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胖子端着一杯香芋奶茶和一杯巧克力奶茶回来了,还买了一块芝士蛋糕给女孩儿,女孩儿先推脱了一下,也就接受了,她一边小口吃着蛋糕,胖子一边问道:“妹子,你为什么约我一块儿过来啊,总不是就为了一杯奶茶吧?”
“哪有。”女孩儿认真的道,“我是看你的神情好像很郁闷,看看书总归可以散散心,你又没有地方去,就想也许我能给你找点儿事做。”
胖子点了点头,一时不知道怎么把话接下去,就喝着奶茶看着女孩儿,女孩儿察觉到胖子在看她,脸红了一下,低着头不说话。
后来,胖子也就习惯了每天这个时候出现在书吧,也习惯了女孩儿。
女孩儿叫孟旸,在读大学生,江苏人,在北京念书,心理学专业,平时爱好就是看书,孟旸跟胖子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很乖很乖的样子,一开始两个人只是沉默的看书,后来胖子开始为了她看小说,才发现孟旸居然爱看推理类小说,两个人也开始有了谈资,甚至会时不时在街上一边溜达一边谈笑。
这个城市终于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胖子本以为孟旸不会来了,可他还是执拗的守在了书吧,等到下午,孟旸竟然真的出现了,不过脸都冻红了。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胖子有些惊喜的对孟旸道。
“我啊……本来没想来的,学校写论文……”孟旸说了一半,就没再说下去了。
“那你还来了?”胖子先问了一句,立马意识到自己有多傻,而孟旸看了他一眼,脸更红了。
“那个,小羊啊,你有男朋友没?”胖子赶忙问道。
孟旸垂着眼睛摇摇头。
“那……你愿意住进我心里么?”
孟旸微微的低下头,浅浅的笑了。
【番外#5】(番外完结章)祭祖
事情发生在闷油瓶和吴邪的婚礼结束两个月后。
在丹麦结婚之后,两个人就告别了小花和黑眼镜还有胖子和孟旸,回到了杭州。
本来小花是想要留吴邪在北京的,但吴邪想了很久,觉得这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而且闷油瓶虽然没有明说,却也似乎更愿意到杭州去,所以吴邪才下定了决心,拉着闷油瓶坐着火车就回了杭州。
西泠印社对面的小铺子已经关了很久很久了,如果不是因为王盟每年会交一下下一年的房租,也许这房子早就拆迁了,取出很久没有动过的钥匙的时候,吴邪的心里还感慨了一下。
然后他就发现钥匙锈死了。
所以,不管吴邪怎么感慨,店铺的门还是闷油瓶拿了根铁丝撬开的,进去之后柜台上都落了薄薄的一层灰,看上去很有历史感。
吴邪的小铺子分上下两层,下层开店,上层住人,本来他的古董铺生意就不怎么好,这么多年没人打理之后更是干脆连个路过的人都没有了,之前的货还有一些没有卖掉的,吴邪也没太当回事,反正自己手头还有个几十万,跟闷油瓶大富大贵不容易,小康社会还是很简单的。
两个人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把小铺子打扫出个人样来,然后吴邪上街去买了点日用品,就在这边住了下来,日子过得很清闲,也很甜蜜,白天的时候在一起窝着看看电视什么的,晚上去西湖遛弯,偶尔有进来问价的,生意也很难做成,不过小花多少会关注着吴邪这边,有帛书一类的东西,或者一些小的器件儿也都会用比较便宜的价格过手给他,也算是接济一下。
这样的日子过了两个月,冬天的感觉越来越强,出入已经都得穿着羽绒服,而年历也终于走到了农历的腊月二十。
“吴邪。”这天早上吴邪醒来的时候,错愕的发现闷油瓶正在看着他,闷油瓶总是比他醒的早,这没什么,可是他很少跟吴邪这样大眼瞪小眼的对望,一下搞的吴邪有点惊讶。
“小哥,你干嘛……饿了?”吴邪愣了一下,也想不清楚闷油瓶这究竟是什么情况,只好猜测了一下,而闷油瓶只是摇了摇头,看来,闷油瓶的反常跟这个毫无关系。
“收拾东西,准备跟我走。”闷油瓶道。
“跟你走?咱们去哪?”吴邪更愣了,闷油瓶从来没有说打算带自己出去玩什么的啊。
“西藏。”闷油瓶一边起身穿衣服一边道。
“啥?!”吴邪吓了一跳,险些从床上歪下来,“去西藏?干嘛?什么时候走?”
“现在。”闷油瓶道。
这天下午,匆匆忙忙买了一堆户外用品的吴邪已经一脸不情愿的被闷油瓶拉到了火车站,直到这个时候他还没搞明白,自己究竟为什么就要和闷油瓶一起从好好的杭州跑到那么遥远的西藏去。
接下来的几天,不出意外的是在火车上度过的,这事儿搞的吴邪极其的郁闷,舒舒服服的家里不呆,非要跑到火车站受罪,他根本搞不清楚闷油瓶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是估计闷油瓶的算盘肯定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揭晓,所以他也没问,每天除了睡觉,吃泡面,就是窝在下铺郁郁寡欢的看小说,闷油瓶有时候也会下来陪他一会儿,不过两个人也就简单的说几句。
他们的卧铺包厢里头还有一对儿小情侣,看上去绝对是热恋期,俩人眼里只有彼此,所以也顾不上搭理闷油瓶和吴邪,闷油瓶当然不当回事,但是吴邪也就闷的不行了。
从杭州到北京,再从北京转火车到西藏,感觉过了足足有一个世纪,下火车的时候吴邪管不上高原反应什么的那一堆玩意儿,拽住闷油瓶就问:“咱们这是来干嘛?”
闷油瓶沉默了一下道:“过年了,回来祭祖。”
祭祖?!
吴邪一下就懵了,就在这种状态下他被闷油瓶带上了开往林芝的车,在林芝两个人稍微歇了歇之后,闷油瓶又花钱找当地人带着两人去了墨脱。
墨脱是林芝下辖的一个县,交通状况很差,不过想想也对,老张家的祖坟不太可能会在交通状况特别好的地方,经过了足足一个昼夜的跋涉两人才进了墨脱,这时候吴邪已经精疲力竭了,然而闷油瓶带他到一个客栈好好的吃了一顿又买了一些干粮之后,居然又上路了。
寒冬腊月,青藏高原,那个气温自然不用说,吴邪被冻得脑子都迟钝了,如果不是有闷油瓶一直保护着他,他早就死了,不过吴邪可一点都不感谢闷油瓶,要知道,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死瓶子,他也不至于跑到这地方来。
吴邪对于路途的最后一个有地标的记忆,是一座喇嘛庙。
从喇嘛庙开始似乎所有的路都一样了,白皑皑的一片,有雪山,有大湖,然后两个人穿越过一重一重的有惊无险的关卡和寒冷,总算到了一座温泉边。
“我操,小哥,你别告诉我这里又是云顶天宫吧。”看到闷油瓶在温泉边停下,吴邪缓过气来说出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闷油瓶看了他一眼,道:“差不太多。”
“小哥啊,我可不想死啊。”吴邪一听,顿时有点欲哭无泪的感觉——合着还是来倒斗?!
“不会有危险,我来过。”闷油瓶道。
说着,闷油瓶不知道从哪扳动了一下机括,伴随着“轧轧”的声音,坚硬的山壁上竟然升起一道门来。看着这机关门,吴邪心里头不详的预感更加强烈了,可是还没等他说出什么话来,闷油瓶就已经把他拽进了机关门内。
吴邪进来之后,闷油瓶回身又扳动了一下机括关上了机关门,墓穴内顿时一片漆黑,然后闷油瓶不知道从哪里取出火折子来,“唰”的点上之后,墓室内才有了一点幽暗的光亮。
“对不起。”闷油瓶对吴邪道,“但这是我家的规矩。”
“要不是我打不过你我真的会一脚把你踹到墙上去。”吴邪没好气的道,“你好歹跟我说一声啊,到了西藏了你告诉我来祭祖,进斗了你再告诉我祭祖需要下斗,在玩我么?”
“这也是我家的规矩。”闷油瓶道。
“这是什么该死的规矩。”吴邪愤愤不平的道。
“你刚过门,还没有祭过祖,不算我们家人,所以在进斗之前,我不能告诉你祭祖的具体情况。”闷油瓶道,“第二次就不会这样了。”
“还有第二次?!”吴邪刚哀叹了一句,忽然抓住了闷油瓶话里的一个重点,“什么叫刚过门啊!小爷我是男人!”
“先别管这个了。”闷油瓶淡淡道,然后他抓起了吴邪的手,“跟住我,要不然还是可能会死的。”
靠。
吴邪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张家的老祖宗可真够邪门的,不过既然闷油瓶这么开口了,他自然也就没胆量脱团单干了——虽然整个团队就两个人——不过跟着闷油瓶就是生命的保障啊。
看上去,闷油瓶还真没在装,至少他还是轻车熟路的在漆黑的墓室里头走着,还会开机关,完全就是一副这地方他来过百八十次的样子,吴邪这才放下了点心,正想着,就听闷油瓶对吴邪道:“过来。”
吴邪这才发现,闷油瓶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打开了一道门,门里头荧荧的闪着红光。
奇怪的光芒搞的吴邪一下紧张起来,然而闷油瓶把他带进门后,他才发现,那竟然是一间婚房,婚房中有一张红色的帷帐,里头是一张红色的婚床,还有红烛,红盖头等等很多东西,整整齐齐的叠放在小小的盒子中,看上去很有历史感,却还光洁如新。
“小哥啊,这是你们张家的洞房?”吴邪忍不住问道。
“是祠堂。”闷油瓶道。
吴邪一个激灵,才发现屋子的内侧,摆着一大堆的牌位,只有牌位,按照辈分和年龄的顺序排下来,这些牌位量很大,但是和这些红的耀眼的婚房婚床什么的比又实在是不起眼了一点儿,所以吴邪第一眼竟然没看到。
“这什么情况啊?冥婚?”吴邪一下子就觉得汗毛都竖了起来,老张家怎么那么诡异啊!
“不是。”闷油瓶道,“过年的时候,族长要带着自己的妻子来这边祭祖,只有祭过祖的媳妇才能正经成为张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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