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辋川记(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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辋川记(gl)-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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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亭北倒是面带忧色,“陛下对我们这些世家始终心存忌惮,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唐秀詹撇嘴,“你操什么心?你家云笺现在是深受陛下宠爱的皇夫,又刚让陛下生下一位公主。你手中握有燕赵兵权,陛下再想动你,也得考虑考虑。更何况,你还负有抵御北燕进犯这一重任,她动你,岂非自毁长城?哪个皇帝都不会做这种蠢事的。再说了,你一直这么听她的话,这么乖。”
  口中说着,手却解开了衣结,直接滑入衣衫内,激起皮肤一阵寒栗。
  “秀秀!”
  隔着衣服按住在自己身上作怪的那只手,云亭北哑着嗓子道,“你在诱惑我?”
  “你怎么不说我是喜欢你?”唐秀詹笑得很妩媚。
  云亭北摇头,“你爱唐安,当年我就知道。秀秀,我想得到的是你的心,不是你的人。”
  “得到我的人,你就没有信心得到我的心?”
  唐秀詹拉起已经滑落的外衣,眉心若蹙,语带忧伤,“果然是红颜易老、岁月无情,现在的我在你看来,只怕早已没有当年的吸引力,没准,你正在心里笑我为老不尊、不知羞耻呢?”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一把握住唐秀詹的手,云亭北急道,“当年我怎么对你,现在还是如此,否则,我怎会冒着欺君之罪将你藏在府中?你可以怀疑任何人、任何事,却绝不能怀疑我对你的心。”
  “我知道。”反拉起云亭北的手,唐秀詹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云亭北的手指头,“我知道你对我好。”
  手指被吮,云亭北却觉得仿佛有一团火自小腹燃起,烧遍全身,好像很空虚又好像很渴望。
  “罢了,罢了!”
  一挥手扬去身上衣物,放下帷帐,任压抑已久的喘息顺喉而出。
  “刀山火海,我与你同赴。”
  密室另一出口外,云昭阳来回踱步,面带踌躇。数次想要直接敲门入内,却又停下手,极其犹豫,直到听见若有似无的呻吟声传来,云昭阳才红了脸,转身欲行。但想了想,她却反而停下,见左右无人,迅速从怀中掏出一物贴在门上,努力听。
  那是军中特制窃听器,能使遥远、细微的声音听得更清晰。
  “小北,反了吧!你若杀了卫长风,我一辈子跟着你、伺候你。”
  面上尤带潮红地躺在云亭北怀中,唐秀詹用手划着云亭北锁骨。
  “再给我一些时间,秀秀,造反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像上次卫曲风的刺杀,简直就是个笑话。”
  “知道笑话你也不提醒我,存心看我出丑。”
  狠狠地在云亭北身上掐了一把,看对方因此倒吸了好几口冷气,唐秀詹又贴紧温热的身体,“你就不问我为什么一定要杀卫长风?”
  “不就是因为唐安吗?”
  云亭北苦笑,“为了喜欢的人而替情敌报仇,你能不提醒我这个荒谬的现实吗?”
  “呵呵!”
  唐秀詹笑得很开心,“小北,你真可爱!只是真相,恐怕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简单地说了一下当年事,唐秀詹道,“卫长风弑母夺位,本就应当遭到天下人唾弃。此仇不报,我如何释怀?”
  “只可惜长公主已死,亲身经历当年之事的人除卫长风外,都已离世,空口无凭。”
  云亭北沉吟着,“叶辋川虽然清楚,依她的性子,未必会帮你对付卫长风,我听说她病了半年,只怕就是受了这个刺激。不过起兵之时,这件事倒可以拿来大肆宣扬、公告天下,也好师出有名。此外可以燕赵、天水数城之地请北燕、西夏出兵相助,只是请神容易送神难,不到万不得已,还是莫使百姓承受外族凌虐之苦得好。”
  “小北!”
  唐秀詹抱紧云亭北,“你真不后悔?为我赔上身家性命不算,日后,恐怕你还会背上千古骂名,因乱臣贼子而被无数后人唾骂。”
  “我身前手握雄兵千万,我死后哪怕洪水滔天。秀秀!”云亭北吻着唐秀詹额头,“只要有你,我可以负天下人!”
  密室外,云昭阳收起窃听器,脸上血色全无。
  母亲与唐秀詹?不行,我要赶紧通知他。
  回头,却见知秋站在走道尽头,静静地注视着自己。
  “她听见了吗?”
  云昭阳不确定,因为知秋的武功比她高,她不清楚所谓江湖人的耳聪目明能到什么程度。只是作为女儿,听到自己母亲这种事,会有什么反应?
  云昭阳从知秋脸上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刺史大人,这雨还会下很久吗?”
  “什么?”
  “每到下雨天,我就会想起一个人,也不知道她现在怎样了?”
  没有理睬云昭阳的反应,知秋叹道,“只可惜这边风太大,她是不会喜欢这么大的风的。”
  “这雨是下不了多久的,燕赵干燥,仅是春夏两季雨水勤些。这雨估计明日就会停,只是这风,恐怕还要一直吹下去。”
  急于脱身,云昭阳冲知秋拱了拱手,“公务缠身,少陪了。”
  “大人请便!”
  急急地回到自己房间,遣退下人,关好门窗,云昭阳执笔蘸墨在纸上写下了这样一句话:“大风已起青萍之末,望君珍重!”
  将纸叠好封入送回京的家书之中,云昭阳一直悬起的心才稍稍安定。随手翻开案上的白乐天诗集,映入眼帘的,却是《长恨歌》中的一句:“渔阳鼙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曲。”

  谋杀与艳遇

  入夜的金陵城,格外宁静,仿佛连最灵敏的狗儿,都已经放下警惕,安然入睡。几点晕黄的光,照亮的仅是城市最中心的区域,这使得其他地方,反而显得特别黑暗。
  屋檐上,有一黑衣人在疾行。
  片瓦不响,身影轻便,速度却是十分的迅疾,这显然是用轻功在赶。
  停在了一座宅院上,黑衣人环顾四周,没发现任何异常,翻身下落,撬开窗户,跃入室内。这一系列的动作不过一瞬,黑色的人影就已经来到了主人房中,注视着床上搂着个赤,裸女人流着口水、尤在美梦中的男子。
  一指将女子点晕,黑衣人将男子拖下床,见他惊惶欲喊,索性一把匕首抵在他喉间。
  “出声,别怪我不客气!”
  见男子张大眼睛猛点头,黑衣人将床上整理好,伪装成好像只有一人独寝般,连被子也拉高,正好掩住了床上人的脸。
  “来。”
  拉着男子躲在了室内极隐蔽的角落,又堆了些东西在身前做掩饰,黑衣人用手捂住男子嘴。
  “保持呼吸均匀,待会看到什么都不要出声,我是来救你的。”
  见男子眼中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黑衣人也没有再作解释,而是凝神细听起周围的动静,默默等待。
  “起火啦!起火啦!”
  有人大喊,继而鲜红的火蛇窜起,迅速吞噬着周遭的一切,空气中开始弥漫着燃烧的味道。
  嗖!
  又是一个黑衣人跃入房中,却是直接走到床前,对准床上被子里的人,狠狠一剑刺下。
  藏身于角落里的男子瞪大了眼睛,喉咙发干。这一晚上,究竟是什么人想杀他,又是什么人救了他?
  又刺了五六剑,直到暗红的血染透被褥,黑衣人这才罢手。站在床前,他犹豫了会,再上前,好像是想确定床上人是否死绝,这时窗外突然传来另一人刻意压低的声音,“得手没?快走,一会捕快要来了。”
  动手的黑衣人看了看床上渐渐发黑的血,再听见窗外人声渐杂、脚步凌乱,不敢再耽误,迅速跃出。
  先前的黑衣人自角落奔至床前,迅速从怀中取出一物沾了沾暗黑的血,原本白亮的颜色顿时全黑。
  “好厉害的毒!”
  “大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何人想要害我?”
  男子仅着单衣在寒夜中瑟瑟发抖,但让他觉得更冷的,却是有人想杀他的这份寒意。
  冷哼了一声,黑衣人没有回答,仅是拎着男子沿着事先勘察好的路线跃出房间,离开宅院,来到不远处的一座高楼上。
  居高望远,此刻可见不仅是男子自家宅院,连周围半条街都被牵连,尽成火海。
  “是什么人这么无所顾忌,为我一人,不惜放火烧掉半条街来毁尸灭迹。”男子倒也看得明白。
  摘下面巾,露出一张娃娃脸,说出的话却不同于外表那般单纯、无害,黑衣人淡淡地道:“什么人想杀你,江澈,你还看不出来吗?”
  “你是说……”
  江澈再次露出了惊恐的神色,“他们想杀我灭口?不知壮士是何人,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摸出腰牌,亮出“锦衣卫”三个大字,黑衣人不耐烦地道:“留下你,不过是因为你有用。”
  叶辋川是做了个噩梦被惊醒的。
  翻个身,习惯性地伸手去抱身边人,抱到的却是柔软的被子。一时间,叶辋川愣住了。
  若清离开京城去江南已经好几天了,自己还是这么无意识么?
  呆呆地睁着眼睛躺在黑暗中,叶辋川突然觉得很冷。不是盖的棉被不够厚,而是这感觉,空空的,让人很不舒服。
  若清,我想你了!
  将头埋在枕头里,努力闻着那熟悉的、残留的味道,叶辋川发现最近自己想江若清的次数越来越多。睁眼闭眼,上朝在家,几乎任何相关的情、景、物,都能让自己联想起心中的那个人,反而思念柳柳的时间是越来越少,感觉也不再那么强烈。这是为什么呢?
  若清,这样算是爱吗?
  也不知把张顺那小子派去江南,能不能帮上一点忙?
  思前想后的叶辋川再无睡意,眼睁睁地看窗外一点点现出鱼肚白。
  “小川,昨夜又去哪鬼混了?瞧瞧你这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若清走了,我可得替她管着你。还有你,卫信,昨夜明明不是你当值,早上我经过你家门口顺便问了问,你也没回家。说,跑哪去了?胆子越来越肥了是吧?”
  宫门口,叶辋川对着冲自己猛使眼色的卫信摊了摊手,表达出爱莫能助的遗憾。
  “小山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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