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的会面会在r的监视下进行,旁边还有两个不定时炸弹相随未必能和ing说上话。但是,错过这次机会不知还要等多久。他没那个耐心。所以今天本该好好计划一下。
但是回了出租屋之后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他将自己扔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没有刻意去想某个人,可他的记忆中却又有一个人无处不在,即便他放空大脑,却依然能‘看见’他。
“*!”爆了声粗口,侧过身将自己蜷缩起来,努力想让自己睡着。可此刻一声门铃打散了他掩耳盗铃的行为。
“*!”又骂了一声,他粗鲁地将自己从被子中拽出来,穿过客厅,看都没看一眼门外就将门打开本想着无论门外是谁他都不会给他好脸色看。却不想,他这希望落空了。
房门外空无一人,只有一个快递盒子摆在门口。
看到快递盒子,眼角不由得一抽,他猛然想起前不久也有莫名其妙的人也是像这样寄了一封堪称恐吓信的道歉信给他,虽说最终没造成什么实质性的恶果,但绝对给的心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这种阴影使得在看到类似东西的时候都不由得寒毛耸立。
强忍着将这玩意儿直接扔下楼的想法将它小心翼翼地拿进了屋子。在确定里面不是炸【弹,毒】气,硫酸等高危物品之后才小心翼翼地打开。
“这是什么?”将盒子中的东西拿出:“一本《收集者》,一个圣杯?谁和我开这个玩笑……”他撇撇嘴,连书都懒得翻开就这么把它和那个做工精良的圣杯一起放到一边。
随便帮自己弄了一些吃食,吃过之后就重新回到床上蒙头大睡起来。但他这一觉却睡得极其不安生,那个圣杯似乎有魔力一般,直接入了的梦。恍惚间,他来到了一栋装修很好的房子之中。小女孩的哭声响彻他的耳际。正当梦中的他想要找到小女孩带她离开的时候,reid又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他正一间一间房间搜寻着什么。
这次甚至没来得及乱想,他潜意识中只觉得危险,正当他想喊住reid的时候,reid又打开了一间房间,此时一声冲天的爆炸声响起。火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吞噬了顿时目眦欲裂心痛难耐,瞬间从梦中清醒。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双目却毫无神采,似乎还没从那场爆炸中回过神。
此时还管什么面子,他拿起手机急忙给reid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当听到reid的说话声时,他忽然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aust,现在不是时候。”reid低声说,他似乎很久没睡好,声音听上去有些疲惫。
那时就像是福灵心至一般先一步打断了他的话:“r,我收到了一个包裹,里面有一本书和一个圣杯。”
reid听到这意味不明的话稍愣了一下,随即激动地说:“什么?你也收到了?你怎么可能会收到!”
“怎么了?”听reid这么激动就知道自己的预感没错,确实有事情发生了,他忍不住问道:“reid,发生了什么事?”
那边似乎也有人再问这个问题。reid三两句解释了一下,而后打开手机的扩音器,瞬间各种熟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jones,你说你也收到了不明包裹?”略带严厉的问话声传来:“里面是什么?”
“一本《收集者》和一个圣杯。”
“《收集者》?”reid疑惑不解地声音传来:“garcia,帮忙找一下《收集者》这本书的资料。”
“有好多部书都叫这名字,我需要具体一点的讯息。”garcia说。
“书应该是1963年出版的。作者是……”
“fowles。”立刻补上。
“好的,看我的。”那边传来短促的敲键盘声,而后就是一声惊呼:“ohmygod!reid你快过来看!”
“这是?!”reid发出一声短促地惊叫,而后说:“是的,没错!r是中世纪的英语。所以他在暗示中世纪的蝴蝶,fowls!犯人要让我们看的就是这本书!谢谢你,aust。你帮了大忙了!”说着reid立刻挂断了电话。
“不客……气。”的话僵在嘴边。他有些郁闷地揉了揉头发,稍微有点迟疑:“这算不算和好了?”随后他猛然拍了拍脸:“算,绝对算!就算r不认账我也要死缠烂打当做他认账了!”
***
另一边看着reid和garcia兴奋地开始解字谜。他的眉头却没有因为事情即将水落石出而放松分毫,反而有越拧越紧的趋势对着身边面色同样不太好的hotch说:“钥匙掌握在最年轻的人手中,这最年轻的人指的不是reid而是·jones,这是为什么?他并不是bau的一员。犯人不是说这件事要在bau小组内部解决吗?为什么把他牵扯进来?”
“·jones。”hotch默念着这个名字,不知在想些什么:“自从他出狱,就和bau牵扯太深。一次两次或许是巧合。这么多次,已经不是用巧合就能解释得过去的了。他到底在图什么?”
“现在不知道。我们再继续看下去,总有一天他会露出马脚。”
☆、100|第 100 章
纽约44
再接到reid的电话是一天后了。那时他正在发愁从ing那里得到的信息ing早知道自己会入狱,他为了避寄存在他那里的资料被警方冻结拿不出来,便把的u盘放在了随身佩戴的幸运项链的珍珠里。
由于时间紧迫,且有人监视ing也不好做更多的小动作。这让愁坏了脑子,他不知道装着他的资料的u盘在哪一个或者哪几个u盘中。再加上把那串珍珠项链看做是自己过去的一种象征,所以到哪都带着,他实在是无法下手。
正纠结着,reid的电话就到了。
这次没敢继续闹别扭,还没等电话铃的前奏响完就飞快地把电话接起来。
reid似乎有些不在状态,他的声音十分无精打采。不用问,reid就将这件事的起因经过讲了一遍。当他讲到elle因为渔夫王一度住院性命垂危的时候,语气中充满着担忧和懊悔听得也是一阵沉默,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好在elle已经脱离危险期了。
reid再陈述的时候一直没有打断他,他知道reid只是想找一个人宣泄自己的情感,毕竟同伴重伤差点死去这件事不是谁都能承受得了的。然而bau中的其他人也和他一样承受着这种哀伤和后怕——即便他们没有表现出来——这让reid无法找他们树洞,而他的母亲,说句不客气的。这次bau成员的资料泄露一定程度上也能怪在他和他的母亲身上。
如果不是他将bau的事情写信告诉他的母亲,如果不是他母亲和同一个疗养院的病人讲述这些‘故事’或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reid无时无刻不这么想着,看在躺在病床上还没清醒过来的elle,reid心中的懊悔和自责都快将他压垮了。
他实在是没办法继续一个人撑下去了,最后只好打电话给,毕竟他也是知情人之一,reid把事情全盘托出也不算违反约定。
听着reid难得激动悲伤到难以自抑的语气,心中蓦然难受得慌。他头一次觉得自己的词汇量这么匮乏,匮乏到他完全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句子来安慰只能沉默,一直到电话那头,reid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说话声也停了下来。一时间话筒里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aust?”reid见电话那头的人一直一言不发,忍不住问了一句。
“嗯,我在。”说。
reid听到这句话,不知怎地,心就静下来了。他在自己没察觉的时候,微微笑了下,就像是在宽慰什么人一样。
卡壳了半天才挤出一句:“elle她现在怎么样了?”
“已经度过危险期了,医生说,她还需要住院观察一阵子。”reid缓缓地说:“渔夫王的子弹差点就打中了elle的心脏。如果不是,如果不是巡逻警员及时发现,她……”
“我知道。”疾声打断reid的假设:“我知道r。elle现在不是没事吗?她会好起来的,她是那么坚强的一个女生。”
“aust,如果我没有把bau的事情告诉我妈妈……”
“这不是你的错r,没有谁能阻止一个孩子向自己的母亲阐述发生在自己生活中的点滴。”坚定地说:“我们该怪罪的是那些利用这点来实施犯罪的人。”
“……我知道。”
“你说渔夫王一直在收集你们的资料,那上次在酒店偷袭我的人是不是他?”突然想到这件事情。
“不是。渔夫王身体大面积烧伤,他不可能能和你打一架。”reid说。
那到底是谁……出神地想着。忽然间,他想起了在declan那里看到的那张的照片。
“其实除了这件事外,还有一点很奇怪。”reid打断的沉思,他的声音中也带着一些疑惑:“后来我和渔夫王面对面的时候曾问他为什么要把《收集者》和圣杯寄给你,他比我还要惊讶,他说除了bau的七人之外,他没有寄过额外的邮件。”
“那那些东西……”忽然觉得一股凉意从脊柱直袭大脑。
“hotch让我问你,你能不能把那份快递盒子寄来给我们研究一下。渔夫王原本只是拉斯维加斯一所大学的教授,他的电脑技术本就懂得不多,后来因为重度烧伤在监护病房住了很久也没有系统地学过电脑知识。但在这起案件中,渔夫王却入侵了fbi的信息系统将bau成员的资料盗取了一份。后来又误导garcia的追踪,让我们按照他设定的计划一步一步地走,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精神不太正常的人计划出来的。这事情的背后似乎没有表面上看过去的那么简单。”
忽然产生了一个可怕的联想:“r,这么说来的话其实法医分尸案中也有一些古怪。wright先后两次假冒法医和警察都没人看出来,未免也太奇怪了,那里是纽约警局,警力配备和警员素质在美国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就凭wright一个半调子居然能在里面混那么久,这也太匪夷所思了!你说警局内会不会有人接应他顺便为他遮掩他露出的马脚?”最重要的是wright接近他的时候居然知道用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