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那模样就让沢田纲吉想起来趴在主人后背上面求恩宠求重视的犬类,但是若是这样的动作是博美泰迪小京巴之类的犬种的话还可以忍受,骸君你怎么看都应该是杜宾萨摩疑似狼那种类型体积的吧?!
Reborn看着这一幕脸上的表情意味深长,那表情明显就是‘看吧,我都说了在这里锻炼身手是很必要的。’
蓝波这边调出了图片,这一次蓝波选择的是凶手离开的图像,那个人似乎故意躲避着摄像头的样子,空无一人的电梯里面依旧缩着脖子,低垂着头,身上不再是那件普通的西装,而是套了件宽大的衣服,应该是死者的换洗衣物,并不合身的衣物将他整个人衬得更加纤瘦苍白,看上去近乎摇摇欲坠的脆弱。
那人手上拎着个旅行包,Reborn突然道,“你们说他那里面装了些什么?”
蓝波道,“不知道,他的衣服放在浴缸里面烧成灰,我刚分析出来,估计是他那套剥皮的行头?”
Reborn的表情顿时阴沉了下来,从口袋里面摸出来把手术刀,“你觉着这玩意需要那么大个兜子干什么?催眠自己是个快乐的旅行者?”
旁边的六道骸淡淡来了一句,“大概是人皮吧。”
蓝波当时表情错综复杂,看向同样和自己一般心理素质并不强大的战友,“我说,纲吉,你不难受么?”
沢田纲吉脸色有点发白,但是却依旧淡定非常,“呃……我感觉也应该是那样子。”
蓝波默默的不说话,旁边的Reborn皱了皱眉头,“干嘛呢?”
蓝波抹了把脸,笑容可掬的道,“没啥,为我可预见的未来抹一把辛酸泪。”
“你想为你的未来加上血泪史么?”Reborn非常淡定的将手术刀凑近蓝波,蓝波眨了眨眼睛,缓缓的举起双手,“好吧,咱们能把注意力转移到屏幕上面么?”
四个人将目光凑过去,蓝波将录像播放出来,凶手从一开始上了电梯之后就没有再做任何的动作,六道骸突然道,“他在隐藏些什么。”
沢田纲吉皱着眉头道,“他的左手怎么了?”
Reborn看过去,只看到那个人用右手拎着旅行包,左手缩在袖子里面,黑色的袖口似乎有一小块水迹,六道骸说道,“正常来说,人都会用惯用手拎着包不是么?”
Reborn皱着眉头,盯了一会儿,“这个人的胳膊出现了不正常的扭曲,应该是受伤了,我就说他这次的尸体怎么弄得和狗啃的似的,看的爷心情不爽。”
剩下的三个人表情那叫一个囧囧有神。
感情你不是因为被别人打了脸面才生气的,而是因为这尸体弄得不怎么好才生气的?
羊驼跨越了国度跨越了空间来到了沢田纲吉的脑袋之中,下一秒就要奔腾而出。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惯用手,但是经常会有人可以双手同时用,这样的人大部分都以天生的左撇子居多,因为社会上大多数人的习惯和思维,大多数的左撇子都选择改正自己的惯用手,但是这样也让他们可以双手公用。
比如说他们的法医Reborn,就是个左撇子,但是右手开枪的时候却也是百步穿杨,更不要说是左手的枪法。
看来这个人也是个双手可以同样的人。
不管怎么说,这案情总算是进展了一点点,左手受伤而不得不掩盖使用右手,同时背负着三条人命的左撇子,像是六道骸这样专门观察人的专家在人群之中自然能够分辨出,只是——
“你们两个,给我马上去罗马!”
他的拒绝
时间,对于人类的意义道是什么呢。
这个理念未免太过抽象,也许只不过是连续的数字,又或者是经年不见的等待,又也许是书香弥漫的痕迹,又或者……
什么都不是。
对于Reborn来说,时间只是一场漫长的折磨,从头到尾,他都只是一个人,就算身边芳香艳烈,狂蜂浪蝶,他却依旧,孤身一人。
就是因为这样,他选择了和尸体为伍。
让人更加的觉得他怪异轻狂,更加的难以琢磨,所以便就能在离别的那一天抽身而出,挥手作别,不带走半点不舍。
Reborn猛地吸了口烟,只剩下烟蒂的香烟燃尽了星火,被主人无情的弹开,坠落出最后的一点光华,Reborn向下面望去,彭格列的楼顶高不可测,向下望去只能看到宽阔的马路交纵横错,密集的楼房星星点点,就如同一局珍珑棋局,无法可解。
背靠在顶楼的栏杆上,Reborn熟练的向胸前的口袋摸过去,摸出了香烟盒子,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Reborn有些不屑的‘切’了一声,将那香烟盒子揉成一团,随手扔出去,背靠着栏杆,微微的垂着头,看上去有些懒散。
蓝波一推开天台的门就看到这样一幅情景,本来向着指着某个人的偷懒行为,却不知道为何生生的将那话咽了下去,“Reborn?”
说话说得小心翼翼,看上去有那么几分试探的意味,Reborn抬起手将帽檐微微的抬起,抬起眼皮,懒懒散散的看着他,“你是神游到日本树海去了么?”
蓝波在心里面干脆利落的抽了自己个嘴巴,自己这不是自己找虐呢么?
“什么事?”Reborn直起身子,第三具尸体被送去给蓝波做病理报告,他也是忙中偷闲才出来,看到蓝波那副小心翼翼就好像他脆弱的跟跳楼而导致发生颅骨骨折和颈椎压缩性骨折并伴有颅底骨折的人一样。
“我刚才用气相色谱法鉴定了一下你送来的组织,你猜我发现了什么?”蓝波举起一条手臂,向着Reborn美滋滋的打算宣布他所发现的讯息。
“指甲青紫,内脏淤血,而且胃黏膜糜烂出血,大脑半球苍白球部有对称性坏死,简单来说,巴比妥中毒。”
蓝波的表情当时黑了一半,当时就想将自己脑袋上面那一条条黑线砸到Reborn的脸上。
敢情他就是一个确认键,忙活了一大上午就是为了某个人忙里偷闲的时候能够得到正确借口,而且人家还连个复读的机会都不给他,直接宣布了答案,至少人家ATM都会出个声来着。
Reborn看了蓝波一眼,将帽子按了按,走了过去,蓝波看他步步悠闲却又不失镇静的脚步只觉得说好听点无比气场说难听点鬼畜风范向着他迎面直扑过来,不知道为什么就出现了一种心慌意乱。
对于Reborn的评价,他所亲爱的徒弟,深受Reborn教育的沢田纲吉会信誓旦旦清清楚楚的告诉你。
这家伙就是个有品位的流氓。
咖啡是自己用咖啡机磨制而出,绝对不夹杂半点苦味的高级货,不愿意破坏半点咖啡的原味,所以从来都只是享用黑咖啡,穿的西服都来自名不见传的小店却一件件都是精致纯手工做,每一件都贵的吓人,身上从不佩带半点首饰,只有右手上的那枚戒指,却是铂金而制,那些地摊货与之根本没有半点可比性。
这才是Reborn。
只是安静的走过来,就带着让人挪不开视线的光辉。
“我只是觉得很不可思议。”他站在蓝波的身边停下了脚步,目光注视着前方,没有侧过头去看对方的意图,但是就算是这样,蓝波却能在心头描绘出对方微微纠缠的眉头,和那冷漠的表情,“巴比妥并不是一种很好的杀人毒药,相对来说,使用他自杀的人倒是更多,不过这先撇开不说……”
“巴比妥的急性中毒会让手足部的皮肤引起疱疹,对于一个收集人皮的家伙,未免太说不通了。”
蓝波轻咳了一声,觉得有些慌乱,“这个,也许他不知道吧,并不是所有人都和Reborn你一样什么都懂的。”
蓝波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微微低着头带着笑,却看到对方的身体微微一僵,似乎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一般,他微微的抬起头,看向对方的眼睛,Reborn却突然微微一笑,帽檐下遮挡下的阴影看不见半点的黑眸里面的锐利光芒,只是那嘴角浅浅的勾起,完成一个嘲讽的笑意,“你说得对,蠢牛,谁让我有足够的时间去研究那些无聊的东西。”
蓝波突然就觉得这个场面伤感起来。
他和Reborn的关系到底算是怎么样其实他也说不清楚,对方的态度一直残酷而淡漠,似乎正在耍着他团团转。
太差劲了。
明明就算六道骸那个变态都挑明了开始嘲笑他,本来当成劲敌当成对手当成最讨厌的人,他却偏偏的喜欢上了,但是对方却游刃有余的模样。
他们两个,简直就像是两个方向的人,他在黑暗之中不停的追逐,而Reborn却只是淡漠的向前方走开。
正想着,蓝波觉得身后传来一阵异样的触感,转眼一看,某个人的手已经摸上他的屁股,脸上带着轻松的调侃,要是换了别人的话估计蓝波上去一巴掌二话不说,但是一看到某个戴着帽子的现世大魔王,蓝波只能噙着眼泪忍着某个人的咸猪手在自己的屁股上面摸来摸去。
Reborn从蓝波的口袋里面摸出来那两张泰坦尼克3D的电影票,拿在手面,轻轻晃动两下,露出几分笑意来,“两张电影票,怎么,是想和我一起去看么?”
蓝波沉默不语。
“怎么,电影之后呢,晚餐?干什么那么麻烦,直接跟我说就好了,咱们直奔主题,我和你上床就好了。”宛如恶魔在耳边的低语,伴随着低沉而清晰的笑容,震动着蓝波的鼓膜,却如同擂鼓般的敲打着蓝波可怜的心脏瓣膜,蓝波就觉得全身的血液仿佛在那一瞬间带着冰凌随着全身的血液循环冲入心脏,伴随着心脏的每一次跳动,都狠狠的将那块肌肉刺痛。
未免也太伤人了。
青年的眼睛里面不由自主的溢出了泪水,Reborn啧了一声,似乎也觉得欺负的过分了,“真丢脸啊,这么大了还哭。
”如果有那样的打算的话,我随时奉陪。“轻笑着说了这么一句,Reborn将手cha进口袋里面,转身离开了天台。
太丢人了,忍耐一下,绝对不能哭。蓝波对自己这么说道,缓缓地蹲在地面上,坐了下去,安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