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梅琳?”我眼中闪过一丝光,激动地问。
“当然。”德拉科拢了拢他现在略长长的头发,边扎着边对我道:“她不管去了哪里都是我的好朋友。”
“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在乎她?”
“她是个善良的人。”德拉科谈起李梅琳,眼中的神色诉说着开心和怀念。只是稍后,他显得有些沉重。
“我希望她不是被吃掉了。”
“开心点,德拉科。或许梅琳只是碰见好人,在他们那里留了下来。”我咧开嘴笑道。“也许在你不经意的瞬间,她便出现在你面前。”
“希望如此吧,阿瑞斯。如果愿意,我希望能够再见到她,哪怕她将来对我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
这话让我鼓舞,我试探地道:“比如呢?她对你做到什么地步你会原谅她?”
他托腮思忖一下,低声道:“……那晚上袭击我的杂种,如果是她的话,我大概会原谅那个人。”
这话急速地击打着我的心,让我觉得自己的眼前一片清亮。
事实是,现在德拉科是我对象。我的德拉科对我特别好,我也很喜欢他。
我们目前已知的最亲密的接触就是拉拉手,聊聊天,偶尔吻一下而已。
然而,很多人不知道,其实我已经推倒过他了。
哈哈,听到这里,你一定在偷笑了,对吧。
不过你也一定认为,小情人之间亲热下能干嘛呢?
可问题在于,我推倒他的时候,我还不是他男朋友,而他那时候还和哈利在交往。而且推倒的场景也并不美好,可怜的德拉科被蒙着眼,捆着手,魔杖也被丢开,被我呼哧呼哧地在草丛里折腾了大半个小时。于是……
呵呵呵,伙计,我看见你脸黑了,是不是很惊悚,同时你一定认为,作为主角有这种污点行为真是可恶啊。不过,说实话,我一直不愿意承认那次是不法侵害。毕竟我也不是自愿的。
因为当时我受到了诅咒,化身为了某种恶魔,那个节骨眼儿上,我连自己叫什么都忘记了。
不过,纵然不是主观犯罪,可偷偷摸摸地推倒德拉科这件事是事实,于是这让德拉科耿耿于怀,你别看他乐呵呵地提起这件事,但凡有个人跳出来说是他干的,德拉科一定会立刻宰掉这家伙。
事到如今我都在想解决问题的办法。然而,宽宏大量的德拉科给我指明了道路,如果袭击他的家伙是李梅琳小姐的话,他会毫不犹豫地原谅她。
“梅琳在你心里居然有这么大的地位。我真替她开心。”说完,我在他耳边低声笑问:“如果袭击你的人是我呢?”
“如果是你干了那件事,相信我,亲爱的,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他眯着眼睛,如此道。
“这不公平。”我嘟囔道:“为什么我们的待遇差这么多?”
“因为你是个大男人,她是个女士。一个男人如果被一个女人压倒,那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那是骄傲。”
这话真可气,是不是?
“太不公平了,我不服气。那我去变性好了。”我这样愤懑地道。
“哦,阿瑞斯,冲动是魔鬼。”丽莎还在整理我们的行装。前头的话没听见,听到我说自己要去变性,她马上吓一大跳,哆嗦地道。
我见状,忙尴尬地笑道:“开玩笑的,丽莎,你别紧张。”
“其实我认为阿瑞斯真舍得成本那么干的话。德拉科大概会爱死他。那可是男人最重要的东西。”杰克打趣地道。他还在画他的东西,就算我们打算走了也不忘记再来两笔。而他口中的“成本”是男人都有的某样玩意儿。
“不。”德拉科笑道:“我是认真的。割了看看,我一定甩掉他。”
“你应该放开胸怀德拉科,这种事情其实很简单,很多人做过,躺在台子上,打点麻药,然后一刀‘咔嚓’。”杰克热情地道。
“咳,咳,我觉得这个话题越来越古怪了。我们应该停下来,前往丧魂镇了。”
探讨阿瑞斯要变性的话题是彻底多余的。他才不需要这些,现在他是个堂堂男子汉,丝毫没有这种念头。
“那么阿瑞斯,麻烦你去把我们的吉普车叫醒。它只有你能叫得动。”
“哦,好的。”我答应一声,看向了一处灌木丛。我们的吉普车在一堆小树叉的保护下呼噜呼噜地睡着。
这车是当时我们从一个小镇逃命时带出来的。现在它被人施了某些魔法又还给了我们。
它有思想有感情,偶尔还会和我们耍赖皮。
我走过去,拍拍窗户,对道它:“嗨,我们要走了,该起床了伙计。”
它抖了抖身体,一如预料想赖床,我便道:“再不起来,我们就丢下你了。”
“呼噜呼噜。”
“嗨,伙计,不想去金黄色的麦田上跑一跑,晒晒太阳,消除身上的灰尘和潮湿吗?”
“呼噜呼噜。”
“你需要喝点新鲜汽油了。听我说,前头有个加油站,味道特别好。”
“呼噜呼噜。”
“好吧。你不去算了。我们只好徒步走了。不过,听说前面的镇子里有漂亮的女式小轿车妹子,粉红色的,精致轮胎,有敞篷,流线型身材。特别喜欢热情勇敢的吉普车哥哥。”
此话说完,这车抖了抖,似乎醒过来了。
我笑道:“你想走了?”
话才说完,车灯亮了起来,发动机发动起来不说,同时还“叭叭”地响了两下喇叭,似乎在催促我们上车。
丽莎见了笑道:“阿瑞斯,你真行。”
而我只是耸耸肩,尴尬地一笑。
真是受不了这伙计。
正文第5章 丧魂镇2
“乡村路带我回家——
就像是天堂,西维吉尼亚州
有蓝色山脊的群山和雪纳杜河
在那儿生命是古老的,比森林更古老
但比山脉年轻
像风一样自在的成长
乡村小路,带我回家
回到我属於的地方
泪水在我眼眶中打转
清晨时分,我听到她呼唤我的声音
广播节目提醒我家还很远
在开车的路上,我有一种感觉
我早该回到家的怀抱……”
才发现车的后备箱里头有一把吉他。
这玩意儿我还是会拨弄的,这多亏我曾经企图去街头卖艺的生活经历。虽然不算很娴熟了,但是基本的调子还在手里。刚才那首歌我想大家都熟悉,正是著名的《take me home, county road》,一首很适合在餐馆循环播放的曲子。谈起经典程度,和《外婆的澎湖湾》差不多,论脸熟程度,在我生活的范围内最近还保持着类似于《最炫民族风》的出现频率。
今天是个难得的大晴天,要知道进入这个人称之为丧尸谷的鬼地方后,一周就能见两天晴天,剩下的日子几乎都是阴雨绵绵。所以德拉科怀疑我是因此才染上了做梦放火这凶残习惯。
开始我认为他多虑了,现在我发现他是对的。
显然对着太阳,我心情好了很多。更重要的是,在这个四季更迭异常的世界,能看见海浪一样的金黄色的稻田,我心中的感动无需多言。
美丽开阔的景色为我打开了心世界,稻穗摇晃着将我的蓝色忧愁染成金色的喜悦,看不见的风吹奏着美妙的天籁,透过广袤的金色我仿佛看见了美丽的南方,我的家乡,于是我兴奋了,让吉普车小哥打开敞篷,独自站起身,吉他拨得响亮了歌曲也唱得更欢快了。
“老天,你的歌真好听。”丽莎赞赏道。她此时带着一顶牛仔帽随着我的歌曲扭动上身。
“我从来没听过这么振奋人心又温馨的曲子。”
“我喜欢他的嗓子,粗犷而有感情,饱满而鲜亮。”杰克与她一样双手在脑袋上甩动,对着我眨眼道:“伙计回头教教我。”
“没问题。”我随后弹着吉他看向德拉科。“你不喜欢吗?”
“我喜欢。但是你说的地方我没听过。‘西维吉尼亚州’是你老家吗?”
“哈哈,不是。它在一个大概叫做美国的地方。”
“美国在哪里?”
“你知道阿舍和张秋来自中国。”
“我晓得。”
“美国和中国隔着大西洋。”
“大西洋是什么?”
“这个……”
“阿瑞斯,你别企图和他解释了。总之你记得是个地方就可以了,德拉科。”
杰克这样插话笑道。他也晓得德拉科是个巫师,并不了解地理情况。
我对着德拉科道:“亲爱的,其实不管歌里唱的是什么地方,主要目的就是赞美自己的家乡。我想我们也可以用来赞美我们自己的家。世界是大同的,不管是你们还是我阿瑞斯,还是妖魔鬼怪丧尸老兄们,甚至那个大魔头,我们在某个程度上都可以赞美自己的家乡。所以没必要去追究。”
“哈哈,你说得对。”德拉科笑了。
“话说,你还会别的曲子吗?”杰克好奇地问。
“会啊,我还会一首叫做《我心永恒》的抒情曲子呢。相当感人。”我对他眨了一下眼睛。
“那是什么?唱来听听。”杰克显得很有兴趣。
“大概是‘夜夜在我梦里、见到你,感觉你,这就是我为何懂你,跨越我们心灵的空间和距离……’”
我完整地唱了一遍。
“真不错,我喜欢这曲子。”杰克听得非常入迷,忍不住赞叹。
“细腻温柔,充满了深情。”
“我也喜欢。它还获过奖呢。奥斯卡。”
“是吗?虽然不懂得奥斯卡是什么,但是回头教我吧。”杰克显得很兴奋:“泡妞的时候唱应该不错。”
“你可真聪明。到时候你就可以在泰坦尼克号上唱它了。”
“我也这么想。”
看他那么高兴,我对着天空做个鬼脸,又继续弹吉他想其他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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