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才容易做。女儿的病她也心焦!
闺女都病成这样了,还顾得上做菜?叶傅林气的喝道:“回去告诉她,让她禁足就是好好反省,心思还不正,让她老老实实呆着!”他愤然拂袖而去!
丫环被吓得一句话都不敢多说,等他走的见不到人影,她才匆匆回去禀了宋姨娘!
全安跑到叶傅林眼前,手里拎着一袋东西,说道:“老爷,吴嬷嬷让人送来药渣,怎么办?”
叶傅林头大,烦躁地说:“你先收着!”然后便没有下文了。
何怡霜进了屋子,叶繁锦看到她面色凛然,就知道刚才绝对闹了个不愉快,不过既然太太面色不好看,估计叶明玉也讨不去什么便宜。
何怡霜看到两个女儿还在讨论花样,不由说道:“好了,天都暗了,快收了吧,准备吃年夜饭了!”
说着,大少爷叶明松掀帘进来,后面跟着大少奶奶左妍初,怀里抱着两岁的儿子旭哥,正巴巴嘬着手指头。
叶明松意外地发现屋里竟然还多了一个四妹妹,有些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然后才笑道:“母亲,我们过来跟您一起吃年夜饭!”
何怡霜眼里哪有他,早就盯着旭哥呢,她的眼笑得眯成一条缝,“旭哥,多大了,还窝在你娘怀里,羞不羞?快过来找祖母!”
左妍初弯腰将旭哥放在地上,旭哥颠颠地跑过去,叫着:“祖母,要糖!”
何怡霜被逗得直乐,刚才的烦恼一扫而空,赶紧让吴嬷嬷拿来糖。
左妍初则直接走到叶明珠两姐妹面前,看眼她们绣的东西,笑着对她们说:“你们倒好,半斤八两,怪不得能说到一起!”
两人被闹个大红脸,叶明珠不干了,直接嚷着说:“大嫂,来了就奚落人!”
叶繁锦虽然有时请安见过这位大嫂,但是说话并不多,都是她请完安,大嫂进去,等大嫂出来时,她已经走了。所以此时不好说什么,只能低头脸红。
何怡霜笑意更大,扭过头说:“你们两丫头,这绣花还得多跟你们大嫂学习学习!当初她在那拨小姐里可是拔了头筹的!”
“母亲放心,我这两个妹妹就交给我了,一定脱胎换骨了给您送回来!”左妍初夸下海口。
叶明珠嘴一撇,问她:“听着好恐怖,是不是扒层皮啊!”
这下屋子里全笑了,连叶繁锦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位大嫂,是个很容易引起别人好感的人。大嫂是安国公府的嫡长女,在小姐圈子里面评价很高的那位。不过她觉得大哥一直对她有敌意,所以不敢跟大嫂太过接近!
叶明松笑完后,问何怡霜,“母亲,儿子刚刚来时听说二娘病重,怎么回事?”
何怡霜听了此事,没好气地哼道:“她巴巴地来说拜年,受了风,回去就起不来了,告到你父亲那里,说我害她。我让你父亲去找太医,把药渣也都给他了,让他去查吧!”
一边叶繁锦等三人也在留心太太说的话。
“以前我记得二妹不是挺懂事,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叶明松不解地问。在他印象中,那个妹妹见了他向来都是大方而不失亲热地叫他“大哥”。怎么这半年不到的光景,情况就大相反了呢?受宠的成了不受宠的,不受宠的又成了受宠的?
“很多事你不知道,那就是个虚伪的,今日若我不跟着去,你爹真当我害她呢,瞧她说的那是什么话?两面三刀的!”何怡霜哼道。
叶明珠更是叫道:“哥,她害我不只一次了,枉我以前瞎了眼,没看清她,她还想勾引奕王呢!”
叶明松与左妍初都吓了一跳,叶明松觉得四娘在这儿,说这些不合适,于是叫了一句,“你注意些,二娘毕竟没有出阁,还是离王殿下的妾!”
叶明珠不以为意地说:“她事都做得出来,我可是亲眼撞见的,当场就把她给打了!”
何怡霜心中一动,想着将叶明玉勾引奕王之事透到离王那里的话,事半功倍了!她跟叶明玉已经撕破脸,所以她绝不能让叶明玉受了宠,否则那可绝对是后患!
殊不知,艾草早就将这件事告诉过离王,现在的封玄离简直对叶明玉厌之入骨,仿佛瞧上一眼就污了他的眼似的。他满心都是叶繁锦,想着将她娶来,如何地宠!
叶明松看到母亲不仅没有阻止叶明珠说这种话,还不吭声,他不由又多看了坐在一旁的四妹,这种事都不避讳着她,可见……
过了没多一会儿,叶傅林也来了,除夕夜,太太的屋中只多了一个叶繁锦,可以见得,过了今夜,她在府中的地位又将不同!
吃过晚膳,叶明珠拉着她放了会炮,旭哥竟然缠着她要抱抱,左妍初直接将儿子放到叶繁锦怀里,叶繁锦抱着软团团的娃娃,觉得很新奇。一会儿放炮的时候,旭哥吓得直往她怀里钻,真是让她心都跟着软了!还是小孩子比较讨人喜欢!
何怡霜不敢让叶繁锦抱时间长,她还指着叶繁锦得宠呢,身子要好好养着。又玩闹没一会儿,叶繁锦才告辞回院。
不知是不是因为过年的原因,往常通往亭香苑的路上都挂满了红色的灯笼,将道路照得通明,代桃惊奇地看着道路两旁,惊叹道:“小姐,好漂亮啊!”
叶繁锦也觉得这景色很美,心中颇有感慨,如果不是因为她在府中地位提高,又即将嫁给离王为侧妃,她也不会得到这样的待遇。
“小姐,您说二小姐是不是又算计着什么呢?”代桃不放心地问。现在二小姐可是她的敌人,因为同样要伺候离王。
叶繁锦淡定地说:“放心吧,她再怎么蹦,也蹦不出这府中!”她基本可以确定,叶明玉的病,的确太太给动了手脚,当然是怎么动的,她就不知道了。在府里,叶明玉自有太太收拾,现在太太已经不得不和她站在一条线上。
回到亭香苑,院中也都挂满了红色的灯笼,很是漂亮,将整个院子都照得明亮。
“哇!”代桃惊叹!
艾草跟冰菱迎过来说:“小姐,好看吗?我们在院中站半天了!”
叶繁锦笑着问:“谁来给挂的这些灯笼?”
“是管家让人来挂的,老爷回来不久,管家就来了!”艾草回答道。
这句话中带出一个信息,那就是这灯笼是叶傅林回来后才让挂的,为什么突然让挂上灯笼?叶繁锦心中暗暗地想。
她不知道,这一切也是封玄离跟叶傅林暗示的!目的自然想让她开心地过一个年!
叶繁锦一边想着,一边进了屋,刚进去,她的步子就定在房中,一个红袍锦衣的少年正大刺刺地坐在她的房中,桌上的豆糕已经没了,他面如冠玉、丰神俊朗,此时见到她,拍了拍手,不满地说:“你回来的真晚,我都快饿死了!”
这话也是放肆的,丝毫没有男女该避嫌的意思。
代桃早就傻了,此时回过神来,叫道:“你是何人,怎么进来的?”
叶繁锦沉着地说:“代桃,出去,莫让人进来!”此人是谁,她心里已经有数了!
在代桃的心里,她的小姐已经是无所不能了,所以此时小姐说这样的话,她也觉得小姐有办法,于是听话地退了下去,还把冰菱跟艾草给引走了。
艾草觉得奇怪,但是并没有反驳代桃的话,回了房,却隐在暗处,盯着主屋里的动静。
“臣女见过五殿下!”叶繁锦福了福身,规矩地行礼!
封玄拓意外地问:“咦,你认得我?”
“臣女自然不认得,臣女见过中书侍郎府柳公子!”叶繁锦敛眸说道。
“那跟我有何关系?”封玄拓问。
“都说柳公子与五殿下都是风姿盖世之人,只不过……”说到这里,她顿住了。
他的唇角抽搐,已经知道她要说什么,但他就是想看她是否敢说出真话,于是很恶劣地故意追问:“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一动一静!”她轻描淡写。
他挑挑眉,形容得还不错,倒是识趣儿,他一掀袍,将左腿大大咧咧地搭在了右腿之上,摇头晃脑地说:“我今天来呢,是想看看什么样的女子能将我大哥给迷住,今日一见,倒是沉着大方!”
原来如此,可她的闺房也不是随便谁都能闯的吧,叶繁锦不慌不忙地说:“五殿下鲁莽了,万一闯错,进了我大姐的房间,那皇上连圣旨都要改了,五殿下您可跑到哪里都没有用了!”
封玄拓一听,脸不由一白,那叶明珠简直如同紧箍咒一般让他害怕!
075 全是腹黑的主儿
封玄拓跳着脚说:“看你老老实实的样子,怎么说话这样刻薄吓人?”
叶繁锦神色未变,敛着首说:“臣女说的是实情,目的也是想提醒殿下。还有,臣女毕竟是是未出阁的女子,还请殿下速速离去,男女授受不清!”
封玄拓哼道:“你刚才还吓唬我,现在想求我走了?我就不走!看你怎样,要不你喊人去!”他说着,又大大咧咧地坐在凳上,还自己拿起桌上的茶壶倒茶,看起来像是要小坐一番。
叶繁锦这叫一个郁闷,好端端的怎么就惹上这位少爷了?他敢跟叶明珠打架,足以证明不是什么守规矩的。不过能够看得出,他很怕娶叶明珠。现在只能还用叶明珠来把他逼走了!于是她继续说道:“对了殿下,刚才臣女在母亲那里的时候,还听大姐和我说,其实五殿下您也不错。她毕竟和您发生过接触,也担心会被奕王殿下嫌弃,我听着她有心想去找皇上,要求改嫁给您!”
这下封玄拓哪里还淡定的起来?又跳了起来,叫嚷着,“你说什么?此事当真?你敢骗我你知道后果的啊!”他开始耍起皇子威风。
“臣女不敢诳殿下,只不过刚才臣女劝过家姐,圣旨一下怎能随便改,再说要是奕王殿下嫌弃,也不会接下这圣旨。家姐犹疑不定,只说再想想,明天臣女会继续劝她!”叶繁锦简直就是撒谎不打草稿,不过对付这样的人,最要不得害怕求他离开,那样他会继续等鼻子上脸!
“啊呀,那你明日定要劝她,说奕王对这门亲事欢喜的很,让她放心去嫁、放心去嫁!”封玄拓说到后面,语气明显急切起来。
“殿下,男女授受……”
这次她还没说完,他就打断她的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