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求饶。
吕布倒真是怜惜,只是自己那巨物迟迟不泄,自然也无从放过, 便改变体位,自己坐着将诸葛亮抱起,双手握着他腰,自行将他一提一放,那肛穴□□内灼热得很,内里的粘液随着吕布的一抽一送而流出,渐渐便湿了吕布腿间,滑润无比。那艳冶面色,忍痛眉目,迷离神情,令吕布那心也如火烧了一般,到底是怜惜这眼前人腿伤末愈,没有急动,大动,只是这般一提一放,也着实令人辛苦,那身已经软绵绵贴在吕布身上,再无力挣起,就这般由着吕布操弄,直到泄了,一个时辰也过去了。
诸葛亮再见到吕布,是在三天后的傍晚,人还没进来,已经听到一声虎吼:“诸葛孔明,我要杀了你!”
诸葛亮本能的一震,刚刚站起,吕布已经破门而进,灰头土脸,面色狰狞,持了手中的方天画戟就朝诸葛亮身上刺来。
“主公息怒!”将军高顺及时出现,握住了方天画戟:“主公,胜败乃兵家常事,主公切莫怪罪无辜之人。”
吕布龙目凛冽,一指诸葛亮:“高将军求情,就饶你一命!”说完气呼呼的返身走了。
吕曹战事,诸葛亮凭着吕布的喜怒判断着战事的走向,吕布战场取胜,便会找他寻欢作乐,爽个痛快;若是战败,便会怒气冲冲的闯进门来要杀掉他。而将军高顺呢,每当吕布寻欢之时,从不见身影,但是若吕布怒而杀人,他却总会及时出现制止。吕布找诸葛亮的时间越来越多,诸葛亮那心就愈不安,因为这意味着曹军作战不利。
两边战事,胶着了一百天,诸葛亮的腿伤也好得七七八八,这日天清气朗,他忍不住走出房门,向城门楼的方向走去。在楼下,他想上楼,士兵上楼禀报,过了一会就让他上去了。那上面,站着吕布和高顺,还有陈宫。
遥望城外,亦是战旗招展,双方似乎都在调兵遣将。诸葛亮轻叹一声,目光越过曹营,极目远望,隐见天边一片黑云压城,诸葛亮举手望天,日头正猛呢。
“高将军,远处好似要下雨。”诸葛亮指着远处的黑云说。
高顺听言亦极目远望,缓缓道:“那黑云向这边来了,好快。”
话犹在耳,顿听得轰雷震天,黑云压城,遮天蔽日,陈宫高声大叫:“快躲,快躲,那不是雨,是蝗虫飞过来了!”
这一年濮阳地区发生蝗灾,蝗虫所过之处,禾田尽毁,花草树木,瓜棚果林都被啃得光溜溜,大军无粮心发慌,曹操只得罢兵回鄄城再做打算。曹军无粮,吕布的并州军团日子也不好过,他身为主将与谋士们筹划着如何筹集粮草,一时间也无心思理诸葛亮。趁着看守松懈,诸葛亮决定离开濮阳。
在城内,诸葛亮看到有军士抢粮。军中无粮,那些士兵首先想到的,就是抢百姓家中存积的旧粮,百姓哀哭啼泣亦是枉然。
战马奔来,诸葛亮望去,却是高顺骑马而来。
“诸葛公子,你在这里?”高顺勒住马缰直视诸葛亮道。
诸葛亮也不知高顺是无意中碰到自己,还是一直都在注视着自己,见他问起,也不回答,只是问:“高将军,这是要去哪里?”
高顺缓声道:“想到田间去看一看,诸葛公子可愿随我去吗?”
诸葛亮点点头,高顺伸出手把他拉上马,载着他去了田间。所见之处,一片凄惶,农民坐在田头哭泣,无奈蝗灾,但也有人埋怨军阀连年战祸,朝廷无力管制救灾。
高顺下了马,自走上田间,查看田土,脸上表情认真严谨。看着高顺的身影,诸葛亮想起吕布对高顺的评价,也想着世人对高顺的评价,若有所思。
“诸葛公子,有心事吗?”高顺走过来问。
诸葛亮望望天道:“有些热呢。”
“到凉亭下坐一坐吧。”高顺说着,顺便抽出挂在腰间的水囊喝了一口,然后递给诸葛亮:“大旱之后就会出现蝗灾,而之所以会有大旱,则是水利失修,天雨减少所致,所以这水,也要省着点喝。”
诸葛亮一笑摆手:“我喝过水,你喝吧。”
高顺也不客气,收回水囊挂回腰间。
二人在凉亭里坐下,诸葛亮想了想,从包裹里拿出一个烧饼递给高顺,高顺看了他一眼接过烧饼道:“公子真细心,出来散个步也带着烧饼包裹。”
诸葛亮‘卟哧’一笑,深吸一口气道:“将军好幽默,心真好。”
高顺一笑不语。
诸葛亮等高顺吃过烧饼,轻声道:“常听人说将军清白威严,却想不到是这般可亲。”
高顺不语仍是一笑。
“我听温候说起过将军。”
高顺看了诸葛亮一眼。
“温候说将军身为武将,有时未免过于愚腐,乱世当头,就该醉酒当歌,及时行乐,可是你呢,谨严守礼,克己奉公,活在世上都不知少了多少乐趣。”
高顺宽厚一笑:“奉先是这般说我的吗?”
“温候还说了一句。”
“他说什么?”
“温候说他若有千秋之岁,不老之身,将军之谏,会百谏百纳。”
高顺眼眸中有一丝亮色:“奉先是这样说的?”
诸葛亮点头。
“奉先还是知我心意的。”高顺缓缓道。
“将军觉得温候说得有道理吗?人生在世,是否当及时行乐,对酒当歌?”
“你觉得呢?”高顺反问。
诸葛亮神色有些黯然:“我想做一个学识渊博,贤明仁慈的人。不想这般耽于声色,碌碌无为。”
“那就做啊。”高顺朗声说。
诸葛亮凄然一笑:“将军应该知道温候对我做的事。”
高顺点头,神情如常。
诸葛亮看着高顺那双仁善的眼睛,心里便禁不住的涌起一份冲动,冲口而出:“不瞒将军说,在温候之前,亮已然失身于夏候妙才与曹孟德。”
高顺微愕:“听奉先说过你可能做过曹孟德的挛童,但是没想到还有夏候妙才。”
“这样的人,还有资格做一个学识渊博,贤明仁慈的人吗?”诸葛亮喃喃问。
高顺看了诸葛亮一眼,略为沉吟后说:“是怕世人说你是个弄儿吗?”
“能不怕吗?”诸葛亮声音微颤的问,此时的他,甚至都不敢看高顺的眼睛。
高顺久久看着诸葛亮,那眼里有着怜悯,突然笑出声道:“就算你是弄儿,是个佞臣,想必也比阉人好得多吧?”
“啊?”诸葛亮一愣,不明所以。
“太史公说人固有一死,死有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用之所趋异也。太上不辱先,其次不辱身,其次不辱理色,其次不辱辞令,其次诎体受辱,其次易服受辱,其次关木索被箠楚受辱,其次鬄毛发婴金铁受辱,其次毁肌肤断支体受辱,最下腐刑,极矣。”
“太史公司马迁?”诸葛亮看向高顺。
“如果你都没有资格做一个学识渊博,贤明仁慈的人,那太史公情何以堪?”
“我一无知小儿,怎能与太史公相提并论?”诸葛亮轻道。
“常言道宁欺白头翁,莫欺少年穷,你年纪轻轻,怎知日后不会青史留名,万世流芳?小小年纪莫泄了志气。”
诸葛亮被这句话说得精神一振,想了想又问道:“将军,温候跟我说徐州之事,他说那陶谦经营徐州十数载,可是被那曹孟德大手一挥,军马践踏,不过月余,便已是礼崩乐坏,鸡犬不闻,温候便觉陶谦一生心血付诸东流,此事做来实在吃边不讨好。我听了,心中亦是难过非常,若果苦心经营之心血,旦夕便毁,确实令人心伤,令人气短。”
高顺默默听着诸葛亮的话,抬头望田头阡陌,一片荒芜,但那田间,仍有农民辛勤劳动,诸葛亮则望着高顺,想从他的脸上看到答案。
高顺把目光收回,望向诸葛亮,缓缓道:“奉先与你,皆重死,而顺,独重生。”
“将军此言何解?”诸葛亮急问。
“一夕身死确实可悲,但在乱世当中,能得明主一心为民,令百姓得十数年之平安幸福,如此,顺更看重。”
诸葛亮听着高顺的话,默默咀嚼。
高顺笑道:“这天下一统,百姓方可真正安居乐业,但若无能统一天下,便也要据守一方,尽可能的令一方百姓幸福平安,这才是真正的贤明仁慈之道。”
“亮还有事想问,但请将军尽释亮心中疑惑。”诸葛亮缓缓说。
“你问吧,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将军所言,句句清白坦荡,此心可比日月皎洁,将军这样的人,却为何会跟着温候?”
高顺‘哦’了一声,哈哈一笑:“为何有此一问?”
“恕亮无礼,亮觉得温候并不值得将军誓死追随,但亮听说将军这许多年,一直随温候东奔西走,常年无安居之所,无力据守一方,如此,又如何实现将军一心为民,令一方百姓幸福平安的志向?”
“你的意思是我应该另寻明主?”
“难道不是吗?”
“那你说,这天下,谁是明主?”
“这——”诸葛亮想了想,试探性的说:“那曹孟德不算吗?”
高顺又笑:“你没有见过董太师吧?”
“将军此言何解?”
“董太师生前把持国政,骄横无礼,是以在他死后,人人唾弃。但董太师这个人啊,活着的时候,真是个很有威仪之人。”
“这个我听说过,孟德曾告诉我他想行刺董太师,结果走到跟前却被董太师的威仪吓倒了。”
高顺点点头:“董太师有威仪,有武勇,他的凉州军更是对他忠心耿耿,曾经吓得曹孟德手软腿颤,可是这样一个人,却被温候杀掉了。可是温候虽然杀了董太师,但这数年间却被各地诸候赶得东奔西逃,而那个曹孟德却渐渐打下一片天下,却又能怎么样,转眼间又被温候端了老巢。董太师进京,是天下大乱的开端,乱世出英豪,此消彼长,彼消此长,莫不如是,但能担得了‘明主’二字的——”
诸葛亮倾心细听。
高顺一笑道:“我还没见到。”
诸葛亮略有些失望,看着高顺轻道:“听说将军也是并州人,所以在这一片没有明主的乱世,便选择追随同是同乡的温候么?”
高顺一笑不语,似是默认。
诸葛亮这心里一片空,那眼里却有不甘之色:“将军当真是这样的人么?将军说来说去,说到最后,还不是如温候一般,顺应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