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真的很少有人注意到,他也是会疼的。
好吧,真的是老子上辈子这辈子都欠他的。“起灵,下次要止疼的时候,告诉我一声,我需要心理准备。”
我话刚说完,闷油瓶的嘴角就微不可查地牵动了一下。我无语,不想再面对他,就拉着他躺倒在我腿上,伸手盖住他有些惊讶的眼睛,说:“好好休息。”再抬起手的时候,他已经闭上眼睛,安静地睡了。
知道他一向浅眠,我也不敢动,靠着墓墙坐着,很快也被睡魔传染了。
被胖子叫醒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闷油瓶已经醒了,坐在我旁边擦刀。
我们安排了一下,胖子潘子带着大部分的装备,我则负责搀扶着闷油瓶,一起向主墓室走去。还好,这把玄曜没有黑金古刀那么重,闷油瓶也能轻松一点。
这一路上,我们并没有遇到什么机关陷阱之类的,顺畅得不可思议。
墓道的尽头,一座青铜的大门出现在我们面前,上面以典型的商周时期的风格雕刻着狐狸兽面纹。不过这门也就是普通墓门的状态,和云顶天宫那扇不是一个级别的。
这墓室上面是片湖,不能贸然使用炸药。我扶着闷油瓶检查了一圈后,问他:“你看能打开吗?会有什么机关不会?”他没有回答我,让我又带着他退后了几步,对着那门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对我说:“把那块玉璧拿出来。”
玉璧?我愣了一下才想起是那块和那玉简手记一起发现的玉璧,还好之前的打斗没有把它弄碎了。在包里翻出来交给闷油瓶,他没有接,而是把那狐狸头像下方一个雪花型印记的位置指给我:“把这个按上去试试。”
我把他转交给胖子扶着,然后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把这玉璧按在上面,让雪花的中心对准玉璧圆孔的中心,只听“咔哒”一声,玉璧一下嵌了进去,我试着旋转玉璧,这一次是一阵机关传动的声音,玉璧忽然就掉了出来,我赶紧接住,再抬头时眼前的大门已经向两边打开了。我靠,原来这玉璧是门钥匙!
我们都举起手里的照明工具向墓室里面照去,这一照不要紧,我们眼睛差点给晃瞎了。
好不容易适应了眼前的光线,向里面一看,我鼻子差点给气歪了。
我们的照明工具其实都已经不是很亮了,现在外面是半夜,也是黑的,我就纳闷怎么一下这主墓室就能那么亮呢!敢情人家公主真不是一般人,那叫一个高手——这主墓室的墓墙上,满满地镶嵌着大大小小,材料不同,形态各异的……镜子!草草一看也得有二三百面,其中有三分之二都是铜的,青铜的又占绝大部分。你要藏一粒米会藏在哪里最安全?当然是混在同样的米里!他妈我们哪知道哪一面是传说中的昆仑青铜古镜!
“我靠……这公主陛下也忒他娘的缺德了吧?”胖子念叨着,显然也被这满墙的镜子震撼了。
我无语地摇摇头,现在这镜子的问题已经变成了个大麻烦,只好期待能再见到小幽,问问她。更令我在意的是那个公主和闷油瓶的手。
这间主墓室是个圆柱形的,我们脚前就是水,是一片与上面对应着的湖。不过这个就是真的地下水了,不知道会有多深,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东西藏着。
与湖心岛对应的位置上也是个土坡型的湖心岛,上面开满了白色的花,我以前在网上看见过,学名叫石蒜,还有个很有名的别称,叫做“彼岸花”,用在墓里也算恰当,没什么可奇怪的。
岛的中心被屏风围住了,透过半透明的布料,隐约可以看见棺床和棺椁的影子。
潘子在水里搅合了几下,见没什么动静就直接淌水往湖心岛走过去。我刚想叫住他,胖子就一把拉住我,小声说:“他这是急了,刚好让他替咱们趟雷。不是我心狠,总得有人去,难不成你想让小哥带着伤去探路?”
我知道这是胖子根据经验做出的对我方最有利的判断,我当然也不想让闷油瓶涉险,但是心里还是不自在。
这里的水比我想的浅多了,最高只没到潘子的胸口,也很太平,没多久潘子就上了对岸了。
闷油瓶身上外伤太多,不宜沾水,我坚持要背他过去的结果就是差点我们两人都摔在水里,好不容易在胖子的扶持下上了岸,我差点又吐血。胖子一个劲儿地抱怨我个内伤人士还瞎逞强。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忙着搬家,我流浪的的生涯啊……白天不停地打包装箱,夜里码字,不过还是不能保证更新时间了……
更加悲催的是,在母上大人的一再催促之下,我有可能不得不回一趟老家,虽然可以带着电脑,但是那边没有网……也就是说,要有大概一周左右时间不能更新……
如果……大家没有异议的话,我这趟老家之旅应该就势必成行了……如果有意见的话……我再争取看看……
嗯,虐后有福利~~~~
搬家搬到一半被通知不用搬了,对着两片废墟,那种不上不下的感觉,简直不是内伤足以形容的……
我的生活,一片狼藉了……
泠:“小哥,被天真背着的感觉如何?”
瓶:“……”
泠:“虽然你不说话,虽然你无表情,我依然看出了暗爽两个字……”
32、似曾相识 。。。
岸上都是白色的彼岸花,像被大雪覆盖了一样,白茫茫的一片。
我们对这里的植物很有阴影,因为忌讳,也不知道是该砍了好,还是别惊动的好。最后我们得出结论,这些花还是别动的比较稳妥,对这个墓室妄加破坏的话,就算花没问题,也不知会再出来个什么东西找我们麻烦。
我们从花丛中走到屏风那里,这屏风上绷的纱帛还比较新的样子,并没有腐朽得很严重,可见这墓室密闭性还是相当不错的。
这屏风是好几扇围成圆形的,但是留有一扇的空间作为进出使用。我们绕过屏风进去,里面的地面是用砖铺平的,而所见的东西让我们叹为观止。
只见用通透碧绿的玉石雕成祥云状的棺床上,并没有很多层的棺椁,只有一口底部飘着如雪后松枝般的白色包体,顶部则清澄透亮的水晶棺。这口棺材明显是一整块水晶掏空而成的,形状上都还保持着原有的形态,只是表面打磨抛光过了。整体看来就像一副雪景的画。原来所谓的葬在玉棺内指的是这种古代被称为“水玉”的水晶。在棺床两边是两盏高脚莲花灯,也是用轻薄的布料做的。
胖子过去把灯点燃,嘴里还念叨着:“这位公主,对不住,蜡烛没带下来,借您家灯使使,您总不能吹自家灯,拔自家蜡吧?”
我一边提醒他别贪得无厌,死性不改,一边就凑过去看那位害我们吃尽苦头的公主。
那位公主躺在一堆花当中,那些花新鲜得像刚刚摘下来的,完全不像是已经入土几百年的东西。她的服饰是青白两色相间的,偶见一点明黄色的花样,就连所戴的配饰也多以绿色和银色为主。头发很长,勾起了我不好的回忆。
我的视线随着手电光一路向上,终于看到了那个公主的脸。苍白的脸上,嫣红的嘴唇和透粉的双颊都显得有点不太协调,一方面是这种脸色不会出现在死人脸上,另一方面是这颜色的对比虽然不生硬,但有些太强烈了,那真是童话里说的,雪色的肌肤血色的嘴唇,只是配上一头又黑又长的头发,就从童话转型为日本恐怖片了。所以我想这应该是死后上的妆,才会出现这种效果。
奇怪的是,我居然觉得这个公主很面熟。这种感觉比看画像时更加明确。我不禁凑过去仔细地对着那张脸观瞧,微挑的眉,长长的睫毛,一边的眼角下有一颗泪痣……
我脑海中瞬间闪过一张脸。
我的天!这个公主……她竟然……竟然是……
我实在难以接受我看到的东西,忍不住连连后退,结果退得太过了,撞倒了背后的屏风,脚下也因为地砖和泥土坡的分界一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差点就滚了下去。
闷油瓶伸手拉住了我,疑惑地看着我问:“吴邪,你怎么了?”
我指着那棺材里的公主,不知道怎么和他们说,这事情……实在太诡异了!
他们三个都凑过去看那公主,又全都皱着眉看向我,一副不得要领的样子。
“她她她……她是……”我一开口才发现自己说话直结巴,越是着急越说不清楚。闷油瓶走过来,用左手抓着我的肩,轻声对我说:“吴邪,冷静一点,别急,慢慢说。”
他的声音总是很清淡的感觉,让人很容易安定下来。
“她……这个广宁公主就是那天在我店门口,告诉咱们‘惘生人形馆’在哪儿的那个绿衣服的女孩。”
我话一出口,闷油瓶的脸色也变了,胖子则是干脆绿了。“我靠……小哥,天真,这回可真让你们说着了,她还真是个狐狸精!”
难怪啊难怪,我就说她一个十几二十岁的女孩子,怎么会知道这么冷门的地方——能不知道嘛!压根就是人家老家!那天她一直用绢面团扇遮着脸,闷油瓶和胖子都站得远,当然是认不出来的,只有我一个人靠近了见过她扇面后面的脸,尤其是眼睛和眼角的那颗泪痣,给我留下了挺深的印象。不过那也只是匆匆一面,我都已经将她给忘了,谁料到会在这里看见!?而且,我们看到的那算是什么?鬼魂?那不应该能在白天出来啊。粽子?真没见过哪家粽子这么新鲜还能说能笑的!或者……是转世?这个最好,最好就是这个!
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她恐怕早知道我们要找她的墓,怎么还会那么轻易就告诉我们,给我们提供线索?难不成我们又他妈被设计了?从一开始,就是她在引我们过来?如果是这样,那,她想干什么?
闷油瓶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神色凝重地看着那口水晶棺材。
在他身边,总还是令人安心许多的,我冷静下来后突然想起来,在壁画的她和这里的她穿的都是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