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傲慢的英灵,不要看不起人了!”
眼看着自家高洁的骑士王挥着手中的大剑就冲了过去,卫宫切嗣的嘴角不受控制得抽搐,果然自古骑士一根筋吗,连自己的职责主次都分不清,不听命令、搞不清形式,只知道抡着剑,妈的,老子还不如弄个战斗人偶呢。
双王干上后,场上顿时多了充斥半片天空、绚丽至极的剑光,加上另一边死磕的清脆刀戟之音,也称得上是一出不错的视听盛宴了。
至于阴险的切嗣君、半残的三爷还有看热闹的索拉纯粹充当了三张风格各异的布景板,如果没有特殊情况,人们是不会想起他们的。奈何老天爷这个老头子从来都喜欢热闹的戏剧,这也就决定了其眼皮底下的三个人绝对不会这么逍遥下去。
就在噪杂的打斗之中,本是站在原地的卫宫切嗣突然动了,夜色中只见其手臂留下的几道残影,空中就乍然听到一声枪响。
“碰”
几人看去,就见原本站在肯尼斯旁的女人捂着胸口倒了下去,美艳的面容上划过不可置信的震惊,秀美的手臂挣扎地伸向半空,鲜红的指甲仿佛五颗渗人的眼珠,不死心地盯着诸人。
“索拉大人!”
迪卢木多横枪一扫迫使言峰绮礼脱离战圈,身影一闪就出现在女人身前,接住她倒下的身体抱在怀中,英俊的容颜上布满了痛苦和愤怒,那双琉璃色的眸子也被侵染得生出了几丝幽冷泽光。
然而还没等众人从中产生些许感想,发表发表看法,他们就再度愣住了。如果不是对自己的眼力有充分的自信,双王几乎以为由于夜太深,眼花了。静谧的黑夜中,那个原本沉默地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身形一闪就消失在了原地,再出现时竟然仿若鬼影般立在了卫宫切嗣的身后。
“切嗣快闪开啊!”
Saber大声吼叫着,同时身影连连闪动,冲向了御主所在的地方。
虽然没有看到具体的情景,但是来自背后的恐怖压力,还有直觉拼命地叫嚣着危险,卫宫切嗣很明白自己的生命已经到了悬崖边缘。此刻他的身边可以说是死寂一片,他甚至能听到心脏的跳动声。
“咚、咚”
“咚、咚”
清晰到他难以忍受。视线中出现了saber奔至而来的蓝色身姿,余光中他瞄到了自己的枪好像还有一缕白烟飘散在空中,那是刚才子弹滑出枪壳,强烈的摩擦导致的。
然而思维就到此为止了,身体所传来的洞穿感、还有随后而至的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彻底让卫宫切嗣失去了自制。
“啊…啊,啊…啊!”
自己的身体仿若破布娃娃般落在身后人的掌握之中,喉咙好像也闭合了,只能溢出一两声短促的哀叫,直到神经反应过来,他才大声哀嚎起来,像是要把人的耳朵刺穿一般。
“啊…啊…”
曾经不错的面容此刻皱作了一团,仿佛一幅狰狞的鬼面,卫宫切嗣痛苦地想要阻止在身体内部破坏的手臂,却在那人攥住自己的心脏后彻底地失去了抵抗之力。
比恶鬼还要凶残、比极冰还要冷酷,身体不住地抖颤着,好像下一刻就会停止呼吸,即使阿瓦隆发挥着治愈之力也难以抵挡心脏的破碎。第一次他产生了退却的意志,害怕这个男人,想要远离这个男人。
长身肃立,精短的金发,沉静的金瞳,男人正是高位截瘫的三爷,左臂深深地插在怀中人的内部,手掌准确地握住心脏,在人眼看不到的地方呈现出一种难言的静谧之美。而另一只手臂则是静静地锁在卫宫切嗣的颈间,未给他一丝可以逃脱的可能。
“放开他!”
此时的骑士王开着冲天的斗气终于飙到了两人近前,杀气凛凛地对准御主身后的男人,恨不得将其砍杀成两半。
三爷却仿佛根本没有看到女子般,只是安静地做着自己的事,让手掌渐渐地压迫心脏,恐怖到在场诸人甚至能听到那微小的压缩声。
尽管愤怒得想要不顾一切地挥剑,但是saber仍然以强大的自制力停住了,切嗣在他手中,她根本没有机会发动攻击。
“以令咒之名,我的从者迪卢木多守卫索拉。娜泽莱。索菲雅莉,不得干扰其御主的一切行动。”
寂静的夜晚,淡淡的声音响在众人耳边,伴随其生的还有三道红色刻印的消失。比起旁人的惊讶,迪卢木多早在肯尼斯离座而起的时候便有了预感,虽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却挥不去心间的悲伤。
他的御主啊,从来都不曾注视过自己呢,呵呵,从来都不曾啊。
令咒加身时,仿佛多了三道枷锁,却也涌上了大量的魔力,那是咒令本身所蕴藏的。平静地将自身的魔力传向索拉大人,看着她渐渐红润的面颊,他的心里却再也激不起一丝微澜。
“哈哈哈哈,绮礼啊,你谋算了这么多也比不上肯尼斯的表演啊,真是特别的杂种,特别到本王想要将你收入掌中了呢。”
吉尔伽美什毫不掩饰他的愉悦,艳丽的面容甚至因此更加夺目,让人的双眼几乎没有正视的能力,赤红的眸子仿若最璀璨的宝石,闪耀着令人窒息的魅力。
“啊,虽然不想承认,但是的确如此,我这次失算太多了。”
神父道貌岸然地握着胸前的十字,深沉的叹息着。
相比于变态二人组的混蛋,骑士王可是正常多了,手中的黄金之剑就没有偏离过,一直指向三爷的咽喉,蔚蓝的眼睛不再是天空般的辽阔,充斥的只有无尽的冰冷,清脆的声音也四溢着杀机。
“我再说一次,放开切嗣。”
对此,三爷还是没鸟她,反而凑到了卫宫切嗣的耳朵旁,嘴唇略微动了动。
本来一直安静得仿佛走入死亡的男人,手指颤动了几下,在一阵长久的沉默后,从他低垂的头颅中,一句话慢慢地飘了出来,艰难得仿佛耗尽了他仅有的生命。
“以令咒之名,我的傀儡,saber,自戕。”
这下其他人又震惊了,竟然将自己唯一可能获救的希望给抹杀掉,卫宫切嗣是个傻逼不成。
“为…为…什…么,切…嗣。”
惊怒的亚瑟王悲哀地想要控制手中的剑,却只是蝇虫之力,即使是开创了无数传奇的英灵在所谓的令咒面前却是如此可悲,连共同战斗了如此之久的宝剑都不能控制,到底是该有多可笑!
“开什么玩笑!本王的女人可不会让你这个杂种给弄毁掉,卑贱的杂种,给我去死吧!”
随着吉尔伽美什愤怒的王令,深沉的天空中霎然间浮现出八把形式各异的长形武器,相同的是都散发着令人难以直视的黄金光辉,此刻它们方向一致地指向三爷和卫宫切嗣。
“住…手…啊”
亚瑟王秀丽的面容已经变得扭曲,握着宝剑的手爬满了一段段丑陋的筋脉,仿佛是在对她不自量力地想要反抗命运所作出的嘲笑般。
灿烂的光芒将黑夜变得宛如白昼,刺眼得众人都被强制地闭上眼睛,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远一般,待再度看到这个世界时,那名持剑半跪的女子就这样进驻了内心。
凛然的身姿即使死亡都不曾改变,全身插着四把金剑,四周散落着四把长枪,其所在的地面破败得就像是蛛网,显然在那个短暂的瞬间她经过了非常骁勇的抵抗,奈何最后仍然是死于颈间的宝剑之下。
不管是多么伟大的王者,逝去就是逝去了,怀抱着想要重新来过的梦想而再次起来战斗,从一开始便是悲哀的。他们不知道,其实,那个挺直腰背立在战场上的身影就是人们所追逐的。
然而传奇的骑士王在漫长的追悔中却遗忘了这一点,以拯救万民为己任的崇高王者,她至高的品性没有人能够否认,黄金之剑所聚拢的胜利之光耀眼得令人哀伤,纵使将自己束缚在了理想的牢笼中,纵使现在迷失了,伟大的亚瑟王的光辉同样高洁闪耀。
“你这个肮脏的杂种竟然毁掉了本王的求婚,实在是罪该万死!”
吉尔伽美什身后的武器陡然占据了半片天空,在如此耀眼的光辉中,王者的面容愈发艳丽,赤红的瞳眸也散发着瑰丽的泽光。
被这样变态的招式击中,任你有九条命都不够玩的,也幸亏言峰绮礼还惦记着某个男人,这才及时地制止了最古之王的任性。
“以令咒之名,吾王啊,请平息你的愤怒,现在不是杀戮殆尽的时刻,您的愉悦还未得到全部满足便扼杀了表演的小丑,这不是明智的王者所作出的决定。”
“哼,你也想违背本王的命令吗,比起带给我的愉悦,这两个人更加令我愤怒。”
闻之,神父站直了身子,手背上的刻痕再次发出渗人的红光,伴随其出的是他低沉的嗓音:“吉尔伽美什,我的剧作绝对不容许任何人来干扰,既然身为从者就请暂时忍耐御主的要求吧。”
“你这个卑微的杂种。”
对此,男人的面色毫无改变。
相比于变态二人组的窝里斗,三爷可是遭了老大的罪了,就在他想要捏碎卫宫切嗣的心脏时,一股强大的意志在抵制他的行为,让他的身体像要被碾碎了似的。
对于这个东西老爷子可是熟悉得紧,每次他想要杀了这个男人时都会受到同样力量的阻止,上次就是拜它所赐他体内的魔术回路才会暴动以至于被卫宫切嗣钻了空子弄成了一等残废,如果不是‘破魔’的药力可以彻底消融回路,老爷子恐怕要躺在床上一辈子了,这个仇可不能不报。
既然这个世界都在保你,那就让他看看所谓的世界的意志吧。
抱着阴狠的想法,三爷不顾身体内部越来越大的拉扯感,强横地再次把手伸了进去,不厚道的想要把切嗣君的心脏捏爆。奈何卫宫切嗣这个人的福运实在不是苦逼的老头子所能企及的,还没等他的手够到那个小心脏,自己的身体就在一瞬间化为了飞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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