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那些首领,不愿意打仗的都发放银子和土地,让他们保留自己的私财在汝宁军控制区内定居。而袁时中这些愿意从军的也都授予了大小不一的官职。
至于那些兵丁也是如此,不愿意从军的也发放土地。到了最后一清点,共有二千多乱匪愿意参加汝宁军。于是吴世恭把他们编成了两个团,加上直属的工兵团合并成了一个直属辎重军团,并给了袁时中一个副军团长的位置,领守备衔。
可进了汝宁军以后,袁时中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幸运,自己这个副军团长的位置不知道是有多少汝宁军团长梦寐以求的。而且袁时中现在更有了守备的官衔,这让出身草莽的袁时中不知道在梦里笑醒多少回了。
可是高兴之余袁时中也隐隐有些失落。虽然因为暂时没安排军团长,这个辎重军团是由袁时中暂时指挥的,但是袁时中也比较了一下,自己带到汝宁军中最精锐的那二千人,可能还打不过汝宁军战斗力最差的工兵团。就是那新任工兵团的团长也从骨子里有些居高临下,使得袁时中这个上司面对工兵团团长时,也忍不住有些低声下气。
袁时中知道这是因为自己是外系军将的缘故。可是既然自己加入了汝宁军,袁时中当然也想往上爬,于是等到吴世恭归来,袁时中就主动提出搁下副军团长的职位,作为亲兵队的一名编外亲兵随同吴世恭学习。
对于袁时中的上进心,吴世恭当然是很欢迎。于是在这些天四处巡察的守候,吴世恭都会把袁时中带上,并且还会教授给袁时中一些汝宁军的东西。
袁时中看到一开始吴世恭是在很严肃地训斥着这俩位军令司的高级军官,可在那俩位高级军官的马屁下,没一会儿三人就嘻嘻哈哈起来。袁时中心中不禁很羡慕,不知道到哪一天,自己才能够与大人达到这样的亲密关系。
身边的全大山有些误会了袁时中的表情,他小声解释道:“袁军团长!其实大人很好相处的。只要做好了事,有些小错大人也不会很严厉的!”
第524章 文人来投
“长敬!今年又风调雨顺,田亩收入颇丰,甚为可喜啊!”邓启帆笑着说道。
“还是都储存起来,有多余的银子也向外界购买,不要买我们地盘上的。还有,控制粮食的流出,限制酿酒,严格控制粮食的配给,谨防浪费。”吴世恭立刻交待道。
“这又为何?”邓启帆有些奇怪。虽然明朝这时候的人习惯储粮,可是象吴世恭这样病态地储备的也很罕见。要知道,粮食可是不能够存储太长时间的,陈粮的口感会变差,而且因为水分的蒸发损耗也大,再加上又没有现代的恒温粮仓,粮食发霉、被老鼠盗食的情况也很严重,所以邓启帆本来想要卖掉一批粮,多给汝宁军留下些周转的银子。
“远尽!此点你听我的。灾年连连,还是手中有粮的好啊!”吴世恭只是知道明末的时候天灾频发,造成粮食歉收,才引得天下农民军大造反的。
虽然现在连续两年的大丰收,可是吴世恭绝对不敢掉以轻心,还是准备着多储备粮食。可是吴世恭又难以向邓启帆说明自己是穿越的,来自于后世知道些情况,因此,还是利用自己的权威要把储备粮食的命令强压了下去。
邓启帆虽然也对吴世恭的命令不以为然,可是他也觉得这也是一个小问题,所以也没必要劝谏吴世恭,于是邓启帆就岔开话题道:“此次要退伍兵丁八百多,长敬真的要放他们回家吗?”
汝宁军的兵丁服役期是八年,可是因为作战可以双倍计算时间,因此到现在就有一批兵丁满了服役期。
这些满服役期的兵丁可以选择继续服役,也可以选择退伍。可是想上战场卖命的人到底比较少,所以这次大多数的服役期满兵丁都选择了退伍。
而邓启帆的意思就是现在是战乱,吴世恭完全可以用总动员的名义,在汝宁军中留下这批老兵。在这乱世中,兵丁还是多多益善啊!
如果是原来,可能吴世恭就会赞同邓启帆的做法,可是在现在,有了垦荒商行护卫这种义务兵的形式,汝宁军这种职业兵的数量就要得到控制,最多也不要超过四万人。
所以,吴世恭笑着说道:“还是守诺为好!战局也未到这一步。咱们汝宁军还是养兵于民吧。这好日子刚过,也要节省点化。”
“但长敬也需明白!今年退役兵之田亩无虑,明年可有一千三百多兵丁退役,这我们汝宁军也能够解决。可后年起,每年退役者不会少于二千,他们之田亩可要考虑了。”
虽然在这些年,汝宁军通过抢占、购买等种种手段获得了一百多万亩的土地,和官绅合作又屯田了二、三百万亩,可是随着分配给退役兵丁、劳作时限已到的家奴和汝宁军文武官员的职田等,自己余下的田地已经不多,所以邓启帆就要在这里提醒了吴世恭一下。
吴世恭考虑了一下,确实如此,这未来的事虽然还有几年,但是还是要未雨绸缪。于是就对邓启帆说道:“两种法子:可允许退役兵丁要钱粮换田地;或分配在边缘危险地区的,可多分土地。并且鼓励他们进入垦荒商行外出抢田。这次夷州已与郑游击谈妥,如有自愿者,也可送去夷州。”
“还有,以后汝宁军退役之前半年之兵丁尽量不承担危险的战斗,也让他们可以回家团聚。唉——!这天下征战,有多少妻离子散啊!”
“不管如何!汝宁军总算可以喘息,再有三年,长敬可无忧也!”邓启帆这时候还是很乐观的。以前的邓启帆为了钱粮愁白了头发,而今年终于能够有了盈余,邓启帆心中还是很高兴的。
“唉——!”吴世恭却没有陪着邓启帆高兴,他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前景未明,未来征战也多,还需远尽费心啊!”
“为何?”邓启帆又有些奇怪,“虽说陕贼势大,可朝廷已多调重兵。就算其拼个两败俱伤,也有我们黄雀在后。大人可否多虑乎?”
“远尽!你瞧着啊!如果官军齐心,可能确实如你所说,可我瞧这政令出多门,互相绊算之下反而远不如陕匪。依我之见,如不算我们汝宁军的话,其实陕匪已经占了上风。而且不要忘记,还有辽东的鞑子呢。”
“这蛮夷之辈,来我华夏之地抢掠财帛即可,绝不会抢我之地也。化外之人,懂什么耕种?懂什么教化?最好也不过如蒙元般未百年之气运。”
吴世恭听了邓启帆的话,笑着摇了摇头。这些话其实也就是当时官绅之中的寻常想法,也怪不得邓启帆如此。可吴世恭明明知道辽东的后金将会进入山海关,而且将建立起长达二百多年的清朝。
但在这时候也不用对邓启帆说的太多,于是吴世恭就说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结束了谈话以后,看天色还早,吴世恭就想去看看儿子吴呈瑛的读书。可是刚走到吴呈瑛的读书处,就看到先生在让吴呈瑛背书。
吴呈瑛背得是结结巴巴,明显错了几句,看着先生的脸色,他乖乖地摊开了小手掌,等着先生的惩罚。那位先生也不客气,拿起了书桌上的戒尺。
吴世恭的进门明显引起了俩人的注意。吴呈瑛就眼泪汪汪地看着自己的父亲,想要扑过来躲在自己父亲的怀里。可是先生的余威还在,吴呈瑛也不敢乱动,就等着自己父亲发话,把他拯救出苦海呢。
而那位先生却对吴世恭仿佛是视而不见,依然举着戒尺准备惩罚。不过他也没有冒然落下,也等着吴世恭的发话呢。
吴世恭犹豫了一下,不声不响地悄悄躲到了门后。见到救星的离开,吴呈瑛“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而先生的戒尺毫不留情地落到了他的手上。
打在儿子的身上,疼在吴世恭的心中,可是他依然忍住,站在屋外等着读书的结束。
等了半个多时辰,吴世恭终于等到了先生布置完功课。这时候的他再从门后出现,再次进入读书的房间。
吴呈瑛这傻小子也不记仇,立刻靠在吴世恭的身上撒娇,亲昵了好一会儿,吴世恭才吩咐婆子把吴呈瑛领回内宅,自己拱手向先生道谢道:“张先生辛苦了。”
那位教书的先生名叫张之恒,汝宁人,是在魏忠贤掌权的时候辞官回家的。之后就在家乡授课,在崇祯皇帝即位以后也未再次入京。
这次李馨托人邀请了张之恒为吴呈瑛开蒙,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这位汝宁名士竟然答应了。要知道,吴世恭的身份也太卑微了一些,象张之恒这种名气的人一般不会自落身价进入武夫之府授徒的。
其实张之恒也是个明白人,他仔细观察了吴世恭很久时间,发现其举动虽然有些惊世骇俗,但也相当有效,随着汝宁军的崛起,张之恒也想加入这一蒸蒸日上的团体了。
可是冒然自荐,张之恒也丢不起这个脸,所以当听说吴府邀请其为二公子开蒙,他就欣然答应,想要曲线成为吴世恭的心腹幕僚。
可是等了这么多天,才等到吴世恭的出现,张之恒当然要好好表现,并判断吴世恭是不是一位可以投靠的主公。
所以这时候见到吴世恭主动先行礼,张之恒也连忙站起还礼道:“大人客气了。方才管教之时,不能分心向大人行礼,真是太失礼了。不过大人站在门外良久,尊师重道可见一斑,可媲美于程门立雪,真是前途不可限量啊!”
于是在客套之后,俩人愉快地聊起了吴呈瑛的学业。可在不知不觉中,话题就引到了天下大势。
张之恒顿时口若悬河了,把准备良久的见解都倾倒了出来。吴世恭一听,果然是见解不凡。也没办法平凡,吴世恭这里的文人有过官场经验的几乎都没有,张之恒这一出现,那不是鹤立鸡群了吗?
吴世恭当然相邀张之恒辅助自己,也没有什么客套,张之恒也就欣然答应。俩人这也算是各偿心愿了。
告别以后,吴世恭突然在门外看到带着面纱、挺着大肚子的李馨去往客厅。见到吴世恭,李馨立刻一福,笑容满面地向吴世恭行了一礼。
吴世恭连忙上前扶住了李馨,责怪道:“都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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