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月抱着裕太的脑袋,用下巴轻擦着他的头发,轻声说:“裕太,你还是回青国吧?”
“嗯,好的,我就回来……”
裕太靠在观月胸膛,这一刻他非常满足,也非常疲劳,青国,是的,他很想回青国,想知道周助那家伙现在怎样了,观月是理解自己的,自己也相信他,他们已经完完全全的属于对方。
生命初体验的仪式,让裕太前所未有的相信,自己还很年轻,还拥有许多快乐而热血的时光,只要回去看一看,之后,就永远和观月在一起……
“裕太,你想当皇后吗?”
“你说什么?”
“哈,没什么……”
观月突然噗嗤一笑,身体在自己怀中拱了拱,似乎也很开怀,这让裕太更加的放心。
去或是留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愿意点进来,说明能够接受NP文,我只能保证每位攻君都爱小景,小景也对他们都有情有义,而且本文多少带了玩笑的意思,但愿大家别指责他同时喜欢好么多人,是渣受之类的…… 裕太醒过来之后;习惯的往身边一抱;这个动作;他昨天晚上不知做了多少回,每一次热烈的拥抱之后,就是悠长的热吻和纵情的颠倒缠绵。
这一回,他却抱了个空,心里一惊;猛的睁眼坐起,果然床上只有自己一人;白色的床帐上;已斜映了淡淡的晨光。
“观月;观月!”裕太不安的叫了两声;没有人应答。
他赶紧赤脚跳下床;这才发现昨夜胡乱丢在地上的衣服,已经整整齐齐的叠好放在桌上,上面还压了自己的短剑。
是了,观月一定是不会留在这里,昨天晚上的事,他也不好意思让人看见猜疑议论吧?
裕太会心、得意的一笑,开始穿衣套裤,回想着放肆而甜美的经历。
腹下的东西经过一夜的鏖战,到了早晨仍然精神奕奕,柔软的布料摩擦过去,宛如观月温柔的手在轻轻抚摸。
那里陡然一紧,让裕太连连吞咽唾沫,努力不叫自己胡思乱想,偏偏脑子根本不听使唤,好容易才穿好了衣物,往镜前一站,登时觉得镜中的少年一夜之间成熟了许多。
现在,他已经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了,有了全身心属于自己的爱人,今生今世怎样也不能辜负观月。
只是回青国一趟,确定国家无恙,兄长无恙,等战事一结束,就立刻回到观月的身边!
主意打定,裕太迅速收拾了行李,将短剑藏进包袱,到马棚牵了自己的坐骑,特地打从观月的房前经过,院子和房内都静悄悄的,或许他是特地避开了。
裕太从后门离开,驰了一段路,并没有人特别查问他,前方可见轩敞气派的世子府邸,他突然又想起一件事,如果就这样离开冰帝,被周助问起那个人,自己也没法子交待吧。
现在青国和立海开战,身为青国武士,自然应当为国家效力,自己回去不就是为了这个么?堂堂青国大将,怎么可以糊涂安逸的呆在冰帝?
他在世子府邸外围,寻了一处僻静的墙根,将马拴在树上,轻灵的攀爬上树,借势一跃而入。
迹部的府邸他进出过机会,称不上熟门熟路,但小心的寻索一阵,便摸到了手冢国光的住处。
裕太藏在垂花门外,不敢贸然进去,留心细听,前方依稀传来咻咻的声响,以及类似布帛翻动的声音。
裕太感到好奇,瞧瞧的探出头去,只见庭院中有一人,手里握了一竿青竹,四下游走跃动,青影翻飞,以竹代剑,招式虽不十分有力,却连贯流畅,如同行云流水,分明只是纤细的竹子,却被他舞的似有烈烈锋芒。
看起来他恢复的很不错,就算是长途跋涉也没有问题了吧?
裕太一个走神,碰到了身边的灌木,发出飒飒的声响,手冢国光招式立收,两道犀利的目光蓦的看过来,“是谁?”
反正是打算带他走了,裕太索性大大方方的走出去,“是我,手冢大人。”
手冢微感惊讶,侧头略作回忆,“对了,你叫不二裕太,是冰帝的武士。”
裕太神色郑重的摇头,“不,我不是冰帝的武士,我是青国的人!”
“青国?”
“是的,不只我是青国的人,手冢大人,你也是青国的将领!”
“啊!”
手冢不禁动容,眼前的少年又说自己是青国的人,尽管不想先前那样激动,但异常认真的模样,真的不像是在说谎。
自己真的是青国的人么?然而,就算是,又怎么样呢?
手冢还在犹疑不定,裕太忽然去拉他的手腕,急急的说:“现在我要回青国了,手冢大人,我们一起走吧?”
被人欺到身前,手冢御敌的反应自觉而生,手里的青竹陡然挑起,直指裕太的脖颈。
这一招又快又狠,裕太毫无准备,等他省悟过来,青竹锐利的尖端,已抵着自己的咽喉!
“喂,你,你干什么?”裕太又急又怒。
“你有话,这样说就可以了。”手冢冰寒的眼神,只有警觉,不见一丝的感情。
“你弄弄清楚,我们都是青国的人,我是好心来带你走!”
青国,这个名字一次又一次的听在耳中,确实会在内心深处,牵动一种难以言明的复杂感觉,似乎是重重牵绊,忧心忡忡,可为什么又让自己如此戒备?
“你到底走不走?不走的话,你将来一定会后悔,一定回自己的逃避感到羞耻!”
“我——”
裕太的义正辞严和质问,仿佛从手冢的心底,迫出了一丝真相,但就像是刚露出水面的礁石,在一个浪头之后,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能令手冢更加的彷徨、茫然,手上的青竹不觉一点一点垂落。
忽然,前方传来冷硬的一声笑,裕太直接跳起来,惊惶的转身,看见迹部景吾昂然阔步走进来。
裕太急切间,就想去包袱中抽出短剑,但迹部只是站在他和手冢身前,负手傲立,并没有任何异动,况且自己人在冰帝,名义上还是他的属下。
假如自己此刻跟迹部殿下翻脸动手,道义上不允许,又将置观月于何地……
尽管裕太很容易冲动,却也是骄傲磊落的性格,想到这些,反倒不紧张了,反正也没想要遮掩诡辩,干脆站直身体,仰起头颅,和迹部对峙而立,随便他怎样处置好了。
出乎裕太意料的是,迹部并没有立时为难他,而是转向手冢,将后者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最后目光落在那竿青竹上。
“看起来,你比昨天又好许多了”
“是,多谢殿下关照……”
“那么,乘车骑马是没有问题了?”
“殿下?”
此话一出,不仅手冢国光吃惊,裕太也是一脸的震诧。
“本大爷从来不勉强人,你想回青国就回吧。”迹部先是冲裕太冷冷一笑,目光一转,又扫到手冢脸上,“你也是,是去是留,自己决定,本大爷绝不动一根手指头拦阻。”
“当,当真?”裕太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哼,世上还没有哪个人,哪件事,值得本大爷说谎!”
“好,迹部殿下,我不二裕太佩服你的为人,你的情分,将来必定报答!”裕太恭恭敬敬的向迹部折下腰去,待他抬头,又去催促手冢,“手冢大人,你也听见了,殿下他答允我们回青国,快走吧!”
“慢着!”手冢才张了嘴,还未出声,迹部又是一声冷叱。
“怎么,殿下要反悔?”
“笑话,本大爷一言既出,从不后悔,你要走自便,但不得强迫他离开!”
迹部踱到手冢跟前,盯着他云雾迷茫的眼睛,一字一字的问:“告诉本大爷,你是想留下来呢,还是跟他走?”
“我……”
“你要是想走,本大爷立即快马送你出城,要是想留下,嘿嘿,就算一千人,一万人,也休想强迫你挪半步!”
手冢看看裕太,又看看迹部,他心头固然是无限疑问,但要他选择却丝毫不难。
“我留下!”
“手冢大人!”
“闭嘴!”迹部忽然抬手,迸指向裕太压下,“你要走就快点,再要啰嗦,别怪本大爷翻脸!”
裕太被他的气势迫住,果然不敢再前进寸步,咬牙踯躅了一会,只能一跺脚,好,我走,手冢国光,你就在这里过太平日子吧!”
裕太气恼的甩头走人,看着他的背影消失,手冢脚下欲动,似有一个想追上去的冲动,终究只是呆立原地。
“告诉本大爷,你为什么选择留下来?”
迹部突然发问,令手冢如梦初醒,仿佛周身仍是一团迷雾,“我,我也不知道……”
“是因为本大爷和那小子之间,你比较信任本大爷?”
“嗯……”
信任吗,应该是的,但肯定还有别的缘故,还不太明确,只觉得一想起来,就有一点点慌张,一点点窃喜。
正如此刻,在迹部意味深长的眼神的审视下,琢磨自己心思的手冢,又不觉耳根阵阵发热。
迹部仿佛也窥探了他的秘密,脸庞又贴了上来,捕捉手冢的目光,不让他逃避,笑的有些不怀好意,“那么本大爷可以不可以理解为,你是情愿长久留在冰帝,有朝一成为本大爷的小老婆了,啊嗯?”
手冢连舌头都不敢动一下,生怕跳出一个半个不妥的字眼,让他怎生回答好呢?
说不情愿,又怕迹部误会自己不情愿留在冰帝?
说情愿吗,那是情愿做他的小老婆么……
欣赏手冢面红耳赤的窘态,让迹部心情一片畅快,还有一点好心情的来由,连他自己也没有发觉,那就是手冢心甘情愿选择留在他的身边!
“哈哈哈哈——”迹部伸手到手冢发际,在他面颊上贴了一下,果然触手发烫,越发得意起来,“好!等吃了早饭,本大爷再来带你去一个有趣的地方!”
迹部是离开了,却将一段温度留在了手冢脸上,直到远去的放肆笑声,被风吹散在花丛枝叶间,手冢犹自痴痴的站着,他的手指轻颤,却始终不敢抬起来,去抚摸那个血脉跳动的地方。
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