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by的手机有定位系统不错,但定位系统并不十分精确。只要在这艘船上,toby就找不到的所在。至于下船之后?那时他早就把手机中的资料抄好了。那还用得着带着这部手机?
盥洗室外面有不少副船长的人看守着。他们看到也十分的恭敬没有受到阻拦就离开了宴客厅。
因为紧急召集令,船上所有人都在宴客厅中待着,过道里并没有人随意进了一间没上锁的房间,锁上门,研究起手中手机的短信。副船长手机中并没有boss的电话。这很好理解。毕竟手机不是个安全的东西。这么重要的号码还是记在大脑里比较保险一点。
猜的没错,这位副船长果然是中间人。他帮卖!国贼找买家。平时的交流都是由他在中间牵线的。只有他才知道交易双方的身份。而买家卖家之间是完全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的r还原了一些本该被删除的短信。里面的内容足够让他被定罪。
而关于boss的信息,则是一无所知。
早就猜到会是这个结局,他也谈不上多失望,只是有一些遗憾罢了。
☆、54|4·25
轮船(完)
胡思乱想了好一阵终于做好了心理准备。他伸手掏出外衣口袋中的纸条,没有打开而是愣愣地看了好久。他之所以会匆忙离开不过是在为toby化妆的时候,察觉到口袋中不知何时被人塞进了一张纸条罢了。
心中隐隐有些期待,却又害怕希望落空。他做了好半天心理准备,才慢慢地将纸条打开。当看清纸条上的字时,眼泪控制不住地就落了下来。
安好,放心。
熟悉的字体看着纸上简简单单四个字,心中酸涩万分。之前他曾因为微小的希望多次猜度过他母亲的身份,但如今,得知他母亲还活着的消息之后觉得无论他的母亲是谁,为谁做事都不重要了。只要她还活着就好了。
伸手盖住不断涌出泪水的眼眶。声音低哑又庆幸:“阳光太烈了,刺激得我的眼泪都出来了。再过一会儿去把窗帘拉上吧。”
清风拂过,紧闭的窗帘微微发出声响,似乎在对让它背黑锅的行为表示着不满。
宴会厅中一人心中似乎若有所感,她微微弯起嘴角,眼神柔和。
她的身份暂时不能和他说,但是看到自己的孩子破解出她的暗号,赶来看她一眼。她的心就酸软的不行已经成长成一个有能力的人,无论他们相隔多远,她还是感到欣喜。那人微微合上眼,掩去眼中的不舍。他们还会再见,到那时棋局就是该解开的时候。
aust……
卸下心中的巨石,好几天没有睡好的恍恍惚惚睡了过去。他又梦到了不久前在jones家梦到的场景。
这一次他不再是旁观者,像是回到了小时候一般老老实实地缩在看不清面容的女人的怀中听着她讲故事。
记忆重现还是忍不住问出了那个问题:“妈妈,要是我把我的珍宝忘掉了怎么办?”
这一次没有人打断他清清楚楚地听到了他母亲的回答:“那aust要把珍宝记在掌心,每日温习,直到有一天能把珍宝刻在心上,想忘都忘不了。”
似懂非懂地点头,他眼珠一转,冒出了一个坏心眼。他故作无辜地看着自己的母亲:“但是,人类用来储存记忆的地方是大脑,心脏只不过是一个提供压力将血液运至身体各个部位的器官,我怎么能用心记住珍宝呢?”
他的母亲微微一愣,低头看见眼底的狡黠,轻笑一声,伸出食指轻轻点了点他的脑袋:“你个促狭鬼。”
钻进被子里避开他母亲的手指头,闷声笑着。
隐隐约约他听到他的母亲说:“等你遇到那个人,你就会知道心并不等于心脏了。”
“心是会在你死去后带着所有宝贵的记忆跟着你一起离开的最珍贵的东西。”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你的手心不是已经写下了那个人的名字了吗?”
安稳地睡着,眼角有泪,嘴角却笑。
***
不知过了多久是被甲板上的吵闹声吵醒的。他揉了揉眼睛,察觉到眼角的湿润,忍不住抬手看着手指上沾染上的水渍,颇有些疑惑。他梦到了什么,明明很温馨,却为什么却流泪了。
甲板上的吵闹声越来越大微微皱起眉。没时间给他磨蹭了。他走到窗边偷偷向外看。甲板外头不少乘客激动地向前方招手。他听到几个人激动地说,船到岸了。
看来那几个人的做事效率也是挺高的轻轻笑了声,走进房间中的厕所草草给自己洗了把脸,随后褪去面上的伪装。
易容的工具之前都用完了,现在他手上只有一些眼线笔之类的东西也不挑,他给自己的画了个淡妆,镜中的人就与他原本的相貌只有两三分相像了。而后气质一变,他看起来便有些萎靡不振的模样与平时张扬的他截然相反。这样剩下的两三分相像就更加不明显了。
满意地看了眼镜中的自己。他脱去外套,露出里面的长衫长裤。他将船员服与从toby那里顺来的手机一道放好。确认无误之后露出劫后余生的表情走出房间,不动声色地混进人群。
那几人身上又多了些或轻或重的伤。cabe有些站不稳地靠在r的身上,他捂着腹部,像是受了枪伤,但他眉宇间尽是浓浓的喜悦。
显然这几人已经圆满地完成了任务,副船长和几个船员以及那祖孙三人被捆得严严实实地押到甲板上看了一圈,没看到他一直怀疑的那个男人,眉头皱起,但又无法上前询问,只能揣着疑问在一旁装路人。
轮船上方盘桓着几家军用飞机,这架势不可谓不高端严肃。
船长似乎被证实没有嫌疑,他操作轮船在最近的海岸靠岸。等待多时的特!警蜂拥而上将几个嫌疑人带走。‘oceanus’的处女航行就这么草草结束,真让人唏嘘不已。
其实更头痛的是‘oceanus’背后的公司老总,他除了要面对警!察无休无止的盘问和骚扰之外,还要拿出巨额的费用来补偿在‘oceanus’上饱受惊吓的乘客。估计这几天他都要焦头烂额的很了。
混在人群中下了船,他不死心地又看了一遍劫后余生的乘客,仍然没有见到任何一个与他母亲相似的人出现。看来他母亲伪装的能力不逊于他。
‘oceanus’暂时停在德克萨斯州的达拉斯港口。说道德克萨斯州就想到了他那位闹心的朋友。
虽然他现在好好的在加州的帕萨迪纳市祸害他的上司和朋友。且这里也不是他的出生地加尔维斯顿,但还是感到一阵一阵的胃疼给他留下的阴影是任何人都替代抹消不了的。
想到又想起了与他毫无缘分的化学博士学位证。被导师无情赶出师门的他,虽然还有资格进行论文答辩,进而拿到他奋斗了一年的学位证书,但他却没什么兴趣了。毕竟他尊敬的导师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毫不留情地撇清他与之间的关系这一点令他郁闷非常。
虽然知道在那种情况下,他的导师帮他是情分,不帮他是本分。但他导师的行为不是光光用一句本分就能掩盖他心底的冷漠。在你前程似锦的时候献上他的情分与人为善,当你穷途末路的时候恪守自己的本分明哲保身。这样的举动太市侩看不上眼。
至于说的转投他门下,攻读物理硕士学位证。这是啥,黄泉路吗?
即便没有与导师重修旧好的心思,但他还是要回一趟加州理工申请转系,对他来说有没有scd其实没什么大不了,反正他该学的知识都学得差不多了。如今他对犯罪心理学产生了浓浓的兴趣。出狱之后他的身边时不时出现的一堆心理变态,让他心力交瘁,再加上自己身上找不到线头的谜团。这让郁闷非常。
深深觉得自己目前学到的心理学是十分不够的,为了面对以后层出不穷的各类变态,他下定决心要好好地进修一下这方面的知识。所以打算回加州理工申请转学院。况且,他也想再见一见这位他尊敬多年的导师。
在避开的情况下……
与他约定的日期还有三天左右,时间相对有点赶考虑了片刻想拿出手机给他打个电话商量一下能不能延迟见面的日期。随后他想到自己之前把手机落在了轮船上面,现在他身上只有一张电话卡和一张储存卡,或者还要算上一张银行卡。除此之外身无旁物。
认识到这个事实之后就有些无奈,他到底是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的……他装模作样地长长叹了口气。兀自安慰道自己不是故意放lee鸽子,这不是手机丢了没法和他联系吗?所以不好意思先斩后奏,把自己学历问题解决了才能更好地帮boss做事不是?毫无负罪感地想着。
他招手拦住一辆出租车,往机场开去。当出租车抵达机场之后才反应过来这里有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他身上没现金,坐车能刷卡吗?
☆、55|4·25家
纽约1
“,你已经一天没有说话了,虽然我从来没想过我会这么说,但是我不得不说你这样子很让人担心,你究竟怎么了?”leonardo看着不断把空叉子塞进嘴里咀嚼两下之后用铁质刀具哗啦瓷盘发出刺耳噪音的。
“hey,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说话不好吗?”howard努力压低声音提醒:“让闭上嘴不一直是我们研究的课题之一吗?上帝难得感应到了我们的请求把他封印住了,你为什么要去打开这个潘多拉魔盒!”
“话不能这么说。”leonard看上去很纠结:“事情总要有一个原因吧这样让我放心不下。再说你不觉得这刀子划割瓷盘的声音令人难受吗?”
rajesh言之凿凿地说:“一点都不!发出的声音比这要令人难受千万倍。”
ard纠结地看着眼前二人,而后放下刀具:“无论怎样,我都不能看着这么反常下去。”
howard无可奈何:“好吧随你,如果世界毁灭了,罪魁祸首一定是你。”
ard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按下依旧不停切割盘子的右手:“停下,你根本没点餐。”
“是penny又忘了上菜吗?”条件反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