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主在那里。”
他神情肃然地说道,忧郁色泽的瞳眸中是深切的担忧和不解。连带着索拉愤怒的咆哮都没有听进去。
迪卢木多的感应没有错,机舱里的男人一身黑色风衣、精短的金发下是一双静若止水的同色眸子,赫然就是三老头子。此刻他正认真地注视着前面的章鱼兄,操作战斗机的动作可谓相当精湛,在上千条触手之间活动自如,丝毫不见困窘。
众人只见那一架F…15在怪物舞动的肉条间滑过一道道仿若流星的痕迹,有时候近到咫尺,那架战斗机却漂亮地使出一个个回旋、翻转,非常巧妙地避过攻击。并且还有闲心轰炸着章鱼同志,不停地换着角度、几乎没有一次是在一个地方。
“这个人的驾驶技能不错嘛,若是也能应用在战马上,相信他会是我的一员悍将的。”
红发女子闻之,眼底是浓浓的不屑。尹斯坎达尔就只有这点水平吗,难以想象他到底是如何征服世界的,竟然白痴地想要将肯尼斯纳入麾下,那个可怕的家伙怎么可能屈居他人之下,到时候别说寻找世界尽头了,征服王能走出家门口就该感谢上帝了。
迪卢木多没有答话,只是不愉地皱了皱眉,他的御主绝不会向任何人俯首称臣的,纵使只相处了几个月,他也敏感地察觉到了这一点。忽略征服王没大脑的言论,他全神贯注地凝视着天空的战斗机,虽然不知道御主为何会以这种方式出现在这里,但是他必会护他周全。枪之骑士握紧手中的长枪,完美构架的身体滚动着力量的光泽,只待他找出那一个契机。
Saber望着海上的巨兽,蔚蓝的双眸严肃冷酷,清爽的声音也带上了压抑的感觉:“必须想办法
毁掉它,这样下去整个冬木市都会变成它的一部分的。”
“但是它的再生能力太强了,你们砍掉了十根,瞬间就会长出二十根,根本不可能杀死它。”
“saber…”爱丽斯菲尔担忧地看着亚瑟王,以女子高洁的个性显然是极为痛恨这种屠戮生命的行为的,特别是她不能处决它时。想到这里,她瞄了一眼骑士的右手,如果saber能够运用右手的话,一定能够做到的。
索拉当然也听到了他们的谈话,特别是那个白发女人的呼唤,卫宫切嗣的妻子吗?她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残酷的笑意。
就在几大英雄密谋干掉章鱼兄的时刻,远处的天空又飞来两架F…15,外形与三爷的那架一模一样。但显然飞行员的实力差了不止几个档次,前面那个还没来得及发出最炫目的火舌就被触手给卷进了它的肥肉中。
而后面那个更倒霉,没有死在章鱼同志的肚子里,却被一个突然出现在自己机顶上的黑家伙给控制了,超越人类能够承受的压力和速度,他除了死亡别无选择。即使到死他也不明白为毛自己的国家窜出来那么多的非人东西,难道真是坏事做多了?
没有时间去想berserker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三老头子很倒霉地被章鱼兄和他夹在了中间,看样子是想把三爷给做成两块叉烧。
“御主!”地面的迪卢木多紧紧地攥着长枪,睚眦尽裂,他用尽了所有的理智来控制自己,现下不是救援的时机。以他的敏捷度虽然可以及时到达肯尼斯的身边,但是根本没有时间和能力来击退两个敌人,而且还会加重他的负担,瞬移的魔法将会消耗肯尼斯不少的魔力。
“放心吧,这个混蛋是没这么容易死的。”索拉沉着脸,嘴角是划过一道诡异的弧度,“想要吃掉肯尼斯?我就怕崩坏它的牙!”
“奥,原来你的御主不是这位美女,是飞机里的那位。”尹斯坎达尔睁大眼挠着自己的乱发,迟钝地刚刚明白。
“你够了啊,这么明显的事现在才发现,你这家伙果然无药可救了。”
大汉望着自家御主炸毛的行为,一口大白牙整齐地露了出来,毫无羞愧之意。
没有闲情去管下面的人如何,三爷这方是冰火两重天,后面的黑家伙不断地飞射着魔力弹,虽然目标瞄准的是高处金光闪闪的维摩那,但是弹道可是要经过他的。而且面前的章鱼同志也不知是怎么了,突然狂暴起来,舞着肥硕的腰身和千条触手就向他游了过来,那态势好像三爷该了他三百块钱似的。
“怪物比刚才还要狂躁,好像锁定了F…15,再这样下去被吃进去是迟早的事。而且berserker那家伙竟然也来捣乱了。”
Saber紧了紧手中的宝剑,肃声道。如果右手能够用的话…。
事实上她的御主卫宫切嗣还是把她当根葱的。就在亚瑟王苦涩于自己的实力不能发挥时,阴险的切嗣君直接以电话道出了真相,利用迪卢木多的骑士道精神让他傻大姐似得掰断了自己的短枪—
—诅咒的黄蔷薇,使saber的右臂恢复了健康。
索拉虽然愤恨,但是没有令咒的她根本无法控制枪兵,只能眼看着己方从者二逼得将自己的一件宝具毁灭了,还凛然正气地将之诉说为“骑士道”。我操/你妈的,你守这该死的准则,卫宫切嗣那个阴险的混蛋根本没把它当个毛,亚瑟王恢复了实力,吃亏的可是肯尼斯和我!
尤其令她火大的是saber还在那儿大摆高洁的荣耀,“以骑士的荣誉起誓,迪卢木多,我定用手中的剑带来胜利。”
属于亚瑟王的光辉闪耀着,黄金之剑在这样灰暗的天空下散发着夺目的光彩。
34四 fate zero
若论世上还有谁人能够盖过骑士之王的光芒;唯有黄金的爱戴者,最古之王吉尔伽美什。其御用飞船维摩那在纯金的架构上铺以祖母绿的翼身;在浓墨的黑暗中没有什么能够与它比肩。
魔幻的飞船上;王玩味地看着如同疯狗一样追在自己身后的berserker;容颜艳丽惑人,就连黄金在其面前都黯淡无光。安静的维摩那上;他傲慢地宣告着,即使这里空无一人。
“愚蠢的野兽竟也可以让王感到愉悦,你该为此感到无上的荣耀;作为奖赏;吾就让你死在这里吧。”
“嗷嗷嗷…”berserker发出了渗人、恐怖的嘶嚎;仿佛来自地狱般的呼唤。
“哼,卑贱的杂种。”
吉尔伽美什的飞船在夜空中划过数道瑰丽至极的轨迹,威势巨大地朝着黑家伙发动攻击,魔力充沛的武器营造了一场极为华美壮丽的流星雨。
在金雨点子中来回闪躲的三爷郁闷地只想骂娘,骚包的臭小子,竟干些缺德事。章鱼同志有逆天的再生能力他可没有,任他操作技能再怎么精湛也无法抵挡如此密集的攻势。
此时,属于F…15的银翼已经变得坑坑洼洼,两端的火箭喷射器也不复先前的威力。最为糟糕的是下面的怪物不知为何只对他一个人攻击,周身的气压狂暴到了极点。
“呜,呜,…”
热闹的海陆空突兀地响起了空洞的吼声,清晰地仿佛要震碎他们的心神。就连喜欢阴人的卫宫切嗣都颤了颤,架着华瑟的手差点脱离。
“呜,呜,…”
怪兽执着地向着银色的F…15发着嘶嚎,好像在示威,又好像在诉说什么。千条触手渐渐合拢,慢慢融合,竟似要化作一根般。
爱丽斯菲尔凝望着海上的巨兽,红色的瞳眸中不受控制地溢出了眼泪,她不明白这种突如其来的哀伤是什么,为什么会让她痛得想要窒息,为什么会让她感到无尽的绝望。
“怎么了,爱丽斯菲尔?”
亚瑟王担忧地看向自己守护的女人,而她只是径自流着泪,直到良久才艰难地吐出了一句话“它在悲伤…”。
不说众位英灵是如何惊讶,召唤章鱼兄出来的元帅大人却是苦逼到家了。就知道异世的家伙不靠谱,但他也没想到这个怪物竟然和他玩起了进化。自发地升了一级,实力虽然翻了倍,可是他遭了老罪了,被层层肉山挤压地就剩下一张纸片了。
不过论悲催,谁人都干不过三爷,莫名其妙地被章鱼兄深情凝视外加长鞭伺候,不是谁都扛得起的,就算他钛合金的身板也不行啊。
战斗机在怪兽恐怖的攻击下渐渐化作碎片散裂开来,在迪卢木多愤怒的呼唤中,伴随着那一声震荡天地的“御主!”,金色碎发的男人从空中疾驰坠落,黑色的风衣在恐怖的风压下形成一道半弧形的帘幕,露出他颀长的身段。
此时,章鱼兄的进化已然完成,千条触手变作一条,闪着红色的磷光,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威压。肉山的千万只眼睛也直直地凝视着从高空坠落的男人,在他到达自己面前时,毫无留情地发动了自己的长鞭,直指那人。
那一刻,时间停止了,万物都失去了声音。迪卢木多飞跃而起的身影、征服王肃颜的神情、亚瑟王凛然决绝的身姿以及隐秘在角落里瞄准的卫宫切嗣都变成了一副凝固的画面,就连高傲的最古之王也静止在了那一瞬间。
众人的眼睛被缓缓出现在空中的影像充斥了,比最深的夜还要黑暗的空间,一个模糊的人影手持一把刀静静地坐在那儿。明明是如此静谧的场面,他们却真切地收到了来自心底的戒惧。
见到这幅景象,怪兽没有丝毫的退却,比之刚才竟愈加狂躁,悲怆的“呜呜”声响彻整个海上,身上的红色触手决然地挥向男人。
三爷同时发动了固有结界,手握着自己的柴火刀砍了下去。身后的影子诡异地散了,却恐怖地呈现出一幅血海滔天的景象,汹涌狂拍的浪潮将章鱼兄山般肥厚的身子强势地淹没了。渗人的哀嚎声在这个空间响了很久,最后只剩下一小节颤抖的触手尖。
在短暂的死寂后,时间又开始了延续。枪之骑士的身影迅速地向自己的御主冲去,想要截住他坠落的趋势。他不明白肯尼斯为什么有这般恐怖的实力,亦不清楚为何他的刀挥出去会带着无尽的毁灭,然而守护自己的御主,是铭刻在灵魂中的信念,以骑士之名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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