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赋章笑着点头,确认了这一点。
“约翰,可以在生日宴会上,遇到可以结婚的女孩子也说不定哟~”男爵夫人依旧是身穿一条红色的洋裙,端着红茶,说着无比让人囧然的话,“老是一直单身下去,空虚寂寞可对身体不好哟。”
面不改色的同红夫人告别后,李赋章就与莉迪亚,以及故作一本正经的安德烈道别后,回家去了。
给贵族担任私人医生,让李赋章拿到了可以换到一个新得住所的钱后,又可以添置许多的医药书籍,也不用担心手头拮据的需要举债度日。
再回去的路上,街道上的一个倒在地上的人引起了李赋章的注意。
让他注意到的,不是那随处可见的落魄潦倒的流浪汉的身份,而是对方左手的小指,比其他的手指都要纤细。
这种不正常的病态情况,只有——
当看到对方的左手小指上的那枚银色戒指后,李赋章朝着那人伸出了手。
“你……要和我走吗?”
。
。
在最绝望的时候有人朝你伸出手,那么就算接下来迎接的就算是地狱,也会毫不犹豫地将手递过去的。
在洗完澡后,长相俊秀的青年从浴室出来后,李赋章合上了手上的那本关于【人体解剖学】的书籍。
“你叫什么?”
对方穿着李赋章找出来的自己旧衣服,略带迟疑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爱、爱德格。”
李赋章将桌上的一枚戒指交给了他。
“果然是你啊。”
那枚戒指,是他从这个世界上醒来后,获得的第一分报酬——从没办法救回来的一个难产而死的暗。娼身上。
“这个——”
名为爱德格的青年将这枚戒指夺了过去,对着光线分辨出了指环内侧的自己名字后,瞬间震惊到了。
“我的……妈妈的……为什么……”
如果没猜错的话,那枚戴在爱德格左手小指上的戒指内侧,应该刻着他母亲的名字。
不过到底是不是“玛丽”这个名字,这件小事情,李赋章他就不想知道了。
李赋章看着爱德格,想着要是他没什么用处的话,就赶紧将这人赶出家里去。
如果对方有什么用处的话,看对方如今的样子,那么这枚只值五个先令的便宜戒指,可是起了大作用。
“那么,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没地方去。”
爱德格低下头,站在房间中间,进退无措。
“那么,你会什么?”
爱德格什么话都没有说出口。
“医生!我什么都学得很快……所以——”
仔细看的话,与其说是爱德格是个青年,倒不如说是正从少年到青年之间进行着转变的年纪。
“医生。我没地方可以去,所以……让我留下来吧。”
李赋章面无表情的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爱德格,忽略掉男爵夫人调笑的话,冷静的问道:“那么,你怎么知道我是做什么的?”
李赋章的手上握着一支钢笔,钢笔的笔尖抵在爱德格脖子侧面的大动脉上。
“因为……”
爱德格的双手环在李赋章的脖子上,诱惑的笑了起来。
“医生你的房间里,到处都是医学方面的书籍嘛。”
李赋章将笔尖朝着爱德格的动脉压了下去。
“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连普通的贫民,都有学习文字阅读的能力了。”
被低着动脉的爱德格,依旧是笑得那样的美丽。
“因为以前小时候,村子里有一名老师教过我们这些小孩子怎么阅读呀啊……”
“医生,天黑了哟,不做些愉快的事情吗?”
“我……会让你愉快起来的。”
摇曳的灯光下,李赋章的心跳都不多跳上一拍。
“要问你母亲的事情的话,我可以告诉你她是难产死的。”
他手上握着的钢笔,已经在对方脖子的皮肤上刺穿了一个伤口。
鲜血混着黑色的墨水,从爱德格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颜色诡异的液体。
“不知道她为什么会住到暗。娼出没的巷子里,怀得谁的孩子也不得而知……不过那种恶劣的怀孕条件,难产而死也不稀奇。那么,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
。
。
本来以为用身体才可以换来的实情,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得到后,李赋章趁着爱德格失神的瞬间,调换了两人上下的位置。
“那么,到我收取报酬的时间了。”
将爱德格压在身下的椅子上后,李赋章看着前者扬起了一个笑容后,俯□,将对方被自己用钢笔捅穿出来的伤口上的墨水,混着鲜血吸允出来后,就起身,朝着浴室走去。
在半途,他端起了桌上放着的一杯早就凉了的红茶。
用茶水漱完口后,李赋章端着茶杯走了出来,却被爱德格扑个正着。
“还不走吗?”
“外面都这么晚了,别把我赶出去啊……”爱德格抱怨着,“而且,医生,我发现我喜欢上你了。”
“真是遗憾。”
李赋章发现自己在一个男。妓身上浪费这么多时间,自己的看人眼光居然出了问题。
“我对男人不感兴趣。”
一边这样说,李赋章也不管肢体之间的摩挲,直接将这个还赚了自己一套衣服的爱德格给赶出了门。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被自己赶下台阶的爱德格三秒后,关上了大门。
。
。
果然,还是考虑一下其实一点都不怎么靠谱的男爵夫人的意见吧。
‘在安德烈与莉迪亚的生日宴会上,赶紧找个合适的女性结婚好了。’
抱着这种想法,李赋章在宴会上看了身穿洋装,言行举止比有着“红夫人”这个戏谑外号的男爵夫人还要符合一个大家闺秀标准的女性。
如果对方,不是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爱德格的话。
李赋章端着红酒转过身的同时,还不忘在内心感慨一下男爵夫人做女人的失败,以及化妆技术与将人完完全全包裹起来的洋装双剑合璧,果真是十分神奇。
“医生,原来你叫约翰啊。”
端着杯酒走过来的爱德格,笑得如同再美好不过的一个普通乡绅家庭出身的女儿。
只有李赋章才知道,她戴着白手套的双手之下,左手的小指比其他的手指都要纤细的事实。
“我……可比女人要好的多呢。”
靠在李赋章耳边说着话的爱德格,如同对心上人一见钟情的少女。
李赋章朝着爱德格伸出了手。
“能邀请你跳一支舞吗?”
伴随着华尔兹的音乐,李赋章就听得爱德格小声的对自己说:“我现在叫爱丽丝?马林。有五千英镑陪嫁的孤女。”
进退之间,就见得爱德格的裙摆伴随着舞步摇曳。
“这些天,你就弄到了新身份吗?”
“因为……”爱德格的脸上露出了一抹非常残忍的笑容,“医生不是知道的吗?男人们,除了你,谁能抵挡得了我呢?”
“你的母亲,”李赋章抬起手,爱德格转了一个圈,“最后死在哪里……忘记了吗?”
爱德格的脸上露出了个无所谓的笑容:“没关系,医生你娶我……不就好了吗?”
李赋章看着对方,扯出了一个笑容。
“被人胁迫,可是我最厌恶的事情。”
“哈里斯家……今天也有人来哟。”
爱德格笑着同李赋章说。
李赋章果断的弯下腰,带着爱德格离开了舞池后,鞠了一躬。
“爱丽丝小姐,你愿意嫁给我吗?”
他的嘴唇,亲吻着爱德格左手的无名指。
爱德格笑着回答:“当然了。”
如果只需要付出婚姻,就可以将爱德格这个超出自己预期的男人给收入囊中,李赋章觉得这是再划算不过的交易了。
乡下来的寻母少年?李赋章才不信这种骗鬼的设定。
能够知道他给哈里斯家族当私人医生的这段前任与他都没提起过的经历,这人怎么可能只是个普通的乡下少年?
11、黑执事(下)
红色的洛可可式洋裙,耀眼的红发,这个从头到脚都是尖锐与骄傲的红夫人——安洁莉娜…巴奈特,如今一脸骄傲的站在自己的两个孩子们身后,看着他们在自己的十岁生日宴会之后,将会正式踏入社交界。
李赋章笑着拒绝了酒这种会让他神志麻痹的东西,然后邀请了与一群夫人们相谈甚欢的爱德格去跳一支舞。
在华尔兹的音乐声里,穿着蓝色裙子的爱德格悄声的对着李赋章说道:“为什么女人被男人伤害过了后,她们才说‘我曾经对他抱有很高的期望。’?”
李赋章带着爱德格转了一圈,一边回答了对方的问题。
“第一条,不要说无关紧要的事情。”
爱德格笑了一下,低声抱怨了诸如“我讨厌家规。”这样的话后,悄声将他从那群贵族小姐与太太们之间获得的消息,挑了重要的几件事情告诉了李赋章。
爱德格在挽着李赋章的手,同红夫人道别后上了马车。
在马车的车厢里,爱德格靠在李赋章的耳边,轻声细语的问:“为什么男人总是愚蠢的在床边交代他们的挣钱秘诀……就好像是那些女人不会重复他们的成功?”
“而女人们,则老是愚蠢的将这些价值连城的讯息,当成炫耀的谈资说了出来?”
李赋章看着这个年纪越大,便越是美丽动人的爱德格,抬起了他的下巴,亲吻了他冰凉的嘴唇。
在嘴唇分开后,李赋章整理着爱德格有些凌乱的发型,随之说道:“我爱你。”
爱德格笑得无比的愉快:“我也是。”
为了这个亲吻,哪怕和下地狱,爱德格都高兴去做
回到家,爱德格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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