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你这样的情况,我可不能让你再到处乱跑了,在养好身体之前。”带着不容拒绝的笑容,士郎不等雁夜的反应,直接抓住了雁夜摆在胸口的手掌,上下晃了两下。
伴随着手臂伸展的动作,本来被无意识隐藏起来的令咒也暴露在空气之中,总觉得那深红格外扎眼的雁夜将视线停留在士郎的手背上小一会儿后,神情略显复杂地抬头扫了眼士郎的表情,完全明白了自己被个多么麻烦的家伙捡到之后,顿时觉得头都大了。
会变成这样,一定都是时臣的错!间桐雁夜,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想到。
同一时间的商店街
“哈哈小鬼,这时代有趣的东西还不少嘛!”Rider豪迈地用大手按揉着韦伯的脑袋。和精力充沛的大汉不同,韦伯耷拉着肩膀,看起来有气无力的样子。明明就不打算给Rider买什么裤子的,但看起来毫无廉耻感的Rider竟然只穿着短裤就想往外走!
为了条裤子就做出必胜宣言的Rider,让韦伯都顿时感到头疼不已。
以至于一向来小心谨慎的韦伯没有注意到门外传来的脚步声。被玛凯基夫妇撞破了Rider的存在大概是韦伯人生上足以排到前三的失误吧。哪怕使用了魔术,也无法消除细节上的违和感,不得已,韦伯只能以谎言来解释为何他的朋友会只穿着一条内裤就在家里跑来跑去的原因。
本来就心地善良的两位老人轻易就相信了韦伯的说辞,少年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便不得不为“遭遇了尴尬事故的朋友”购买一条可以使用的裤子。一想到Rider难得安静地站在一旁看韦伯手忙脚乱的模样之后,在察觉到韦伯背脊一僵的同时露出的那个大大的笑容,就让韦伯没由来得冒出了无法言语的憋屈感。
明明是圣杯战争时期,还这么明目张胆的在大街上闲逛。
啊啊千万别碰到其他Master!被Rider拖着前进的韦伯由衷地祈祷着。
而此刻,教会之中Archer很是无聊的瘫在绮礼房间的沙发上,这里的酒和他口味是一点,对绮礼本身的兴趣也是一点,更何况时臣总是喜欢呆在那个无聊的地下室,世界之王可不喜欢那个苦闷封闭的地方。
虽然Master是个不太会读空气的电器苦手宅,不过有意思的事情也不止一两件,均衡一下后这趟散步还算是物有所值。
在沙发上翻了个身,仰头望着天花板,Archer全身都散发着我很无聊的气息,但显然空无一人的房间中没有人能为他解决这个问题。绮礼在这里听闻了有关愉悦的真意之后,便时常不在房间里,还刻意瞒着Archer。
每当Archer故意提起这个话题后,绮礼身上细微的变化总让黄金的男人很有捧腹大笑的欲望。
因为很有趣,所以Archer不介意绮礼这样的行为。但是,真的好无聊啊……果然还是去找点乐子好了。被刻意叮嘱过别乱跑的Archer显然早就将时臣的苦口婆心当做耳边风了。还保持着姿态就直接化为金沙飘散开去消失无踪,除了地上歪倒的几只空酒瓶外,一点入侵的痕迹都没有留下。
但是很快的,房间的中央又聚集起了一团金沙。
吉尔伽美什打量了下室内,模糊的记忆让他确认不了自己是否是出现在正确的地方,不过空气中还弥漫着的酒香成功打消了他的疑问。
“我想想,应该是这个方向吧。”吉尔伽美什嘀咕着,朝沙发一侧的地柜走去。被用脚拨开的酒瓶在地板上发出了咕噜咕噜的清脆声响,最终轻轻撞在桌角而停止的滚动。
“有了有了。”被珍藏起来的酒,一下子就暴露在了空气中,吉尔伽美什满意地点点头,弯腰随手拿起一瓶,然后往背后一丢。酒瓶在飞跃到本空中,撞进了突然出现的金色漩涡,无声的逐渐融入其中,彻底失去了踪影。
“不愧是我呢,果然从最好的下手。”吉尔伽美什回头看了眼桌角旁的空瓶,有些小小的惋惜,但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止,轻易就将所有的藏品都搬空了。
完全不知道什么叫客气,也没有身为入侵者的自觉,理所当然到让人无力生气,这就是吉尔伽美什,他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早领悟出“我的就是我的,你的还是我的,整个世界都是我的”精神并将之升级为“整个世界都是我的!”然后正大光明的当做是一种合理行为的家伙吧。所以很多时候,吉尔伽美什倒真没干过他所理解的那种坏事,但因为和常人认知的偏差,他的行动落在大众眼里就被评价为恶意了。
擅自进入他人的房中拿别人的藏品?开玩笑,能有机会献贡分明是杂种们的荣幸!
稍微看别人不爽就直接往死里揍?哈!区区杂种也敢打扰王的兴致,找死!
……
看上眼的宝物就会不计手段的弄到手?所有的宝物分明都是属于本王的,该死的小偷!
↑
都到了这个份上了,还企图用现代理念去束缚吉尔伽美什,那真是自寻烦恼。
毕竟是人类史诗记载上最古老的英雄王,人家的这套理念可是经由千千万万的乌鲁克人民诚心诚意惯出来的,千锤百炼。
满载而归的吉尔伽美什正打算离开,就看到门被开启。
难得有闲情出门散步而不是继续窝在地下室发霉的时臣以拜访的名义顺便来到了教会,最近绮礼也不知道在忙活什么,常常无法联系到,于是在璃正打完招呼后,在获得了告知下第一次来到了绮礼的房间,正打算敲门的他发现门竟然开着一条缝隙,便直接推了进去。刚张嘴要喊出绮礼的名字时就看到中央站立着的金色男人,时臣将声音咽回喉咙,显然不能理解Archer为什么会在这里。
“可以容许我冒昧的问一句,您在这做什么呢?”一看到吉尔伽美什扫过来的视线,时臣便做出了毕恭毕敬的动作,脑袋里却在疑惑不已的猜测着各种可能性。
吉尔伽美什淡淡地看向眼前的人,对这个男人的印象可以说所剩无几,反正会被他舍弃的家伙一定毫无价值。不过,绮礼的那些藏酒倒都是为了这个人而准备的,毕竟时臣自己的收藏都为了讨好英雄王而主动献出了。
“你啊,就是总自以为是的假装卑微还以为能瞒过我而沾沾自喜,才会毫无价值的。”甩下这句话后,吉尔伽美什便无视了时臣的存在,转身朝前踏了一步,伴随着华丽的金沙飘散灵体化后大摇大摆地走了。
时臣呆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反应。
☆、第十三章
当吉尔伽美什回来后随口提到楼上就住着Lancer组的时候,士郎并没有惊讶。虽然成为英灵后,对于结界的本能感应却是迟钝了许多,但士郎还是在电梯里成功想起来了对于冬木凯悦酒店的熟悉从何而来。反正他并没有成功触动结界的警备,就连吉尔伽美什都没有,既然如此,都付了钱就干脆先住几天好了,抱着这样的心态,士郎做出了足够大胆的决定。
身为Caster的吉尔伽美什却完全不具备阵地制作及其相关的技能,那本给他这个身份添加了几分可信度的魔导书王者也不会使用,好在王财就和哆啦○梦的百宝口袋一样,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都有,本来这一层就只有他们一个住户而已,士郎就干脆在肯尼斯的结界之中圈出了个独立的空间,既不会让魔术师大人注意到,同样也免去了被其他组发现的可能性,一举两得。
唯一有什么抱怨的只剩下吉尔伽美什了,英雄王被精心供养的胃不接受酒店大厨的料理,士郎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吐槽他好,人家好歹是专业人士怎么可能烧得还不如自己呢。
沟通无效,其造成的结果是第三天傍晚的时候,冬木凯悦酒店的所有人正式换人。
“……”
士郎顶着颇为残念的表情瞪着吉尔伽美什的侧脸,后者完全没有一点反省的意思,正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上蹂躏遥控器,茶几上摆着不知道从哪来的高档红酒。
雁夜被移到了隔壁房间的床上,本来士郎对这样的行为还有些心虚,没想到他再也不用顾虑这个问题了。
本来雁夜对于吉尔伽美什的存在还经历了一阵恐慌,脑补了诸如眼前的青年和时臣其实是一伙儿的就为了不让他顺利的参加圣杯战争才使用这样的怀柔政策简直卑鄙无耻……
士郎好心提醒他这是Caster而不是Archer,却被警惕地瞪了。
虽然雁夜的确发现眼前这只金闪闪的数值除了高得吓人的魔力外,就完全不像是时臣那等级的魔术师所拥有的Servant了。对于吉尔伽美什和Archer的相同,士郎只能解释为巧合。
如此简陋的理由,就算是士郎自己都不会相信,当然也不期待雁夜会相信。
严肃的思考了一下,要是直说我其实是来自未来你并没有获得圣杯就死了这样的话,估计雁夜会直接一口血喷在士郎脸上吧。最终,在士郎思索出个所以然前,身体已经先反应了一步将雁夜直接敲昏了。
为了不让雁夜做出逃跑的举动,士郎将雁夜的衣物以及房间里任何起到遮挡作用的布料都收了起来,将空调定在适合的温度才退出去。反正以雁夜的虚弱身体,现在召唤Berserker和主动退出圣杯战争没啥区别,虽然不知道为了什么,但雁夜对胜利表现出的执着也让士郎可以确信,这个比自己还半吊子的魔术师一定会对自身的情况更加敏锐,毕竟这是雁夜驱使Berserker唯一可是使用的本钱了。
事实上这很有效,实在没有勇气和体力裸奔的雁夜在醒来后便老老实实的呆在房间里,只是在士郎出现后就恶狠狠地瞪他而已。
反正士郎再直白的诅咒都承担过,当然不会对雁夜这点小儿科的谴责有反应。考虑到雁夜的身体需要补充营养不然很难支撑下去,士郎询问了雁夜以前都是食用什么的。沉默了半天,也不知道是因为士郎的眼神太过真诚,还是口吻太过温柔,雁夜挣扎了一下还是老实地坦白了。
“葡萄糖输液?”士郎察觉到自己的嘴角在抽搐,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