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这朵花儿还好看哈,像真的一样。”陈宝儿被那鲜艳的栩栩如生的梅花给吸引住了。
还没容得陈洛儿细看,他一把抽出了放在扇套里的东西,一把精美无比的扇子出现在了陈洛儿的面前。
陈洛儿前世也是见过一些世面的,一看这扇子,才知道这扇子的珍贵!
看起来这是一把非常普通的男人用的折扇,但是细看材质,才知道并不普通。
扇骨是用上好的紫檀做的,古色古香的味道,隐隐有一缕香气暗盈,那扇面的纸是极好的宣纸,厚实,自然是手工精心制作出来的,更奇的是这扇面上的画儿,空白的月白色的扇面上,只在右上角画了一枝斜出的墨梅,寥寥几笔,却笔笔老辣,笔笔有勾有勒,交待清楚,中锋入纸,力能通神。此外,画面上就再没什么装饰的了。
甚至后面连落款和日期都没有写,只在左下的地方,铃了一方小小的印。陈洛儿看了一阵,勉强看出是“梅主”两个篆字。
陈宝儿踮起脚尖也好奇地在一旁观看,看了一阵,他失望地说:
“哎,我还以为是啥好东西哦,原来是一把破扇子,上面就画着一枝梅花,后面全是空白,啥都没有。姐,我们今天亏大了。”
还没等陈洛儿开口,又抱怨道:“他们好生奇怪,大冬天的冷成这样,他们却给姐姐你一把扇子,安的是什么心嘛,我们御寒的冬衣都不够,难不成天天还拿着扇子扇?真是两个坏人!”
陈洛儿没有吱声。弟弟陈宝儿从来没有读过书,不会写字画画,不知道高级的审美啥的,他说那些都有情可原,但是眼前的这把扇子却让陈洛儿大吃一惊,这把扇子的价值,远不是几两银子可以换得来的!
房子材质上乘,做工细致,加上名人作画题写,如果出手的话,一定会卖个好价钱的!
一看上面的画,就知道不是一般人画的,没有几十年的功力和修养,哪里画得出来这样简洁却韵味十足的梅花来?加之是那样的贵公子身上的东西,价值更是不可估量的。
这东西,肯定有收藏价值,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可拿出去卖了,卖到了不懂它的人手上,简直是暴殄天物啊!
想到这里,陈洛儿小心翼翼地将扇子合拢,装到了扇套里面。放进了衣服里面,若无其事地对陈宝儿说:
“宝儿,今天的事情不要说给别人听好不好?这扇子虽然不起眼,但是到了夏天还是有用的,如果你说出去了,别人想要去的话,咱又不好意思不给是不是?”
“知道啦,姐姐,我才不会说出去呢,宝儿虽然嘴快,但是但凡是姐姐嘱咐的事情,宝儿哪一样没有办到?姐姐说得总是有道理的,你放心好了,一把破扇子,我哪里会到处去说。”
宝儿说的一番话让陈洛儿放下心来。宝儿说得没错,这个小家伙关键时候还是挺靠谱的。姐弟俩关系极好,姐姐说的话宝儿都听。
“走吧,天晚了,爹娘等我们回家。再说,圈里的猪也饿了,还等着我们回去喂它呢。”
陈洛儿将自己背篓里的猪草匀了一些在弟弟背篓里,姐弟俩一起往家里走去。
只是他们不知道,刚才那俩男子骑着马儿到了溪水边,饮马的时候,一番话里却在议论着他们俩呢……
第十章 品位特别
“子骞,刚才,我可是看到你的脸红了的哈……”白袍男子手里拿着一枝草茎,脸上坏笑着,打趣暗红袍男子道。
“哪里?我红脸了吗?公子,你又取笑了。”叫子骞的男子一听,脸又红了一下,于是赶紧弯下腰,无意识地捡了一块小石子起来,伸臂向远方扔去,惊起了枯草丛里的一群不知名的雀鸟,呼啦啦地乱飞一阵又落下去,似乎对这俩人很不满意一样。
被叫“公子“的白袍男子坏坏一笑,不依不饶:
“哈哈,一听这话你脸就红了,你还没意识到吧。口是心非的家伙,你的心事可都写在脸上和眼睛里的呢,骗不了人的。”想了想,又纠正道,“子骞,我说过了,我们俩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你就不要叫我公子不公子的了,我是有名字的,叫我煊瑾好不好?”
叫子骞的身体子稍瘦削些的男子忙笑了一下,说道:“好,记住了,平常人多的时候叫你公子叫习惯了,一时改不过来呢。”
叫煊瑾的男子觉得朋友子骞脸红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反正旅途现在正是枯燥,于是一直追问下去:
“哎,我说子骞啊,我们刚才遇上的不过是一个乡间寻常女子罢了,你倒好,将我珍爱的扇子做了人情交给人家了,你真是大方啊”
子骞反问道:“你舍不得?”
“哪里是舍不得,只是觉得奇怪,一把扇子而已,虽然一直喜欢,但是你要我自然只得给你了,咱兄弟俩你有了事情我自然支持的,只是疑惑你的做法罢了,寻常也没见你对哪个姑娘这般地脸红过,前儿晚上在万花楼上不是给你找了一个绝色的女子嘛,你倒好,跟人家说了一席话,喝了一通茶,便走出来了,白白浪费了良辰美景啊。”煊瑾看着水面,脸上一幅不解的神情。
子骞沉思了一会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叹了一口气说:
“哎,真是奇怪,我也觉得我当时是红了脸的……煊瑾,你是不知道,当时我也没当一回事,心想不过是问个路啥的,但是一见那女人,还真就……真就一下子被她深深吸引住了……”
煊瑾惊得瞪大了眼睛,反问道:
“她长得很漂亮吗?我倒没注意看,远远扫了一眼,穿着破烂,朴素之极,寡淡无味,没想到,你的口味还真与众不同,竟然对一个山野女子动了一会儿心。”
说着,煊瑾独自哈哈大笑起来:
“这事若回到京城的话,说与别人听了,说不定他们会笑掉大牙呢!对鲜艳的花儿不屑一顾,倒对那山野刍菊情有独钟……哈哈哈,这事要是被京城那些姑娘知道了,不定会伤心成什么样子呢……她们梦里的情人,心尖儿上疼着却一直够不着的倜傥公子花子骞,居然只爱朴素的野花,哈哈哈……”
花子骞等煊瑾笑完了,这才认真地说:
“你当时是不屑一顾,没有认真的近距离地看那姑娘,真的,我当时一看到她时就有些失态,惊得有些呆了,她那五官的样子,眉眼间的风情,根本不是这山野里能长出来的女子,她身上有一种奇怪的气质,到底怎么奇怪我也说不出来,但就是有一点,特别吸引人……她虽然穿的寻常,但是丝毫掩盖不了她自己身上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光芒……”
“啊,真的吗?不可能吧……”煊瑾简直有些被吓到的感觉,“那我当时没有细瞧她岂不是可惜了?你的审美没有出差错吧,怎么会有这样的看法?”
“没出差错,平常那些脂粉胭脂女子看得多了,忽然看到她,突然有一股清新的风扑面而来的感觉,干净,自然,大方又略带羞涩,一切都是恰到好处,说老实话,我当时可真有点儿冲动呢……我也被自己吓坏了……这事你可千万别说出去……”
“哈哈哈,子骞你就放心吧,我自然不会说出去的……哈哈哈……冲动,你居然会对一个那样的女子冲动,哈哈哈……”
花子骞知道煊瑾肯定觉得不可思议,便摇摇头,有些伤感地说:
“哎,可惜只是惊鸿一瞥,没有时间与她长处。她虽是穷苦人家的女子,但不贪图小便宜,不贪婪,不小气,不然,我哪里会让你拿出扇子来赠给她?当时是可以扔一些银子给他们姐弟俩的,不过又不忍,因为一扔了银子过去,一切便都破坏了,似乎也是亵渎了她……”
“罢了,子骞,听你说了这一席话,我只有一个感觉,那女子是天仙下凡,不结交了倒是八辈子的可惜,不如,我们等马儿喝足了水,又跑将回去找到她互诉衷肠吧!”
花子骞忙说:
“煊瑾说笑了,走吧,马儿已经喝饱了,时间不早了,再不快跑的话,路上要摸黑的。骑了一天的马,身心劳顿,好想找一家客栈洗个澡好生休整一晚上,不然,明天哪里还有精力继续跑路?这番与你出来,跑的地方还没过半,意犹未尽,我的任务可还重着呢……至于你的扇子,回到京城以后,我再找那‘张扇子’给你订做一把就是了,画画嘛,你自己想怎么画就怎么画,片刻功夫的事情!”花子骞说笑道。
“好吧,这才是我的好朋友花子骞呢,若你真的被那山野女子勾走了,我会是欲哭无泪的啊!那扇子还用得着你去找那张老头儿吗?只要听得我的没了,他屁颠屁颠的就会送上一把来的。不过你画的兰草我是真喜欢,到时候你要一幅送给我。走吧,上路喽——”
说着,俩人牵了马到路上来,然后翻身上马,一前一后往那大关镇疾驰而去……
那花子骞的脑海里,全部都是刚才那个姑娘的样子,暗思一阵,心里长叹一声:
姑娘,别了,今生若有缘,定会与你再见一次的!
话说陈洛儿陈宝儿姐弟俩背着打来的猪草在天黑前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杨氏正在厨房做饭,陈洛儿便像往常一样,在厨房的角落里剁起了猪草,剁好后放进猪食桶里,然后加了些早上中午的洗碗水,再加了一把米糠,提到猪圈里吃力地倒进了猪食槽里。
猪儿饿得昏头昏脑的,忙爬起来痛快地吃了起来。
陈洛儿脸上露出了微笑。再过十几天,这猪就可以杀了,弟弟很喜欢吃猪肉炒萝卜丝儿的,一定要炒上一大盘子,让他一次吃个够,好长身体。
晚上,睡觉前,陈洛儿害怕那把扇子让别人发现了,便等家人全部睡下了,进了空间,将那扇子放进了空间里的工作室里。放在这里,谁都发现不了的,谁都拿不走的。
那个夜晚,她睡得很香甜。第二天一早,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外面一个女人猝不及防的一声长嚎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天啦!这可咋得了啊——”
第十一章 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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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洛儿眼睛一下子睁开,头脑里一片混沌,恍然不知是梦是醒。最开始瞬间的感觉是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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