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每个温润受都可能黑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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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每个温润受都可能黑化-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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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只有我会来他这儿串门,所以萧清轩就只准备了两双拖鞋。

    我料想萧清轩是绝对不会允许让楚留香穿他的拖鞋的,于是对楚留香说:“脱鞋,你穿着袜子吧——反正现在的天气也不冷,直接踩进来吧。”

    “……脱鞋?”楚留香像是完全无法理解的样子,不过看了看房间里的摆设,有瞟了眼纤尘不染的地板,还是依言把鞋脱了。

    我一进门,看着眼前现代化的家具,真有种做梦的感觉——明明几个小时之前还睡着雕琢复杂的红木大床,盖着绣样复杂精致的锦被,用着瓷杯铜盆,穿着丝帛长袍,这么一转眼的功夫,就已经脱下球鞋,一边在沙发上抠脚,一边看电视了。

    ——当然其实我现在也不抠脚了啦,做了十多年的贵公子,这么丝的事我现在是有条件也干不出来了。

    我现在只觉得光看着楚留香看着电视那目瞪口呆的蠢样,就能下一碗饭。

    我进厨房用一次性纸杯倒了两杯果汁,又拿了些薯片之类的垃圾食品,对到茶几上,然后坐在了楚留香身边。

    我说:“好了,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讨论现在的状况了——虽然估计也讨论不出什么来。”

    楚留香闻了闻黄澄澄的橙汁,喝了一口,真挚地对我说:“能不能给我一杯水——好甜。”

    我本着尽地主之谊的友好情怀,帮他去烧水。

    电热水壶连通了电源,就开始“咕噜噜”地烧起水来。

    “无需柴荆,也无烟火,居然就能产生热气,正是巧夺天工。”

    我说:“你又不是来旅游的,现在你也该关心一下自己的状况吧?背井离乡,你就不担心?”

    楚留香却道:“那你当年背井离乡,又是什么样的心情。”

    我回想起我在那张木床上醒来时的心情,只觉得前尘如云烟雾霾,毫无真实感,但是如今想来,那时的心情,居然又隐隐从心中滋生,我恍惚道:“生不如死,战战兢兢。”

    初到古代,我不知道自己到了那里,不知道自己是谁,周围的人说着陌生的话语,自己瘫在床上不能动弹,如今想来,真是恶梦,可是当时的自己,最想要的,却是活下去。

    奇怪啊,原来我也曾经那么坚强么?

    我一时恍惚,又听见楚留香说:“你只身一人,身处异世,原是比我更辛苦些的。”

    我抬眼看他,看见楚留香虽然笑着,眉眼间还是不掩疲惫,那张英俊的面孔以往都是意气风发胸有成足地想让人打一拳,如今却蒙上了迷茫的阴影,我想:就算是楚留香,面对着这样的状况,想来也是毫无头绪、手足无措的。

    眼前的事物在怎么新奇有趣,又怎么掩盖的了身处异世的茫然。

    一时无人说话,直至电水壶里的水翻滚起来,然后指示灯一跳,才把我们又惊回了现实。

    我帮楚留香倒了杯水,然后听见他说:“眼下,我们所能做的,不过只有一件:那就是找到能解释眼下状况的人。而我们必须做的,却还有一件:找到原少庄主。”

 第26章 特殊副本·妖鬼横行④

    我正倒水,楚留香说:“眼下,我们所能做的,不过只有一件:那就是找到能解释眼下状况的人。而我们必须做的,却还有一件:找到原少庄主。”

    楚留香突然提到原随云,让我的心突然惊了一下,连带着手腕也是一抖。

    我手一抖,水就洒到了玻璃的茶几上。

    “原少庄主,十之是同我一起过来了。”楚留香说,“我察觉到一件事,那就是,我对你,冥冥之中是有种感应的——我会找到你那儿去,完全是凭着某种直觉,所以原少庄主也应该又这种感应才对。”

    我眨了眨眼睛,那纸巾擦干茶几,抬眼看着楚留香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可是原少庄主至今没有现身——那么就有两种可能了。一是,距离太远,还没能赶过来;二是,他过不来。”

    我听懂了楚留香的话。

    他和原随云都是有武功傍身的人,脚程之快,堪比汽车,虽然对现代不熟悉,但是凭着楚留香所说的感应找到我,应该是很简单的事情,那么原随云至今还没有过来,除却他没有传过来的原因,最糟糕的原因,就是他被谁扣下了。

    我接受了20多年的唯物主义教育,然后穿越到了一个武侠世界。

    在武侠世界不科学了十多年,我本以为我要迎接美好的科技社会,结果搞了半天,我的世界还要不科学,我已经瞥见了我这个不科学世界的一角,自然不能想不到,不科学的原随云可能运气一个不好,就被不科学的这个世界,给绊住了脚。

    》》》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

    原随云此刻并不清楚到底在哪里,他只好故作镇静,实则一头雾水地和少女说话。

    同他一起处于此处的,果然是申月娘,那少女听声音年纪不大,却管申月娘叫“小女孩”,申月娘却并不反驳,只问她:“请问,您究竟是……谁?”

    这也正是原随云想知道的,他自认向来沉着冷静,此刻也不免有点焦躁——一个向来运筹帷幄,习惯于将一切掌握于自己手中的人,突然之间处在全然被动的地位,他不清楚他为什么会在这儿,不知道那少女是谁,有什么样的能力,少女并未出手,他却直觉的觉得,对方定然是个危险的人。

    虽然此刻少女只是带着欣悦娇俏地语调说:“我叫罗环佩。环佩空归夜月魂的环佩。”

    这是避重就轻,任谁都听得出来,申月娘想问的根本不是她的名字,但是“高人”装傻,别人难道还能抓着她的领子叫她老实点?于是原随云只好也一起装傻道:“在下原随云,误入此处,敢问这位前辈,这里是哪里?”

    罗环佩说:“你问问你身边的女孩,这儿是什么样子的。”

    原随云此时对申月娘实在厌烦不已,但是还是亲切地问:“月娘,此处可有什么特异之处?”

    申月娘却不回答她,她继续问那名为罗环佩的少女:“我现在,算是脱离了轮回?”

    “构筑这轮回的人都已经出来了,你又怎么会出不来?”

    罗环佩说完这句话,周围突然就寂静了。原随云并没有因为申月娘的无视而有所不满,他向来知道别人总归是靠不住的,他定下心神,自己感知了一番,察觉到了不对劲。

    就算在封闭的空间中,空气也是流动的,此刻原随云却感觉不到一丝空气的流动,就好像——就好像这个空间是静止的。

    琴音在此刻响起了。

    数天之前,原随云在湖上听妙僧无花一曲,只觉得此曲只因天上来,正是高山流水逢知音,可是现在听到的琴音,却让他觉得一直以来他所弹得琴,不过是下里巴人,实在俗不可耐,简直就想叫他从此弃琴。

    在震撼之中,他感到额间一痛,他悚然一惊,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何时被近身的,然而在一片在脑内炸开的白芒之后,他忘记恐慌惊怒,只剩下深深的茫然。

    他看见一片白茫茫的宛如笼罩着烟雾的空间,看见这烟雾中,坐在一架古琴前嫣然微笑的少女,还有身边神色茫然空洞的申月娘——是的,他想,这就是小叔叔喜欢的申月娘的模样了。

    他的脑中一时纷纷乱乱,思绪宛如飘絮飞雪,洋洋洒洒遮蔽了一切,直到少女抚掌笑道:“人中龙凤,才华盖世,是个瞎子,实在太可惜了,人家最是善良,就赐你七天光明,可好。”

    ——七天。

    原随云一下子就从茫然中醒来了。

    他看着这全然陌生的,迷幻的,毫不真实的,却被预言只有七天的光影,深深作揖道:“多谢前辈。”

    他不会去问为什么罗环佩要令他看的见,不会去问为什么只有七天,不会去问对方让他永远看得见是不是也只是举手之劳。

    他向来身居高位,也自信自傲,此刻处于弱势,突然发现,原来自己,也是有韩信之才,是能屈能伸的。

    ——他在心里,讽刺地笑了。

    性命尊严被人拿捏,宛如拉线木偶般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么?

    》》》

    我和楚留香讨论了一番,最后因为手头是信息实在太少,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晚上我叫了份三菜一汤的外卖,楚留香评价“味道不错,但是……”

    他的“但是”在微妙的表情中没有说出来,结果在他的行动中表现出来了——他一连上了三趟厕所,第三次出来的时候脸色已经微白,问我:“吃食里到底加了什么。”

    我摸着下巴回答:“看来古代人生活还是太安逸,地沟油之类的,你接受不来啊。”

    于是我兴致勃勃地冲楚留香叙述了苏丹红、地沟油、三聚氰胺之类的往事,听到后来,楚留香按着胃制止了我,他说:“快点想办法回去吧,知不知道怎么联络那位大仙。”

    我嗤笑着问他:“你要不要再吃点宵夜。”

    夜凉如水,我从窗口望出去,只看见黑沉沉的天空,看不见星星也看不见月亮,我呼吸着久违了的都市空气,倒觉得这不新鲜的空气都有点亲切,我问楚留香:“我们这儿怎么样?”

    “管中窥豹,可见一斑,我只能说有好也有不好。”楚留香道,“不过单是一点,大多数人都吃穿不愁,无忧无虑,已经是盛世之景了。”

    楚留香这人,是个真正意义上的好人,他想人想事,都先从好的方面想,想必想一个世界,也是从好的方面想的,我躺在床上,叫他睡到我身边来。

    “也不可能让你单独住一个房间了,挤挤吧,反正这床也够大。”

    萧清轩客房里的这张床,基本用不上,结果他居然也买了张双人席梦思,倒是便宜了我。

    楚留香躺倒在床上,叹道:“论享受,你们这儿的人,真是面面俱全。”

    “那是,所以说啊,我才想回到这里啊。”我眉飞色舞地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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