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同人 弹指一粟by朔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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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同人 弹指一粟by朔什月-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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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
他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我最讨厌被蒙在鼓里,不高兴地开始嘟嘟囔囔起来。小爷都可以算是你的再生父母了,竟然还有事情要瞒着我。
说到二叔,刚才他不方便多说,只是交待了一句笔记给我放回去了。我估计那大概是闷油瓶住院期间的事情,装修队可能也是他找来的。这虽然很不错,但是有另一个人能自由出入我家,感觉还是有点别扭。找时间要换把锁。
我们走到一条主干道上,零星有几辆车开过去,但是好像没有的士。路灯很暗,看不清楚。我跟着闷油瓶走上一座人行天桥,开始在脑内计划着回到家之后怎么美美地泡个澡睡一觉,第二天把笔记一读,记忆也就该回复了。闷油瓶和我一起下过斗,可以拉着他一起看,说不定他也能想起来了。
活着真轻松,一切事情都突然迎刃而解了。
不过想想还是算了,我的日记里肯定写了很多损他的话。
我想了个折中的办法,就说:“小哥,二叔已经把我十年前的日记放回家了。”
闷油瓶走在我前面,“嗯”了一声。
我看他终于有反应了,继续道:“我们要是以前一起下过斗,里面就肯定提到过你。你也先别急着找什么等你的人了。等我看完了,都想起来了,就先讲给你听。说不定到时候你就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闷油瓶却不说话了,他停了下来。我一下没刹住,为了不撞到他身上,赶紧一闪身到他旁边去,摇摇晃晃地站住了。
他低着头沉思,然后突然抬起头:“之前没告诉你,我记得。”
“哦……啊?”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然后马上一震。
他记得?想起来了?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还是他一开始就没忘?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我看着那张脸,处在兴奋状态的大脑呼呼转的飞快。回忆起过去的两个月,脑内好像有一根线,把那些片段串在一起了。
我想起他平时不爱说话,还能在我父母面前谈笑风生的样子;想起他手上的伤明明好了,还装得很虚弱要我照顾他的样子;想起他有那样常年下地的身手竟然还能被王盟那种人开枪打中,被一个地痞从后面偷袭的样子;想起他第一次出现在店里,王盟闪烁其词的样子……
我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突然觉得这个人很可怕,很陌生。
他太会演戏了,太会隐藏自己了。我就算费尽心思想帮他,他也不会对我吐露任何自己的想法。
看王盟对他的态度,他可能早就和王盟串通好了,说不定连小花都……也许我从一开始就掉进了他设的套里,说不定从十年前就……
看样子到头来,我还是被所有人联手欺骗的那个?

“吴邪?”他拧起眉,看着我,“你没事吗?”
没你妈的事。我往后退了一步,靠在了天桥扶手上。他好像以为我要跳桥,想上前来拉我。我才没那么傻,往旁边一蹿,离开了天桥的边缘,挥着胳膊骂道:“娘的,走开!”
我又顺势退了两步,然后我们都站住了。桥上冷风一灌,我打了个激灵,红酒带来的暖意似乎消散尽了,感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我此刻很迫切地想离他远点。这个捉摸不透的人,他曾经带给我的莫名其妙的安全感似乎随着我身上的热度消失了。
他突然有了动作,好像想上前抓住我,我也马上反应,转身朝天桥的另一头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回头指着他喝道:“滚!”
闷油瓶听了我的话,停下脚步。我一鼓作气跑到台阶处,搭着扶手跌跌撞撞地跑下台阶。等我快到地面的时候,突然脚下一个踉跄,摔了下去。
我的下巴直接磕到石砖地上,疼得我趴在地上直喘气,半天也没起来。
没有人来扶我。我吐出嘴里的血,支着酸疼的胳膊颤巍巍地站起来,再回头看,闷油瓶已经从马路的另一头下了天桥,不见踪影了。






【十八】

我想马上回家看那几本日记,我想弄清楚十年前是怎么回事。
我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急切过,顾不上隐隐作痛的胳膊肘和膝盖,在子夜的杭州街道上跑了起来。如果说之前还醉得晕晕乎乎,现在则只有热血灌脑,一刻也不想多等了。
其实我家离我爸妈家不远,但是我总觉得自己跑了半天,怎么也到不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气喘吁吁地,终于站到了熟悉的西湖前。我打开店门,摸黑上楼,踩在楼梯上的腿一抖,又摔了一跤。
我连滚带爬地跑上去,先到洗手间洗了把脸。等到发现手掬起水时的感觉很奇怪,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带着面具。
这个人皮面具只是为了让我的皮肤看上去像个中年人,所以并不像我当年戴的三叔的面具那样难以拆卸。我打开灯,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升起一阵厌恶。
我撕扯着地把面具摘下来丢到一边,下巴被磕到的地方已经青紫了,一碰就一阵钻心的疼。
没心思管这个,我三步并作两步来到自己房间,把那个大木箱子从衣柜里拖出来。打开一看,那几本笔记果然在里面。
我这才终于松了口气,不过这只是第一步。我冷静下来,给自己泡了一壶茶,这才坐到床上开始翻起笔记。

大部分事情我都记得,所以我翻得很粗略,只是在每当有“闷油瓶”三个字出现的地方多花了些注意力。
起初我还一边看一边暗自冷笑。原来我以前就叫他闷油瓶。我看着他在海底墓说着自己二十年前的故事,还想这家伙肯定又在胡扯了。但是越往后看,心脏越是砰砰直跳,震惊,疑惑,愧疚,身临其境,各种感觉在胸腔翻涌。直到我看完最后一本,猛地一掀被子,把九本厚重的硬皮本子,全部掀到了地上。
我痛苦地抱着头,在床上缩成一团。记忆回来了,那些事情我都想起来了,头很疼,疼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十年前,他曾亲口对我说:“我和这个世界的关系,似乎现在能找到的,只有你了。”
我突然明白了他为什么要来西泠印社,为什么那么执着地认为有个人在这里等他。
他是来找那个唯一能把他和这个世界联系起来的人,而那个人却操蛋地把他给忘了。
我承诺过,我会做那个证明他存在的人,那个不会拒绝陪他走到最后的人,但是我却把那些承诺给忘了,把他给忘了。
几小时前,张起灵与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把他赶走了。
我的脑子里乱成一团,大骂吴邪你这个王八蛋,心里的绝望和十年前在雪山上的缝隙里独自醒来时如出一辙。
他骗了我又怎样,我欠他的还不够多吗?
找他回来。我从床上跳起来,揉了揉酸胀的眼睛和发红的鼻子,随手披上起我几小时前脱下的外套,往楼下跑去。

两扇新装上的木门被我毫不客气地大力推开了,然后我一只脚跨在门槛上,僵住了。 
我的店铺大门正对着西湖而开。好像凌晨时下了场雪,湖上结了层薄冰。太阳刚出来,一片金色白色,刺得我睁不开眼睛。 
等我慢慢适应了眼前的光线,却看到一个身影背对着我,坐在湖边。 
他的肩上盖着薄薄的一层雪,不知道在这里坐了多久。在这个空无一人的湖畔,独自安静地坐着,简直就……就像他不属于这个世界一样。 
我向他走过去。他肯定知道我在后面,但是没有回过头来。我有点胆怯,走到离他还有一米远的地方,就不敢再靠近了。 
我看到他的衣服已经被化掉的雪全部打湿了。他的体温本来就低,现在肯定变得像个大冰块一样。 
“喂。” 
我开口,完全是硬憋出来的一个字。 
闷油瓶还是没反应。我担心他是不是给冻坏了,就干脆在他旁边蹲下来。 
他终于看了我一眼,又看向湖面。我看他好像还是蛮有精神的,就坐下来,也面朝着湖,想了想,开口道:“我把日记看完了。” 
“嗯。” 
“对不起。” 
他不说话了,我偷偷瞥他一眼,他的眼睛都被刘海挡住了,看不出表情。 
“那个……”我试图打破沉默,“你冷不冷?要不要进屋坐坐?” 
他一侧身,猛地把我抱住。 
我饱经磨难的下巴就这么撞在他肩上,疼的我一咬牙,哼都哼不出来了。他胳膊越收越紧,简直像要把我揉进怀里一样。 
说实话,他这一下子给我的惊吓真的不小。我好不容易缓了口气,颤声说:“小、小哥,我……” 
我本来想说我要喘不过气了,没想到他却说话了。 
“我记得你。” 
我愣住了,正在想他话里的意思,他却继续说道: 
“一开始我真的忘了。” 
“我从长白山走过来,我知道有人等我,但不知道是谁。” 
“后来我想起来了,那个人是你,吴邪。” 
“其他的,都忘了……”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我才体会到,忘记一切,只记得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概念。 
那个人不再是你和这个世界的联系了,他已经成为了你的全部世界。 

我感觉到闷油瓶在发抖,不知道是不是冷的。他的衣服真的全湿了,身上温度低得不像话。
他的手还是把我的环得很紧,我用力把披在自己身上的羽绒服扯下来,裹在他身上。 

“起来,回家。” 

【十九】 

在那些不怎么令人愉快的小插曲过去之后,我的生活又重新趋于平静。 
之后,道上发生了很多事情,曾经的愣头青们一个个站稳了脚跟。但那些跟我关系不大,和我有关的事情,其中一件是当初被放跑了的那个打手。他显然在长沙散布了哑巴张出现在吴爷在杭州的老盘口的消息,但是这件事情并没有引起轩然大波。原因很简单,哑巴张与霍老太一行死在广西妖楼里的故事早已深入人心,现在出现了一个和哑巴张长得很像的人,还被你这种小卒子撂倒了,谁会信那是哑巴张? 
二叔做事情也很绝,他派了长沙的伙计把那个倒霉蛋痛殴了一顿,让他相信自己当时是真的认错人了。 
接着,为了让我完全脱离这个圈子,二叔派了手下的人开始散布吴邪去年在雪山出了意外,落了病根,现在已经确认脑死亡的消息,还大张旗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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