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样哀家就放心了,看着你出息了,可怜你的皇兄……”说到这,杨太后又想起了死去的端宗赵罡,忍不住又流起眼泪。
萧统见美妇人潸然欲泣,一副锥心的样子,忍不住心中一阵怜惜。若是放在那个社会,这样的女人可是极品熟妇,可是无数男人梦寐以求的呀。如今……自己虽然只有八岁,可是心中却还是有男女之欲的,那种天生的怜惜当然是有的。萧统忍不住伸出手去,轻轻的拭去杨太后的泪花,默默的凝视着那双摄人心魄的美眸。
没想到杨太后却身子微微颤抖,有些迷离的看着眼前的人,竟是痴了。
两弯眉画远山请,一对眼明秋水润,眼前的美妇人姿态慵懒,仪态万千,萧统虽未尝人道,却也是识货之人,这般绝色美妇,却也当真从没见过。
”母后,勿要再伤怀了。“萧统见美妇人眼神越发的炽热,忍不住出言说道,可是刚一说完,自己却后悔不已。
果然,杨太后听小皇帝这般一说,马上省出,眼神重新变得清澈,却也有那么一分哀伤。
萧统心中暗叹,方才那番媚态,当真是天上难有啊,只可惜就出现了那么一会,不过就是那么一会,也足以让萧统这老处男心中“扑通扑通”猛跳不已。
整理了下思路,萧统轻轻说道:“母后,皇兄虽然只比儿臣大两岁,然其才情,豪气,威望均远胜儿臣,当此临安城破之危难时刻,皇兄挺身而出,扛起了光复河山的大旗,虽然上天不佑,让皇兄未能完成大业,然逝者已去,来者可追,母后为国为军计,也切要保重凤体,以免皇兄在天上还要背负不孝的名声啊。”
见杨太后神色稍霁,萧统决定趁热打铁道:“虽母后一直待儿臣如同己出,儿臣也从来以嫡母侍奉母后,然今日,儿臣还是要在母后面前盟誓,有黄天厚土,赵家五十代先祖为证,儿臣赵昺,必终身诚孝母后,急母后之所急,忧母后之所忧,母后有恙则以身代之,母后有虑则竭诚以解之,如有违者,祖宗不佑,天地不容。”
杨太后听罢,神色颇为激动的连连点头,说了好几个“好”,才道:“昺儿,我的孩子,哀家果然没有看错你,你父皇和皇兄的在天之灵,也能瞑目了。”
情到深处,自然又是一阵哭泣,好容易,让杨后止住泪水,杨太后却又变得神色妩媚,仪态万千,让萧统心中一阵激动。
寒暄了几句,杨太后犹豫了好久,才讷讷说道:“国舅日前还在泉州一代活动,总算没有给朝廷抹黑,陛下是不是……”
萧统马上就明白了,这杨太后就算再贤淑,终究还是要为娘家人打算啊,她所说的,就是处置使杨亮节。还在福州,也就是赵罡在位的时候,杨亮节居中掌权,仗着杨太后颇为跋扈,秀王赵与檡以赵氏宗亲的身份对杨亮节的所作所为多所谏止,遭到杨亮节的忌恨。杨亮节遂把赵与檡派往浙东。朝臣有人言秀王忠孝两全,应该留下来辅佐朝廷,杨亮节听后更为忧虑,担心自己地位难保,驱逐赵与檡的心意更加坚决。赵与檡后来在处州与元军交战,被俘不屈而死。说起来,后来陈宜中等人的党争,说实话是从杨亮节这里弄起来的。
本来心中隐隐升起一丝厌恶,萧统在后世看了太多的外戚专权导致国势倾颓的例子,不过旋即一想,这也是人之常情,若是自己在这个位置上,也不会不考虑自己的亲人,也就释然了。再加上自己回忆历史,这杨亮节虽然跋扈,却也忠诚,在历史上,杨亮节得知崖山兵败、少帝投海的不幸消息,也是悲愤不已,遂与两子渡海到浯州,也就是金门,隐居于官澳珠宝石下,誓诫子孙莫为元臣,而自己也郁郁以终,算是为大宋王朝尽了节了。而杨家子孙也都争气,世代都没有出仕,直到明朝建立。
想到此节,萧统面色也就柔和下来,轻轻对杨太后说道:“母后说的是,国舅一片忠贞,朕自然知晓,不过母后,国舅与秀王那事,做的确实不太妥帖,那时虽然还是皇兄当朝,但是秀王叔也算国之良臣,没想到……唉。”
杨太后见小皇帝神色先是阴晴不定,最终终于缓和,也舒了口气,本来以为小皇帝还要追究秀王赵与檡的事情,心中还很是担忧,毕竟杨后乃是贤后,很明事理,那事说到底还是杨亮节理亏(奇*书*网^。^整*理*提*供),自己只是当姐姐的不好不说话罢了,如今见小皇帝松口,自然喜不自胜,忙道:“无妨,亮节有罪,哀家也绝不护短,皇帝只需放手去做,只是如今亮节在外,也算为朝廷做事,就请陛下给他一个机会,让他将功赎罪吧。”
萧统微一思虑,觉得无甚不妥,便也允了。又寒暄了几句,杨太后已经露出疲色,萧统也就向她告辞。
待离开了美人的舱室,萧统却又一副很不爽的样子,因为,自己一直在美人怀里呆了那么久,又和美人近距离接触了那么久,虽然浑身火热,虽然心思也动了,可是,为什么小弟就是死气沉沉呢?!为什么小弟还是八岁而不是二十四岁呢?!
萧统正在不爽和意淫,突然,一阵急促的鼓声传来,元军又来进犯了!
第二十二章 火攻
匆匆走上甲板,正好看见一脸惶急之色的张世杰快步跑来,似乎正在寻找小皇帝。
“张枢密,怎么了?鞑子又来了么?”萧统沉声问道。
“臣参见陛下。”张世杰一个军参,却不等萧统说话,就直接站起,指着北方道:“陛下您看,张弘范这次是倾巢而出,得有近200艘船呢。”
萧统眼睛微微一眯,正北方向,百余艘战船蝶形排列,杀气腾腾,当中的应该是张弘范的座船,居然也是二层三桅,旌旗招展,元军舰船上士卒们分排站立,甲胄鲜明,看来这一次,是真正的恶战了。
“这次鞑子来势汹汹,请陛下坐镇主舱,且看臣为陛下退敌!”张世杰还是老一套,让萧统暂避一时。毕竟那时候,做臣子的必须表这个态,不能让君王处于危险之中嘛。
“张枢密,迎上去,和他们对战!”萧统狠狠挥了挥手,却压根没有理会这一遭。他要在甲板上,亲自看着这场决定命运的战斗。
“微臣遵旨!”张世杰也没有坚持,匆匆而去,而陆秀夫等人也及时赶到,侍立在侧。
随着宋军的战鼓再次响起,五十余艘轻型艨艟离阵而出,这五十余艘艨艟乃是宋军的根本,不但精兵锐卒大都在其上,艨艟本身以犀革蒙履其背,两相开掣棹孔,前后左右,开弩窗矛穴,敌不得接近,矢石不能及,更重要的是,这些艨艟不仅有帆船的速度,舷侧还有三层桨手,近距离作战时也能如飞奔驰,转弯也甚是灵活。
眼下正是初春,东北风甚疾,元军的船只顺风而来,速度飞快,而宋军的艨艟有桨手奋力划水,倒也能当面迎上。
钱能熙这次亲自上船,五十艘艨艟正面迎上元军的小船,艨艟的前后左右开有棹孔,宋军的弓弩手埋伏其中,当然近战时也可以伸出长矛对刺。
眼下,随着距离越来越近,钱能熙一声令下,从棹孔里无数箭矢飞速射出,如雨般密集的箭枝准确的落在元军的船上,只是这次,在舱外的元军依然顶着巨盾,开始威不可挡的箭枝到了后来,其势已弱,碰上元军坚硬的盾牌,也只是徒劳的发出一阵撞击声罢了。
后将军钱能熙见此不效,只得掏出玄色令旗,宋军再次祭出老办法,火攻。
只不过,这一次当宋军的无数火箭如火龙一般呼啸射出,扎在元军的船舷时,开始还熊熊燃烧的火,却瞬间熄灭。
原来,那元军的船上,居然也效仿宋军,涂上了湿淋淋的泥巴,火箭上去,自然很快就熄灭了。
观战的张弘范冷酷一笑,轻声对身边的李恒道:“可以开始了,这一次,本帅要让宋朝皇帝哭都哭不出来。”
李恒会意,一声令下,元军突然齐声高呼:“谢宋朝皇帝的箭!”
阵阵高呼让元军原本低落的士气为之一振,而宋军们则俱都愤恨不已,眼睁睁的看着穿着重甲的元军士卒盯着盾牌,将大海之上最宝贵的箭矢就这样从船舷上,盾牌上拔了下来。
张世杰见小皇帝面色铁青,狠狠的一砸船舷,道:“该死,居然让鞑子玩了次草船借箭,他还用真人!”
远处的张弘范放声大笑,他很久没有笑得这么惬意了,旁边的李恒陪着笑,道:“大帅,平白借了人家的东西,总归是要还的不是?咱不像南人那般偷奸耍猴,咱这就把这些上好的狼牙箭雕翎箭,还给他们可好?”李恒知道张弘范也是汉人,为了和宋人区别,就冠上南人的称呼,他自然不知道,臭名昭著的四等人政策,南人这称呼还就是从他这里出来的。
张弘范心情也很好,前番无论是进攻还是俘虏事件,都让张弘范生着一股闷气没地方发,如今可算有机会出这口恶气了。
“不错,传令下去,万箭齐发,让宋朝皇帝尝尝他们自己的箭矢!”
果然,元军很快就拿着宋军精心制造的箭矢回敬了宋军,只是这支部队,虽然大都是汉人,可是毕竟是从山东一路打到厓山,射术可是比宋人高的不是一点半点,不少箭矢竟然直接就是从棹孔里射进去,让不少本以为躲在舱室里就没事的宋军死于非命。
更为危险的是,元军很快拔出本已熄灭的火箭,再次用火棉将其点燃,然后对准宋军艨艟的棹孔,搭弓引箭,挽弓如月,箭如流星。
宋军的火箭被回敬给宋军,虽然宋军的船体外壁上也涂满了湿泥,可是元军精准的射术却能让火箭不少从棹孔而入,艨艟的内壁可是完全的木壁,也没有任何的防火措施,只有一大群活生生的人!他们的衣服,肉体可都是易燃物!
更为可怕的是,有些火箭直接射入底层桨手的舱室,底舱船板间的缝隙,为了防水,却是用桐油链接,而桐油遇火,自然是一点就着!
很快,原本精锐的艨艟纷纷起火,而本来是为了保护士卒而建造的封闭式舱室,居然成了人间修罗场,士卒们的身上很快着火,而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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