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的营生,病鸡结巴的要死:“你!你……你,不行,就算,就算,街上不,不,好玩也不,不,能去那种地方!”
步步生:“哟呵,你还职业歧视啊,人家做的皮肉生意,那也是自己挣钱,你这个家伙自己能挣钱养活自己么?”不能。病鸡哑口无言,被背着走进了一家装修最豪华的青楼,看着穿着暴露的姑娘们,脸红如血。
老鸨才不管年龄小不小,举止怪不怪异,只要有钱,就是大爷,将两人带到一个雅间,答应叫几个干净姑娘作陪,便怀揣步步生给的银票出门招呼人手去了。
病鸡少年狠狠瞪着步步生:“那是我的!”步步生翻了个白眼:“你还用得着啊?”病鸡膝盖中了一箭,捂着受伤的心不理他了。
不一会儿,老鸨叫的姑娘们来了,四个人,年纪和病鸡少年差不多,也没有什么轻浮放肆的举动,两个安安分分弹琴唱曲,两个坐到了步步生和病鸡身边,只是夹菜敬酒,话也没有多说。
步步生很满意,病鸡少年也不像刚来的时候那么拘束了,等一曲终了,弹琴唱曲的走了,只留下两个招呼他们二人,那两个便慢慢靠近磨蹭,双手开始在步步生和病鸡身上游走,几乎是同时,步步生和病皮疙瘩起了一身,挥开二女,赏了点银钱将人打发走了。
步步生咳嗽了一声:“长见识了吧?”病鸡不说话。步步生以为他生气了,顿了顿,道:“刚才的歌不好听,咿咿呀呀不知道在唱什么,牙酸得很。我来给你唱!”他认真地看着病鸡,开嗓,“姨姨姨妈妈妈……”高八度咏唱京剧腔调。
病鸡像步惊云当初第一次听步惊魂唱歌一样,差点灵魂出窍。步步生开完嗓,才上了正题:“青春少年是样样红,你是主人翁,要雨得雨要风得风,鱼跃龙门就不同……荣华富贵呀飞呀飞,世上的人呀追呀追,荣华富贵呀飞呀飞,何时停下歇一歇能不能愿吉祥夜吉祥,愿用家财万贯,换个太阳不下山……”
病鸡联想到自己,听得哭了。还没等步步生安慰,门又被打开了,进来的是绝心和绝天,于是,他们都知道,该回去了。
病鸡还是死了。他死前,步步生没有去看他,就是连|城志叫他去,他也没去,他说:“死人的脸那么难看,我去看什么?看了之后,还记得病鸡之前长什么样子才怪!不去不去!”然而等连城志一离开,他双眼又流了马尿。
又一个玩伴走了。人,面对死亡,为什么这么无力呢?
没过几天,连|城志也走了,去东瀛,去当他的富贵傀儡。绝天有任务留在中原,强留下步步生不让他跟去东瀛“见世面”。步步生表面上没有什么动作,但他的手中,捏着连|城志临走前趁着拥抱的时候塞在他手里的纸团。
等他回了房间,将纸团展开,看到上面的内容之后,又一把将其捏成一团,用力之大,让纸团直接化成碎末。那张纸上只写了两个字:救我!
步步生想起那个有点骄傲有点聪明的小乞丐的眼睛,咬了咬牙。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我终于做到了双更,没有失信啊!撒花!喜大普奔!
第84章 病弱鸡仔与小橙子(下)
步步生十分肯定老妖精爹给绝天下了药。这绝天自从绝心带着连|城志回了东瀛之后,像屁股上长了刺一样忙活个不停,一直在准备去天下会的事,当天下午就拎着步步生上了马车。
去天山的路上,绝天不停言语试探,比如帝释天自冰宫毁了之后,去了哪里,重要的是,在不在天下会;步惊魂步惊云两口子有没有感情破裂;天下会势力分布等等。步步生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告诉他了,倒不是他老实,而是绝天手上那个紫砂钵里的东西太恶心人。
本来按照他的半蛊体质,他也不惧那些小玩意儿,将它们完全吞噬也不会反胃,但是身体属于人的那半本能十分抗拒,照步惊魂之前普及的说法,小孩儿有密集恐惧症,再说,他习惯人类食物已经好多年。
越接近天下会,绝心越兴奋,看着步步生的眼神也如同路人了。也是,真品就将现于眼前,还在乎伪劣?步步生也越来越安心,回了天下会,绝天算什么?步惊云分分钟弄死他!搞定这小人,还可以求爹去东瀛救小橙子。两人各怀心思,相处得倒还算和谐。
等到了天山脚下,绝天并没有急着上天下会,他先将变换了容貌的步步生用药控制得无法动弹,扔在天荫城一家客栈内锁住,独自一人出门不知道干了什么勾当,快傍晚才回客栈,笑得分外志得意满。
步步生知道他一定做了什么不利天下会,更甚者,不利两个老爹的事情,但是却无法阻止,心中也是着急,恨不得立马上山通风报信,晚上睡觉翻来覆去烙煎饼,第二天青黑着眼圈跟在绝天身后上了天下会总坛。
步步生离开这里已经好几个月,见了熟悉的景物差点感动到鼻子酸,绝天也有些感慨:“十几年没回这里看看,物是人非。”他运起轻功,一手拎着步步生裤腰带,看似缓慢地攀登连绵石阶,却又不出一刻就到了雄霸堂。
绝天昨日已经确认帝释天不在天下会,总坛除了步惊魂步惊云,没有人能阻拦自己的脚步,但想着给步惊魂留个好印象,也没敢嚣张地使出千里传音,恭谨有礼地让守卫通传去了。
没一会儿,守卫将两人迎进雄霸堂中,那主位之上,好整以暇坐着的人,是步惊云而不是步惊魂,让绝天十分失望。步惊云直接忽略了他,以审视的目光看向变换了容貌的步步生,步步生双手在脸上揉捏几下,恢复了本来面貌。
步惊云好似放下了心,这才看向绝天:“你来做什么?”绝天笑道:“来找师兄呀。”步惊云拿起桌上的茶杯,慢慢品了一口,才道:“你不是早就叛出师门了么?再说,你来晚了,儿子太调皮离家出走,他已经出门找人去了。既然如此,你还不走?”
绝天脸皮甚厚:“即使师兄不在,我也是要好好叨扰的,好歹我将小师侄送回来了,我可以待到师兄回来,与他好好说说话。”话是这么说,他却从袖中取出了紫砂钵,往里吹了一口气,就见那紫砂钵飘出一阵异香,顷刻间天下会守卫倒了一地,人事不知。
他看向步步生,正待要说些什么,却惊见步步生在自己脸上抹了一把,再把手摊开,掌心之中密密麻麻都是自己养的小玩意儿,被那小手一握,统统化作糜粉,从指缝中泻出。步惊云也已经拔出了绝世好剑,剑锋直指绝心:“这就是你的手段?不过如此。”
绝天咬牙切齿道:“我倒是疏忽了,连你儿子什么时候给你通风报信都没察觉到。就算你儿子没事,那你的属下呢,你就不管他们死活了?”
步步生“切”了一声:“这里是天下会的地盘!整个天荫城都是,当然也包括那家客栈!只要我稍微露一下脸,不愁没有人注意到,然后通报到总坛的。至于那些下属,我既然没事,他们当然也会没事,这就轮不到你操心了。囚禁我那么久,今天就把命留下来吧!”
绝天冷笑一声,将手中紫砂钵一扔,就见空气中突然一荡,绝天从原来所在的地方忽然消失,出现的是一群维持人形的数量庞大的飞虫,发出阵阵嗡嗡声,看样子就要四散飞出门外。
步惊云将步步生护在怀中奔出门外,剑流云一出,整个雄霸堂瞬间崩塌,黑火从绝世好剑中涌出,将之化为冲天火海!火光照耀之下,步步生挣脱他的怀抱,稳稳站在地上,朝他道:“爹,那家伙跑了!”
步惊云道:“我知道。当务之急,先救人。”“是。”步步生来到守卫身边,将手往人面皮一放,自然有无数细小虫子争先恐后涌出那人的皮肤逃之夭夭,如此在天下会总坛往返不知多少次,终于将下属体内的虫蟲逼出,幸而没有损失一人。步步生表面看来没什么,其实一直寒毛直竖:密密麻麻好多虫子虫子虫子虫子……
等此间事了,步惊云得空坐在天下第一楼休息,才问道:“你既然有对付他的法子,为什么不早些回来?或者,我应该问,你怎么舍得回来了?”
天山脚下,背靠大树的绝天擦干净嘴角的鲜血,心中叹气:不行,师父毒阎罗的本事,我还没有学精啊,真不应该那么早杀了他。
连|城志跟着绝心一路乘船到了东瀛,带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他本来就不笨,之所以答应做这劳什子替身,第一他只是个乞儿,打不过这些强人,第二,未尝没有一步登天的心思。但是,步步生说的对,像自己这样的小孩儿,丝毫没有自保能力,等到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还不是个死字!
让他深切体会到这一点的,还是那天步步生将他挂在房檐上,大半个时辰,路过的侍从大多数都只看一眼便匆匆而过,竟没有一人救助自己!他是怎么下来的?呵呵,这是个好问题。他摔了下来,跌断了腿,养了一个半月,除了步步生,没有人来看自己。看样子自己若是摔死了,他们也不过再抓个傀儡来培养罢了!
他后悔了!却又无可奈何。在他的心中,其实一直有一个奢望,那就是步步生看在那点子交情上,来东瀛救自己。但是可能吗?虽然从步步生的言语之中可以知道他父辈的势力不小,但是,点头之交,能驱使他请求父辈长途跋涉吃力不讨好地来东瀛救自己么?步步生的话,有多少可能被他的父辈听到耳朵里,记在心里呢?
他突然感觉到浑身发冷,一抬头就看见轿外的绝心神色恭敬但眼神冰冷地看着自己,对方的手,已经伸出不短的时间了。他连忙将自己的手放上去,被对方扶着请出轿外,才发现已经到了一处堂皇的宫殿之外,经过分列两旁半跪在地的廷卫,进了宫殿,适应了昏暗的光线,才看清殿中早就聚集了一群衣着华丽的东瀛权贵。
他才学了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