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id有些无奈,他的伤口在背部,为了方便检查不得不趴着身子,这让他有些难受。reid无奈地叹息了两句复又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伤口缝两针就好,重点是一会儿去医院的时候让医生给你开张单子看看你有没有脑震荡。”
reid惊讶地想要做起身子眼明手快按住他:“小心点!还想伤口崩裂得更大一些吗?”
“aust!怎么又是你?”reid忍不住脱口问道。
有些小失落,他说:“我还以为你看到我会很开心呢。”语气颇有些哀怨的味道。
reid偏头看着短短时间内又换了一副面容的,惊奇道:“你这一会儿一换容貌的手艺是和谁学来的?”
忙着给reid测心率:“大学的时候我有个室友,他是化妆的发烧友,我和他学了几手。我和他的区别在于他是个零,每天琢磨着把自己化的美美出去钓男人,而我则是每天想着怎么把自己化装成陌生人混到实验室里做实验。”
reid奇道:“实验室不是一直是开放的吗?想做试验直接进去不就好了,为什么要化妆?”
低声叹了一句:“r,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那么乖的。我去实验室做的实验都不是那么让人提倡。”
reid看着夸张的表情,抿着嘴笑。
看着reid眉间的郁色渐渐消失不见,一副已经完全从刚才的危机中走出来的模样也不禁弯起了嘴角。
reid又一茬没一茬地和聊着天:“什么是零?”
用着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reid好半晌,看得reid十分的不自在,良久才夸张地长处一口气:“r,你真的是太太太纯洁了。”
“?”reid疑惑地看着他。
一屁股坐在reid的病床旁边,解释:“零就是男同中承受的那一方。”
reid耳朵有些红,他讷讷地说:“这样啊。”他眨了眨眼:“你的室友喜欢男人,那他有没有对你?”
伸手揉了揉reid的头,哈哈笑道:“我哪有那么容易被得手?你不要小瞧我。”说着摸了摸下巴:“不过最开始他是打过我的主意的。整天在寝室裸着上身用眼神勾着我。刚开始我不理会他,日头久了,他没有放弃反而更放肆了些,我忍无可忍,挥着拳头把他揍了一顿,他才老实下来。”
“他不生气吗?”reid奇怪地问:“你揍了他一顿,他怎么还教你化妆?”
笑着摇摇头:“不,他豁达的很,用他的话说他就是想找一个真心的。我既然明确表示我没有这方面的意思了,他也就放弃了。说起来这其中还有个误会,一开始我忍着没有露出厌恶,他以为我是个还没出柜的gay才一直调戏我。后来误会解开了,他反而很尴尬好几天不敢看我。”说着神色颇为怀念:“他是一个不错的朋友,为人讲义气,帮了我很多,我炒股的第一笔钱就是他借给我的。可惜后来读研的时候慢慢就少了联系。”
reid也觉得颇为可惜,他换了个话题:“aust,你上大学的时候一定很多人喜欢你吧。”
想都没想地点头,他得意地露出八颗牙齿:“那是,那时候不知道有多少女生倒追我。从小到大我收到的情书我的房子都装不下。”
reid有些羡慕,从小到大他的人缘都不好,好不容易收到几封情书,无一例外都是打着戏弄他的念头。
察觉到reid的低落,忍不住安慰道:“r你那么好,你的真命天女一定在不远处等着你的!”
reid被打趣的耳朵微微泛红,急忙转移话题:“你呢?你找到你的真命天女了吗?”
☆、46|4·11
母亲22
“喜欢的人?”愣了愣,他非常认真的思考了几秒迟疑地说:“以前我倒是挺欣赏我们专业的几个女强人学姐的。但是谈不上喜欢。”说着有些遗憾:“以前家里有事阻着,也就没心思找女朋友。说起来混到我这个年龄连女朋友都没找过,算起来也是独一份了。”
reid不明白‘家里有事阻着’指的是什么,但他看着一脸遗憾的模样也觉得有些可惜。
悄悄看了眼手表,飞机马上就起飞了。他犹豫地看了眼reid,见他没什么大碍了。终究想解开谜团的念头占了上风抱歉地说:“r,我有点事,明天再来看你。”
reid点头,眼看着离开。
刚刚离去,elle就来看reid了。她看着远去的身影直觉皱起眉:“那个医生怎么回事?伤者还在这里,他去哪?”
reid故作无辜地说:“好像是出去接电话了,家里人打来的。”
elle疑惑地看了眼reid,见他一脸认真的看着她,有些不解,迟疑地说:“这样也太没职业道德了,我要去和医院反映一下。他叫什么名字?”
“不知。”和混久了,reid也学会了一些睁着眼说瞎话的本领:“你一会儿等他回来了当面教训他不就好了?”
elle没多想,还真就坐在reid身边等着医生回来。那边倒是不放心reid,他找了一位空闲的医生,指了指reid的所在,怒声道:“我们的探员受了伤,怎么也没人去照看?”
医生看了一眼,连忙跑过去照看reid。他还没上救护车就被候着的elle又是一顿好训。
reid用枕头蒙住脸,心中为一头雾水躺枪的医生感到抱歉,但这样也不能破坏他的好心情,反而更开心了些。
***
很好运地赶上了晚点的飞机到了丹佛。
“oceanus”的起航时间是第二天的九点,此时已经好好地停在丹佛港口此行还没有定酒店,他本意不是来旅游的。“oceanus”还没有开始登船,但已经有不少旅客为了能早些登船而提早一个晚上到了丹佛,由此可见人们对“oceanus”抱有多大的期待。
“oceanus”上的船员在做起航前的最后一次准备眼看着一个小伙子正急急忙忙往港口旁的仓库走去,他状似不经意地撞到他。在怒骂声中顺走他身上的id卡,他面带歉意地朝他道了声歉,转身离开时嘴角带着些许嘲弄。
开春天气虽然不热,但热火朝天地忙碌总会让人褪去身上碍事的衣服轻而易举地在仓库附近捞到了一件符合他身形的外套。
套上外套拿着id卡装作着急地混进了船。他逆着忙碌的人群走到船员室。今天大家都在忙碌,船员室中除了便没有偷闲的人翻找了一番,将找到的迎宾服收好。他顺道去了船长室。船长室不像船员室那般大大咧咧的不落锁,“oceanus”的船长室用的是读卡锁。没有磁卡,总统都打不开门。
没有学过计算机,无法黑进系统打开来打开这扇门。他只得另辟蹊径。
远远听见有人走来的脚步声,他心念一动闪进了离船长室最近的船员室中,偷偷顺着门缝朝外看。来人恰好是这艘船的船长。他拿着磁卡准备进房心念一动,他环视一圈,伸手拿过放在桌子上的电动剃须刀,快速拆开。那船长似乎在打一通很闹心的电话,脚步有些慢,有些停顿,这无疑给了时间。
拆开了电动剃须刀,找到了里面的几个小型硅钢片,扯出其中的铜丝做一些小型的电磁铁。
房间中有移动电源毫不客气地将它和数据线一道拿过来。他扯开数据线外头的橡胶,将里头的铜线与这些电磁铁上的铜线相连,打开电源。
磁卡纵然很方便,但它有一个致命缺点,就是容易被磁场干扰将电磁铁薄片从门缝中递出,尽量靠近门把。
运气很好的是“oceanus”上各种配备都很高端,唯独做这磁卡有些不用心,船长的好容易挂掉糟心的电话,却怎么也打不开房间的门。他怒气冲冲地骂了一句脏话转身离开。
待他走远后,迅速出门,他将残损的电动剃须刀和电磁铁移动电源等等作案工具丢进海中毁尸灭迹,而后加快脚步领先船长一步到了服务台。
服务台上的工作人员正好不在从容不迫地站在服务台中,拿着笔装作在忙碌的模样。
刚到没多久,船长就怒气冲冲地过来了。
他愤怒地将磁卡往桌上一摔,怒声骂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磁卡不能开门?!”
状似诚惶诚恐地连声道歉,他接过磁卡,装模作样地检查一番说:“实在对不起,船长,这磁卡损坏了,要不我给宁还账新的吧。”
“要多久!”船长骂道。
为难地说:“做新的磁卡的设备是有,但是空白磁卡还没拿上来,要不船长您先去船下玩一玩?半个小时内,我保证给您弄好。”
船长冷哼一声,又没办法,只好愤愤地走开。
见船长走远,连忙走出服务台带着磁卡来到了船长室门前,没有磁场的阻碍,他很轻易地就刷卡进房。
环视一周。通过刚刚短短几分钟的接触可以判断出这个船长是个刚愎自用,欺软怕硬的人。这样的人对待他的客户一定会很慎重,所以顾客的资料一定放在显眼的地方走到桌前果然在桌上看到了打印好的顾客名单。他连忙拿起名单快速地翻阅一边,这其中并没有出现他母亲的名字。
微愣,他心中失落却不死心,他早就做好不会在名单上看见母亲名字的心理准备了。说不定他母亲为了隐藏身份用了化名。从名字中看不出什么来,于是决定明天亲自见一见这些客人。
既不招人怀疑,又能在开船前见过所有客人的办法只有一个。就是成为迎宾船员。现在要做的就是替代本该是迎宾船员的人。这样的话他就需要船员名单和资料。
坐在桌前,将自己代入船长的性格进行思考。之前提到过,船长是一个欺软怕硬的家伙,掌控欲很强,那么那份名单一定放在他出手能及的地方,方便他翻阅打开右手边第一个抽屉,如他所料,他在里头发现了船员的名单。而在名单的旁边,船长还用各色的笔进行批注。
拿过名单,找到普通船员那一页,对着照片看了看便锁定了目标。一个看起来很阴郁的男人。船长的批注是懦夫,难堪大用。
拿起船长室的电话,按着手机号码打过去,想着船长的语气在对方接起电话的那一刻,劈头盖脸的一顿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