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截然不同。她要保留这样一分纯净,尽管,当老师占用了她很多很宝贵的时间,而对宁海来说,时间才真真切切是金钱啊!
令我更加目瞪口呆的是,宁海在证券公司兼职并不是我想象中的小职员,穿着红马甲炒点小股票什么的。而是直接以副总的身份进去的,她不过是刚毕业没多久的大学生,硕士还在读,竟然能达到这样的职位,在我看来这简直匪夷所思。等我知道那家证券公司的老总是宁海的姨父的时候,我强烈的表达了对这种腐败现象的鄙夷和不满。宁海翻着白眼说我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是酸的,她又不是没有能力为什么要从小职员开始一步一步往上爬浪费大好青春。还说搞证券不是企业管理,要到基层去积累经验,重要的是胆大心细,稳准狠,才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得到最多的收益。我一脸茫然,后来想想又不关我的事我为什么要去管闲事,宁海做高层赚钱多以后出去约会就由她开支好了,想到这一层我又开心起来,兴高采烈的跟着宁海去看工程学院分给她的新宿舍。
新宿舍并不是新房子,前面住过一对教美术的老师夫妇,出国去了,房子装修的那叫一个艺术。我进了门甚至都没观察一下地形,奔着楼梯噔噔噔跑上去看我梦寐以求的阁楼。我爱死了阁楼那种倾斜的墙壁和小小的窗户,做梦都想拥有一间。家里买新房子的时候我向妈妈提出这个要求,我妈当我是空气压根没理我。想想也是,且不说冬冷夏热和凭白多出来的物业费取暖费,单单这个楼层高度就不是我年逾五旬的父母能接受的。我又白日做梦的跟妈妈商量能不能把旧房子卖了买一套带阁楼的新房子给我住,我妈告诉我那套旧房子她要出租租金存下来等爸爸退休以后出去旅游,我要是能支付他二老未来的旅游费用就把房子给我。我想想单薄的收入,只好按捺下这个梦想,老老实实的住二楼。现在可好了,宁海有了有阁楼的房子,我可以有事没事来过过瘾了。
这个阁楼并不大,没有隔开,空空荡荡的一间房子,地上铺了浅灰白色的木地板,跟我梦想中的一模一样。我兴奋的不管干不干净,跑了几步扑在地上作了个短暂的滑行,然后坐起来手舞足蹈。跟在后边上来的宁海站在楼梯口笑着问我:
“这么喜欢啊?”
“嗯!”我重重的点头,“非常喜欢!”
“喜欢搬过来跟我一起住吧?”
我当在那里。
说实话,我还真没想过这个可能。我从小到大除了出去上大学那几年几乎都是住在家里,很少在其他的地方住,连姨妈姑姑什么的亲戚家也不曾住过。不过我老妈烦透了我恶劣的生活习惯,恨不得我不要回家破坏她每天辛勤收拾的一尘不染的房间。这也是她张罗着给我找男朋友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早点嫁出去,不要在家里烦我。所以宁海的提议倒是有她的可行性。但是,我转转眼珠问自己,那不就成了非法同居了?
这个词吓坏了我,这在我心里几乎是羞耻的代名词,宁海很轻易的就洞穿了我的心思,若无其事的说:
“我们两个都是女的,有什么关系?”
“我们两个都是女的还上床呢。”我用小的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嘟囔。
“你——”结果还是被宁海听到了,她气的粉面通红,转身咚咚咚下去了,我坐在原地,很明白,又倒霉了。
赶紧追下来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小海,你听我说,”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想了想,确实不好解释是什么意思,只好上去抱着她,宁海挣扎着摆脱我,我就死抱着她不放,结果没多久我们都气喘吁吁了。
“你不是说让我过来跟你一起住么?难道我们在这第一天就以吵架来结束哦?”
听到这句话宁海才停止挣扎,站在那里喘粗气。我明白,宁海生气是因为我那天莫名其妙跑出去的行为。这件事成为我俩之间相当大的一个界隔,每每让宁海想起来就不爽。可是后悔药没地方买,已经这样了,我还有什么办法。
房子是两室一厅,也不大,加上阁楼就感觉挺宽敞了。虽然已经装修了,宁海还是决定刷一下墙,当然还要买一些家具。客厅和客房选了白色,卧室是温暖的浅杏色,阁楼属于我,我决定刷我喜欢的肉红色。结果人家很客气的告诉我没有这个颜色,我很愤怒。宁海想了想,迅速收回了我的作主权,选了带暗绿花纹的墙纸,完全不考虑我的建议。作为报复,我在选家具的时候挑了一个迷彩的超级大床垫,准备摆在阁楼上,坚决不要买床。宁海实在拗不过我,只好妥协。
我和宁海走在家具城里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急剧兴奋起来,心咚咚的跳。这种感觉很像即将结婚的夫妇在挑选装饰新房的东西,这让我莫名的快乐。宁海的品位不错,很细致的询问和倾听别人介绍,我跟人来疯一样开始话多,不停的贫嘴。宁海白了我好多眼不管用,索性不理我了。后来在某个品牌的样板房里,销售小姐说去仓库给我们拿配件详单。她出去以后我顺手关了门,转身就把宁海扑倒在那张鲜红色的大床上,宁海吓了一跳,脸迅速红了,我不管不顾的扯她的衣服,脸埋在她脖子里吻她,弄得她也开始呼吸紊乱。还好,她总算比我理智一些,在销售小姐回来之前推开我,迅速整理了我跟她的衣服,只是脸上的红晕没来得及退去。
我当天回家就跟老妈商量我要到宁海那里去住的问题,好在老妈所担心的是我会不会给人家添麻烦,并没有怀疑我们的动机,在我事先作了充分准备的巧舌如簧下,很开心的同意了我的计划,这让我非常高兴。
于是,不久以后,我搬进了宁海的房子,正式开始了我们的同居生活。奇怪的是住在一起以后我并没有像那天在家具城那样大白天穿着衣服就情不自禁,我们一般在晚上洗过澡之后才会亲热一下,而且真正的做爱也很有节制。这让那天我的行为难以解释,宁海说她当时很忐忑,以为我是一个欲望很强烈的人,很怕将来会接受不了,后来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经过多次讨论我们对这件事有了统一的认识,那就是,家具城里甲醛含量超标,我中毒了。不过我还是很疑惑,难道甲醛有催情的作用?
我们的生活开始。
简单,却很幸福。宁海在繁忙的工作之余尽力完成主妇的职责,我也一改在家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作风,力所能及的帮宁海一些。我们俩在各自家里的时候都是典型的油瓶子倒了不知道扶的主儿,其实我妈妈也很有要看我笑话的意思。她知道我的生活能力几乎是负值。但是宁海有独立生活的经验,我们有爱情,这样一来,便没有什么是能够难倒我们的。也为柴米油盐烦恼,也有磕磕碰碰,我们过着寻常人家的生活,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唯一的不同大概是知晓了幸福的不易,更宽容一些,更珍惜一些,还有,更爱一些。
在每个傍晚,晚霞把天空映的赤红一片的时候,吃过饭,洗了澡,我换了白色的马裤和宽肩背心,夹本书来到阳台上,坐了那个从古玩市场淘来、泛着古旧光泽的藤制圈椅,伸直了腿搭在窗台上,吹着凉凉的晚风,闲闲的读几页书。过一会小海就会穿着同样是白色的吊带热裤,披了湿湿的头发,托着盒草莓或者香草味的冰淇淋过来。沐浴过后的她带着清新的香,头发上的水珠落在她的肩上、胸口,顺着胸部的起伏,一路滑下去,落进深深的乳沟,每每让我直了眼睛,猜测着眼不到处的动人景色。小海一偏腿就跨坐到我身上来,骑了我的腿自在的晃。把舌头伸出来,挖一勺冰淇淋放在上面,引了我去舔,一下一下,那块甜甜凉凉的东西就化成了口里的蜜汁,被我们吞下去。小海用手捧住我的脸,于是我们额头低着额头,鼻尖碰了鼻尖,我用小手指的指甲轻轻的刮着她的背,引得她吃吃的笑。
忍不住去吻她,什么都不做,只是亲吻,温柔的细腻的吻。我的唇柔软有力,噙了她的唇瓣,轻轻的吮咂。伸了舌头过去,探到她口中,跟她的纠缠在一起,撷取属于我的芬芳。小海眼波如水,一片温柔,我的脸被她抚在掌心,细细琢磨。笑着提醒她,
“诶,小心被对面楼上的色情狂看到哦。宁老师居然在家上演限制级镜头。”
小海含着我的唇笑,“色情狂还用到对面去找哦?眼前不就是了?”
星星慢慢爬上了天空,闪着美丽的光芒,我却无心去看,因为面前的这个人,比星星更美丽。
国庆节。本来打算跟小海出去玩,可是报社里我们负责的那本合订刊出版号批了下来,要加班抢在长假结束前让刊物上市。菲菲他们在唉声叹气,我撇撇嘴,无所谓。回去告诉了小海,她说刚好父母和姐姐一家要去三亚旅行,没人照顾小外甥嘟嘟。这样把他接过来放在我们这照看。我很喜欢小孩,立刻答应了。长假前一天,宁海突然让我陪她回家接嘟嘟,顺便在她家吃晚饭。我虽然不太情愿,想想还是答应了。以后总要面对,不如先热热身。
下班出了大厦门口,小海的车已经在外面停着了。我拉开车门坐上去,跟小海说:
“先去买点东西吧,不好空手去你家。”
“买好了,在后面放着。”
“哦。”
一路上,宁海不说话,我想找个话题来说说,没找到,也只好沉默。到了她家门口,宁海停下车,我刚想拉门下去,被她拽住了。
“乐易。”
“嗯?怎么了?”
我回过头,宁海拨了拨我的头发,看着我的眼睛。
“怎么了么?不就吃顿饭,是去你家诶,你怎么比我还紧张?”
“我想让我家人也喜欢你。”
“呵呵。我乖一点就是了。不过喜不喜欢我,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宁海笑了,亲了我的脸颊一下,算是给我以力量和勇气。
宁海的妈妈和姐姐跟宁海三个人站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