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的人只得退了。
大大的神殿只剩下帝辛一人。
帝辛目送他们全数走光,一挥手,恼老臣们的倚老卖老,一声冷哼。
他下了供坛,踱梯上来,走到神像侧面,向神像后一看,果然见有一人睡在神像后面的地上。
帝辛奇怪了。
这人是谁?
怎如此大胆敢在此地睡觉?
他走近,在走近,那人满身的酒气,一点反应都没有。
帝辛蹲下,伸手轻轻往那人脸上撩去,青丝一拨,帝辛双目瞬地睁大,眼前之人,十七、八岁,一双美目紧闭,样貌,竟惊为天人。
美人。
好一张迷魂的脸。
帝辛的魂似是被勾了。
他轻轻地捻着那人的下巴,轻声唤了两句,见美人不见醒,竟起了那一点点的邪念。
他的手沿着那人的颈线滑下去了。
腰带一松,'月匈'前微敞,帝辛目光往下一落,一愣。
这么平的?!
他不信,提衣检查。
乖乖……
这哪是小,根本就没有!
莫非……
……不会吧。
帝辛眼一眯,头一抬,手一往下,一愕。
因为那人突然醒了。
美目绿光一闪,帝辛一惊,心中想法被读,那人突然一个狐扑压到他身上。
“啊~~~~~~~~~~~~~~~~~~~~~~~~~”
惨叫。
殿外守护着的侍卫微惊,末了,面面相觑。
“我们……进去看看?”
“傻了你了,要杀头的!”
“那是……”那侍卫怯怯点头,又听一声惨叫,惊:“要不……”
“是要株连九族的!”
“那是……”那侍卫又惶惶点头。
听里面叫声连连,他忐忑不安,又犹豫害怕,只得掩上耳朵:“我没听到,我没听。”
帝辛没想到,他自己下的命令,现如今,却……
杯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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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醉酒滴狐宝宝掉下时间河化作美帅了~喵~
☆、猜~
荣服、巧妆,描娥眉。
侍卫来到姜皇后背后一拱手,姜皇后头一转,伺候着描着眉的宫女蛐儿心一惊,画着的手赶紧一缩。
避得快,庆而没有错绘姜皇后脸上。
姜皇后瞥向了蛐儿,蛐儿低头噤声,末了,姜皇后的注意力又重回到侍卫身上。
“快到了吗?”
“是。”侍卫低头:“快到了。”
“还要多久?”
“大概三盏茶的时间就会到宫门了。”
侍卫一说,姜皇后一下猛地站了起来。
“那还等什么?”姜皇后身子一转,来到侍卫面前:“还不去通知她们!”
“是!”
侍卫赶紧奔了出去。俩宫女上前来继续为姜皇后打点,姜皇后手一避,抬眼就是一瞪,俩宫女惊跪,蛐儿见了,赶紧放下手中东西上前,似是对姜皇后,又似对俩宫女,说:“娘娘是时候去恭迎大王了。”
姜皇后收回了目光,看了蛐儿一眼,往寝宫外走去,蛐儿赶紧跟随,边走手边在后边示意俩宫女起来,俩宫女面面相觑,赶紧起来,跟着众宫女一同随上姜皇后的脚步了。
姜皇后到地的时候杨妃一早就已经候在那了。
众人见姜皇后,立马跪下。
杨妃笑脸迎了过来,对姜皇后行一礼,姜皇后眼睛一扫,问:“她呢?”
那个她,是指黄飞虎的妹妹,黄贵妃。
杨妃扯扯嘴角,小声:“贵妃姐姐应该是有事耽误了,还没过来。”
“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哟?谁没了规矩啊?”
姜皇后话音刚落,一高调女声响起,末了,未见人先闻声,大家看去,见黄贵妃往这边过来,还喜问:“气得一向脾气好好的皇后娘娘都开声骂人了。”
被说脾气好,姜皇后负气转眸,但是没有计较。
黄贵妃一站到这来,一下反客为主,似是她最大了。
“大王何时能到?”
她直接就问一旁的侍卫,侍卫拱手刚要应,不想,马上就有人报来,说大王回朝,众妃一下喜了。
但是喜只是一瞬的事。
帝辛回来就直接回了寝宫休息,莫说给众妃献殷勤的机会,见到了面也是遮遮掩掩,手一挥,让侍卫们拦着,根本不给她们说话的机会。
黄贵妃心细,察觉帝辛走路姿势似是有异,觉得奇怪,问一旁护着回来的黄飞虎:“大王他怎么了?受伤了?”
黄飞虎早在神殿那返程时就觉得帝辛怪怪的了。
但是,他也不知道原因,不好乱说,摇摇头。
黄贵妃得不到答案,有些莫名,在那的姜皇后想了想,把目光投向了蛐儿,蛐儿行了个礼,提起裙摆沿着长梯往下奔去。
蛐儿是去请姜皇后的父亲姜桓楚。
姜桓楚进宫,向姜皇后行了大礼,姜皇后待他起身,迁走了除蛐儿之外的所有人,这才鞠身,对姜桓楚恭敬温顺道:“女儿见过父亲。”
“好,好。”
姜桓楚手一扶,姜皇后起身请他坐下,姜皇后坐到他对面,柔声:“父亲难得来朝,与我父女相见,就请留多几日,不要这么急着回去了。”
姜桓楚呵呵一笑,说:“我的好女儿啊,你母亲日日挂念,要我这次来一定要看仔细,看你是胖了还是瘦了,在宫中一切可好。”
“好……”
姜皇后笑了,报喜不报忧。
蛐儿可不这么想的,赶紧:“一切都好,就是受点气。”
蛐儿这话,姜皇后眼一抬,姜桓楚眉一蹙。
“受气?”姜桓楚看看蛐儿又看看姜皇后,奇怪:“想我女儿乃堂堂国母,是谁……敢如此大胆?”
“不就是那黄贵妃吗?”
“蛐儿!”
姜皇后斥她,却是没有责骂的意思。
蛐儿抿了抿唇,对姜桓楚:“候爷,娘娘贵为一国之母,又是候爷您的掌上明珠,本当受人敬重。但是那黄贵妃,自恃自己是镇国武成王的妹妹,对我们娘娘总是毫不客气,可是每次大王他都不……”
“蛐儿!”
姜皇后再斥,蛐儿马上就噤了声,因为她知道什么是适可而止,如她看到的,姜桓楚的脸色变了。
联姻,其实不说别的,大家都有这自己的目的,他姜桓楚有,他黄飞虎有,他帝辛也有。
如果不是为了族群的利益,又有谁愿意把女儿嫁入寂寥深宫。
如果不是为了让自己势力壮大巩固,帝辛又怎么可能娶了与自己无丝毫感情的她(们)。
帝辛对她们的事无动于衷是一点都不奇怪,姜桓楚叹一口气,对姜皇后道:“儿啊,委屈你了啊。”
姜皇后对老父亲安慰一笑,淡淡地,摇摇头。
她说:“其实……孩儿有事,想问问父亲。”
姜桓楚眉轻簇,道:“你说。”
“大王参拜女娲娘娘,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姜桓楚觉得奇怪,问:“为什么这么说?”
“他一回来就直接回了寝宫,而且谁都不见。而且……”姜皇后顿了顿,说:“好像……”
走起路来怪怪的,这个她没说。
“这……”姜桓楚想了想,说:“一路往返,并没有发生过什么事啊……除了……”
“除了?”姜皇后心一紧。
姜桓楚又想了想,蹙眉:“大王参拜时似是被女娲娘娘的美貌迷住了。呆呆地看了很久。后来……还让我们全部退出去,他独自一人留在殿内,许久。”
啊?
姜皇后眼睛眨了眨,觉得奇怪,有感,却又说不上来。
姜桓楚想来不对,提醒姜皇后:“儿啊,大王怕是被迷了。这内宫里,接下来,怕是将会有事发生啊。”
姜皇后眉头紧皱了。
果然如姜桓楚所料,帝辛回宫的第三天晚上点来杨妃侍寝,不知道为什么,帝辛突然大怒,连声骂“滚”,把衣衫不整的杨妃自寝宫中赶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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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帝辛大叔滴反常~
☆、哈~
杨妃被赶,受了大辱,一口气上来,连死的心都有了。
她在自己的寝宫里一直哭,一直哭,姜皇后在旁,只是冷眼看着,没有劝,也没有说话。
杨妃见姜皇后不理她,突然起身,似是要短见,姜皇后眼一瞪,厉声:“干什么?”
杨妃吓了一颤,泪满脸,又坐了下来,但是,不敢哭了。
“哭完了?”姜皇后问,看杨妃已经由凄哭变成了抽泣,这才缓了不耐烦的脸色,问她:“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杨妃抬头:“大王召寝,我欢欢喜喜地过去,开始没什么的,还陪大王喝了几杯,玩得欢乐。可是……可是后来……”
杨妃看看周围,姜皇后瞥向蛐儿,蛐儿点头,一起手,把所有在场的宫婢都遣了出去,杨妃这才小声,羞于启齿,说:“我……我投怀送抱,迎合大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压他身上,他突然把我推下了床,还把我赶了出来……”
压?
蛐儿差点没噗笑出来。
姜皇后察觉蛐儿抿嘴强忍,不算责怪地瞥了她,对杨妃:“大王可曾骂你什么?”
杨妃摇头。
“那……”姜皇后觉得奇怪,想来可能是杨妃自己冒犯了帝辛却不知道,姜皇后叹一口气,说:“算了,你别记在心里。没事的。待过两天,我去见大王,向他说说好话,事情就过去了。”
也只能这样了。
杨妃点头,抹着泪,不说话了。
原本姜皇后是打算待过两天帝辛气消了再做好人的,可是没想,紧接下来的一晚,连黄贵妃都出事了。
黄贵妃也被赶出来了。
她被赶得更干脆。
听宫中的宫婢说是俩人看歌舞喝酒喝得正兴,那站着的黄贵妃双臂刚缠上坐在那的帝辛的脖子就被直接推跌在了地上。
听说那一瞬差点吓死黄贵妃了。
所有在场的人都跪倒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