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慧肤白貌美,在花冠的承托下,更加像是个掉落凡间的花仙子,安世平瞧着自己老婆,一双眼眸中满满的都是爱意。
“都是这个孩子,非要我戴,挺难为情的。”唐慧在安世平的目不转睛的注视下,也颇有点儿不好意思,脸颊上飞起了两朵红霞,伸手要摘下。
“别摘,挺好看的。”安世平忙拦下了唐慧,一双眼眸深深凝望着:“还是咱们女儿有眼光,把你打扮的像个仙女儿似的。”
唐慧闻言,一张俏脸更红了。
“爸爸,那你也给笑笑做一花冠,让笑笑也当一个小仙女吧。”安常笑拉着安世平的衣角说道。
“好,好,让咱们的笑笑也当个小仙女儿。”安世平乐呵呵的抱起小笑笑,朝着她指点的地方走去。
“爸爸,我们就是在这儿摘的花儿。”安常笑把安世平带到了离元宝穴百米开外的一处凹地内。
安常笑刚才仔细瞧过,这块凹地绿油饱满,主山丰厚。左右两侧刚好是那块废了的元宝穴的两端,左侧连绵起伏如青龙潜水,右侧突兀张扬如白虎扑食。
更加难得的是,那原本破坏元宝穴风水的斜坡缺口,却刚好为这块凹地送来了阵阵暖风,竟然是一处难得的阴宅之地,虽然比不上元宝穴可以让子孙富可匹国,但延福三代是不成问题的。
安常笑在心中暗暗感叹道:想不到这大自然竟然是如此神奇,有一舍,必有一得,取舍之间,万物循环,冥冥中似乎在保持着这份微妙的平衡。一想到自己离奇的转世,重新得到了父母亲情,未来不知道会失去什么,来维持这平衡?
安世平也立时发现了这块好地,不由得喜出望外,野花儿也顾不得摘了,忙告诉二伯去。
由于这块地是无主荒地,二狗子一听说二伯同意卖地,只是先需要择地迁坟,忙拍胸口保证,一回村委会就帮二伯办理土地手续,并帮忙迁坟捡骨。
捡骨,是当地人的一种迁坟习俗,是为了早年在命丧外地的人能够落叶归根的一种旧习。先要择时看期,多选在黄昏日落前,否则阳气太旺,开了旧坟会惊扰先人,而日落后阴气太盛,迁坟捡骨会招来附近不干净的东西,后患无穷。
另外,迁坟捡骨的人必须是身强力壮的男子,用红鸡公血点额头,用烈酒擦身,选好时辰,这样才不会被阴魂缠上。
选好了日子,二狗子带着一伙人,和二伯、安世平一道去掘地迁坟。原本安世平心疼唐慧母女,想让她们呆在家里,但俩母女强烈要求跟随,逼不得已,安世平在母女俩的衣兜内装满小米,带上护身玉佛,就连安常笑的小脑袋上都别上了几根红辣椒辟邪。
安常笑一脸郁闷的瞧着安世平固执的用小米、红辣椒从头到脚的武装自己。
现在安常笑除了勤练太极,强身健体,更是参照古籍,让自己对操控阴阳二气更为精熟,眼下不要说是祖坟内的阴魂,就算是那烛龙后裔在世,恐怕也不能伤得了她半毫。
到了坟地,挖开潮湿的封土,众人只瞧着棺木都早就被水浸泡得木质膨胀,没了形了,周围更是有不少蛇鼠打的洞,互相连通,就连棺木也被啃去了不少,坟地内乱的一塌糊涂。
待众人从乱石土堆中开启棺木一瞧,这木棺内的尸体形态扭曲,面色狰狞恐怖,外露的枯骨上竟然带了不少的黑紫色的斑点!这哪里还有风水宝穴里的祥和气息?!
“哎呀,俺的个娘呐,”见此情形,二伯不由得惊呼一声:“幸亏听了大侄儿的话,要不然俺老祖宗可要遭大罪了。”
众人也都没瞧过这种事儿,也都是连连惊异,纷纷凑上前看稀奇。安世平却道:“二伯,时辰快到了,还是先请骨吧。”
众人这才忙在开启的棺木上撑起大油黑伞,挡住光亮,让二伯跳下坑内,手拿着红绸布,将已经散乱的枯骨捡出,按照顺序一一排列好,重新放置入新棺内。
在一旁的安常笑,虽然隔得较远,但她的阴阳眼能感知四周生气变化,只觉得棺内一股青黑之气盘旋不散,不由得暗暗一叹:
想不到这风水变异,能让原本延福子孙的宝穴变成了这等摸样,就连里面的阴灵也不得安息,更是让后人也灾祸连连。
在前世里,安常笑得知这二伯一家,贫困潦倒不说,在以后十年内,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让从小寄养在外的二伯儿子、媳妇、孙子一家三口死于非命,最后二伯也悲伤过度,早早的告别人世。
如今,安常笑觉得自己有能力帮助二伯一家,躲过灾祸,而感到十分的欣慰,遂紧握左手,聚集起了纯阳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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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白玉籽料
不一会儿,一股淡淡的白雾在安常笑小小的手中聚集,胸前的鸡油黄也仿佛在回应安常笑的召唤,发出了淡淡的金黄光芒,一股百年的纯阳之气在安常笑小手中聚集。
“去——”安常笑一声低喝。
这股纯阳之被安常笑轻轻一推,引向祖坟地内,附着在已经重新摆好的尸骨上。
此时,众人只觉得身旁一股暖风轻轻拂过,说不出的舒服,安常笑却知道,在这百年的纯阳之气的影响下,这凶穴内尸骨上所附着的戾气,已经消失大半,如果再迁坟到吉地中,要不了多久,二伯一家的厄运就会消失。
不过,既然王大老板一心想要这块地,那么,安常笑就随手在这大凶之地做了些小小的手脚,看看王大老板是否能有本事化解了。
时光如梭,转眼就过去了半月有余。
二伯一家自从捡骨迁坟后,在风水吉地的影响下,一家的运势也逐渐的好起来,先是寄养在外村的儿子带信回来说考上了大学,这可是安家村里头一名状元。
全村的人都拿着小米、鸡蛋、花生、红枣前来祝贺二伯,把二伯高兴眉飞眼笑的。
接着二伯在自家后院里挖红薯窖时,竟然意外的发现了祖上留下的一口大箱子,里面装满了银元,这真是喜从天降,乐得二伯几天都没睡好觉,天一亮就朝着安世平家里奔去。
“哈哈哈……,俺大侄儿呢?”二伯抱着一块石头疙瘩,兴冲冲的直嚷嚷。
“二伯,您来啦,快坐,正好待会一起吃粥。”正着做全家人早饭的唐慧忙端上一碗热茶,招呼着老汉坐下,“世平昨晚为了选块料,折腾了半宿,现在正在补觉呢,您老有什么事儿吗?”
“嗨——,”老汉懊恼的一拍大腿,“早知道大侄儿喜欢这些石头疙瘩,俺早就该把这物件儿送过来的,侄儿媳妇,快收下。”
老汉说罢,忙把怀中的石头疙瘩朝着唐慧的怀里一塞。
“这——,”唐慧面带难色,忙拒道:“二伯,您不是不知道我家世平的脾气,您老的东西,我们不能要的。”
老汉坚决的把石头疙瘩推给唐慧,唏嘘道:“说啥见外的话,这次要不是俺侄儿,不仅保住了俺家的祖坟,甚至还给俺家选了块风水宝地,让俺家走出了霉运,这喜事儿一件连一件的,你说,俺如果不好好谢谢世平侄儿,这俺心里头是在难过的慌。”
唐慧面对一脸真挚的老人,怀抱着石头疙瘩,也实在感到为难。
此时,安家的人被前厅里的动静惊醒了,都闻声聚集过来,刚起床的安常笑也被安世平抱着来到了前厅。
“二伯,你这就太见外了。”安世平把还睡眼朦胧的安常笑递给了唐慧,接过那块石头疙瘩,还给老汉:“二伯,这宝贝可是您好不容易才寻摸着的,侄儿可不能要,再说了,这迁坟一事,还得多亏了笑笑俩母女去采花,这才发现的宝地,侄儿只是顺道尽了点绵力,实在不敢贪功啊。”
老汉任凭安世平怎么说,就是要送这块石头疙瘩,一老一小就这么在众人面前你退我进的。
一旁,打着哈欠的安世凯、黄丽姿两口子也正从屋内出来,只见两人抱着块土不拉几的石头推来让去,黄丽姿嘴一瞥:“哟——,原来是二伯来了,不是听说二伯屋里挖出了金元宝吗?听说这还得多亏了我家大哥,怎么二伯就拿一块石头来当谢礼?”
“就是,二伯要是当真想感谢我大哥的话,还不如把那箱银元抬来,这才显得郑重嘛。”安世凯也瞧着那块石头疙瘩碍眼,出口讽道,说完,转过头对一旁的唐慧说道:“大嫂,我都饿了,早饭呢?怎么还没上桌?”
安家老两口也都穿戴整齐来到了前厅,唐慧忙把安常笑放在长椅上,进厨房忙乎去了。
看着安世凯两口子整日的无所事,而自己母亲却要包揽全部的家务,安常笑暗暗打下主意:前世里,母亲任劳任怨照顾全家,落得了一身的伤痛,却没讨到一句好,甚至因为太过操劳,唐慧和安世平结婚多年,却仍然无所出,最后安老太太的铁木拐杖仍毫不怜惜的朝她背心挥打而去!
今世,一定要好好保护母亲,再也不仍人呼喝!
“二弟!”听见安世凯两口子的胡言,安世平带了怒气的呵斥道:“这做人应当施恩不图报,冲着二伯的情意,就算是根鹅毛,对于我来说,也是重于泰山,更可况是这么贵重的物件!”
老汉闻言,颇为感动,一双眼内顿时盈光点点。
安世凯、黄丽姿两口子见安世平拿块石头当宝贝,还当着众人的面儿训斥他们,一脸的不服气。
安家老两口也一头雾水的瞧着两人抱着块石头疙瘩推来让去。
只有在一旁的安常笑知道,这就是前世里那块震惊全市,被雕刻成嫦娥奔月的白玉籽料!
只是眼下这块籽料上,未经打磨,一层厚厚的、粗糙暗淡的石皮遮住了温润细腻如羊脂般的玉质,这才让众人误以为是块路边随处可见的大石头。
要是让安世凯、黄丽姿俩口子知道,那满箱的银元连这“石头疙瘩”的一个边角都比不上的话,恐怕会让贪财的他们惊掉了下巴!
在安常笑的阴阳眼下,还在二伯、安世平两人手中推来退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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