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不懂么?”狐宝突然再发话,阴恻恻,但是听上去心情极好,说:“听不懂,那脑袋要来也没什么用了。”
外面的人被吓到了。
惊恐至极,他赶紧:“是!”
那人赶紧跑了。
帝辛在狐宝身下,是又恼又气。
帝辛想起了闻仲白天对他说过的话。
帝辛看着狐宝的眼神正在变化。
狐宝的心也在变化。
帝辛开始意识到自己无法驾驭住狐宝。
狐宝也开始意识到帝辛并不愿在众人面前承认自己。
狐宝深深缠吻上他了。
炙热依旧。
但是大家的心却渐渐地,各自变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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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变化(二)~
第二天,阿豹回来了。
帝辛腿伤未愈,想去看看青巴,却无法前去,他想要狐宝帮他,狐宝却耍起了小性子,喝起了干醋,帝辛闷气了好一会儿,看到阿豹回来了,顿时多云转晴。
“大叔,我给你变个小戏法好不好?”
阿豹一回来,狐宝的态度马上就变得不一样了。
那是自然的,有阿豹在,帝辛根本不用求他。
狐宝的利用价值急转直下,狐宝两眼汪汪,赶紧讨好帝辛,帝辛知道他这么做到底还是不想让自己去看青巴,帝辛又好气又好笑,改变了主意,问他:“变什么?”
“呃……”
狐宝美目往果盆那一瞥,手抓几颗小果,一下丢到了地上。
果子掉地闪起几道红艳华光,艳光骤过,几个娇媚妖娆的女子立现眼前。
帝辛眼睛一亮。
女子们娇柔馨笑,一红衣的女子上前来拿起几颗果子洒落地上,很快,宛宛音乐,轻盈舞姿,美目流盼,桃腮带笑,肌肤胜雪,帝辛一下看花了眼。
狐宝看帝辛心情大好,赖到帝辛身上吃豆腐来了。
阿豹并不懂酒色,黑黑的眼睛眨巴眨巴,看看帝辛,又看看美女,觉得无趣,所以不动。
歌舞渐兴,帝辛命人送来了酒。
举杯斟酌,狐宝贪杯,这回不要帝辛了,抱着个酒壶,连连海饮。
觥筹交错,胡闹欢笑,突然地,有人来报。
依旧是昨晚上过来通报的侍卫。
他往帝辛面前一跪,头都不敢抬,抱拳:“大王,宫外梅大夫求见。”
被扰了兴致,帝辛眉一蹙:“他又来做什么?”
那人头一低:“他说是有要事求见。”
正仰着头往嘴里倒酒的狐宝一听又是那家伙,不待见他了。
“这深宫内院的,外臣不是不能进来的么?”
昨晚扰他好事,今日又来烦他们,狐宝心里有些不高兴,对帝辛问。
帝辛伤痛在身,难得找到一点乐子,再加上昨晚的事,帝辛觉得这梅大夫老挑错时间,不懂做人,也不待见他,说:“不见!”
“是。”
那人接令,赶紧出去了。
阿豹眼睛眨巴眨巴,想开口,不想被两个翩翩女子缠上了。
女子身上香气缭绕,在阿豹身边缠舞勾引着,阿豹无措应对,帝辛看着,呵呵一乐,肩膀被狐宝一搭,脸一转,被狐宝深吻上来,一下被哺进了不少的酒。
帝辛一时心猿意马,不想,这个时候突然有人闯进来了。
骚动一下害帝辛呛到。
帝辛一手推开了狐宝。
狐宝眼中瞬地闪过了一丝怨气,狭长的美目一下冷冷瞥了出去。
闯进来的人是梅大夫。
梅大夫进来看到那一幕时,很是愕然,在他仔细打量,确定狐宝是个男人时,那惊愕更加升级。
“大王,你……”
帝辛狂咳,被撞破自己和狐宝亲热,彻底恼怒了。
帝辛怒火熊烧:“……你乱闯深宫,好大的胆子!”
梅大夫吃一大惊,立马跪下。
他双手成拳一抱,激动:“臣莽撞闯宫,实乃是情急……”
“什么事情让你这么急?”狐宝声音不冷不热地,摸着酒壶,抬眸:“说来听听啊?”
正是这一态度,让梅大夫稍稍抬头,瞧了狐宝一眼。
这张脸,美目勾魂摄魄,艳若桃李,轻灵冷傲,邪气逼人。
梅大夫极力回忆,当初上朝大殿上惊鸿一瞥,这正是那……
苏妲己?!
梅大夫难掩心中惊诧,眼睛一下睁大了。
眼前明明是妖俊男儿身,那苏护献上的……
“怎么?”
狐宝轻笑:“你不是看我一个男人都看呆了吧?”
帝辛一听,眉头一下紧蹙起来了。
狐宝长着一张如此媚人的脸,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他一下瞥向了梅大夫,心中不满突剧,他眼神非常不善,梅大夫与他目光对上,心中又一惊,低头:“大王息怒。”
“臣只是一时不解座上何人,并无冒犯之意啊!”
帝辛把目光收回了。
但难消他心中的恼火,他丢下一个字:“说!”
“大王,杜国师所犯何罪要将他国师府上下一百七十余口全部问斩?”
阿豹一听,眼睛眨巴眨巴,看向了狐宝,狐宝也是微微意外了,很显然,这件事,连他都不知道。
“一方妖孽,阴谋弑君,就该问斩!”
“一方妖孽?”梅大夫不明就里,当然不信,认为是帝辛武断,道:“大王可有证据?”
证据?
证据多的是了。
不过那都是帝辛的亲身经历,并不是能摊出来的物证,口述是可,可却会让先入为主的梅大夫以为是一面之词。
帝辛烦躁了。
狐宝看帝辛这般,冷傲一笑。
“梅大夫,这人人都知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大王要他们死,能没有原因么?”
不就秋后算账么?
和之前发生过的联系起来,这有这么难理解么?
梅大夫一听,怒气了。
他瞥向了多嘴的狐宝,越看越觉得他邪气,激动对帝辛:“大王可是听信了谗言?”
狐宝一怔。
“杜国师忠君正直,鞠躬尽瘁,怎么可能是妖孽?前段时间大王被妖物所挟,他视死如归,以除妖为己任……”梅大夫越说越激动,没发现帝辛和狐宝的脸色都变了。
“大王没有证据,全凭旁人煽动,听信一面之词诛杀无辜,满朝文武、天下百姓人心惶惶、怨言四起,恐怕今后国……”
“住口!”
帝辛彻底恼怒了。
连狐宝的脸也彻底的阴沉下来了。
“你刚才说,国师告诉过你,大王要他除妖的事?”
狐宝这一问,让帝辛一怔。
帝辛知道狐宝误会了。
他知道,狐宝一定以为他当时对国师下的是决杀令。
“狐……”帝辛话一顿,顾忌有外人在,改口:“妲己……”
“是不是?”
狐宝的眼中闪动着星般寒意,那种隐隐中带着的狠,让梅大夫一时心悸。
但是他想来,是要为一百七十余口求得生机,他并不觉得这话里到底有什么不妥,很肯定:“是!”
“这就足以治他死罪!”
帝辛突然很怒很大声。
狐宝瞥他。
帝辛义正言辞,为自己辩解:“朕当初找他,问他时间河畔在哪,若仙坠凡尘如何回去,结果他为夺仙气,至我等性命于不顾,还现出原形,趁我等留落在外,还苦苦追杀,企图弑君灭口!”
越说帝辛越是怒火中烧:“你早就知道他狼子野心,竟不上报,现在又来为他国师府众余孽开脱,你定是同谋!梅伯,你知罪吗?”
愤怒中的梅伯一下惶恐,完全是莫须有,他无措,恼:“臣,不知所犯何罪!”
“梅伯,你还敢给我强辩!我看你道貌岸然,却与妖孽相互勾结,串通一气,说不定你也是个妖,潜匿在我身边,伺机攫取……”
梅伯难以置信,冤怨激动,只听:“来人啊!拉下去斩首!”
“是!”
梅伯大惊,猛地站起,一下被人擒住。
帝辛的是非不分让梅伯极度震怒。
他情绪激昂,厉声:“今天我执意闯入摘星楼相觐是因为我忠诚于你!但是你沦落在外,一回来就疑心生鬼,听信谗言,大开杀戒,只怕成汤数百年的基业就要丧在你的手里!”
“放肆!”帝辛暴怒,大掌狠是一拍:“拉下去,马上给我处死!”
“且慢。”
狐宝幽幽地,狭长美目瞥向帝辛了。
“如果他真的是妖,大王以为普通的斩首能够把他灭掉么?”
狐宝当然知道梅伯不是妖。
但是梅伯左一句谗言,右一句谗言,再加上他与之前为夺狐宝元珠而猎杀狐宝的国师这么要好,狐宝向来都是记仇的,碧长美目里一下隐隐地动起了杀机来了。
“那依你的意思是?”
“我知道一种刑具,盖为铜柱,布火其下,就算是多厉害的妖绑在上面,炮烙四肢筋骨……”狐宝抬起美目看向了梅伯,薄唇冷冷:“不消片刻,都会化为灰烬。”
众人一怔。
这与活生生烤熟无异。
大家听着都心寒,狐宝等不到帝辛的答案,又瞥到了帝辛脸上。
“……好。”
帝辛知道狐宝的脾性。
他只得对众侍卫下令:“你们先把梅伯押进死牢,待炮烙造好,再上大殿用刑!”
“是!”
侍卫强行押着梅伯离开了。
阿豹还是眼睛眨巴眨巴很安静坐着。
女子们面面相觑,歌舞再起,翩翩美艳。
因为狐宝的恶毒,帝辛看向了他。
狐宝回想着刚才梅伯说的话,也摸着酒壶猜看向了他。
忌讳,猜疑,各路的心思。
两人的心,因为梅伯这一闹,一下地,无声无息,拉得更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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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变化(三)~
修养一段时间,帝辛的腿好起来了。
但是他不临朝,对于还押的姜桓楚一众和一直想要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