站着服侍的几个宫女,前面那个年纪大些的依稀有印象,应该是内务府选过来的大宫女,叫白哥吧!梳着紧紧的把子头,脸上也干净,神情老成,应该不错。
再往后看,都不过是些十几岁的毛丫头,四阿哥越发是放了心,正要点自己弟弟几句话,里面出来一个宫女,托着两杯茶妖妖娆娆过来,冲着自己福了一福:“四爷请用茶!”
四阿哥没理她,一股子甜腻的香气飘了过来,抬头一看,那宫女不过十五六的样子,偏偏脸上新抹了点胭脂,嘴边的笑意也太刻意,四阿哥已经是妻妾俱全的人,哪里不明白这意思,只是不好当着弟弟面发作他的人,撇过头不看那奴才。
随意看了身后跟着的内侍大平一眼,那内侍跟主子跟习惯了的,早看出来主子动了怒,做奴才的,揣摩主子心思比什么都重要!
知道自家爷是不乐意接那杯茶的,忙躬身将托盘里的茶接了过来,恭恭敬敬递给自家主子,四阿哥却竖起两道眉毛:“没长眼睛啊,自然先递给你八爷啊!”
那小宫女也是个伶俐人,知道自己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后面大宫女的眼光像针一样刺在自己背上,小脸涨得通红,听得后面白哥轻轻咳嗽一声,忙撤到后面去站着。队伍中就有手过来狠狠地扭自己的胳膊,又羞又痛死忍着眼泪不敢掉。
胤禩愣愣地接过茶杯,纳闷着怎么四哥又来脾气了?也不敢多话,捧着杯子就要喝,却被一只手拦下来,抬眼一看却是自己四哥,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让你捧着杯子暖手,谁让你喝来着?现在喝了茶,晚上失了困可如何是好?明天沤了眼哪里能看?”
乖乖住了手,只捂着杯子取暖,茶香窜进鼻子里,煞是撩人。四阿哥却突然开口:“小八,你年纪也不小了,身边一个得用的都没有,看来果然是大哥他想得周全些,是该添人了!” 胤禩早听到风声大哥禀了贵妃娘娘和佟娘娘要给自己房里添人,此时也不惊讶,只是半低着头等他的下文。
四阿哥看弟弟不作声,只当他少年人面嫩,微微一笑继续说:“你也别心急,大嫂有经验,自然挑几个你满意的,只是你年纪小身体又弱着,万不可沉溺,误了自己。”
话还没说完,四阿哥又把眼睛扫了那些宫女一遍:“小八,记得君子端方,身边这些奴才可都是伺候你起居的,别让他们伺候到别的地方去了,丢人现眼的难看,知道吗?”
胤禩腹诽着,自己又不是太子,就爱胡搞!别说上辈子有福晋的时候,就是这辈子没福晋的时候,自己也从不跟下人乱来,这被计较的是哪一出?
也懒得跟自己哥哥争,轻轻应了声知道了就不做声了,四阿哥只当弟弟脸嫩怕羞,越发是满意,抬头看看天也不早了,回头吩咐大平:“把八爷抱进去安置了!”
那内侍本就孔武,抱着胤禩无比轻松,蹬蹬蹬就往房里去,四阿哥没有跟进去,指着白哥叫她留下来。
四阿哥一脸高深莫测,看不出什么情绪,半天才问:“你是这里管事的?”那白哥忙跪下回话:“回爷的话,奴婢不过伺候的时间久点,哪里敢当得管事二字!不知四爷有什么吩咐?奴婢一定尽心!”
四阿哥倒喜欢她这口气:“也说不得什么吩咐不吩咐的,论理轮不到我来教训你,只是好歹爷是你们主子的兄长,说不得疼弟弟就要讨你们的嫌了!你既是这里居长的,凡事你要多留心。你们主子正养着身子,别让那些野花野草的近你们主子的身,白淘坏了他。”
白哥等他说完恭恭敬敬说:“爷教训的是,都是奴婢平日疏忽了。”心里就下了决心要把那端茶的云珠送回内务府去给嬷嬷再狠狠管教一番。
四阿哥想一想又说:“说给你听也不妨事,你们主子也到了房里添人的时候,他年纪小,难免诸事不通,你可要凡事想多一步,一切以他的身子为重。该劝的要劝,该往上回的要回,别光顾着讨好主子堕了祸事!听懂了吗?”
白哥应了是,四阿哥满意地点点头,就进去看自己弟弟了,里面宫女内侍们已经给他宽衣安置他睡下了,胤禩知道自己哥哥是爱唠叨的人,今日还没说几句的,定然不会就这样走了,虽然眼皮子已经在打架了,还是强撑着不肯睡。
好容易等到四阿哥进来,胤禩忙让内侍扶自己起来,自己哥哥最是计较这些小处不肯容人的,何苦落他面子?四阿哥进来就看见该躺在床上歇着的弟弟不安分,支楞起自己一对凶恶的眼睛:“胡乱折腾什么,还不好生歇着?”
胤禩忙作出副虚弱模样:“四哥,弟弟如今困病,总是失礼,哥哥莫要计较!”四阿哥亲自上来放下床帷,似笑非笑地看着弟弟:“穷讲究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