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雍正说的如此肯定,东方不败那忐忑不安的心也放下了一半。“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皇帝知道你以前的事吗?他若是知道了,又会不会怀疑你?”东方不败一迭声的问道,而且心思也越发重了:“看来我要尽早取得这教主之位,也好给你一个退路了。”
“莫急!莫慌!”雍正的手覆上东方不败的手,声音比之前轻柔了一些:“那个组织所谋乃大,必不会轻易用我。你若一急,到时候计划难免疏漏,那可怎么是好?而且皇帝与我相交甚深,轻易不会疑我,更不会动我。”
雍正到底是说不出口他与朱佑樘之间的关系,只能说些场面话来让自家兄长安心了:“只因他算是我亲手教养长大,视我为良师益友,而我只要莫行差踏错,惹下那天理难容的在错,就定不会有事。”
“真的?”“真的!”
听到雍正坚定的话语,东方不败知道自己已无话可说:“我明白了。只是伴君如伴虎,你且要处处小心谨慎才好。”
“这可不用你说,我平日里行事最是小心不过了。”
“哦?这我可看不出来。”想到雍正连和膳都要人如此伺候,可真看不出哪里小心惯了的。不过,东方不败还是下定决心,要早日取得这教主之位。虽然雍正说了不用担心,但到底是在皇宫中呢。即便不是退路,但给雍正做个后盾也是好的。
“你呢?你这十来年过得怎么样?”
东方不败晃过神来,笑着说:“倒是比你好多了。当年,我眼见着父亲母亲被那班贼人害死,甚至连你都……”说到这里,便想到当时的绝望,又想到雍正的遭遇,顿时心下黯然,强笑道:
“本以为也得死在那等贼人之手,却幸而被教中的童百熊大哥救下,带回了日月神教,在风雷堂内做一个小小的仆从弟子。后来,我便勤练武功,也不拘是什么武功,东方家的、日月神教教的,日日练着,倒让童大哥看的上眼。又见我机灵善变,又懂些谋略,便将我举荐给了任教主。那时我也才十来岁,得了教主赏识之后,就总觉得要为日月神教肝脑涂地。一方面也是为了有能力报灭门之仇,便越发在教主面前表现。”
一连说了一大串,东方叹了口气,声音带着愤怒:“可我将日月神教当成了家,教主却一步一步的把日月神教带向灭亡,我怎么能容忍!这才,这才想着联系朝庭。”说着,东方的笑容多了几分真诚:“也幸而,我与朝庭联系了。要不然,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与你相认。而若不是早些与你相认,我怕就已经……”
想到那本葵花宝典,东方不败的心中凉凉的,有一丝后怕。
“就已经怎么样?”雍正似是责怪问道:“可别说些丧气话了,你是家中长子,东方家还得靠你支撑起来呢。”
东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把葵花宝典取出来给雍正看。如今的他是再不可能练这门武学了,可雍正已是无根之人,却正好可以练习此功。在来陪着雍正用膳之前,东方不败就已经有心把书交给雍正,便从暗格中取出,放在了身上。
现在,正好取出,递到雍正的面前:“你且看看此书!”
雍正接过书,入目就是葵花宝典四个字。再一翻开,开头那一行‘欲练神功,挥刀自宫’八个字,看在雍正眼里,显得格外触目惊心。“你、你难道已经……”
东方看到雍正望着自己的眼神里,满满的诧异与不敢相信。东方不败这时还很年轻,面皮也有些薄,脸立时就红了,忙向雍正解释道:“没有没有。任教主把这本秘籍给我也不过是这几天的事情,我还在犹豫呢,并未来得及练,你就来了。”
只是,为什么不练的
雍正听了解释,心下稍安,松了口气:“没练就好。这种功夫便是练了,也是邪门歪道。更何况你是家中长子,虽说东方家已不复存在,却也正是需要你去光复的时候,传宗接代更是重中之重,哪里就能练这种功夫了!且快些把它给烧了吧!”
雍正越说越气,竟是骂起了任我行来:“任我行那个草莽怪物,竟把这种秘籍交给你,可见是个包藏祸心的。我本还有心与他周旋一二的,如今看来,却是确实不能等了。”
雍正站了起来,着急的来回走动了几步:“不得了了!马进良,你可记得我们是怎么上山的吧?”
“属下记得!”
“那你即刻下山……”雍正还没说完,便改了口:“不对!你去找我们埋在这里的其中一个暗子,让他带了消息去,让朝庭即刻派来五千兵马,我要立时要剿了这里。”
继学勇和赵通倒是无所谓的,只觉得督主既然要打,自己便跟着打就是了,没什么可想、可反对的。
不过,马进良却是不太赞成:“督主,您还在山上呢,若是打了起来,那任我行一发狠,可如何是好?到时候,那任我行怕就是一条疯狗,要闹个鱼死网破的。”
雍正虽为冷面王,行事也向着冷面冷心靠拢,但到底是俗话说的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幼时他便被康熙斥为喜怒无常,还写下‘戒急用忍’四个大字,让他悬挂在墙上,以自醒。
虽说他面上像是改好了,但骨子里那几分急躁虽被压下,却终究没有根去。
如今成了雨化田,身边的人却是愿意纵着他的,所以一急之下,雍正便把那原先有些急躁的脾气个性给显现了出来。
不过,这回却不会再有人责怪他喜怒无常了!
雍正听了马进良的话,眉头一皱,便想要驳,却先被东方不败的话给截了下来:“化田,这位……”
雍正虽与东方不败介绍过马进良这个人,但却不知该如何称呼他。但马进良毕竟是雍正的属下,东方不败稍一思索,但决定同弟弟一样的叫法:“进良说的不错。你原先也还说让我莫急莫慌,这般行事才不会有错漏的,怎么这么快你便忘了不成?”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东方不败缓缓起身,踱步到雍正面前,神争坚定:“如何夺位我心下早有定计,你在这待上几天,与我一叙兄弟情谊之后,便下山吧。这里自有我呢。”
“这……”雍正也知自己若是冒然出手,也许会打乱东方不败的计划,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于是叹了口气,无可奈何之下只能偃旗息鼓:“好吧,听你的便是了。”
48
48、第四十六章 。。。
此后几日;任我行都没再出面;倒是东方不败日日来松院;与雍正弹琴对奕;或是聊起小时候的那些趣事。
这下可苦了雍正了。
弹琴对奕倒是无碍的。毕竟雍正前世是堂堂的皇子身份,而康熙对皇子的修养也是极看重的;所以雍正便是能与东方不败说上几句,手谈几局。但是那儿时趣事……真真是麻烦了!
虽说他已是有了雨化田的记忆;但大多埋在脑海深处,不去特意的想是想不起来的。偏生东方不败说起旧事时是随口就来,衬得雍正倒是木讷的只是听着罢了;顶多有时候附合上几句。
索性东方不败只道他遭了太多的苦,不愿去想那些旧事,这才没觉得他异样。
不过,几日下来,雍正心中便有了疑问。
于是,在来到黑木崖的第五天,雍正终究还是问出口了。彼时,他正与东方不败正在阴凉的树荫底下下棋,放下一子后,便状似无意的开了口:“怎么你日日都来松院,你不是副教主吗?怎生竟是如此清闲?也不怕任教主恼你偷懒?”
东方不败早料到雍正终会有疑惑,于是苦笑道:“倒不是我无事可做,只是任教主以我应与你好生叙旧为由,夺了我的差事,交给左右二使和四位堂主去做了。”
雍正闻言,抬头看了东方不败一眼。却见他虽笑容发苦,但并没有担忧无奈的模样,就连那份笑容中的苦意也只是流于表面,眼神中有的,却是几不可察的嘲讽。如此作派,让雍正再也担心不起来,于是手中的黑子落下,立时就吃了东方不败一大片的白子。
明明自己在跟雍正诉苦,可换来的不是轻言安慰,而是被吃了一大片的棋子。而且雍正也只回应了他一声无所谓的“哦!”字,顿时,说话间就有了气急败坏的意味:“我的白子!”
“你输了。”雍正不理会东方不败,看了眼棋盘上已是摆满了黑白子,便数起了自己所持黑子的数目。不过,他已经可以肯定东方不败是输定了。
东方不败翻了个白眼,数了数,果然输了,差了整整六个子。本来还想以自己的事来乱雍正的心神,看着能不能在他手上赢上一局的。没曾想,闹到最后,还是输了。于是不忿的嘟喃道:“你竟是一点都不关心我了。”
“有必要吗?”雍正把黑子放回白玉雕花的棋蛊中,语气淡漠的让东方不败气结:“想必除了那光明右使向问天外,那光明左使和四大堂主之中,有一大半是你的人了吧?”
见雍正说的肯定,东方不败也是大方的承认了:“没想到你竟猜出来了。”
“能不猜出来吗?”见东方重又摆下一个子后,雍正也跟着摆下一个子:“你虽说是苦笑,本身却并不着急。况我在宫中做的便是那察言观色的差事,哪里就看不出来呢。”
听雍正说起宫中,东方不败又想起那本葵花宝典。
本来,当时东方不败是想问雍正要不要学的,谁知后面却把话题绕到了任我行的身上,说了几遭话后,便浑忘了。后来葵花宝典是被东方不败带了回去,却重新放回了暗格之中,想着下次再问问。
可这几天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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