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三爷好吃好喝的,干嘛要去听劳什子的演唱会,乌拉拉巴拉拉的他根本就听不懂,还不如在家呆着呢。
“不去。”
听着老爷子坚定的拒绝,红发男子难免失落,却还是强颜欢笑地陪在他身边,轻轻地搂着他的胳膊撒娇。
“三爷…阿语知道您忙,可是您还没陪我一起出去过呢,就算不去演唱会您也得带我玩玩嘛,嗯…爷。”
老爷子啃肉的动作慢了下来,美人娇柔诱惑的摸样着实令他的色心动了一下,本来不打算怎么样的,奈何小情大胆地抚摸起他的老兄弟来,于是三爷也就不推脱了,灌了几口二窝头对着香艳的润唇就嘬了上去,直接在桌子上就把人给办了。
那动作激烈得沉香木的方桌都震了一个小时,更别说美人惑人的呻/吟声了,事后只能无力地趴在老爷子的身上,□的屁股蛋子黏腻腻的,小声地喘着气。
当然这等付出还是有回报的,最起码宅三还真的带他去一个豪门宴会上玩去了。
奢华的宴厅金碧辉煌,耀眼的水晶灯、镶金的地板、最上等绸缎的帘布,每一样出现在人们眼前的东西都透着一股黄金般的色泽。阿语享受得走在三爷的身边,他喜欢这样的气氛、喜欢别人都看着他、羡慕他、仰视他,现在他得到了这样的机会,一定要牢牢抓住。
“真没想到你竟然会来这样的地方,许三。”
就在三爷直奔食物供应区时,一个男人持着一杯酒走了过来,黑色的西装、笔挺的身姿、嘴角一抹温和的笑容,出众的气势自不必言语。
“没事出来逛逛。”
男人笑了笑,望了一眼阿语,了然地道:“看来你又俘获一位美人了。”
“赵爷过奖了,能得到三爷的厚爱是阿语三世修来的福气呢。”
“倒是个惜福的,怎么我就遇不到这样的可人,唉。”
阿语漂亮的眼睛划过一道波光,脸上的笑容挠人的紧。
“赵爷这话可真是嘲笑我了,阿语不过是三爷众多美人中的一个,能得到爷的垂爱就幸福不已了,哪还能不知足呢。”
两个人说得倒欢快,老爷子从waiter手中接过酒杯就独自饮了起来,静眸扫向了会厅,杯盏交错、笑语朗声,大部分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其中几个触及到三爷的视线都举了举手中的酒杯,移步走了过来。
“三爷能来这里,石某可是受宠若惊啊。”
胖子老头笑呵呵地走到了三人之间,小眼睛眯着,像个弥勒佛。
“过誉了。”
“三爷的话还是这么精简,来这里也不告诉老朋友一声。”
展六端着一杯酒缓步走来,还没到就听到了他嘹亮的嗓音。
“赵爷你说是也不是?”
“呵,既然大家都来了,玩一把怎么样?”
三个大佬看了看对方,最后视线都盯向了三爷。
将口中的酒一饮而尽,老爷子淡声道:“有何不可。”
“好,今天我老石可是过了一回瘾了。”胖老头大笑,情绪十分高涨,他冲旁边挥了挥手,“方管家,把筹码拿来。”
四个人往别厅走去,阿语美人也紧紧地跟在老爷子的身边,此时他的心情非常激动,这可是站在香港顶端的四大巨头啊,能跟他们站在一起他几乎以为在做梦,只要抓住眼前的人他就可以拥有自己想要的地位了,到那时所有曾经瞧不起他的人他都要狠狠地踩回去。
而三爷缓步走着,路过食物供应区看到那上面的牛排时,情绪有些低落,这些天马大厨回家相亲了,自己又懒得出去下馆子,吃得都不怎么好,好不容易上石老胖这儿蹭点吃的,还给拖去赌牌了,天知道他多想啃两块肉。沉静的黑眸转向前方,无甚情绪的脸让人感觉气势非常,要是黄鼠狼在这儿一定呲着牙板子,鄙视老头子又在装相,妈的,一脸正经的样子,其实肚子里全是吃货。
而在三爷视线转过来的时候,一个男人愣住了。
“怎么了,Leslie?”
“啊,没什么。”
他笑笑,像往常一样回答了经纪人的问题,舒展的眉眼中自然地流露出一种雅致风情,醇厚的嗓音带了些性感的磁性,令人非常舒服。
面相上毫无异常,俊逸的男子酌了口威士忌,任它醇烈的味道向全身溢满,遮盖了他慌乱的心。张国荣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见到那双特殊的眼眸,那双他每每午夜梦回才能看到的静眸。三年来他不停地梦到一些杂乱的片段,那上面都是他饰演程蝶衣的画面,却多了一个男人。
在他迷茫时强势地插了进来,从不顾他的意愿只管强横地掠夺,却也在他最疯狂的时候将他抱回了家,照顾着、禁锢着,直到最后一刻也默许了他的选择。
张国荣不知道程蝶衣在死的那刻对男人抱得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感情,既然选择了死亡,成全自己对戏生的追求,为何还要对着那双静眸流出眼泪,叫出那个人的名字。纵使他扮演了程蝶衣,在梦中却无法完全成为他,只能看着他悲哀地结束自己的一生,放弃了那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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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一一五师的原师长是林彪,我把老头子给安进去了,呵呵。
27民国旧影(后传)
所谓的绝望只是你不够坚强;累了、痛了,恨不得蜷缩到母亲的子宫;一个人沉睡;那么便回到我的怀抱中;由我来承担你所有的疯狂和悲观。——宅三语录
三爷在晋升为赌神后就又开始了自己的宅男生活,除了偶尔被情人1、2、3拉出去逛逛外几乎都不出家门;要不是每逢国际上的豪赌总有人向他挑战,需要老爷子出去露个脸压压场子,人们早就忘了还有这号人物。
这天更是不爽;本来在家练着刀努力向至高的武道前进的三爷正在劲头上呢;就被石老胖这混蛋给叫了出去;说是有个美国赌魔向他挑战。顶着清凉的毛毛雨老爷子连把伞都没带,到了二话没说,三局就把外国佬给打击地奔回了老家,望着胖子的弥勒佛笑容,三爷一双黑眼泡子就盯了会儿,石老胖身上的油水就开始往外冒,最后拿他的子孙根发誓再也不搞这种事了,老爷子才走。
被弄没了兴致后,他也懒得回家,直接拐弯去了文华酒店,还没走到自己的房间呢,就看到一个不陌生的身影拖着步子往天台走去,像个死气沉沉的行尸似的。三爷本来不想管的,却不成想程蝶衣那张哭成花猫的脸闪了出来,只好转身跟了过去。一路跟随他到天台,男人始终没什么反应,只是径自走着,除了前边的门仿佛看不见任何东西。
到了天台后,他径直地走到了边缘,抬头望着天空,此时刚刚是清晨,空气有些冰凉,再加上飘落的细雨,更添了些湿寒。男人孤独地站在大楼的边缘处,遥望着阴霾的天际,流露出深深的疲惫和绝望,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为什么双眼看到的除了灰色的阴雨再也无法找到任何有光彩的生命,坚持不下去了,真的走不动了…
男人的脚踏上了边缘的台阶,望着前方的眼睛不知道在看什么,绵绵细雨夹带着清寒的风洒落在消瘦的身体上,偌大的天地间仿佛只有这一个孤独的人,就要抛弃一切落于尘土中。
“个人认为自刎好看一些。”
就在这样的沉重哀伤的气氛中,三爷非常没自觉地开了口,淡淡的声音中丝毫听不出对那人的劝诫,好像人家不是去寻死而是搞艺术似的。
其实老爷子挺悲剧的,养了程蝶衣好几年结果人家挥一挥衣袖就去追求完美的结局了,死前再看着自己流泪有个屁用,他可没有养尸的癖好。现在来到了这个世界却遇到了这么个小子,前后总共见两次,还碰上了人家想玩天外飞仙的时刻,也不想想,那是你能玩的吗,除了叶孤城飞上去了,其他的都变成了惨兮兮的大饼。三爷顶着张死人脸心理腹诽着,内心活动很丰富,但是脸上分毫不露情绪。
听到声音男子收回了望着前方的视线,慢慢地转了过来,仿佛这个动作对他很艰难似的,当看到门边的人时他凝结住的眼球动了动,定定地看了男人许久,似乎辨别这个人需要他太多的时间。终于,他嘴唇张开了,出口的声音干涩沙哑,完全不似电视上那个醇厚温柔的嗓音。
“霍…霸,你是他…”
三爷看向了男子,静眸划过一道暗光。
“你有程蝶衣的记忆?”
“很多、很杂乱的片段,每晚都会出现,有时候我会分不清到底哪个是真实的。”
他面无表情地陈述着,俊秀的面容无一丝灵动的光彩,仿佛那个风华绝代的哥哥根本不存在,只是世间升起的一个泡沫,脆弱虚幻。
“想跳楼?”
“嗯”
“为什么不选择自刎,蝶衣做起来挺好看的。”
男子的眼球又转动了些,黑色的瞳眸中出现了些不一样的情绪。
“你当时为什么不阻止他,你应该不希望他死。”
三爷凝视着台阶上的人,缓缓地走向了他,脸上没有因为他的问话出现任何表情,除了平静就是平静。
“他的梦里存在的是霸王,而我从不是。”
男子愣住了,呆呆地看着那双沉静的黑眸,毫无预兆地笑了,眼角添了些岁月的纹路,却生出一种沉淀的风情。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把他抱回家?”
“总归是我的情人,不能放在那儿不管。”
“哈呵,他是个傻瓜。”
“嗯,你们俩都是。”
两个男人的视线撞到了一起,黑色的静眸一派淡然,而那双好看的眼睛则是流露出深深的疲惫和沧桑。
老爷子没有停下脚步,迈出的每一步都沉稳之极,与男子谈话间便走到了天台的边缘,望着人家比自己高了一个台阶的高度,淡淡地说道:“往旁边让让。”
男子挑了挑眉,俊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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