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怒火中烧,他脱口而出,直接:“这么迂腐,难怪你会被人屠族!”
在旁的老猫一愣,斥:“狐宝!”
路人突然转过身,把脸转过来了。
老猫一怔,狐宝一下警惕,人一下绷紧了,还后退了一步。
黑黑的眸子,流转着什么情绪,路人静静地看着狐宝,末了,突然一笑。
这笑很好看。
那一瞬,像御花园里所有的鲜花都绽放了极大的生机一样。
“如果你毁了他的一切,他依旧愿意和你在一起,我就成全你。”
好看的唇许下了赌注。
路人垂眸走了。
老猫很是抱怨地看了狐宝一眼,赶紧跟了过去。
狐宝也知道自己刚才口不择言了。
关于路人族人的事,他并不清楚来龙去脉,但是他知道是路人害的,而且是他生命中永远无法磨灭的痛。
狐宝愧疚了,他心烦意乱,但是想想,起码,他要到了一个承诺。
老猫追到外面,看路人走在大街上,他赶紧赶上,见路人一脸沉默,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狐宝他不是有意的。”
路人双眸依旧是垂着,脚步匀速,并没有停,也没有给他反应。
老猫不想惹他更不高兴,只得静静跟着。
末了,他胡思乱想多了,心里头的话还是没忍住,突然蹦了一句:“你会吗?”
路人的脚步一滞。
他转过脸来,一双瞳孔黑黑轻灵,淡淡:“什么?”
“若换做是你,那个害你被灭族的人,你再遇上他,你还愿意跟他在一起吗?”
路人沉默了。
他的眼睑又垂了下来。
他静默了一会儿,抬眸:“你觉得,这个伤害……是必须的吗?”
身一转,路人身形渐变淡去,霎地消失了。
老猫眼睛眨巴眨巴,想了一想,突然明白过来,想追他,却来不及了。
未久,女娲神殿中。
路人垂着眸,跪在了女娲神像前。
虽然人是静静的,但是他的脸上,却难掩心中的内疚与惆怅。
忆当年……
“他也是为了能够与我在一起,而毁掉了我的一切……”
声音就像是空灵般,淡淡。
“如今,眼前即将是一样的结局……”
“你打算怎么办?”
路人一听声音,意外抬头。
看到女娲像上,蛇尾翻动,他与一双灵眼对上,眼睛一下睁大,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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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心~
狐宝终于等到帝辛从早朝上下来了。
帝辛是一脸的怒,怒不可竭,被狐宝从后一抱,一下连带着倒在了软椅上。
“大叔怎么了?”
一双黑黑的孩子眼巴巴地看着帝辛。
帝辛看着他,心里一软,叹一口气,别开眼,说:“没什么。”
狐宝眼微微一眯。
这个答案显然没有能够让狐宝满意。
狐宝心里有数。
今天姬昌在朝堂上胡言乱语,正是他的杰作。
他嘴角微微提起了。
手,开始很不规矩地,解开帝辛的腰带。
潜入帝辛华服里抚上帝辛柔韧腰身的手惹得帝辛眉头一簇。
帝辛回过脸来,想要把他的手抓出来,他却堵上了帝辛的嘴,微侧着头,献上了一个个热吻,哄着帝辛,把帝辛的衣服剥了开去。
吮吻,落在了帝辛赤裸的肩膀上。
帝辛眼下渐渐泛起了淡淡桃云。
他有些不好意思,眼睑被狐宝的双唇轻轻贴上。
毕竟是个阳刚的男人,被人当作女人来呵护,无论做过多少次了,帝辛的心里都还是蛮尴尬的。
狐宝从帝辛的腹肌,一口一口,亲到了他的胸膛上,看他还是不怎么自在,末了,咬唇一笑。
“大叔……”狐宝凑到他耳边:“我们建一座酒池肉林好不好?”
“酒池肉林?”帝辛微微一怔。
“嗯。”狐宝点点头,吮上帝辛的颈窝,说:“每天把大叔泡在酒池里,然后一点一点地啃。”
帝辛囧。
一时间,哭笑不得。
若换作是旁人,听到一吃人的九尾狐妖这么说,要吓死了。
但是熟悉狐宝如他,一听就知道,狐宝的意思是要把两样喜欢的东西放在一起奢靡享用。
帝辛想告诉他不可以,因为仅为享乐动土,是劳民伤财。
但看狐宝……
“全身散发着酒香的大叔~~~~”
狐宝自个自在那想象,已经是一脸美死的模样。
帝辛没好气一笑。
狐宝看他这样,扑了上来。
他看狐宝使坏咬上他的胸膛,他揪着狐宝耳朵,不许他咬,不想,突然一声“大王”,惊得他猛地一愣。
狐宝也一愣。
那是青巴的声音。
但是人没有进来,就站在重重纱帐之外。
狐宝坐起来了。
他盯着纱帐,看了很久,只听帝辛:“什么事?”
青巴垂着眸,并没有跪,只是站在了外面:“比干丞相求见。”
王叔?
帝辛眉一簇:“不见!”
青巴并没有走,而是:“他执意要进来。”
帝辛一听,“咻”地一下坐起来了。
这算是青巴给他提警了,他马上拾起衣服重新穿上。
狐宝在一旁看着,眼巴巴,看帝辛手忙脚乱,青巴已经退去,末了,狐宝问:“什么时候的事?”
什么?
帝辛不解抬眸。
“青巴为什么会来通传?”
“哦……”帝辛显得有些心虚,答:“他已经是我的新侍卫首领。”
“什么时候的事?”
狐宝的眉头紧蹙着,帝辛知道他不喜欢这个消息,只道:“今天早上。”
帝辛心知,无论经历过多少的共患难,这一人一兽心中还是隐隐的很不喜欢对方。
在青巴的眼中,根深蒂固地,认为狐宝是个不可信任的异类。
而狐宝,则正因为青巴的排除异己,对青巴心生怨恨。
但是……
“我需要他,我……”
帝辛正试图向狐宝解释,可是如青巴所料的,拒绝了比干的求见,比干还是进来了。
狐宝心里正恼火着呢。
他眼一瞥,那目光很是厌恶。
比干连看都不屑看到他。
一进来,比干便拱手,对帝辛:“老臣参见大王。”
虽然比干会执意进来已经是意料之内,但是帝辛的脸还是不免慌张难看。
“我不是说了我不见你么?”
其实帝辛对比干算是客气、尊敬的了。
起码,他没有动气,然后治比干的罪。
只因当年,是比干一手把他捧上了这个王位。
但是日转星移,比干却不懂得放手,联同一众老臣,处处企图左右他。
“王叔,若是姬昌之事,你我不必再谈。”
“大王,西伯侯明知自己命悬一线还在朝堂上口出狂言,大王难道不觉得,这个中有什么蹊跷吗?”
“蹊跷?”
狐宝听罢,眉一挑,笑问比干:“丞相是已经为姬昌找到开脱的理由了么?”
比干眉一竖,瞪目:“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胡话?”
狐宝闻言假意惊讶,末了,冷笑开来,讽:“好一个倚老卖老。”
“你!”
比干心里火气一起,想发怒,却又怕误了正事、
他唇一抿,牙一咬,末了,大声:“大王!”
“西伯侯一生忠心耿耿,一片赤心,您突然把他投入牢中,只怕是因为想不通,焦躁忧虑,再加上环境恶劣,才导致了他神智错乱。”
这……
帝辛眉头一簇。
“刚才大王您也看到了,西伯侯身陷囹圄,刚才上朝,目中无光,整个人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他一生忠耿正直,却换来如此下场,这换做是谁,都会熬不住啊。”
“……”
帝辛不说话了。
比干看着,似是见到了希望,于是拱手:“大王!”
“我们来赌一把。”
比干一怔。
帝辛也是一怔。
轮廓分明的脸庞上,阴柔犀利的眼睛轻轻一瞥,狐宝看着比干,颇为感兴趣一般,说:“当日,比干丞相曾经在朝堂上说,保证西伯侯绝无异心,凭的,是你那颗珍奇的七窍玲珑心。世间传言,拥有七窍玲珑心者,善观人、辨正邪,天赋异禀,能听万物心声,能辨忠奸魍魉……”
狐宝说着,看比干还因此有些骄傲,不由得笑,说:“我们就用姬昌来做赌具。”
他下巴微微一抬,淡淡:“如若他真的疯了,那我们就放他回去。但是如果他没有疯,那就凌迟处死。”
比干丞相眼一睁,末了,下巴一扬:“好!”
“如果他装疯卖傻回去了,举兵杀回来,那就证明你那颗七窍玲珑心并不是那么地神奇,既然是没用的东西,到时你便送予了我,如何?”
言论一出,比干和帝辛皆是惊。
比干不由得打量起了狐宝,狭长的狐目里,一双眸子隐隐掠过了一丝妖气。
狐宝抬眸,看比干脸色大变,说:“怎么,你不敢么?”
“是因为你其实信不过他,还是你根本就知道他会杀回朝歌?”
比干大惊。
他慌,怕帝辛会被狐宝挑拨,拱手:“大王!”
“你不敢?”
狐宝的相逼让比干失了分寸。
要么是没有信心,要么是狼子野心,比干心慌意乱,看帝辛一直看着他,他有些负气,想着断然不能让帝辛接受挑唆,杀了姬昌,挑起事端,咬牙一抬眸:“好!”
狐宝嘴角蔓延开来了。
他淡淡:“那是真是假,您可要看好了。”
比干怒瞪他,对大王悻悻一拱手,拜别了。
帝辛有些担心,目送他出去,眸子瞥向了狐宝,猜疑:“你想吃人心?”
“不。”狐宝声音低低,哄着帝辛,贴上了他,在他耳边低低:“我最想要吃的……是你。”
帝辛的脸刷的一下有些热了。
不愿被狐宝发现,怕被嘲笑,他满是尴尬,想要别开脸去,却还是被狐宝发现,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