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落在曹信手上……更多的,则是一种沉甸感。
“安民,从今日起,你就是我曹操八万大军的统帅!!!”
回忆,回到现实。
曹信猛地回过神,只看见面前这些执金吾……敬畏的看着自己手中的虎符,不断发出颤抖的声线。
“不、不知淮南侯来此何意?”
微微整了整衣衫,曹信随口说道:“本侯想进去看看……尔等都让开吧!”
却是这回,这些人不再动弹了,其中一个执金吾更是忐忑道:“不、不行啊……淮南侯请息怒……此地没有董国舅的旨意……外、外人可进不来……”
“哦?那这么说……这里面的是皇亲国戚了?”听到这里,曹信反而没有发怒,还一副似笑非笑的说道。
“这……这……小人、小人……”
当即见对方支支吾吾了起来,人总是个好奇的动物,曹信显然也不例外。
“那就告诉本侯……里面住的到底是何人……”
三番四次犹豫再三,那先前为首的执金吾还是苦笑着,透出了口风:“是……是弘农王的……遗、遗孤……”
“弘农王?弘农王……??”
当下听到这个名字,曹信有些哑然,但下一刻,似乎一个人的名字……就像闪电一般窜出了脑海。
“尔等……可是说天子的兄长!?弘农王??”猛然,曹信如此沉声喝道。
便是当下,再次吓得这些人,一阵的颤抖……
“正、正是弘农王……”
是的,曹信刚才的脑海中窜出的名字。
正是刘辩。
历史上鼎鼎大名的废帝,史称汉少帝的刘辩、也就是刘协的哥哥……现今的弘农王……
但奇怪的是,在曹信的脑海里,刘辩早已经死翘翘了,而且还是在七年前……
公元190年,曹信记得那时候自己还刚穿越满六年,正在家里反复的练武,记得当时听说刘辩死了,曹信还感慨过一阵子……
对于这个皇帝……
的确,曹信很是遗憾,也很同情。
被利欲熏心的何进拉上了帝位,在前者的操控制下,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忐忐忑忑的经历了四个月的短暂帝位,而后……随着何进倒台。
董卓乱京,刘辩则变成了一个酱油帝,继而随着刘协的扶上位,刘辩也同时落了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但是……
“遗孤??”
曹信真就没听说过什么遗孤,要知道刘辩死的时候才十五岁,但这一点却并不是曹信所怀疑的。
毕竟历史上,据说刘辩也曾有过五个妃子,而且在古代,十三岁结婚也是有的,而帝王家就更早了,往往刚出生,就已经结婚,这在皇室中也算正常的事情。
不过曹信还真就没有听说过,关于刘辩有子嗣的传闻……
想到这里,忽然看了看面前的子央宫……忽而又望了望四周严密的防护,曹信倒似是想到了什么。
(看来……刘辩应该有子嗣……而且是在刘辩死去的前一年怀孕的也说不定……)
(而这些又是董承的人……看来是刘协将这些人监禁起来的……)
皇族内斗?
就算是刘协面临监禁,前者还是要监禁另一个人……以扫清一切对自己帝位有威胁的人?
可想……要是刘协掌了大权……那……
接下来,曹信却没有过多的去想,便是刚要走进去……
“淮、淮南侯……留步!!”
突然之间,从远处传来这声疾呼,而听这声音曹信刚要迈步走进去的身体也适时的停了下来,回头看去,竟然还是个熟人。
“董国舅?你怎会到此?”眉头轻挑,曹信如是冷笑起来。
“哎呀哈哈哈哈哈……”却是对方一阵的干笑,随即有意无意的撇了撇子央宫的方向,接着又是一阵干笑……
“哈哈哈哈……我是来替陛下谢谢淮南侯你的……呵呵呵,今日不是你的掌控有度……呵呵,我想我和陛下必定麻烦缠身……”
说到最后,董承却是话里有话的欲言又止,但这意思算是表达了。
然而又是一笑,曹信不明所以的摇了摇头,“这是什么话?本侯为何听不明白?陛下乃天子……怎会有麻烦缠身?呵呵,再者……今日也是一场巧合罢了!”
“巧合?”同时莞尔笑着,董承老奸巨猾的脸,再次浮现出一丝隐晦,“呵呵,淮南侯……过多的事情不用明说了吧……曹丞相将大军虎符赐给淮南侯你……呵呵,但今日……淮南侯的的确确是帮我老臣和陛下的呀……呵呵呵呵……”说着,董承的目光,再次有意无意的瞥到了一旁……
却是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曹信的心里随即产生了一丝厌恶……
便是一转身,朝着远处走着,曹信陡然冷哼道:“那……就少让陛下给本侯添麻烦!!”
一句话,这一刻……竟让刚要堆笑的董承……瞬间石化了起来。
而,此时的子央宫内……
黑漆漆的屋子,透不进任何的阳光。
这在外人看来是个冷宫,也同样是毫无生气可言的屋子,没有光亮没有富丽堂皇……
虽然同是皇城深宫,但这个地方,简直比平民屋还要潦倒。
屋内只有零星几个桌椅的摆设,除此之外……就到处是写写画画的柱子……也不知道是用什么画的,但看上去似乎是一个孩子消遣的方式……
同是这一刻……
黑暗中传来稚嫩的童音。
“母后……过来陪我玩石头!!嘻嘻嘻。”
第二百四十一章 未雨绸缪
如果将子央宫比喻成一个后世的房子。
那么形容的,不是别墅也不是四合院,而是一个空房子,就像是还没来得及装潢的屋子,其中没有过多的摆设,什么玉器、青铜器这些都没有。
不过,屋内还算是一个小型殿堂,就是看上去空落落一些,其中只有一对母子独守着空房,除了两、三个侍女之外,其他的就是两个桌子,一个椅子。
但就是没有任何可以惊讶的东西,此刻,唯有用冷宫才能比喻的恰到好处了。
董贵人曾是大汉颇为有名的才女,曾几何时也在洛阳有过不下于蔡琰的美貌与才气,而且还更早出名,但身为董承的侄女,董贵人却是从小背负着常人所不能想象的一切。
而此刻,也是身为叔父的董承,亲自将其关押在这暗无天日的子央宫之中,前者则与刘协同气连枝,原本董贵人也曾有幸做过四个月的皇后,但,最后刘辩还是被废了。
便是此刻,董贵人和他的孩子,也成为了皇宫政权的附庸品。
“母后,我玩腻了,我想吃东西……”
几块石头,这似乎伴随了刘满七年,当很多小孩子从小围绕在拨浪鼓、草人、球戏……等等这些玩物之时,刘满却不能离开这深宫半步乃至一步,唯一能做伴的就是这些石头。
时而用大的石头当做一座大山,用小的石子当做一个小人,然而玩着无聊的爬山游戏,但这一些,似乎对于刘满来说,已经是一种非常奢望的游戏了。
在这黑暗的角落,此刻董贵人不禁怜惜的抚摸着刘满的小脑袋,不由得轻叹一声,但董贵人没有哭,或者说已经哭过了,泪水早已经干了而已。
“满儿……乖,现在还不是用餐的时候,必须要过了酉时……”
“哦……知道了母后。”
乖乖的点了点头,刘满今年刚好七岁,但身子看起来很虚弱,病怏怏的似乎营养很不均衡,但看起来倒是颇为开朗,也没有多大的抱怨。
其实在刘辩刚刚死去的前一个月,董贵人就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当时董贵人才十六岁,直到今日也算是二十有三了,不过比起那些风华正茂的女子……
董贵人的容颜却是格外的憔悴,憔悴的仿佛失去了天底下一切的希望,但是前者不想再这样下去,哪怕是为了自己的儿子刘满,董贵人一直坚信有冲出牢笼的那一天。
“母后……”突然唤了一声,刘满瘦弱白皙的身子站了起来,便是两双小手扯了扯董贵人的衣襟,一阵苛求地说道:“母后(W//RS/HU)母后,满儿今日想吃肉羹……求求你了母后……”
“好,满儿乖,知道了……”
略微憔悴的身躯耐不住刘满的一再渴望,董贵人当即从地上摇摇曳曳的颤抖起来,不过,仿佛一个二十多岁的丽人,此刻竟变成了一个步履踉跄的老人家,而其干裂的嘴唇也证明了,昔日的美人此刻已经变成了这幅模样。
来到门口边,窗外刺眼的白光令董贵人的身体微微颤了一下,但这一个小变故依然没能让对方打开房门。
房门外就是那封闭的院子,然而此刻却有一个侍女快步跑了过来。
董贵人不以为意,先是看了看左手上唯一的饰品,这是一个半裂开的玉牌,很精致很小巧,但是有了些许的瑕疵,不过这已经是董贵人身上唯一拿得出手的饰品了。
没有在意当先气喘吁吁跑过来的侍女,董贵人当下带着憔悴的容颜,嘱咐起来,“……满儿要吃肉羹,麻烦你,将这块玉佩送给膳食坊的大厨……求人家送一碗肉羹来吧……”
那侍女当下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但听到前者这么一说,却是连忙打断起来。
“娘娘,你可知道刚才到底是何人经过了这里?”
“是、是谁……”憔悴的脸上泛出了苦涩,董贵人不明所以的问道。
而那侍女显然瞳孔放大,大声比划着,“是、是淮南侯呀!!刚才淮南侯经过这里了!”
便是此刻,另一边。
丞相府的议政大厅,此刻早已坐满了文武重臣。
而其中也自然包括了曹信。
“孙策乃江东孙文台之后,数月前,本丞相赐孙策这小儿,骑都尉、袭父爵乌程侯,领会稽太守,没想到孙策果有乃父之风,联合吕布、吴郡太守陈瑀共击袁术……呵呵呵,想当年在讨董联盟时,其父孙坚就是个英雄,看来……真是虎父无犬子啊……”
议政厅中,传来曹操的笑声,文臣武将从高到低一一落座,含笑不语。
坐在曹操右手边的则是一贯的郭嘉、荀彧、荀攸、程昱等等,但今日郭嘉的身后,却是多了一个年轻的文士,静静的观望着议政厅的一切。
而曹操左手边首位的则是曹信,依次下来,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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