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黑,她也以为他长了什么心机,唉,不会的,谁都会变,不白不黑也不会的,她是他们的干娘呢,不是吗?心里涌起一阵暖流,茅妖妖对不黑温柔笑笑,摆摆手急忙向杨妃的寝宫奔去。
“公主,杨妃娘娘还没起呢,皇上不在这,听说皇上昨晚出了长安,去骊山了。”一个宫女低头恭谨答道。
“糟了。”被拦下的茅妖妖顿顿足,她怎么就没想到呢。
“公主,那还要不要叫醒娘娘?”宫女为难问道。
“算了,我走了。”茅妖妖身形一晃,已失去了踪影,宫女揉揉眼睛,猛掐了自己一把,暗暗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做了一个梦。
晋王府。
“妖妖,你说什么,父王有危险?”李治几日不见成熟不少,听闻却也慌张问道。
“没错,时间紧急,我和不白先走,你速调动人马跟来。”茅妖妖沉声吩咐。
“妖妖,消息可靠吗?”李治难得已懂得自己思考。
“不管可靠不可靠,只要有可能,我们就不能疏忽。”茅妖妖瞪了李治一眼,这个呆子,这个时候玩得什么精明。
“哦,我知道了。”慑于茅妖妖的淫威,李治诺诺唯声,再没敢言语。
“不白,走。”茅妖妖心急如焚,再不肯耽误一点时间,纵身便向骊山方向奔去。
我要变强,强到可以保护任何人,父皇,你千万不能出事,茅妖妖喉头突然一甜,这不分昼夜的狂奔,已扯动了她当日在折翎坡所受的旧伤,拭去嘴角溢出的血丝,茅妖妖冷冷一笑,不管是谁,要想伤害她亲近的人,下场只能是………死。
长安东,骊山脚下。
这里山岭相连;虽是冬季;却仍是翠柏绿草生机盎然,天已大亮,四周郁郁葱葱,闻不到一丝杀气。
难道消息错了?不会,苏文是被催眠时透露的消息,不会有错,看来还好,还来得及,茅妖妖稍松一口气。
“干娘,山腰处有动静,哈哈,会不会我干姥爷在那啊。”不白仍是一副嬉笑模样。
忍不住一笑,“也许,我们快去。”茅妖妖看到不白的笑颜,心情也放松了不少。
“拿弓来,哈哈,给朕围住它。”听到李世民的豪语,茅妖妖快走两步。
“父皇,父皇………”终于见到李世民的身影,茅妖妖欢呼一声,扑了过去。
“咦?”放下那特大号弓箭,李世民回头望去,“妖妖,你怎么来了,哈哈,你怎么穿着宫服来猎场呢,什么时候回来的?”李世民和那些将士皆身穿盔甲,见茅妖妖竟穿着宫服,不觉有些好笑。
“父皇,您取笑我。”茅妖妖看看自己的打扮,亦觉得有些不伦不类,想想自己昨天还在洛阳,现在却又到了这里,笑了笑,人真是奇怪。
“父皇,没时间多说,您快招集人马,我们尽快回宫吧,妖妖昼夜未停地从洛阳跑了回来,很累了呢。”茅妖妖看看四周,撒娇说道。
“现在他们都追捕猎物去了,怎么了,你这么着急赶回有什么事吗?”李世民毕竟是一国之君,明白茅妖妖前来必定有事要发生。
“恩,这里不安全。”茅妖妖还欲解释,突觉有什么东西晃了一下眼睛,是刀,茅妖妖惊觉,“有刺客,不白,快保护皇上。”茅妖妖飞身跃起,大喊。
“有刺客,保护皇上,快保护皇上………”卫兵们潮水般向李世民这边涌来。
有忍者,茅妖妖眼神一冷,看来途中袭击自己的忍者亦是太子所派,从树上草底突然就冲出那么多的忍者、死士,皆身穿黑衣,脸蒙黑巾,啧啧,看来黑社会喜穿黑衣真是由来已久了,茅妖妖挑挑眉。
杀吧,这完全是肉搏战,身在山腰,亦摆不开阵型,茅妖妖在李世民身边不断斩杀,宫服飞舞,裙影翻飞,曼妙中却带着杀机无限。
不停地纵跃,不停地斩杀,这次来的死士良莠不齐,看来东宫派遣了大部分的人马,真要置他的父皇于死地,茅妖妖眼尖看到外围又包围了一圈黑衣人,兵士们毕竟不能和死士相比,已遍地尸体,李治怎么还没来,茅妖妖皱眉心想,血煞幻影中,突然感到想吐。
血花如花瓣飞舞,迷茫间茅妖妖感觉自己背部中了两剑,刀光剑影中,一道道血花皆变得绚丽无比,大脑因极度的疲劳和厌恶杀人的阴影已有些懈怠,机械地伸臂刺剑,一个人倒下,那倒下的身影如花瓣坠落,扭曲而带着不甘,飞身又是一个横刺,中了,溅出的血花证实了这点,好欢快的飞舞,好妖娆的花瓣,生命,便是这样消失的吧,茅妖妖受眼前景象的刺激,思绪完全地沉入了折翎坡一役,不能自拔。
愈来愈多的忍者和死士向李世民身边涌去,李世民毕竟是武将出身,有不白和众兵将的保护倒也还能镇定自若,可惜这种肉搏战,兵法兵书完全派不上用场,只能凭着功力的高低厮杀,眼见不白和茅妖妖皆身中数剑,李世民目瞠欲裂,伸手拔剑冲出将士们围成的保卫圈,如果真得要死,他也要身先士卒,这是他,作为一个帝王的尊严。
“皇上………”将士们大喊,什么,父皇?茅妖妖迷惘看向李世民,赫然发现一把东洋刀正由他身后劈来,“嗡”地一声,大脑倏然清醒,“灵儿………”茅妖妖大喊,现在她体力不支,元婴妖妖早在途中便和她交换了能量,只能依赖灵儿了,可怜的灵儿又被茅妖妖一声大喊从修炼中跑了出来,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茅妖妖的元神一脚将她踢到了正位上。
“天啊,这么惨,光之灵母啊,请赐给我光之盾,飞罩……”灵儿手向李世民一指,只见那忍者的东洋刀在快砍到李世民时突然一滞,然后被什么力量反弹般反向那忍者斩去,惊叫一声,那忍者眼睁睁被自己的刀破面而过,直直倒下。
邪魅一笑,灵儿邪气看那些死士一眼,她只想速战速决快点回去修炼,趁着海妖精姐姐还在,现在修炼可是事半功倍呢,这个妖妖,唉,看来要大带杀戒了,灵儿掐动一个煞诀,“有援兵来了,是晋王。”一个将士突然大喊。
“这是来杀人还是来救人的啊,讨厌。”灵儿积聚的杀气不发出来有点难过,见又有几个忍者向自己这边攻来,轻笑双手一挥,几人的生命顷刻间便结果当场。
人多果然力量大,李治带来的人马一会便将劣势扭转,死士们见大势已去,停下动作对视一眼,在被俘前一刻突然横剑自刎,剩下的一些黑衣人,被李治带来的官兵和江湖人物威喝着押了起来,灵儿呲呲牙,受伤的身体果然很疼哦,撇撇嘴,算了,这滋味还是让妖妖自己享受吧。
“唉,就和拍警匪片一样,警察总是姗姗来迟,这个李治,总算是来了。”茅妖妖赖在身体里,不想出去而找着话题。
“你快给我出去啦,想偷懒,疼死人了,没事中什么剑嘛。”灵儿找到机会猛向茅妖妖踹去,想报回那一屁股之仇。
“姐姐不要打妖妖,姐姐~~”小妖突然钻了出来,施展她的经典动作便抱住了灵儿的大腿,口水欲滴不滴地流在嘴边,望着灵儿一脸地憨笑。
灵儿嘴角抽了抽筋,望着又如连体婴般长在自己身上的小妖,尖尖的耳朵突然耷拉下来,仿佛老了十岁。
“父皇,您没事吧?”茅妖妖忍着背上火燎般的疼痛,向李世民走去。
“妖妖,你的伤怎么样,还有那个………不白,你怎么样了?”李世民对不白原本还心存芥蒂,现在见他救驾有功,亦关心问道。
“疼着哪。”不白不象不黑那么憨厚,呲牙咧嘴说着大实话。
茅妖妖张嘴欲言,却见李治带着一个黑衣人走过来,“父皇,您瞧瞧他是谁?”李治一脸的气愤,恨恨望着那黑衣人。
“洋州刺史赵节?哈,朕的亲外甥?”李世民蓦然睁大眼,不能置信地咬牙说道。
“舅舅,舅舅饶命,舅舅饶命啊。”赵节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你说,你为何要刺杀朕?朕自认待你还算不薄!”李世民冷哼一声。
“舅舅饶命,舅舅饶命,是节儿一时糊涂,舅舅饶命。”赵节明白此罪当株,不停叫着舅舅,盼李世民能惦记舅甥情分饶他一次。
“饶命?好,你说,是谁派你来的,你又为了什么要刺杀朕?”李世民闭眼微喘,冷声问道。
“是,是………是节儿糊涂,舅舅,我可是您的亲外甥,您却只让我做了一个小小的洋州刺史,人往高处走,是节儿一时糊涂才………舅舅,节儿知错,您就饶过节儿吧。”赵节一脸的不甘,涕哭说道。
“饶过你?那你刚才有没有想过要放过我干姥爷?我身上的伤还疼着呢,干姥爷,我们不饶他。”不白睁大了眼睛,跳出来便大声嚷道,难得他还说得有条有理。
茅妖妖偷笑了下,“对啊,父皇,回宫再说吧。”说完对李治使个眼色,李治会意忙上前扶住李世民,表现谦谦一派孝子风范。
“稚奴啊,这次多亏了你,你也长大啦。”李世民欣慰看他一眼,拍拍李治的肩头叹道。
回到皇宫。
赵节和那些黑衣人被打入天牢,茅妖妖和不白的伤口亦被御医重新包扎过,不黑见茅妖妖和不白受伤,高大的身躯这两天便不停在园中穿梭,据说是要为他们采药,金猴和白狐更是有了光明正大糟蹋花园的机会,虽然冬天没什么盛开的花,可仍然糟蹋得不亦乐乎。
茅妖妖担心留下伤疤,便开了几个方子给御医,是从以前看过的典籍里背下来的,说是可以治伤不留痕,哪知那些御医们见那几个方子如获至宝,天天借着来探病的机会上门讨教,弄得茅妖妖烦不胜烦,倒宁愿在身上留几处疤痕省事了。
轩辕无极和耶律格等人亦在第二天下午赶到了长安,风尘仆仆、鞍马劳顿,显见他们为了赶路亦是日夜兼程,未做稍息。
“妖妖,白岳盟又捎了消息来。”轩辕无极望着手里那只瑟瑟发抖却乖乖站在他手心的鸽子,递给茅妖妖一张纸条。
“这些老狐狸就这么无聊吗?”茅妖妖嘟囔一句,打开纸条,“哦,是说上次救的那些药人,已全部恢复清醒,皆回去宣传了白岳盟的仁义侠举,嘿嘿,他们哪知道那是迫不得已而为之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