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极之下一脚踹飞之后,半坐起身、一腿伸直一腿屈起的姿势联系起来。
——却不知道他姿势变幻之间,那甜蜜风光半隐入阴影里头的诱惑,让唐悠竹越发来不及吸溜口水了!
这一般来说,阉人的下身都不会太好看,无论是整根去除、又或者只去两颗蛋,总不免留下丑陋的伤疤。整根去除的更有一种不足为外人道的难堪之处,阉人那混得好的也还罢了,起码能够勤换衣裳、又或者多得些设法去除那味儿的便利;但那些凄惨的,一年到头都做不来几身衣裳,每日用水都有限制——如此,那因为少了尿道括约肌制约、而淅淅沥沥渗漏的尿液,就长年累月地在身上留下了一股味儿,委实难闻。
但雨化田却不同。
一来是唐悠竹情人眼里出西施,连曾经他一听就忍不住想把人浸到臭袜子烂泥汤底里头的毒舌,现在都觉得可爱无比,那自然是雨化田身上什么疤都不会让他觉得难看,只会心疼。
二来,雨化田当日因诸多巧合,竟是才被押入宫廷不过数日,就受了宫刑——本来即使是有着将几岁几岁的男丁“没入宫中为奴”的旨意,对年纪太过幼小的孩子一般也不会立即实施宫刑的。像雨化田那样不足三生日就受刑的实在少之又少,无奈他偏遇上个恰好有家人死在蛮族那场叛乱里头的一个管事,阴差阳错之下,便成了大明宫廷有史以来最年幼的一个受刑之人。
可这早受刑有早受刑的好处,因孩子年幼,就算整根儿去除了,也往往还会再长出一截儿来,因此当时明宫规矩,未曾换声的孩子阉割时,都只先去蛋、待长成之后若有需要再去整根。
雨化田在换声之前就已经成了御马监少监,别说还不到需要的时候,就算需要,也未必没有人与他遮掩。
而幼儿的恢复力,显然又比成人强许多。
是以雨化田脐下那处小芽儿,虽极小极嫩,又毫发不生,几与幼儿无异,但却没留下什么太过可怖的伤疤,只根部两边儿上,各有一处浅浅的粉红线儿,衬着那肉粉色的小芽儿,只会显得越发可爱趣致。
不够阳刚强悍,却是十足可怜可爱。
而顺着那芽儿往后,会阴之下,那朵小雏菊更是漂亮可爱极了!
要知道一般就算共浴共寝,这地方也比前头儿的小芽羞涩许多,唐悠竹瞄准它这么多年,正经儿见过全貌的,还真就是方才扑雨化田身上那一小会儿。
那时候他正是满心为了不至于“禽兽不如”、要奋起禽兽的时候,直接用脸蹭在雨化田胸腹间、压制得他上身坐不起来,唐悠竹的右侧腰腹则用以压住其左边儿大腿,而左腿却是和右腿配合着,勾住他的右边小腿,远远儿蹬了开去,让雨化田两腿闭合不起来,然后左手那么一撕掳,被压制住之人的亵裤成了碎布条,那朵小雏菊就终于现了出来:比那小芽儿更鲜嫩几分的颜色,又还不到粉红那么夸张,褶皱处颜色又深了些许,最终所有褶子都在中心那处归成了一个更深色的一点……
唐悠竹此前经验真不少,虽然正儿八经的全垒打,对手还是异性居多,但经过的同性没有十个也该有八个的,那没上垒只见过的某处,拜二十一世纪越发先进发达的成人艺术作品所赐,更是多得很!
可却是他家酥酥这个最可爱!
唐悠竹反射性把左手拿回来捏住鼻翼,但堵住了鼻血却忘了口水,那么滴答一下,一点儿晶莹滴落在极靠近那处的大腿内侧,唐悠竹越发看傻了,雨化田却回过神来,迅速将右腿抽了出来,怒喝的同时那么一蹬……
唐悠竹已经很久没享受到的空中飞人待遇又重温了一回。
而雨化田在把这块牛皮糖踹飞的同时,侧身换了个姿势,那小芽儿还能算半隐半现,那小雏菊却是彻底没到阴影里头去的,但怎么说呢,这没见过也罢了,见识过之后,哪怕现在看过去只能看到会阴之下一条缝儿,唐悠竹也能想到很多、很多。
多到他都不敢把手从鼻翼那儿放下来的地步!
——不捂住迎香穴,绝对又该流鼻血了!
但就在唐悠竹捂着鼻子犹豫着到底是继续禽兽、又或者是乖乖儿禽兽不如的时候,雨化田却又动了。
他根本没发现自己赤裸着下身、只有长到臀部的上衣松垮垮披着的模样,对于唐悠竹来说有多大的诱惑力,直接大咧咧起身,蹙眉撇嘴嫌弃他:“就说你年轻火气大,找个女人泻火最好,要真能顺便泻出个娃娃来,不拘皇子皇女,我都谢天谢地了,偏偏还不愿!那好,我随你愿,亲自服侍你好了吧,又装雏儿发疯——咦,这么说起来,你倒真是雏儿呢?”
雨化田说着说着,倒把自己说明白了,忍不住笑出声,又赶紧敛住了,正色哄他:“那没什么,谁都有第一回,我这不也是第一次这么服侍人嘛?乖乖儿过来,别闹了——这都几刻钟了?我明儿一早还有事儿呢!”
☆、第 80 章
是男人就没有谁乐意给人说是青头仔的;何况唐悠竹其实阅历颇丰。只是他确实是在这个身体初发育时就盯上雨化田,又因为老黄瓜刷绿漆后准备真啃个小雏菊,各种心虚之下;对雨化田便格外一心一意。这些年来,无论多少诱惑,又有多少是在雨化田跟前儿过了明路的诱惑;他都只忍着,宁可忍成忍者神龟;都不曾有二色。
那么此时此刻,在不想耗费大好春光与雨化田说明他内馅儿年岁几何的时候;这个青头仔的称呼;唐悠竹还真否认不得。
唯一个安慰是;雨化田说他也是第一次。
雨化田再把唐悠竹往榻上推的时候;他就没怎么反抗,只是到底犹疑:“太脏了,酥酥你一定不喜欢。”
雨化田当然不喜欢,可这不是臭牛皮糖黏功惊人,他实在舍不得么?可这话说出来却太弱势太不够督主大人了,他只冷哼:“脏不脏是你说的算、还是我说了算?”
唐悠竹嘿嘿一笑:“那啥,其实我肯定是里里外外洗干净了的,即使小解过后,也要里里外外洗上最少三回——我自己是不觉得脏啦,但这不是怕酥酥洁癖发作么?万一回头把你弄吐了,或者是吃不下饭……”
这一点雨化田自己都不敢保证,他只是觉得哪怕就是吐了、或者几日没什么胃口,也总比把这臭牛皮糖真弄坏了强。但这话现在却不适合说——
雨化田可不是什么会蠢得无怨无悔的,哪怕他早已决心不压制自己对唐悠竹的心软,可这拼着被鸟尽弓藏、也要肆意顺心一回的方式有很多。把一个人看得重,但具体多重,要让自己退让到何种程度……那做法也有很多。
之所以会把唐悠竹看得越来越重,重到如今甚至肯为他这么做,不过是雨化田知道,这臭牛皮糖不拘日后变或不变,至少此时此刻,是将他看得极重极重的。
比牛皮糖自己更重。
对于雨化田这样的人来说,真心不见得都能换到他的真心,但想要他的真心,一定只能用真心去换。
他从不回应唐悠竹的告白,一生一代一双人的说法他到现在都只当是笑话,可不管日后如何,不管这傻牛皮糖要到何时才明白夫妻之义与父子之情的不同,唐悠竹做过的,他到底是看在了眼底、放到了心里。
所以他也愿意以自己的难受,去换他的安康。
所以他知道此时不能那么说,因为还在守着一生一代一双人的唐悠竹,是必不会愿意用他的难受去换自己的安康的。
可雨化田又不愿说谎哄唐悠竹。
又或者也是知道说谎也没用,唐悠竹有时候仿佛很傻,在有些问题上又精灵得让雨化田恨不得把他抽傻了。
一时两人只能光着屁股大眼瞪小眼。
唐悠竹都在等着那宁国府宴客、好让贾宝玉在秦可卿房中仙游了,那宁国府的梅花自然是开了的。
腊梅开在腊月,其他梅花一般有开在一二月的、二三月的、甚至三四月的都有,但宁国府毕竟家大业大又会享受,既有那催得荷花寒冬开的法子,自然也有那让梅花秋末冬初就绽放的门道。
如今正是十一月中,乾清宫中早早儿就燃起了地龙。可唐悠竹生恐他家酥酥冷着了,雨化田也不愿这臭牛皮糖太上火,因此这地龙烧是烧着,却不敢烧得太热,雨化田又是赤裳裸足的,唐悠竹看着就十分怕凉着他。
虽然唐悠竹裸得更彻底,浑身上下就手臂上缠着一根也不知道是谁的腰带,再无片缕,可谁让唐悠竹是个一遇上雨化田就犯傻的呆瓜呢?
也真是亏得雨化田这个遇上他就犯蠢的去配了。
两人在榻上你看我、我看你好一会儿,雨化田再想有所动作时,才发现自己又是给这牛皮糖脚缠脚、身贴身地缠住了,那小糖糖半热半硬地顶在他腰腹处,吐出来的些许黏液就粘在他肌肤上面,按理说该有几分不自在,偏生他居然现在才发现。
不得了,这牛皮糖真贴到跟长在身上一般了。
雨化田叹了口气,忽然发现自己执着于只肯拿嘴巴服侍他、却不肯任由他动作的念头十分犯蠢,所幸亡羊补牢虽晚亦不甚晚,遂捂脸叹息:“算了算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只不许自己胡来,省得日后……”
唐悠竹犹自嘀咕:“我好得很!再说日后什么的……只要酥酥不嫌弃,爷能怕啥?爷又没想着要搜罗后宫三千磨铁杵……”
后一句雨化田没听明白,下意识问一句:“什么?”
唐悠竹就把“铁杵磨成绣花针”的典故用了另外一种雨化田从未想过的猥琐说法解释了一遍,真把个督主大人给听得又好气、又好笑,下死力气把这牛皮糖的两片嘴巴狠捏几下之后,心中越发放松,再说起“随你怎么着”时,那种破罐子破摔的气劲儿也没了,直和说随便宵夜爱吃什么没两样。
唐悠竹都不知道该为老夫老夫模式笑三声,还是为他家酥酥这种全不把他们的洞房花烛夜放心上的态度抹三行泪。
雨化田却已经看得很清楚,他懒洋洋窝在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