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坐上新干线,车行一小时中,直树和母亲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好半晌真理子道:“妈妈也是为你好,妈妈不讨厌他,但是你和他在一起这要被人笑话的,绝对不行。”
直树叹声道:“忍为我做的事妈妈你都不知道,我和小花的事你也不明白。再说,就算今天和你回去,我改天也会再去找忍的。”
真理子被这话气得不轻。
“你要你儿子知道自己爸爸喜欢男人吗?”
“隆博已经知道了,还非常喜欢小忍。小花离开我的时候都是小忍在照顾他。”
真理子噎住了。直树直接问:“话说是谁告诉妈妈我和忍的事的?是小花?”
真理子哼一声道:“你问这个干什么,要找小花算账?”
“问问而已。不说也无所谓,我的事情我自己做主。”
真理子见儿子如此坚决,几乎要捶胸顿足,拿出过去看家本领逼直树就范,可直树就是不接招,下午,车快要到大阪了,不过就在这时候,直树的手机突然响了。
直树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120的。
【您好,这里是120急救中心,您的家人渡真利先生不久前哮喘发作被送到医院了,不知道您现在能来一趟东京国立医院吗?这位先生手机上其他亲属都是忙音。】
直树心中猛然一揪,脑海里一片空白。
“他怎么样?”
【还在治疗,状况不明。】
“那现在他身边有谁?谁送他去的?”
【这位先生自己爬到走廊求救的,后来被楼层管家发现送来的。现在只有你们楼的管家在这里。】
这话让直树脑海里一片空白。
“妈,不好意思,拜托你先回去。我下一站就下车。”
“什么,直树你不和妈妈回去?”
可话才说完,下一站很快就到了。直树把钱包里的现金都留给了母亲,随后提着自己的公文包就下了车。
他一路狂跑,心急如焚。
忍!
作者有话要说:
TIPS:^^周末大家玩得开心不开心呢?悲催的作者感冒在家里窝了两天,于是让小忍也咳嗽啦,哈哈。大家也注意保暖哟。顺便,听说拿花花贿赂一下作者,小忍就能好起来~~
第25章 半泽与未树
东京和大阪相距大约2个半小时路程,直树快到大阪时已经是下午3点,当即返程再赶回东京又花费了2个多小时,这么搞来搞去,耗到了下午5点半多才抵达。可屋漏偏逢连夜雨,纵然直树一下车就打车去医院了,路上还是遇到了下班高峰期,又堵了2个小时,几乎急坏了他。期间他不停地给忍的手机打电话,不过不知为何打不通。
好不容易,夜里7点半,直树终于抵达了医院,去前台登记后他第一时间直奔忍的病房,正巧这时候一名护士从里头走出来,直树忙拉住她,问:
“您好,请问这间病房的病人怎么样了?”
“啊,难道您是渡真利先生的亲属?”护士忙道:“渡真利先生刚才吃了点舒喘的和止痛的药,正要入睡。”
直树听见,紧忙要进屋,护士喊住他道:“这位先生吃不惯医院的饭菜,晚饭什么都没吃……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直树忙说一切交给自己,随即入门。
门推开,直树看见了忍,却见他正巧面对着他躺着,双眼紧闭,眉头微蹙,瘦削的脸上无一丝色。他还在轻微地咳嗽,为缓解病情,手上打着吊针,脸上还带着吸氧面罩在吸氧,似乎因为太累了,他根本没有注意到周围有谁进来,只自己孤独地缩成一团,十分可怜。
看见忍这样,直树的心都碎了。他快步走到忍面前,蹲下身心疼地呼唤他的名字。
“小忍,你怎么样?”
忍正在半睡半醒之间,听见这声音后忙睁开眼,随后诧异万分。
“你……怎么回来了?”
“医院给我电话了。”
“可……你明天上班怎么办?”
这嗓音还带着哮音,听得直树难受。
他也没回答,只是去握他的手,却愕然发现忍手上还缠着绷带。
“手怎么了?”直树惊然问,忍嘟囔道:“不小心擦伤了一点。”
直树这才想起护士说忍发病后独自从里间爬到门外呼救的事,那么这手上应该都是当时产生的伤痕。直树将忍抱紧,万般懊恼。
“我不该走的,都是我的错。”
忍一叹,低声道:“傻瓜,你回去,别这里呆着。”
直树生气地道:“这种时候我怎么回去,不要任性。”
末了又责怪道:“你在东京不是还有家人吗?怎么除了我以外没人在呢?为何不叫他们来照看一下?”
忍一撅嘴,嘟囔道:“他们都是有‘出息’的‘大人物’,各自忙各自的事,才没空管我呢。老爷子忙着选举的事,根本不想听半点那以外的事。告诉他只是让他幸灾乐祸,给我带来麻烦。”
这么说着,他又咳嗽两下,直树抱紧他,道:“我知道了。那今天晚上我陪你在这里过夜。”
忍忙再推拒道:“你明天要上班,还是别了。现在走还赶得上最后一班车。”
“不要开玩笑了,你病成这样,我怎么走?”
“可你最近又被总行盯得紧,不好缺席。”
直树并不答应,随后申请床位,陪着住下了。又买了些吃的回来。他晓得忍的嘴叼,这买的都是他最喜欢的,什么红烧小章鱼、酒煮虎豚、海鲜拉面。忍自己吃不了,他一口一口喂他。
忍看着直树只是眼眶微红,直树问他怎么了,忍只是摇摇头,突然间就哭了出来。直树想他怕是被病情折磨得难受了,紧忙抱着他安慰。可随后直树才从主治那里晓得忍伤心的缘故。
“我们给渡真利先生的父亲打电话了,他本人没有接,是佣人接的电话。我们说他病了,需要家人陪伴,然而那里回答说他父亲暂时不想见他,如果他认错了就来看望,不认错就自己在医院继续反省。和他的几个哥哥也联系过了,大哥那里是秘书接的电话,说在加拿大开会,来不了。二哥似乎在出警。三哥说的话和他父亲如出一辙。最后在家人名单里联系了一圈才联系到了您。我们还想联系他的朋友,他说不要了,不希望被朋友看见自己这样。”
原来如此。直树心中极度难受。没想到他父亲为了阻止他和自己在一起,做得这么绝。儿子生病了也不来看望;其他兄弟也是冷漠无比,这样的家庭怪不得小忍伤心。
“不过,如果可以,我们还是希望联系一下他的直系亲属来的。我们想和他的家属讨论一下他的病情。毕竟他的直系亲属才有比较大的决断权。”医生煞有介事地道。
直树一愣:“他怎么了?”
医生将几幅拍片给直树看,指着上头其中一个部位道:“怎么说呢,他的支气管比两年前拍片来看变狭窄了,我们怀疑他的呼吸道有病变。”
直树紧忙问:“那会怎么样?”
“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他的肺通气功能和换气功能会受到不良障碍,万一发生缺氧和二氧化碳潴留的话,生理功能将受到很大的负面影响。今天他已经有轻微呼吸困难的症状,我们担心未来会引发呼吸衰竭,希望告知他的直系亲属,以防万一。”
这一席话让直树猛然一呆。他紧张地问:“严不严重?怎么让他好起来?”
医生道:“目前倒也不算太严重,按时吃药,适度锻炼,注意休息的话可以控制病情的,难受的时候吸氧休息就好。只是我们更希望他家人都明白这点,毕竟他们有知情权,发生什么问题也不至于责怪我们告知不及时。”
听见这些,直树道:“好,那我去告诉。”
末了他问医生,忍是否知道自己的病情,医生说他知道了。直树马上回病房,和忍说要将情况告诉他父亲,不过,忍即刻阻止了直树。
“别告诉他们了,尤其我家那个顽固的老爷子。”忍略微哀怨的道:“他反正儿子多,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也不少。只要能让他今年再当选,我死了他都不会眨一下眼睛。”
直树忙打断道:“什么死不死的,不想告诉就不告诉,不要咒自己。其实按我说不该着凉,哪怕修东西也都穿一件衣服,你就是不听话。现在弄得这么严重。”
话落只是发愁,忍苦笑一下,随后道:“你别听医生的了,十年前就说我病情要加重,我现在还是好好的。只是毕竟年纪大了,不像小时候恢复快了而已。”
直树还要说,但是看忍困了他也不忍心。
一时喂忍喝完药,匆忙为他洗脸后,两人关灯入睡了,不过忍睡不太安稳。夜里听见忍咳嗽,直树干脆陪他身边一起睡,不停为他抚背缓气,也多亏有直树的陪伴,忍得以较为安稳地睡到了天明。
***
第二天一早,直树比忍醒得早。他没吵醒他,只是自己紧忙跑去为忍拿药,又想着要给他买早饭。
银行那里是请了假了,一如预料地遭到了浅野的斥责,不过直树没有和他计较。
只是,就在去药房付钱的时候,他偶然地碰见了一个人。
却见那是一个妩媚风骚的女子,她媚眼如丝,红唇似火,身材娇小却又凹凸有致,行走在路上犹如一个服装模特,与医院其他女子相比简直鹤立鸡群般美貌。
这个女人,就是东田满的情妇藤泽未树。直树看见她,紧忙跟随其后,却见她走进了医院的整形手术室。不过她没有呆太久,似乎只是来缴单子的,一进去马上又掉头出来了,这正好碰见了跟随她身后的直树。
看见直树,藤泽未树愣住了。而直树近距离地打量藤泽未树,这才发现她的鼻子变得比上次更挺了,腰细了,胸也大了一圈。
说来,对于这个女人,直树的心情非常复杂。不过厌恶占据了大多数的感情。
他虽然想过要通过她帮忙,但是一看见她这幅妖里妖气的模样还有想着她助纣为虐的品性,他就有些不舒服。
“又见面了,藤泽小姐。没想到这么巧。”
看见直树和自己说话,藤泽未树脸色一变,掉头就要走,直树见了忙喊道:
“听说最近东田满为你盘了一家店,卖地皮的人告诉我,说你想要在那里开一家美甲店。不过钱没有一次付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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